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仇人

房間裡面，石子涵正在和自己的父親猶豫不決自己要怎麼開口，畢竟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是他的搖錢樹，他不會輕易地放了他們，可是如果自己的父親不答應的話，那麼他們兩方之間一定會兩敗俱傷，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石天祥看石子涵兜兜轉轉，就是沒有說到主題上面，他也有些不耐煩，平時的時候這個房間沒有人進來，石天祥都是自己來做些研究，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讓石子涵知道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信得過，他沒有告訴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雖然是自己從小培養起來的，但是到底不是親人，他不相信他們。

「我想說的是，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他們也是很可憐的，你困著他們這麼久了，是不是應該放了他們？」石子涵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事不宜遲，如果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開始動手，那麼自己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為什麼這麼說？」這不是石子涵第一次為他們求情，因此石天祥倒是沒有太過於在意，石子涵喜歡許楚心，而許楚心又對自己的夥伴很在意，所以石子涵連著一起求情，倒是也沒有不合理的地方。

「我只是覺得，他們都和我的年紀相仿，可是他們卻沒有自由很可憐，而且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喜歡許楚心，我想要她自由。」石子涵說道，自己喜歡許楚心的這件事情人人皆知，他也不怕說出來。

「第一，我已經說過了，你和許楚心不能在一起，所以這不是理由，第二，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是我的搖錢樹，我辛辛苦苦把他們養大就是讓他們給我賺錢的，單英龍死了已經很讓我賠本了，我不會放了他們的，最後，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都是孤兒，我養大他們，所以我有資格讓他們做些事情，而我又擔心他們不夠忠心，因此才拿藥物來控制他們。」石天祥被石子涵打擾的實在有些不耐煩，所以一一解釋清楚。

「可是你用藥物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對的，你不怕適得其反么。」石子涵是看過因為任務延遲或者是訓練不達標的時候，他們沒有暫時的解藥，因此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所以他才更加不忍心。

「這件事情輪不到你來說話，被控制的是他們又不是你，就是因為怕他們不忠心，所以才用了藥物，你不懂人心，他們並非是我的親人，很有可能會背叛我的。」石天祥說道。

「你都不相信他們，要他們怎麼相信你呢。」石子涵有些絕望，自己的父親冥頑不靈，他夾在中間要如何是好，他不是沒有看過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決絕的表情，如果他們真的執意要做，怕是自己攔不住他們。

「父親，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事情，這件事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也許你可以再次培養一些人呢。」石子涵還抱著一些希望。

「培養他們我用了十幾年，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我已經投入了不少了，我不會做賠本買賣的，而且新培養出來的人未必有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這樣的天分，他們的天分很高，我不想要失去他們。」石天祥說道。

「那你難道忍心失去我這個兒子嗎？」石子涵沒有辦法，只能拿自己來做賭注，他賭自己的父親還愛他，不忍心失去他。

「這件事情和放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自由沒有任何必然的聯繫。」石天祥說道，用自己來逼迫他，這樣的伎倆未免也太小孩子氣了。

「父親，你果然心腸很硬，那麼我最後問一句，如果在我的生命和放走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這件事情上面選擇，你要選擇哪一個？」石子涵說道，眼裡面已經充滿了絕望。

「我不會失去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的。」石天祥從來不想象沒有可能性的東西，因此也不準備認真回答。

「好，我知道了。」石子涵冷冷地點點頭，自己父親的答案，他已經清楚了，自己在他的心裏面，原來也就不過這樣的位置而已，沒有什麼比他自己更重要，石子涵一直都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絕情。

可是，他最終還是自己的父親啊，石子涵覺得自己很悲哀，明明自己的父親並不在乎自己，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自己的父親，只是石天祥又鑽入了試驗裡面，石子涵搖搖頭，罷了，這件事情就隨著他們去吧，也許許楚心說的沒錯，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也未可知。

這當然是石子涵自己欺騙自己的想法，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已經對石天祥恨之入骨，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如今他們有了足夠的實力，而石天祥也沒有控制他們的籌碼，這個時候不行動，還要等到機會失去的嗎？

