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露顯崢嶸
第八章、初露顯崢嶸
魔鷂盤旋，兩千麒狼騎隊緊追不捨。如當初大戰npc軍隊一樣，網職在遊戲中的戰術無外乎是充分利用人、npc以及怪物等的各方面條件。西部開發出麒狼與魔鷂已經走在黑甲之前，黑甲——至少是我們幾人的行蹤與速度優勢不復存在。不過就我們所知，異化怪物在不同異化區域其能力會大幅下降，麒狼魔鷂也該如此。
柯斧山附近有異化森林、洞穴、山地和沼澤，修羅該是藏身於異化森林的三層以內。黑甲搜索的是各異化區域外圍，而檀山盆地玩家的等級能力還無法進入變異后的異化森林三層。當日朱雀城外大戰npc大軍時贏征承認鬼部為修羅，實在是不安好心。此後我們習慣性地關注異化山地，而修羅麒狼騎隊也習慣性地認為黑甲被圍定然向異化洞穴撤離。
修羅自異化森林出，黑甲偏偏向異化森林進！一入不利騎隊奔跑的茂密樹林，八黑甲與麒狼騎隊的距離立即拉開。被綠舞籠罩的異化森林外圍還能空處看到一些積雪，不過到處還是鬱鬱蔥蔥的綠色景象。進入二層后，除了樹隙間偶爾還能透下裊裊碎雪，絲毫看不出外面是隆冬時節。
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好讓我首次完全退出異世界察看一些東西以證實我的推測。徹底甩開麒狼騎隊后，黑甲霸佔了四層邊緣棵巨樟樹中72級的一隻異化樹熊的巢穴。
十天前注射腦波抑制液時，我發現異世界與腦網悄然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來的腦網不過只是一個相對有序的思維團，就如地球之於太空一樣，外面充斥著無窮盡的無序思維波。現在，整個異世界已經成為個巨大地混沌思維團，其外圍防護程序的強大遠超以前最高的aaa級防護！腦網就如包在異世界這個核心外的殼，依附著異世界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思維團。短短的幾個現實月時間。異世界就成為了腦網穩定而強大的發動機，為現實世界提供源源不斷的思維計算能源與空間。
朱雀網域就是外圍殼中地一個小氣泡。網域分兩種，一種是類似政府機關的非自然網域，一種就是朱雀這樣的自然網域。要攻擊網域所用的方法不外乎幾種：一、自內而外尋找思維程序漏洞，這也是目前一般普通思維黑客最常用的方法；二、從通道介面下手，尋找其程序介面部的漏洞；三、高級黑客可利用更快的思維速度直接侵入防護程序，破解其思維代碼或程序。可單個普通黑客這三種方法來攻擊點擊量極大的朱雀網域這樣地自然網域都不是很現實，因為一個自然網域的防護程序強大的程度正是由其本身滯留的思維數量所決定。除非是聚集了數量眾多的黑客才可行。
此外。還有一種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地方法。
在有序思維波與無序思維波之間存在著一個介層，腦網學者將其稱為零介層。這種方法的原理是穿透零介層，如破壞地球的臭氧層一樣將腦網之外的無序思維波引入網域以製造混亂。原理很簡單，不過有這個能力地人極少。零介層是一個相對靜態的思維空間，而一般人的思維速度是生理速度的1到7之間，靜態思維空間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死亡。只有具備唯有純思維生存能力的人在經過開發訓練后能夠進入零介層。
