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廚房

塞德里克一邊咬著一塊蘋果餡餅，一邊看著諾厄喂科亞。

科亞正在艱難地吞吃一塊被切成長條的魚肉，不過這塊魚肉比它要粗，所以科亞的嘴巴被漲得大了好幾圈，再加上蛇類的吃相，看上去有些滲人。

「早在看到科亞的時候我就該想到了。」塞德里克忍不住笑道，「養蛇自然該去斯萊特林，畢竟你們的標誌可是蛇。」

「然後我還被提問是否是蛇老腔。」

「不是嗎？」

「我看上去像嗎？」

塞德里克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實在是蛇這類寵物太容易與蛇老腔劃上等號了。

科亞吃掉了一塊魚肉，肚子也只是微鼓，顯然它的消化能力遠超一般蛇類。

諾厄習慣地再次拿起了一塊魚肉遞到了它面前。

別看才兩英寸的小蛇，這個傢伙可是能消化掉體型是它三倍的食物。

塞德里克倒是很快吃完和諾厄告了別，看那匆匆的樣子應該是有事要忙。

塞德里克一走，那些家養小精靈也不再往諾厄面前湊。

這些傢伙們似乎對斯萊特林的學生沒什麼好印象，更何況諾厄還養了一條蛇，看上去更不像是好巫師。

諾厄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們的看法，直到科亞表示吃飽之後才帶著科亞離開了廚房，繼續他的城堡冒險。

地下建築他已經了解地差不多了，所以諾厄直接去了一樓。

但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兩個人。

是曾經在長袍店有過一面之緣的兩個雙胞胎。

他們腳步有些匆忙，拐角的時候差點與諾厄直接撞在一起。

好在諾厄還開著探測魔法，及時避開避免了撞車的發生。

兩個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也沒注意到諾厄，他們看了一眼身後，匆匆忙忙跑走了。

諾厄有些莫名其妙，但本能感覺到了不妙。

果不然他很快就遇到了走來的一道身影，他身形消瘦，甚至有些駭人，兩隻眼球凸出，看著諾厄的時候眼底蘊藏著濃濃的不懷好意。

諾厄蹙起了眉，對這種視線很不喜歡。

他的蹙眉似乎被對面這人當成了是了某種厭惡，這個昨晚還坐在教授席位末端的男人頓時眯著眼睛看著他：「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一個在城堡里瞎晃悠的小巫師。」

「教授，」諾厄眉蹙的更深了，「我只是在熟悉城堡的環境。」

「熟悉城堡的環境，哼。」他哼笑一聲，正想說什麼就被一道刺耳的貓叫聲打斷。

他表情頓時就變了：「你身上帶著什麼？！」

他的聲音尖銳地有些刺耳，並且直接抬手向諾厄抓了過來。

諾厄反應極快地後撤了一步，避開了他抓來的手臂：「教授。」

「你身上一定帶了什麼危險的東西！」阿格斯·費爾奇，也就是管理員似乎堅信諾厄身上帶了什麼危險物，證據就是他的貓。

那隻形容枯槁的斑紋貓如費爾奇一樣凸出的眼睛就這樣盯著諾厄，就像是盯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它兩隻前肢伏地，嘴裡不住發出威脅性的哈氣聲，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給諾厄來上一口。

諾厄後撤一步，餘光瞥到了這隻枯瘦到可怕的貓咪，眼底浮現出了某種微弱的熒光，將諾厄那雙本就顯著金屬質感的眼眸沉地愈發冰冷且不似常人。

自覺諾厄受到威脅的科亞也蠢蠢欲動起來，它從諾厄的上臂游到了袖口，蠢蠢欲動地潛伏在衣袖口，只等對面敵人襲擊時狠狠給他來上一口。

雖然毒囊還沒有發育完全，但被它咬傷一口也是極為不好受的。

它終究不是普通的蛇。

敏銳察覺到它的意圖，諾厄微微扣住了袖口，眼底的微光愈盛。

這種若有若無的威脅感這隻貓卻更加躁怒，它似乎已經按捺不住想要撲上來了。

費爾奇冷笑一聲，抬手再次向諾厄抓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費爾奇的手頓在半空中，扭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諾厄眼底的光芒也迅速消退，散去了已經蓄好的魔法。

斯內普正站在走廊口，陰鬱的眼眸陰惻惻地盯著兩人。

「斯內普教授。」諾厄後退了幾步，退離了費爾奇的身邊，瞥了一眼那隻依舊盯著他的貓，「管理員先生似乎認為我攜帶了什麼危險物品。」

斯內普的表情更加陰鬱，他不善地看了諾厄一眼，先看向了費爾奇：「費爾奇管理員，你是誤吃了壞血草或是噴嚏草，導致你已經腦炎魯莽到了對一個學生隨意出手的地步了嗎？也許你該去看一看你的腦子或者食譜，而不是在這裡威脅我學院的學生。」

他嘴裡噴著「毒汁」，臉上的嘲諷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費爾奇被他說得臉色更加不好，最後只能恨恨看了一眼諾厄快步離開了這條走廊，不過走的時候他嘴裡還在嘀咕著：「等著吧，遲早會找出你的馬腳的。」

那隻貓見主人已經離開，也沒再敢多停留，它不甘地對著諾厄嘶吼了一聲，也飛快跑走了。

「斯內普教授，感謝你的解圍。」諾厄道了謝。

但斯內普卻不是什麼領情的人，他噴費爾奇是因為諾厄是他學院的學生，但這點維護只是他身為院長的職責，不代表他就不會對諾厄噴毒汁。

那雙陰沉到幾乎無法反射任何光線的黑眸看向了諾厄：「是嗎，我都要懷疑分院帽是不是出了什麼錯，我幾乎以為你是一隻格蘭芬多，惹事能力與那些魯莽的傢伙簡直一模一樣。」

「抱歉教授。」諾厄冷淡著聲音道歉，姿態到位，但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歉意，倒像是例行公事。

斯內普即將噴出的毒汁被這聲道歉噎住，他眯眼對上了諾厄的視線，從那雙平波無瀾的眼眸中讀不出任何的情緒。

沒有憤怒也沒有不耐，當然也沒有任何的畏懼或者歉意。

「你那是什麼眼神。」斯內普下意識問了出來，但很快他就回過了神，收回了視線不再與諾厄對視，「你最好不要被抓到任何的違紀行為，要不然我的辦公室里有足夠的蝙蝠老鼠供你發泄多餘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