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暗夜的姦細居然是大師兄
穆雲兮與李霄雲對視一眼,立刻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二人什麼也沒說,飛身上前開始與那些黑衣人纏鬥起來。
很快這些黑衣人分做兩群一群男者李霄雲將他們二人逐漸的分院,另外一群卻纏鬥著穆雲兮。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李霄雲有心想要越過去,但是這些人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殺不完。
眼中的憤怒是越來越多,下起手來也是越來越狠。
而穆雲兮,這邊拿著飄雪,一直不斷的揮舞著鮮血灑落,那些人就像是不怕死,一般不停的往上沖。
在穆雲兮一直抵擋之時,突然感覺後方有強烈的危機感,一個側身躲開,那劍便從她的肩膀衣服邊上一穿而過。
隨後劍往左邊揮砍,無奈之下一個偏頭躲過了這一記攻擊。
待站定之後踢飛一個黑衣人才看清楚,剛剛偷襲自己的人是誰。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了的幻影。此時他手持長劍,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看來小師妹的能力可不是我平時看到的那麼簡單呢,我倒是很想看看師傅究竟有多偏心!」
說著常見,朝著穆雲兮直直地刺了過去,對方也不敢遲疑,立刻一個彎腰躲過翻身再度爬起來與他纏鬥了。
只是短短的時間裡,兩個人過了近上百招,誰也沒有傷到誰。
而幻影的眼神之中也出現了凝重之色,一直以為穆雲兮只是在醫術上比較出色,卻不想她在武功上與自己已達到了匹敵的地步。
要知道平時自己所展現出來的只是一半功力而已,而現在已經使出全力,卻奈何不了她。
李霄雲在看到幻影出現的那一瞬間木子雨,你真的很想上前直接將這個叛徒就地正法。
但是那些黑衣人一直阻攔著他上前使得他一直分神,對方卻沒有辦法清理門戶。
穆雲兮飛身落在假山之上,回過頭看著幻影眼神十分複雜。
此刻面對幻影,他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怨,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因為所有的師兄弟當中,幻影是陪著穆雲兮一起長大的,兩人接觸是最多的。
相對於情感而言也是比別人更深,如今叛徒卻是幻影,這一點讓穆雲兮怎麼也沒有想到。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疼痛,才看著幻影眼眶有些微紅:「三師兄…為什麼……」
同樣停在另一個假山上面的幻皺著眉頭,很是不喜歡穆雲兮紅著眼眶問他的模樣。
只覺得這一刻的穆雲兮,這副神態很是刺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總不能真的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投的人吧?」
穆雲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那樣定定的看著他。
幻影勾唇,邪魅一笑:「小師妹你知道嗎?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重要的位置。」
「唯有我從小在這暗夜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你是師傅的得意門生,而大師兄二師兄他們掌管著暗夜不同的地方,所有人見到他們都是畢恭畢敬。」
「而我呢,所有人看到我就如同是可有可無的,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明明我跟著你才是進入暗夜最早的人,可是你叫我什麼呢?你叫我大師兄嗎?還是叫我二師兄?你不是也叫我三師兄!」
「而我這個三師兄在這暗夜之中竟然毫無作用,那時候我就在想啊,我為什麼要一直做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我也想要號令他人,我也想要站在一個令人矚目的地方。」
「明明我事事都不比別人差,可是每個人對待我都好像是永遠,我只要不會生氣,別人就不會在意。」
「小師妹,你們是不是覺得每天嘻嘻哈哈的,哪怕偶爾損我幾句偶爾,說點什麼都沒有關係?」
「你們在忙碌之時在指揮我之時,我只覺得自己像一條狗,被你們使喚來使喚去。」
「師傅見到我哪一次都是罵,要不就是動手。以前我進入師傅的門下,就是想要出人頭地。」
「我想要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能夠在我的面前雙肩顫抖,讓他們畏懼我,害怕我。」
「但是師傅做了什麼,他讓我為了保護你直接做了一個紈絝子弟,還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就算被別人打了,我也只能抱頭鼠竄。」
「什麼都是為了你,什麼都是為了整個安逸合適你們為過我?」
「人說付出就會有收穫,然而這麼多年來,我付出的那麼多,收穫的又是什麼?」
「我的名聲多好啊,我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無能,是紈絝子弟,是不學無術!」
「誰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不大笑三聲?而這些又是拜誰所賜?」
穆雲兮緊緊的咬著嘴唇,這些年來確實幻影陳述的比較多,一直看著他笑嘻嘻的,所以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在暗夜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職責,所以每一個崗位都是有嚴格要求的。
而幻影在這京城之中,不只是隱藏身份跟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一點,那便是打探著一些消息。
因為他行走在明面上的關係,所以很多的事情不能由幻影來做。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為這樣,所以幻影變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浮誇無能,對於暗夜的人來說,他隱藏的很好。
但是對於整個京城的人來說,幻影確實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穆雲兮沉痛的碧綠碧眼,顫抖著嘴唇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這一刻除了對不起三個字,穆雲兮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此刻對於背叛的幻影,她恨不起來。因為上一世秦淮景死了之後,那些常見便對準了自己。
而最後一刻是幻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些刺過來的長劍。
既然幻影是背叛了暗夜的人,不惜讓那麼多人賠上性命,為什麼最後又對自己手下留情呢?