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看到石子涵出來的時候神情有些異樣，似乎很傷心絕望的樣子，本來許楚心想要去關心一下，可是想了想他們似乎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如果出現了反而暴露了他們，於是也就按下心來準備他們的行動。

「石天祥就在那裡面，我們現在過去，他還不一定準備好，即使石子涵告訴了他，他這裡也不一定有什麼。」吳少聰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許楚心點點頭說道。

於是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悄悄地接近了房間，石天祥正在做實驗，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知道，他們的身手單個是沒有石天祥厲害的，如果他們群起而攻之，還有可能可以打敗他。

「什麼人？」這個時候，石天祥發現了異常。

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避無可避，只能現身。

「是你們，來做什麼，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石天祥隱隱約約地覺得不好，聯繫到剛才石子涵說的話，也許他們之前已經串通好了，石子涵是來提醒自己的，可惜現在想起來已經太晚了。

「石子涵會來找你，所以我們跟著他。」吳少聰得意洋洋地說道，不過他們也不敢大意，若是可以儘快解決自然是最好的了。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待你們不薄。」石天祥努力保持著冷靜，他還有控制他們的毒藥，他們應該不敢亂來的。

「這些年你的的確確待我們不薄，用毒藥控制我們，用任務逼死我們，只是把我們當做賺錢的工具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對我們還真好啊。」胡瀟瀟嘲諷地說道。

「這是你們的命運，當時我把你們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如果你們不服從的話，我有權利處理你們的。」石天祥這時候還在狡辯。

「那個時候是我們太小，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現在我們知道了，所以也是到了替天行道的時候了，如果留著你的話，不知道又有什麼樣的人會被你製造出來。」許楚心說道，他們就是殺人的工具，他們都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人出現了。

「你們忘了你們身上的毒藥了嗎？如果毒發的話，你們也會死的。」石天祥說道，看來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是的的確確起了殺心了，自從單英龍死後，他就覺得好像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不太好控制了，沒有想到居然到了這樣的地步。

「我們的毒藥已經解開了，你一定想不到是你的寶貝兒子給我們的解藥，為了楚心，他都可以做出背叛你的事情呢。」胡瀟瀟一副嘲諷的語氣，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輩子栽在了自己兒子的手裡面。

「怎麼會？我的兒子不會背叛我的，他剛剛還來提醒我的。」石天祥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有什麼樣子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我們既然已經解開了毒藥，那麼自然就不用再受到你的控制，不然我們怎麼會如此大膽。」林子成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麼我也奉陪，不要忘了你們的功夫是誰教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四個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石天祥看到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的決意，於是也不多說，他並沒有必勝的信心，因為石天祥知道，在無數次的任務裡面，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已經被磨練的越來越成熟和默契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一個噩耗。

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戰術一擁而上，他們的功夫都很厲害，許楚心和林子成算是最好的，而且他們兩個人的配合也是相當的默契，吳少聰和胡瀟瀟的功夫雖然差一點，不過好在他們的配合也是天衣無縫，因此竟然和石天祥打個平手，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相信，如果時間可以長一點，他們一定可以贏，因為他們的體力很好，這也是拜當時石天祥的訓練所賜。

終於，石天祥倒在了地上，他到底是敵不過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的，雖然說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的功夫是他教的，不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已經不是石天祥的時代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許楚心冷冷地說道，她的匕首就抵在石天祥的脖子上面。

「既然你們要恩將仇報，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的兒子會替我報仇的，不過倒是有一件事情，你們也許都是恩將仇報，許楚心倒不是。」石天祥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許楚心有一種隱隱約約不祥的預感，難道當年的事情和他有關嗎？

「你家裡面無緣無故被滅，你可能不知道原因，你當時和你的妹妹都還小，不過當時是我接到了命令，要殺了你全家的。」石天祥笑的猙獰，「我殺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弟弟，但是找不到你和你的妹妹，所以就放了火，後來知道你們的存在的時候，我就決定將你養在身邊，認賊為父的滋味很好過吧。」

石天祥笑的很放肆，如果不是許楚心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話，她早就一刀宰了石天祥了，沒有想到石天祥竟然是當年的仇人，虧得當時石天祥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還拿他當做恩人一樣對待。

