10據說每一顆沙粒曾經都是一塊巨石

10據說每一顆沙粒曾經都是一塊巨石

吵架之後兩人冷戰了幾天,韋一新下班后都早早回來沒有像之前那樣應酬到很晚。

翁嘯還是提了分手。

「哪有情侶這樣吵一次架就分手的,駁回,下周公司團建去滑雪,一起去吧,還是我們這周末自己提前去」韋一新坐在沙發上玩著遊戲。

翁嘯沉默良久。

韋一新察覺插科打諢不能矇混過關,就放下手機,「真想去雲南啊,去多久」

「不知道」

「放你兩周假」見翁嘯不做聲,「一個月,不能再久了」

翁嘯雖然嘴上答應了,韋一新也清楚,翁嘯可能只是敷衍他,可他也知道不能勉強她。

翁嘯走後,幾乎沒有聯繫過韋一新,收到他的微信和電話也是含糊幾句,不怎麼交流近況。

韋一新心裡清楚之前應酬被灌酒,和江易航帶去的女孩在酒店過了一晚的事,翁嘯隱約可能知道。他也僥倖只有一次,翁嘯不可能發現,就算髮現她總該理解他一次,畢竟是喝多了的意外。

女人是敏感的,翁嘯尤甚,且不說韋一新脫下的衣服香氣襲人,他那幾天躲閃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翁嘯哪是在一段關係里委曲求全的主,金錢、愛情都不能讓她卑微,明知道分手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小時候父母吵架,媽媽要離家出走,別的小孩都是抱著媽媽的腿大哭不讓走。她做不到,明明難過的要死,也是吐不出一個字。讓人覺得她是個冷酷無情的小孩。

三個月後翁嘯還沒回來。韋一新在手機上看著翁嘯定位的移動,當她停留在一個叫音台縣的地方時,新聞爆出了一則兇殺案件,音台縣一單身女士在快餐店被某邪教組織成員毆打致死。

韋一新給翁嘯打了幾個電話,她因為洗澡沒能接到。

那個新聞很轟動,上了幾個地方主流媒體,翁嘯回撥電話后,韋一新雖然顧左右而言他,隻字未提新聞的事,她也知道他無非是擔心她,為了不讓他擔心翁嘯才回了這個電話。

放下電話后給韋一新一個簡訊,「以後再看新聞,即使我是當事人,也不要打電話了。因為分手了。」

他當然知道她的態度,離開前她帶走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所有物品,下水道里甚至也找不到一絲她的頭髮。

可是看見她一字一句毫無迴旋的說出來,才知道自己不能接受。

撥通翁嘯的電話,「我是因為喝多了和江易航帶來的模特睡了。沒說,因為我害怕你要分手,平時出門回家你連襪子都要重新換一遍,這麼潔癖的你一定覺得我臟啊,那之後兩個星期你都沒讓我碰你。」

「有這個原因,我自己情緒也有問題,你已經很累了,不想讓你更煩。」

「分開一段時間可以,分手不行。」

「是你出軌啊,還這麼理直氣壯。」

「心虛更要大聲了,我就算模範的男朋友了,這個環境多少誘惑,失誤一次就不能原諒了嗎。」

「你什麼的時候成這樣了」。

「哪樣?」

「······你監控我電話了?」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音台?」

「......猜的」

翁嘯本來想換個手機號,可是銀行卡和各種賬號都綁定這個手機,她實在不愛一個個更改,就隨他去吧。

春天的時候翁嘯停留在一個小村子,田野里綠綠的,春天比北方來的早好多,空氣濕潤讓人陶醉,這才是人間,在這裡的日子才是不被虛度的每一天,天是天、雲是雲、風是風、山是山。

不遠的鎮上每隔五天就有集市,因為近幾年搞旅遊活動偶爾有遊客,村裡也有個相當現代化的便利店和每日兩班的公交車,翁嘯只用了一千塊錢就租到了一個院子一年的使用權,稍加整理就可以安居樂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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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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