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王牌

大地隊長制止了田中等人熱血沸騰的叫喊，「我們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從根本上來說，現在的烏野連人員都不夠。防守時的核心球員自由人和能在平時傳授技術以及在比賽中布置戰術技巧的教練。」

「但是，學長不是說過守護神快要回來了嗎？」影山看向大地隊長。

「沒錯。」大地微笑著說。

「烏野雖然不是強校，但也不至於特別弱，隊中也有優秀的人才，只是大家還沒有把力量團結在一起。」菅原落寞的說道，大地和田中聽出了菅原的話外之音，語意中所指的人並不是一直在聊的守護神。

「但是，只要大家能夠再次集合起來，再加上高一新生的戰力，把所有人的力量凝聚到一起的話。」菅原逐漸振奮起來。

「那在夏季的預選賽中，全國也將不在只是『遙遠的目標』，一定可以成為『能夠實現的事』。」大地接過菅原的話，訴說著心中所想。

滿懷著對未來的期待，眾人在夜幕中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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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放學后。

羽生尷尬的抓了抓頭髮，看著眼前嬌小可愛的女生，深鞠一躬。「不好意思，我現在並沒有交女朋友的想法。辜負你一片真心了，真是抱歉。」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羽生才挺起身，望著跑遠的女生，「真是對不起了，如今的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沿著路向體育館走去，行至門口，猛然間一陣大喊聲響起，「那個沒出息的傢伙！！」

「混蛋！！不許你這樣說王牌！！（;≥皿≤）」

「少啰嗦！沒出息就是沒出息！就像上次說的，旭學長不回來的話，我也不會回來的！！」

隨後，一個矮小的身形衝出體育館「咣當」一聲拽上大門。在看到羽生的一瞬間愣了一下，就怒氣沖沖的走掉了。

緊接著，又一個矮小的身影從門內閃出，是日向。看到門口的羽生同樣一愣，而後就追著先前的身影去了。

之後，大地，菅原，田中三人相繼跟了出來。

不去理會離開的幾人，羽生拉開門，走進體育館。環視一圈后把視線停在了清水身上。走到近前，「清水學姐，能麻煩您說一下旭學長的事情嗎？」

清水略微測過頭，思索了兩秒鐘。「好吧。」

「旭的話，是烏野隊內最高大的，無論是陷入苦戰，還是難打的球，他都能拿下分數。所以，大家都把他當做王牌。」

「而在不久前的一場比賽中，我們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旭的責任心又比別人強……」清水的話停下了，她發覺到羽生身上翻湧著的情緒，有憤怒，有理解……種種情緒雜糅在一起。

羽生低垂著頭，「學姐，旭學長在哪個班級？」

「高三（3）班。」

「謝謝學姐。」道過謝，羽生回身走出體育館。

注視著羽生的背影，清水終究是有些放心不下，於是追趕過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羽生疑惑的轉頭一看。

「學姐，你？」

「我不會幹擾你和旭的談話。」

羽生自知無法勸清水回去，也不再多言。

高三（3）班教室里，東峰旭正在對著自己的手掌發獃。一個同學走了過來，「旭，外面有人找。」

「哦，好的。」回過神的東峰旭連忙起身走向門口，然後就看到一個比自己還要高的人以及熟悉的清水潔子。

抬起手扶著後腦勺，東峰旭底氣不足的詢問：「啊，清水還有這位學弟，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他要找你。」清水指了指身旁的羽生。

羽生上前一步，「不好意思，旭學長，這裡說話可能不太方便，能跟我來一下嗎？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的。」

看著面色凝重的羽生，東峰旭點了點頭，三人來到走廊盡頭的轉角處。

羽生雙目緊緊的盯著東峰旭，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煩燥的心。「抱歉，打擾您了。我叫羽生凌，今年的新生，同時也是烏野排球部的王牌。」

東峰旭詫異的看了一眼羽生，「哦，你好，我是東峰旭。你找我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聽說了旭學長您的事情，聽說了作為王牌的您的所作所為。所以，有個問題想要問您。」

「額……這個……你問吧。」東峰旭羞愧的低下頭。

「您認為什麼是王牌？」

「能夠得分的人吧？」想到了自己在比賽中的表現，東峰旭難過的說。

「王牌才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羽生激動旭大吼。

「拿下眼前的每一分，帶領隊伍走向勝利，這的確是王牌的工作！」

「但最重要的是，王牌需要肩負起所有人的期待、信任，扛住所有壓力，繼續前行！痛苦也好，艱難也罷，把這些全部埋在心裡！」

「因為，王牌的身上寄託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只要還有一絲體力，王牌就不可以停止手中的進攻！！」

說到這裡，羽生的思緒回到了那黑暗的一天。

「我啊，在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中，在決勝局打丟了不容有失的一球。」

「那一刻，我感覺世界是黑暗的，負罪感壓的我喘不過氣。可是，我的隊友們，拉回了身處絕望中的我。」

「明明自己的眼淚還沒有擦乾，卻在我的耳邊說『辛苦了，王牌。』『要繼續加油啊！』」

不知不覺的，淚水從羽生臉上滑下，仿若又一次置身在那一刻。

「可惡――」

「砰――」

壓制不住心中鬱結的羽生，揮拳狠狠地打在牆上。

「嘀嗒。」血液順著指縫，滴在地上，也滴在了東峰旭和清水的心中。

羽生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握緊了拳頭，凝視著東峰旭。

「王牌沒有資格倒下，因為還有信任你的人存在。」

「王牌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極限，因為你所代表的不是你自己。」

「比輸球更丟人的是，背叛了其他人的信任。」

「呼――」長出口氣，羽生的情緒穩定下來。

「對不起，我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回到排球部吧學長，那裡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您。」

「我也會在比賽中向所有人證明，我才是烏野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