這種人便被為超思維者或思維駭客，一種超脫在黑客之上的隱秘人群。腦網正是因為有這些人而存在。可超思維者既是一種寶貴的資源，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尤其是在通過耳腦放大了腦波地腦網。死亡，醫學上的定義可不就是腦死亡！普通人中出現超思維者的概率為千萬分之一，而雙胞胎中的概率約為萬分之一。2025年人類80億人口中，據估測超思維者約有兩千人左右。其中五大腦網組織掌握了六百人左右，其他各知情國家或多或少也掌握了一些——仍然有大半超思維者隱藏在民間。
2019年。歐共體一名超思維者脫離國家機構暗自尋找其他超思維者，並組建民間超思維者聯盟，其名稱中文意譯為「失落城市」或「隱城」。次年，一場在任何政府和機構都找不到記載的超思維者戰爭在零介層展開。被稱為「隱城協定」在民間超思維聯盟與各國政府的腦網組織間達成。根據協定，任何一個國家組織與機構都不得將任何一名新超思維者抹去主觀意識以作為腦網胚胎，而任何組織機構的超思維者都不得干預破壞現存腦網組織的正常運轉。正是因為這個協定地存在使得腦網組織目前仍然只有五個：美、中、歐、印、日。
2021年，我脫離國安局。一萬蓬山中地一就此不知所蹤。不過只有老頭子知道，「一」還是國安局內部少數幾個具有主觀意識的超思維者之一，在2020年超思維者戰爭中以另外一個名字威鎮隱城與各大腦網組織。
爬出棺材注射腦波興奮液后，我運用思維駭客地獨特本領通過對朱雀網域中混亂的思維特徵性分析。的確有思維駭客參與，相當專業——在數目眾多的各種破壞性思維程序中有極少零介層才有的0速思維碎片以及無序思維流。
這會是誰？決不會是國安局！隱城還是獨立的思維駭客？清理這些碎片與程序至少要三個現實日。也許我該給小萬提個醒。
而在異世界外圍強大的防護層中，我發現了以前從沒有見過的具備生長能力的思維黏蟲。超思維者用有比一般人高很多的運算速度，但依然比不上眾多的平民聯網之後的計算能力。不過超思維者可以單單攻擊一個點，在這個點上超思維者仍然具有絕對的優勢。思維黏蟲是利用電子計算與思維運算不兼容的原理製作出的思維跟蹤程序，這就彌補了異世界地安全缺憾。進入異世界只有一個最安全的方式，那就是遊戲投放通道。現實世界是不可逆轉的四維空間（長寬高加時間），而異世界卻具備一些五維空間的特性：空間扭曲與置換。
既然沒有了規則，那就不以規則行事！
古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為防止鞋子濕了。以前我能不運用超思維能力就盡量不使用。我放慢了思維運行速度，首次以一名超思維者的身份進入異世界。
投放模式的格式化程序和過濾程序非常強大。並且在模擬身軀上產生了各種計算程序與外殼。我的模擬外殼上居然也有a級監視程序，而且還是觸發生長式的！原本不過是b級防護程序，怎麼會這樣？檢驗過身體內各種數據后，我發現悟性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滿額地1！
如果再使用超思維能力，這個a級觸發生長式監視程序會有什麼變化？身體里還有一些被習慣稱為剩餘經驗的空餘思維流。我試探著使用這些數量極少的思維流去破解劍法技能計算程序。
劍法技能計算程序修改成功！我大喜。
忽然，周圍數米內漫天飄起螢火蟲一樣的火絲，從天而降，穿透了各種模擬樹殼直接沾附在身軀上！是具備吞噬能力的新型思維黏蟲！
思維黏蟲沾附在a級觸發生長式監視程序上，慢慢凝結。一絲若有若無的線開始在身上遊走開來操！以前理論上才成立的專門對付思維駭客的思維噬蟲？在異世界里，我身體內這麼稀少地思維流可不是它的對手！不過萬幸的是，它僅僅依附在身體上再沒有異動。不過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我再修改運算程序的話。它就將毫不猶豫地將我這個模擬身軀吞噬一空這個後果比較可怕！