是因為控制不了那些人,所以才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一切嗎?
所以面對幻影的時候,穆雲兮的情感是那樣的複雜。
就算現在有強大的內力在身,但是對於幻影她也下不去手。
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飄雪丟了下來,眸子之中含著眼淚,嘴角掛著微笑。
「算是說我們別打了好不好?我們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好不好?」
幻影沒有動彈,也沒有趁人之危,只是站在假山上皺著眉頭,看著面前,將自己武器丟掉的穆雲兮。
那邊被阻擋著的李霄雲看著孟雲兮丟掉飄雪緊張的大喊。
「你在做什麼?把武器撿回來!」
然而穆雲兮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飛身下了假山,一步一步朝著幻影的那一座假山走過去。
一邊走,嘴角一邊掛著笑:「三師兄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受了傷身上好痛啊,我在打下去會流血而亡的!」
「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你知道的,我最怕疼的。」
說這穆雲兮癟嘴,委屈的哭訴:「三師兄你說過以後絕不讓別人傷我的,那現在我走近你,你會傷我嘛?」
「我把暗夜少主的身份給你好不好?我把我所有的錢財都給你好不好?」
「三師兄你知道的,你對我一直都很重要,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的對不對?」
「你不會對我出手的,對不對?」
「我知道你心裡一定還記得我們的,剛剛你也沒有完全用全力,對不對?」
剛剛在打周之時,明明好幾下都可以碰到自己的,但是幻影沒有。
在幻影的眼神之中穆雲兮還看到了猶豫,所以一個願意為自己失去性命的人穆雲兮不相信他會真的傷了自己。
隨著穆雲夕一步一步的靠近那邊,冷的肖雲早就已經擠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圍著它的黑衣人實在太多,其餘的人以重傷倒下,畢竟這人數是好幾百與他們的相比多的太多。
幻影皺著眉頭阻止:「不要再上前,不然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你也不必再給我賣萌撒嬌,我們又不是親兄妹,一起長大又如何,那些說過的話不過是騙你的罷了,難道你沒有聽過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話剛說完,穆雲兮還沒有搭話呢,一旁不斷阻擋的李霄雲大吼道:「我呸一個兔崽子,你的嘴才是騙人的鬼,咋的,為師就不是男人了嘛?」
「!!」
「!……」
「…………」我說閣主,現在是爭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不對啊,咱們的重點是不是偏了?
幻影嘴角抽了抽看,向遠處一直在回,看著黑衣人的李霄雲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
為師嘛?
為什麼明知自己已經是叛徒的情況下,他還要自稱為師?
或許是歡迎的沉默,讓李霄雲注意到了他的想法,一邊揮砍著手中的劍一邊回答:「你個兔小子,一直以來你是什麼樣的性子,為師能不知道?」
「今日之事,我以後再跟你算賬,現在還不趕緊帶著你小師妹離開?」
這一下幻影站在假山上是徹底的凌亂了,不是啊喂!
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是自己叛徒的身份不夠明顯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兩個人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是今天自己出門沒看黃曆,還是起來的姿勢不對?
需要重新出去再進來一次嗎?要不再宣言一遍?
