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局從今日起
武衡城乃雄踞東大陸的霸主大齊王朝的都城,與東海的東臨城,和江南的敗帝城齊名。
武衡城原本被大齊先祖命名為金刀城。因為大齊王朝就是靠著大齊先祖在窮途末路之時,提起一把戰刀硬生生打出來的。
然而這個名字遭到了眾人的反對,原因是名字俗氣,做為一國都城難登大雅之堂,最後金刀城議定為武衡城。
武衡城位於江北,佔地極廣,其周遭是廣闊的原野。由武衡城一路向北,穿過兩州之地就到了拒北城,拒北城外是抵禦十萬大山妖族的靖州。楊川等人所尊崇的楊將軍即為靖州總兵官。
武衡城中位於西北角的是一個類似與燈塔的高聳建築,名為觀天樓,觀天樓位於皇城之外百丈,其高度甚至足以跟宮城比肩。
觀天樓總體呈玄青色,四周有雕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獸的高大石像。四座石像背朝著燈塔,面向的地方各有一個長長的拱橋,拱橋下是清澈的小溪。
此地乃大齊除宮城外最為重要之地司天監。司天監
的術士擅長布陣,煉丹,煉器,甚至司天監之主靠掌握星運還能左右一國之氣數。
司天監的術士不喜出遊,一向少於人來往,加上此地又是大齊重地,百姓禁止來此,因此基本上司天監四周基本沒有人煙。
孝武十年,冬至日後的第四天。
清晨時分,司天監內當值的年輕術士夜蕭打了個哈欠,他從錢袋裡摸出一個銅板,接著用大拇指將硬幣高高拋起,銅板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夜蕭在銅板下墜到頭頂之時,手掌輕輕向上托起,沒等看清結果,夜蕭就將握在掌心放回錢袋,同時嘴裡嘟嚷道:「今日宜祈福,齋醮,納采,訂盟。好日子,好日子。此等好日子,不去勾欄聽曲簡直可惜。」
夜蕭身後同樣當值的術士聽完打趣道:「夜兄,對你來說那天不是勾欄聽曲的好日子。」
夜蕭不滿的說道:「自然會有的,柏兄不要污衊在下的清白。」
柏痴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他這位同僚,一個月的俸銀至少有一半是花在教坊司小娘子的肚皮上。
夜蕭自顧自的倒上一杯小酒,隨後倒在椅子上,無精打採的喝著小酒,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可惜啊,可惜,今日當值。當值,當值,當個鬼的值。」
柏兄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同僚,這位同僚就是這樣的性子懶散無比,不過對待好友還是頗為慷慨,天賦也頗為驚人。
夜蕭微眯著的雙眼突然晃過一道人影,他心中一驚忙向柏痴問道:「老柏,我剛剛好像看到一道人影飄過。」
柏痴走向夜蕭順手將夜蕭手中的酒壺搶來,然後微微提手,一道清澈的酒水從酒壺中湧出。
「怕是你又眼花了吧。」柏痴不慎在意地指了指塔頂,「就算有,別忘了我們頭頂可是有一位天榜大宗師,不是我們這種蝦米該操心的事。」
夜蕭心想也是,算了算了我自樂得逍遙。夜蕭響指一打,酒壺重新出現在了夜蕭手中,「柏兄這可是在當值,你少喝點,要不然會被罰銀子的。」說罷提起酒壺一飲而盡。
此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司天監塔頂,人影靜靜的看著在塔頂望天的老人。良久,人影低沉的說道:「北鳴,我們需要一個解釋,銅鏡為何會在那個離開京城的書生手中。」
司天監監正北鳴緩緩轉過身子,那道人影頓時感受到排山蹈海般的威壓。
「讓你的主子親自來。」
「北鳴,你敢這樣託大。」人影頂著恐怖的威壓,弓著身子從牙縫中擠出了一道聲音。
然而下一刻人影直接出現在了武衡城外,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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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言並沒有第一時間朝著暗道走去,而是運轉功法抵抗著灰霧的壓迫。當半炷香的時間過去,謝子言眼前的通道突然往下沉降,謝子言也在沉降的最後一秒轉入了通道。
這又是鏡中世界的一個坑點,如果你以為找到了正確的路,而直接走進通道,那麼恭喜你又走錯了。
這條通道如果你直接走進去那麼它就不會再沉降,這樣的話直接就成了一條死路。只有像謝子言這樣等上半炷香,在通道沉降的剎那鑽入通道才有機會獲得機緣。原書中要不是葉輕天這個掛B在鏡中世界的記憶不會消退,他也不可能獲得那本功法。
謝子言默默的點亮神秘紋路,等會可不輕鬆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通道在下降了大概百丈后開始緩速,在下降一百二十丈之時終於停了下來。
謝子言眼前的灰霧突然凝聚形成一個球團狀,灰霧球團越聚越大在到達頂點的時候猛的炸開,一隻由灰霧組成的惡狼從球團從孕育而出。
惡狼後腿一蹬,瞬息間彈起朝著謝子言猛撲而來,謝子言知曉這惡狼有吞噬魂力的能力,如果跟惡狼持久戰,那麼惡狼就能一直吸收魂力,自己此行也就結束了。
謝子言趕忙一個閃身避開惡狼的衝擊,他知道這頭惡狼的致命弱點在腹部中心處,以自己靈魂的強度只有一擊的能力。如若一擊不中,那麼就必然失敗。
突然謝子言的餘光恍惚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向側面移動了一步,也就是這一步讓謝子言逃過了一劫。
謝子言再次躲過惡狼的猛撲,但這一次已經極為兇險,這說明灰霧的壓迫越來越強,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謝子言死死的盯住惡狼,惡狼也轉過狼頭回望著謝子言。
「既然葉輕天能以微末的魂力擊敗這頭惡狼,那麼我也行。否則,我怎能擺脫陰陽絕谷中哪個布局人。」
一股莫名的氣息從謝子言身上散發出來,那股氣息飄渺無依,空洞無比,卻又蘊含莫大的威能。
謝子言的魂力似乎在剎那間到達了頂峰,就是這一擊,我擺脫幕後之人的第一步從此落下。
灰霧在惡狼背後彙集化作一雙灰色的翅膀,惡狼猛的揮動翅膀一道風刃被灰翅扇出。
謝子言的瞳孔瞬息間放大,他的神魂從未像今日般專註,他在千鈞一髮之際捕捉到了風刃的軌跡,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擦著風刃的邊閃了過去。
風刃在謝子言的面孔上擊穿一條通路,謝子言顧不上神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因為惡狼已經將它的抓子高高舉起。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謝子言面頰上突然神秘紋路浮現,在這一瞬間惡狼的動作在他眼中被放慢了無數倍。
「死!」謝子言猛向後垂向身體,接著用盡全身的魂力打向了惡狼腹部中心之處。
「砰。」的一下惡狼的身影向上疾馳在砸到通道壁的剎那化為了一團灰霧。謝子言也因魂力虧空而伏下了身子。
謝子言呼吸急促的望向通道盡頭打開的大門,大門外一個沒有灰霧的廣闊空間出現在眼前。
謝子言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的走向大門,從今日起,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做一個棋子我心有不甘,這棋局我遲早要掀翻來讓你的算計皆空。我要回去,因為有人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