難道就沒有什麼作弊辦法了嗎？
樹洞外面傳來陣模擬聲音，象幾十年前沒電的錄音機一樣難聽：「老妖怪出什麼事情了？」勉強還能辨認出是蛐蛐地聲音。
我瞪眼睛看著變成了各種顏色的數據流而不是的真實景物，努力調整思維與手腳行為能力的差速。可當思維運轉速度遠遠超過身體，也就是說以為自己已經跨出去而實際上並沒有動時，會發生什麼情況？我一頭栽在地面上。直棒棒地。模擬鼻子上強制傳來難受的酸疼，還有模擬鮮血被強制流出天道酬勤！
鮮血！監視模式除了強行製造出疼痛感居然允許排放血液這種交流模式！
笨，我他媽的真笨！煉獄籠用的可不就是這個原理？！身體內的運算公式已經無法再修改，不過可以用思維駭客才掌握的思維空間扭曲的蟲洞修改身體與外界的交流模式！鼻血地排放只提供了一個蟲洞通道——估計一個身軀至少要上百萬個蟲洞才夠。幸好製作蟲洞的思維流量（經驗）要求很少。
如果不煉獄。黑甲的練級速度會增加至少三倍以上！其實這就是腦網遊戲里的思維外掛！
我對樹洞口勉強還能成型的幾個目瞪口呆的思維軀殼結巴著說：「打我，見血」
最後還是異化刺蝟幫了大忙！不過和刺蝟胡亂摟抱的場景實在難看。
魔鷂麒狼的確對異化森林地綠霧很不適應，只在四層外盤旋迴繞再不肯深進。修羅、鬼兩部還是如光棍三十年初見小處女般死死纏著我們八人——看來地確被柯斧山的羞辱激怒了。這個異化森林按照外圍估計只有五層，不過四層、五層佔地面積仍有近百平方公里，而且是立體式地原始大森林，要在怪物的騷擾下找八個能力超高的黑甲實在有點困難。
老天莫名其妙地降下的火雨差點暴露了我們，據說遠近數里都能看見這詭異的情況。一連兩天，在東逃西躥之餘七黑甲終於改造完畢。所謂改造。就是將我寶貴的帶有蟲洞和迴流程序的鮮血塗抹在他們傷口上。不過他們身體內的運算程序已經無法修改。議論自然是少不了：「天降祥瑞，吾皇老妖怪萬歲萬歲萬萬歲！」「你們說古代那些傳說里什麼老大出世時的怪異場面會不會是神仙下凡作弊來的？」「老妖怪可以去做唐僧了，下次吃塊肉試試。」如此等等。
十四日。還是真實景物比較可愛。注射抑制恢復正常后，我對蛐蛐等七名黑甲說：「不夜村和各基地兩天沒有動靜，我們將西部牽在這裡已經打亂了他們的安排。現在不要浪費老子寶貴的異世界處男鮮血抓緊時間練級就讓兩西部晾著！改天再去把三吊命鬼摳出來砍了！」
是夜，區吳盆地區吳村遭受不明勢力襲擊，損失慘重。紅門三千人啟程返回。
聽說了這個消息，我倒是送了口氣：「演戲給瞎子看呢！他奶奶的！通知小白貓、小妖婆。注意這三千人動向。這幫人八成是想脫了衣服換身皮改頭換面再來！修羅鬼部在檀山。寒門被關帝廟牽制，紅門只能自己動手。現在的關鍵還是其他正在觀望的其他門派。」
沒有了煉獄瓶頸的黑甲練級速度極其可怕。
異化森林五層。似乎是由一棵巨大樹木生長而成——有點象是某科幻小說中的樹星。佔地直徑五公里高數百米的空間里瀰漫著濃重的綠霧，如山似河一般的根莖樹榦盤根交錯，綠苔重重，龜紋處處，藤蔓糾結。
這個詭異的地方到處都充斥著近九十級希奇古怪的怪物。在一個僅百多平方的樹洞內我們就清理出幾十種上萬隻異化昆蟲、爬蟲、野獸來。這也正好為我們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練級材料。
僅一天時間，八黑甲等級平均就上升了八、九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