罷了罷了,反正這些都不重要,叫我幹啥我就是不幹啥,我就站在這裡,氣死你個老頭子。
讓你以前經常打,我現在不抓緊時間氣死你才怪。
這樣想著的幻影直接把自己的長劍放入劍鞘之中,往那假山上一躺右手撐著自己的腦門,就在那裡悠哉悠哉的看起戲來。
下面的穆雲兮看著他又恢復了原本熟悉的模樣,不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眉頭皺的很緊,一直以來,幻影之所以跟著木有一些還有一個很隱蔽的說法,只有師傅和穆雲兮才知曉。
幻影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格,也就是說在他有時候做事情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這樣的情況雖然這些年以來只出現過兩次,但是師傅和自己也研究過很久了,說他體內多出一個人格。
對於師傅所說的人格穆雲兮不懂,但是用師傅的話來講,就是體內就像多一個人一樣。
而兩個人的脾氣是完全不相同的,就像是兩個靈魂共同用著一個身體。
而幻影的體內有一個唯利是圖的,也就是那種自私自利的,是為了保護他本身而生出來的人格。
因為之前的幻影接受了太多的欺負,所以久而久之他的另一個人格便由此形成。
師傅說第一次見到他人格出來的時候,他將那些人打的慘不忍睹,那時候的幻影只有幾歲。
而幾歲的人竟然能將人的腿打斷,並且將耳朵咬下來。眼神中都是憤恨與貪婪,還一直把那些人的荷包往自己的懷裡塞。
李霄雲上去將其敲暈之後,將那些荷包還給別人,又將那些人治好,才帶著幻影離開,等到歡迎再度醒來的時候,雖然記得之前打架的事情,但是對於自己唯利是圖的那一面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是正因為這個,所以李霄雲對幻影一個人呆著不安全,才會將他安排在穆雲兮的身邊,實則是讓穆雲兮看著他身上的病,看看有沒有複發的可能。
而穆雲兮觀察的期間也複發過一次,而那一次幻影是直接將一個貪官的公子哥弄死了。
並且將那家人的寶庫洗劫一空,之後那個貪官的所有這陣還是幻影,從暗夜這邊拿了到衙門去的。
雖然這些記憶幻影都有,但是他好像又沒有任何反應,一般覺得做這樣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又或者說他覺得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但是穆雲兮聽從李霄雲的,並沒有去拆穿,也沒有去打擾,只是靜靜的觀察著他的病情。
而在現在得知幻影是那義明姦細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一直是另外一個人格在幻影的身體裡面坐著那個姦細。
而那一個人格在腦海中留下的信息也一點一點的影響著幻影,讓他覺得是習以為常,讓他覺得這一切才是正常的。
看來他犯病不止一次,而每次犯病並不是他們師徒二人能夠看得到的。
看著現在的幻影也知道他是恢復了正常母嬰系,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他是那個病人是否與自己一直想要治好的人,只不過沒想到因為沒有治好她,所以上一次導致暗夜全軍覆沒。
而最後回復的幻影,又因為自己渾身是箭,倒在穆雲兮的懷裡,哪怕最後還在拚命的喊小師妹快跑。
穆雲夕的眼淚一點點的低落,仰著頭叫喊道:「三師兄讓他們別再打了好不好?」
「我知道,現在你的腦海中也有些疑問,這些我都可以跟你解釋的,你讓他們快停下,這不是你的原本意願,是有人留給你的下意識印象。」
「我這麼多年也不是專門為了讓你照顧,而是師兄你身上有病情,師傅是為了讓我方便給你看病,才會將你安排在我身邊。」
「師兄不要鬧了好不好?你下來我幫你看看好嗎?」
幻影的身形一僵,機械般的轉頭看向穆雲兮:「你這話是何意?」
什麼看病自己一直都是好好的,何來病了一說?