結果竟然真的是認賊作父了，許楚心覺得這些年自己活的很可笑，石天祥大概只是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笑話吧，可是他從來都不說，大概也就是為了今天的事情吧。

「你的天賦不錯，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把你帶回來了，不過沒有找得到你的妹妹倒是可惜，如果我可以找到的話，我倒是可以將她當做任務讓你們去殺了她，這樣的話你一定會很痛苦吧。」石天祥陰暗地說道。

許楚心心裏面暗潮洶湧，幸好的是石天祥並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存在，如果真的比自己知道的先一步的話，那麼自己恐怕真的會下殺手，那樣的話自己就會一輩子活在陰暗裡面了。

「當時是誰讓你殺了我的父母？」許楚心冷冷地說道，既然已經找到了當年動手的人，那麼幕後的真兇到底是誰呢。

「實際上並沒有人指使我，當時的時候你們家裡面的實力太強，我和你的父親是舊識，因為嫉妒他，所以想要滅口而已，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容易，漏網之魚沒有想到這麼厲害，我倒是今天栽到了你的手裡面，也算是報仇了。」石天祥說道，這麼多年隱藏的事情也算是得到一個解脫了，他知道這件事情早晚都是瞞不住的，讓自己親口說出來倒是也痛快。

「你有什麼資格殺了他們，還有我的弟弟又有什麼錯？」許楚心的聲音都在顫抖，她這麼多年累積下來的痛苦，都在這一瞬間爆發了。

「這是我的錯，如今落在你的手裡面，也算是我罪有應得了。」石天祥說道，然後將許楚心的手一拉，脖子就撞到了匕首上。

石天祥死了，他就這樣死在了許楚心、林子成、吳少聰和胡瀟瀟的面前，還沒有等他們回過神來，石天祥已經斷氣了。

「瀟瀟和少聰處理一下後面的事情，我和楚心出去走走。」林子成擔心許楚心的情緒，他之前就聽許楚心多多少少地說過她家裡面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慘烈。

吳少聰和胡瀟瀟點點頭，這樣的事情他們做起來得心應手，而且也就林子成可以勸說一下許楚心，她的心思向來是摸不透的。

「楚心，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你的仇也報了，就不要太太多了。」林子成看許楚心沒有反對自己和她走走，於是也就稍微有些放心，許楚心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可以想清楚的。

「你沒有發現也不怪你，他隱藏的那麼好，你當時沒有看到他的臉，而他又救了你，你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你還有你的妹妹，這件事情得到解決之後，你和你的妹妹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時候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林子成說了半天，可是許楚心並沒有給林子成一點兒回應。

「楚心，你說說話好不好？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林子成有些急了，這樣的事情給許楚心的打擊很大，可是就算是當年單英龍的事情，許楚心也沒有這樣的反應，他一向以為許楚心的抗壓能力是很強的。

「我沒事的，子成，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許楚心終於說話，卻是不想要林子成陪在身邊，她向來都是一個理智的人，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想不開，而且這件事情的結果應該是讓大家都滿意的，「我又不會尋短見。」

林子成點點頭，對於這一點他還是相信的，畢竟現在最大的禍患已經除去，許楚心沒有道理想不開，因此雖然有些不放心，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許楚心嘆了一口氣，她怨了那麼多年，結果居然被石天祥玩的團團轉，這樣的感情真的很不好，即使他最後死了，也贖罪了，可是許楚心感到她的人生真的很悲哀，仇恨好像沒有得到真正的緩解。

許楚心也在擔心一件事情，就是石子涵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會採取什麼行動，明明當時已經和他們請求了不要殺他的父親，可是他們最後還是做了，即使石天祥是自殺的，可是就算是他不自殺，她也會殺了他。

畢竟是仇人，許楚心不可能會姑息石天祥的，如果這次放了他，那麼下一次被殺的就是他們了。

許楚心很快調整了情緒，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不能萎靡不振的，石子涵的事情需要處理，她也要儘快處理離開這裡的事情，如果以後可以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當然最好，如果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會強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