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好面子的慕容戈
「清和你日後就住在這裡吧。」
莫掌門的住處是一個主峰並四個小峰,其中一處小峰是演武場與藏經閣,一處是莫良住處,還有一處是客峰,一處是空著的。
莫掌門給慕容清和安排的地方,就是原本空著的小峰。
小峰上只有幾個洒掃的弟子,瞧見莫掌門帶人來,連忙站直了身子,頭都不敢抬。
「好,多謝師父了。」
慕容清和神識轉了一圈,就把山頭的景象了解了個大概。
中央是一處院落,雖然面積不大,但是什麼都不缺,因著日日有人打掃,也是一塵不染不見灰塵的。
那幾個洒掃弟子就住在院落不遠處的小院裡頭。
而且這峰上靈氣瀰漫,倒是個不錯的修鍊之所。
慕容清雅也跟了過來,瞧見莫掌門給慕容清和安排的地方,頓時忍不住直咬牙。
她都沒住過這裡!
她平素哪怕宿在莫掌門的山頭,也是住在客峰的。
主,客,分的是明明白白。
她是客,慕容清和是主。
這樣的落差讓慕容清雅忍不住直咬后槽牙,她才不想當什麼客人!
她想當的,是女主人!
偏偏如今沒人注意到她的心思。
「此處傳送陣我已經激活了,到時候你從傳送陣便可以去我那裡或者是良兒那裡。」
莫掌門領著慕容清和介紹了一下各處,免得慕容清和初來乍到,分不清哪裡是哪裡。
「這些個弟子都比你早入門些許,不過修行之上有些疑問之處,你若有空,也可以指導一二。」
莫掌門又指了指那些洒掃弟子。
能在這裡做洒掃活計的弟子最起碼也是四靈根,畢竟這可是掌門的地盤!
若是被掌門指點,於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慕容清和一一應下。
她在打量那幾個洒掃弟子的時候,洒掃弟子也在偷偷的打量她。
對於洒掃弟子來說,就盼著他們那個峰住的是個脾氣好又不吝嗇的尊長。
聽聞慕容清和脾氣是頂頂好的,甚至都有些軟弱可欺,日後慕容清和住在這裡,他們的日子應當也不會太難過吧?
幾個洒掃弟子心中思忖。
莫掌門帶著慕容清和了解了一下情況,又留下一本功法,便走了。
慕容清和的天資已經無需多說,莫掌門更不敢隨便教慕容清和什麼,只能先與幾個太上長老商議再說。
「妹妹還有事?」
莫掌門走了,慕容清雅卻沒走,慕容清和看著慕容清雅,笑眯眯的問道。
她笑容和藹,站在那裡就一副柔弱弱弱的模樣。
幾個洒掃弟子對視一眼,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慕容清雅當然是飛星宗的名人。
從前是慕容戈唯一的女兒的時候,便沒人敢觸她的霉頭,如今更是沒人敢招惹慕容清雅。
畢竟連慕容戈的親女兒,在慕容清雅面前都矮一頭呢。
「沒事呀,只是恭喜姐姐拜入莫掌門門下呢。」
慕容清雅笑眯眯的說道,心裡已然要氣死。
怎麼就不是她拜入莫掌門門下!
若是她拜入莫掌門門下,和莫良哥哥日日相處,害怕莫良哥哥對她有所誤解么?
「謝謝。」
慕容清和頗為真誠的道謝。
「這樣一來,日後妹妹來找莫良師兄時,就不必宿在客峰了,我這裡也是歡迎妹妹的。」
慕容清和這話說的溫溫柔柔,但是卻無異於在慕容清雅心上插刀子。
每個字都在提醒慕容清雅她的身份。
或者不僅如此,慕容清和也是在提醒她,慕容清和才是慕容戈的親女兒,她不過是個鳩佔鵲巢之人罷了!
慕容清雅越想越氣,偏偏如今四處有人看著,也沒辦法發脾氣,只能一雙眼睛盯著慕容清和。
後者微微一笑,「妹妹這是怎麼了?」
慕容清雅:「……」
怎麼了你不清楚嗎!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姐姐了。」
她咬牙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慕容清雅一走,那幾個洒掃弟子連忙收回目光,做出專心做事的模樣。
「你們在峰上待了多久了?」
慕容清和就當沒看到他們方才看好戲的表情,而是頗為好脾氣的問幾個人。
攏共四個洒掃弟子,最長的已經在這裡待了十年了。
最短的也有三年了。
「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她笑眯眯的瞧著洒掃弟子們,順手從袖子里摸出來幾瓶練氣丹。
對於像是慕容清和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來說,這玩意兒沒什麼大用。
因為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讓鍊氣期修為提上一層,而但凡超過雙靈根的修士,都不會被鍊氣期卡住。
可是對於這些洒掃弟子來說,這就十分有用了。
因為這玩意用處不大,煉丹師也不願意煉製。
「這是……」
待了十年那個愕然的看著慕容清和手裡的丹藥。
慕容清和竟然這麼大方嗎?
「練氣丹。」
慕容清和笑眯眯的把練氣丹放到他手裡。
「日後還要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
那人連忙搖頭,心說慕容清和人比傳言之中好太多了,甚至讓他懷疑慕容清和真是在山野里長大的嗎?
不說山林之中能否養出這般鍾靈毓秀之人,就說慕容清和隨手拿出來的東西,這真是一個山野丫頭能有的?
但是他能夠安安穩穩這麼多年,就是因為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所以他也只是接下來,而後恭恭敬敬的道了聲謝。
他不問,其他人更不敢問,只是道了謝。
「好了,你們去忙吧。」
慕容清和笑眯眯的打發走了幾人。
幾人連忙去忙自己的了。
另一邊。
慕容戈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對面的二夫人。
「慕容清和是聚靈體!」
想到他就這麼錯過了一個聚靈體,慕容戈就忍不住嘔血。
若是一開始直接讓慕容清和跟著他,那麼日後但凡是提到聚靈體之人,必然要提到他的名字。
到那時,他不是已經揚名整個修真界?
二夫人看著慕容戈,一雙眼睛里的溫度漸漸冷了下去。
她與何漾爭這個男人爭了幾十年,最後還是叫這個男人到了她手裡。
可是到了她手裡之後,這個男人怎麼不香了呢?
怎麼與她想象之中差了那麼多?
她想不到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