不對不對,以前的小師妹就經常拿自己說是把脈,想要練習脈搏來的。
還有給自己開藥非說是給她試藥,而每一次吃完都會覺得身體舒服很多。
還有師傅有事沒事就會給自己泡的葯浴,以前的幻影不明白那些是什麼,但現在小師妹所說的病。
突然他瞪大眼睛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可是好多事情覺得自己是做過的,但是仔細去想又是特別模糊的。
再抬頭看看院子裡面的場景,打的亂七八糟更是震驚了。
猛的一下跳下假山看著穆雲兮震驚的問:「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為什麼?」
其實幻影更想問,為什麼師傅在那邊打架,而自己竟然站在這裡無動於衷。
還有小師妹為什麼哭了?似乎什麼事情在腦海之中閃過,可是印象卻是那樣的模糊。
他越想頭越痛,逐漸疼得站不穩,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
「不對是什麼呢?究竟忘了什麼?」
「雲兮你的銀針快,幫幫我頭好痛,我好像忘了重要的東西,快幫幫我!」
幻影一直抱著自己的頭喃喃自語,像是痛苦極了。尤其是看著面前的這些場景,自己手中提著的場景。
一些模糊的畫面閃過,還有那些話語有一點像迴音是那樣的不真實,但是也在腦海中迴響過。
最終幻影疼的滿頭大汗,穆雲兮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三師兄什麼都不用想,一切都過去了,你只需要記得我是你的小師妹,師傅永遠都是你的師傅。」
雖然穆雲兮對於上一世,是否他們所有人都眾多而亡很痛心,可是更加不希望幻影再度為自己死去。
這一世就當自己有一些私心,希望她獲得,希望他和以前一樣面對他們。
在穆雲兮拍打著幻影的時候,一道陰險的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哈,看來你們還是真是熱鬧的很。」說話的空檔,那人站在圍牆之上。隨手一丟,如同丟破布一般。
另一個黑衣人滿身是血的被丟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圈,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別人不認識這張臉穆雲夕卻是認識的猛然跑過去,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扶起來。
「二師兄你怎麼了?快醒醒。」
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藥丸,快速的塞到他的嘴裡,又在胸口點了幾下,才抬起頭,看著站在圍牆上的人。
這一下穆雲兮眼淚是真的嘩嘩往下掉,站在圍牆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師兄。
而他丟下來血淋淋的這個人是二師兄夜冥,明明是讓他們一起去辦事情的,今日本來是要將計就計,把幻影帶來的這些人圍起來的。
但是現在而師兄傷成這樣,大師兄卻以這樣的姿態面對他們,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了。
穆雲兮此刻真的有些無法接受,還以為是因為三師兄的病,所以他做了那個叛徒,毒死了當初一起去劫獄的人。
如今卻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大師兄,竟然就是那個藏得最深的內鬼。
究竟幕後黑手是有多麼大的能耐,一個能抓住三師兄還能掌控大師兄。
明明這個暗夜都在大師兄的管理之中,也難怪他們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就算查出來也被大師兄阻擋了,所以她們就如同是睜眼瞎。
李霄雲沉痛的閉了閉眼,連為什麼都不想問了。
收了幾個徒弟,咋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呢?明明認為是最穩重的一個,卻不想他是隱藏得最深的一個。
聰明一世,竟被一群娃娃玩得團團轉,這讓李霄雲無法接受。
「小大,你能告訴我一聲,你會的毒都有哪些嗎?」
穆雲兮也靜靜的等待著大師兄的回答,因為此刻的大師兄已經不再是那個疼愛她的人了。
站在牆頭的黑衣男人嘲諷的笑道:「還記得當初無情谷的賭局嗎?」
這話讓李霄雲皺起了眉頭,但是還是點了點:「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這話卻惹得牆頭上的人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哈哈哈,你竟然問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我今天告訴你,那個跟你賭的人便是我娘,讀娘一生用毒無數,最終與醫聖一決高下,但是卻被你的毒毒死了。」
「明明只是一場賭注,你卻不願放過她,深深看著她在你的面前常腸穿肚爛而死。」
「那時的我就在房樑上,原本是偷偷去嚇娘的,卻不想將整個賭局盡收眼底。」
「我吃了娘親煉製的丙烯丹所以,你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就在上面。」
「直到你離開,我才從柱子上掉了下來,傷了內臟,但是我的娘再也回不來了。」
「你走之後我娘創建的無情谷,被那些活著的人一掃而空,什麼也沒留下!」
「你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恨嗎?我沒有父親,我一直跟著母親生活,但是一場賭注你卻要了她的命,你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如果不是你娘親會一直陪著我,整個五金庫也依舊存在,我依舊是無情谷的少主。」
「但是我的好師傅,你把我所有的人生都給改變了,之後我拿著娘親留下的筆記,我尋找了機會,最終找到了扮成乞丐的你。」
「所以我混到了你的身邊,我一直忙著暗夜的事情,實則是不斷的潛心研究毒術,只想替我娘贏回來。」
「但是多年以來我對你越發的了解,我也越清楚自己在你的面前不夠看的。」
「我想要報仇,想要偷襲,完全沒有機會,所以我只得另闢蹊徑。」
「有一天一個黑衣人找到了我,他給了我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你說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李霄雲氣得臉色通紅:「你個孽障,無情谷那是什麼地方?把別人抓去下了毒,一生聽其使喚。」
「而你娘,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在他的手上,人沒有上百千也有上百。」
「若非當初她太過心狠手辣,我也不會與她進行那一場賭局。」
然而牆頭上的人卻怒吼一聲,紅著臉反問:「那又如何?」
他的吼聲就連穆雲兮都愣住了,什麼叫做那又如何?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難道不應該付出代價的嗎?
