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錢壽
張老三正覺她笑的奇怪,耳朵就聽到了她的傳音:「你要是不把羽毛賣給我,我就殺了小丫和玉傑兩個小孩。」
他眼神閃過慌亂,故作鎮定道:「我又不認識那兩個小孩,他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親生孩子不認識,李柳可認識?」
張老三手在發抖。
佻珠滿意的笑了,「我都說了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查清了,更何況你的情人呢。」
張老三害怕的看著她。
佻珠接著傳音道:「上次交易你賺了我二十萬中品靈石,我不再追究,這次一根啥也不是的黑羽毛我給你一塊中品靈石仁至義盡了。」
張老三苦著一張臉,「道友啊,不是我非要賺你靈石,這黑羽毛確實是天外來物不一般的寶貝啊。」
「行了,要倆小孩還是靈石?」佻珠不再信他鬼話。
「小孩小孩……」張老三面露不舍和痛苦。
傳音完畢后,張老三在眾人不可思議的表情下收了佻珠一塊中品靈石,把羽毛賣給了她。
「嘿嘿嘿,張道友爽快啊!」佻珠笑道。
張老三有苦說不出,戀戀不捨的盯著交出去的羽毛,心道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虧的交易了。
佻珠拿著黑羽毛四下打量,張老三已經收了攤,圍觀群眾也散開了。
「你怎麼看出那兩個孩子是他的?」小霖十分驚訝,剛開始佻珠老愛和那兩個小孩說話,他還以為只是她太閑了。
「因為李柳,張老三老奸巨猾,根本看不出一點名堂,直到我遇到了兩個小孩的母親。」
佻珠得意的笑道。
「李柳有什麼不一樣的?」
「李柳從來不去看張老三,卻每每都要聽兩個小孩講張老三的故事。」
「這也不能直接判斷他們就是他的孩子吧。」
「所以我直接動手扎了他們三個人,取了一點血。」
難怪上次她又去張老三攤子上鬧事,為了取血啊。
「錯怪你了,我以為你一天閑的手痒痒,想找抽。」小霖略帶歉意道。
佻珠無語,合著她在小霖眼中就是這種人?
「不過你非要買這黑羽毛,難道它真是什麼異寶嗎?」
「不知道,我就是找准機會想出口惡氣!」佻珠惡狠狠道。
小霖就知道不能對她有啥期待,要是她真能看出異寶,就不會撿近一個月廢品了。
佻珠把黑羽毛摸了個遍,都沒感覺它有什麼特殊的,除了長得長一點。
「這羽毛竟然放不進儲物袋?」
她本來看不出名堂,想把羽毛收進儲物袋的。
「難道你真的撿到寶了?」小霖用感識查看了黑羽毛,他覺得這羽毛很普通啊。
佻珠眼露精光,「沒準真是寶貝!」
她愛惜的把黑羽毛放到了懷裡貼身收著,「等有空查查資料,回去再研究一番。」
小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直覺她又要被騙。
回到客棧佻珠研究一番黑羽毛未果之後又放進了懷裡。
「都在凌雲城待了一個月了,明天該換個地方了吧。」小霖心有不安,她現在是個逃犯,根本不能正常生活。
「是啊,這裡都玩膩了,明天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小霖鬱悶的沒有吭聲,她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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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宗,磅礴金殿。
佻珠迷糊的看著黑壓壓的人群。
「溫佻珠,你可知罪?」沉溫一拍紫檀木椅,聲音震耳欲聾。
佻珠沒有反應。
「沉掌門在問你話呢,溫佻珠!」錢壽凌厲的吼道。
佻珠轉頭看向錢壽,他的臉乾癟無肉,骨瘦如柴。今早就是這個瘦臉精帶著鄭元戎和一堆人把她抓了過來。
她抬頭望向金殿上方的沉掌門,「溫佻珠是誰?」
錢壽笑了起來,「你別裝傻了,你以為把頭髮剃了,畫個不三不四的眉毛,就沒人認識你了嗎?」
「什麼是不三不四的眉毛?我畫了很久!」佻珠怒吼道,這可是她和小霖研究很久才畫好的眉毛。
「是啊,瘦臉精真沒眼光!」小霖附和道,這眉毛可是佻珠畫的最好的了。
錢壽有些錯愕,沒料到溫佻珠有膽對他大吼,並且還是因為眉毛。
反應過來的錢壽怒斥道:「休想轉移話題,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麼大罪嗎?」
「什麼罪?」
錢壽露出笑容,眼神陰森寒冷,「五年前你串通他人殺了劍道、滄陌兩宗數百鍊氣修士,一個月前你又故技重施,聯合他人毀了劍道宗寒冰洞獄,你罪大惡極。」
「既然瘦臉精你說到五年前,那我想替溫佻珠問問五年前的事,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做的?就憑你一己之言嗎?」
「呵呵,到現在你還不認罪嗎?五年前的事是我們十七名劍道宗修士親自舉證的!」
「十七名修士?那都是你們劍道宗的人,你們想怎麼說都可以!」佻珠朝著金殿上方的男人大喊道。
沉溫面不改色,聲音威嚴,「我們劍道宗乃是沃霖大陸三大頂尖宗門之一,光明正大,執法如山五年前的事早有定奪,天下人盡皆知。」
「呵,天下人?這一次次的抓我,也就是為了做給天下人看的吧!」佻珠不屑道。
「劍道宗做的事,都是為的正義。」沉溫冷冷說道,語氣不容頂撞。
「好一個為正義!你們眼中的正義就是用弱小修士的屍體壘成銅牆鐵壁,抵擋天下人唾罵,建築你們頂尖宗門威名的正義嗎?」佻珠毫不畏懼的盯著他。
鄭元戎在一旁忍不住心中感慨,要是能讓這女修繼續成長下去該多好。
「放肆!」沉溫微怒,他決不允許有這種話傳出。
錢壽見勢一腳踹翻了佻珠。
佻珠靈氣被封,若是她未曾煉體,築基期的一腳能要去她半條命。
她倒在地上冷冷的盯著錢壽。
錢壽並未害怕,反倒惡狠狠的盯了回去,「劍道宗還輪不到你這個魔修評價,認罪吧,陰屍宗的弟子!」
佻珠略感疑惑,又給她加了什麼罪名?她絕不能認!
「瘦臉精,什麼魔修,什麼陰屍宗?你還是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我可是從小在修真家族溫家長大的孩子,一直是風闕宗的弟子,黎極的徒弟,根本不知道什麼陰屍宗!」
「你們劍道宗完全沒有道理可言,只不過是抓我過來定下你們安排好的罪名罷了,就如五年前一樣!」
佻珠的聲音響徹偌大的金殿,金碧輝煌的大殿在她眼中顯得如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