只看牆頭上的人大聲笑道:「就算他去傷害天下所有的人,但是對我是好的!」
「他是我的娘,生我養我的人,他做什麼事情都與我無關,別人的身子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只要我娘活著,別人就算是死那也是理所應當,擋著我娘的路就該死!」
「所以你殺了我娘,你們都該死!這是你們的報應!」
李霄雲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來反駁了。
世人總說虎父無犬子,但是一個惡毒的父母養出來的孩子,心性早就已經註定。
而這個孩子為了復仇,在自己身邊隱藏了這麼多年。可想而知當初的執念有多深,弱視無情谷的少主那麼確實有能夠讓他也無法察覺的毒藥。
毒娘一生研究毒術,早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若非當初自己是被她輕敵了,想要贏又談何容易?
只得沉痛的閉了閉眼,如今這樣的情況也沒什麼好,再說的了。
穆雲兮也明白了,為什麼上一世師父他們去節育之事會所有人都中毒。
為什麼這暗夜的人一個隱藏的比一個深?不過還好,師父他們都是真的。
既然大師兄已經變成了那種殘暴不仁只為自己的人,那麼穆雲溪也沒有什麼好痛心的。
將夜冥輕輕的放在地上躺著,才站起身,面對著牆頭的人:「大師兄,其實看到是你,我還真的很意外。」
「原本挺心痛的,可是看到你這副模樣,我又覺得不必那麼難過了。」
一個沒有心的人,就算再疼也應該放手,絕不再帶任何留戀。
這是害死師父他們的罪魁禍首,所以穆雲兮是絕不原諒的。
閉了閉眼掩蓋心中的疼痛,最終再度睜開裡面又恢復了一片清明。
轉頭看向李霄云:「師傅,交給我可以嗎?」
「嗯,小心點。」李霄雲當然知道,因為穆雲兮知曉上一世他們所有人死的事情,又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咎在自己的頭上,所以這一切如果不是由她親手了結,恐怕對於日後的練武有著極大的阻撓。
畢竟她體內有一股多出來的內力,而那一股內力隨時都可能成為不定的因素。
所以去除心魔是最好的,唯有心無旁騖才能真正的做到武進合一。
穆雲兮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飄雪,抬頭,舉起長劍指向牆頭上的人。
「大師兄,今日便做個了結!」
牆頭上的人愣了一下,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莫不是以為你的那三腳貓功夫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還想要代替師傅清理門戶嗎?真把自己當少主了?」
穆雲兮勾起淡淡的笑:「行與不行,打了不就知道了?」
上方的人不屑冷笑一聲,拔出自己的長劍,一個飛身而下,朝著穆雲兮攻擊過去。
穆雲兮也毫不留情抬起自己的軟劍,也朝著他腳尖一點飛過去。
交手在一起的瞬間,常見相撞,火花四濺。
而相撞幾下之後,兩人快速彈開又各自站到一旁。穆雲兮後退了三步才堪堪站穩。
原本縫合的傷口也在巨力的衝擊之下,已經裂開了,先選順著那些紗布一點一點的溢出來。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大師兄卻滅亡受傷,只不過他衣袖下面握著長劍的那隻手在微微的顫抖。
眼神中有著震驚:「你的武功怎會精進的這麼多,難不成這些年你一直在隱藏?」
「呵,大師兄以為呢?只有你這個無情谷的少主可以隱藏嗎?」穆雲兮臉上的嘲諷要多濃就有多濃。
這刺激了無情谷的少主,一咬牙提著長劍又沖了過去,但是這一次穆雲兮站在原地沒有動。
遠處的那些黑衣人與暗夜的人都是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拳頭,面對這樣一幕略顯緊張。
這是兩個領頭人的戰鬥,然而這兩人之間無論是誰勝誰負,接下來的大戰才慢慢剛剛開始。
都希望是自己這一方的人贏,只要贏了再強大的戰鬥力面前,他們就有著多一絲的勝算。
畢竟只有領頭的他們的武力值才是最為恐怖的所以她們,這些小嘍啰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但是領頭人是多一個便等於掌控了整個戰局的先機。
然而等到無情谷少主接近穆雲兮的那一刻,她的手中飄雪動了。
腳尖一個旋轉,一下就轉到了無情谷,少主的後面對著他的後背,便直接刺了進去。
動作形容流水,既快又准,讓男人沒有半點反應的機會,便被刺穿了胸膛。
低頭看著從後背刺入前胸的薄劍,上面還一點點往下滴著鮮血,他詫異的瞪著眼睛。
雖然知道穆雲兮與自己的實力都很不錯,都有著隱藏,以為還有著一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