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爺孫重逢

楚曜布『一元劍陣』，瞬殺半步先天妖魔。這一切，被十位老人看在眼中。

「老大，你撿來的這個孩子資質不錯啊。才後天修為，以本命飛劍竟然就能布下『一元劍陣』。並且，還能瞬間爆發三百六十道劍氣，尋常半步先天之境的妖魔，根本無法抵擋。」白衣老人輕笑說道。

「這不算什麼！」

雖然灰衣老人內心得意無比，可臉上，還故作謙虛。

這一幕，讓其他幾位老人覺得噁心無比。

「老大，你能不裝嗎？」

黑衣老人無語道。

此話一出，灰衣老人吹鬍子瞪眼。

「你們都等著！」

灰衣老人意念一動，霎時間，在楚曜的前方，赫然出現幾頭先天初期妖魔！

四頭已經達到先天初期的妖魔，聯手合擊之威，絕不亞於先天中期，甚至都能短暫抗衡先天後期。

很快，楚曜就遭遇四頭先天初期妖魔。

先天初期的妖魔，煉化橫骨，已經能夠口吐人言。

「卑微低賤的人族螻蟻，大爺我們正餓了，你就送上門來！」虎妖猙獰說道。

楚曜都無語，每一頭妖魔，開口必說『卑微低賤』這個詞，這些妖魔，都想要重回遠古，恢復妖族無上榮光。

「你們餓了，我的劍，也想飲血！」

此話一出，本命飛劍微微震動，劍靈雖然智慧還不太高，可已經能夠微弱表達自己的意念。

「只有後天修為的人族螻蟻，也敢口出狂言！」

狼妖冷冽說道。

「我們被放出來，這可是難得機會。今天怎麼都要見血，人族孱弱的身軀，大爺我好久沒有吃過了！」獅妖陷入回憶。

「大爺我會活活撕裂你！」豹妖殺氣騰騰。

轟！！！

四頭妖魔瞬間向楚曜發起攻擊，這一瞬間，妖雲滾滾，浩瀚妖力，如同滅世巨浪一般，朝著楚曜席捲而來。

四頭妖魔狂妄自大，都沒有施展妖術，因為在他們心中，區區一個後天境人族，怎麼可能抵擋他們。

不施展妖術，他們也能瞬間滅殺楚曜。

楚曜才施展一次『一元劍陣』，丹田之內，真元空空如也。

但灰衣老人並不知道，他以為楚曜還能施展『一元劍陣』。

這一瞬間，楚曜正努力恢復真元。

四頭妖魔來襲，楚曜不能施展劍陣，只能手持本命飛劍，跟四頭妖魔抗衡。

可是瞬間就陷入死境，可謂險象環生。

「老大，似乎不對勁！」

白衣老人提醒道。

「他的真元太少，似乎不能再施展劍陣！」

赤衣老人施展瞳術，瞳力穿透遙遠虛空，看到了楚曜如今的局勢，危急無比。

灰衣老人比他們更慌張，他發現，裝過頭了。

而這時，灰衣老人才想起：「不好，他天生經脈堵塞，真元不多。」

「老大，出手救他啊！」

黑衣老人急切說道，可說完之後才發現，灰衣老人的身影，已經不在宮殿之中。

楚曜悲憤，如若真元足夠，他不是不能抗衡這四頭先天初期妖魔。

只可惜他天生經脈堵塞，真元稀少。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四頭妖魔突然間化作齏粉。

與此同時，一位楚曜經常做夢夢見的身影，出現在楚曜面前。

「大爺爺！」

楚曜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九死界，見到早已死去的大爺爺。

「曜兒，爺爺來遲了！」

灰衣老人滿臉笑意站著楚曜面前。

「我就知道，爺爺你怎麼可能會死。你是修行者，長生不死的！」

楚曜無比高興，當初大爺爺『去世』他就非常懷疑，因為他沒有見到大爺爺的屍體。

楚曜兩世為人，知道當初大爺爺假死脫身，或許有不得已苦衷。

楚曜還想著等他修為提高，再尋找大爺爺蹤跡。可沒有想到，現在就再次重逢。

「曜兒，爺爺帶你離開這裡！」

灰衣老人抓住楚曜，瞬間離開原地，下一瞬間，來到散發光芒的宮殿之中。

楚曜睜眼，看見宮殿之中，並不止灰衣爺爺一個人，而且有小時候灰衣爺爺經常提起的其他九位爺爺。

並且楚曜清楚記得，在他三歲左右，這九位爺爺，都還抱過他。

「九位爺爺好，曜兒給你們磕頭。」

楚曜直接跪下磕頭。

「曜兒，趕快起來！」白衣老人連忙將楚曜扶起。

「謝謝白爺爺！」

「我們的曜兒長大了，當初見你，你還只有三歲，現在都十八歲。一眨眼，十五年過去了。」黑衣老人感慨說道。

「曜兒，你是怎麼會被流放到這裡？」此刻，灰衣老人才問道。

楚曜搖頭，道：「我也不知，此前我去往一次妖魔界。是受四位後天境弟子相邀，只可惜他們在突破先天之境被黑熊妖所殺。而我被金丹境真人救回，然後就被流放發配到這裡來。」

楚曜都一頭霧水，雖然艾豪傑、宗桐、顧劍鳴、方秋亮隕落，他也很憤怒，也很扼腕嘆息，可怎麼宗門都不可能怪罪他，更不用說，將他發配流放到九死界。

「老大，管那些做什麼，如今曜兒既然都來到九死界，那就多住一段時日。剛好我們十個，可以幫助他突破到先天之境！」

紫衣老人笑道。

聽聞此話，楚曜有些黯然。

「紫爺爺，我經脈堵塞，沒有通脈丹，恐怕是不能突破到先天之境。」

「曜兒，你也太小看我們，雖然你天生經脈堵塞，可沒有通脈丹，我們也能讓你突破。只不過，你可能要受一些苦。」紫衣老人笑道。

「曜兒，你紫爺爺說得對，在我們眼中，幫你突破先天之境，易如反掌。只不過要考慮你道基穩固，限制頗多，方法較少。不過，你這種情況，我們卻有非常適合你的法門。」藍衣老人笑道。

「藍爺爺，什麼法門？」楚曜眼中精光一閃，他從不懷疑十位爺爺神通。

「老六，你說的莫非是……？」灰衣老人還未說完，藍衣老人就點頭。

「大爺爺，藍爺爺，你們在說什麼？」楚曜越發不懂。

「曜兒，爺爺問你，你是不是能夠布置一元劍陣？」灰衣老人沉聲問道。

「大爺爺，你也小看我了。只是因為我目前只有本命飛劍一把劍，所以才只能布下『一元劍陣』，你要是給我兩把劍，我能布下『兩極劍陣』。你給我三把劍，我能布下『三才劍陣』。」楚曜自信十足笑道。

「那給你十把劍呢？」灰衣老人笑問。

「那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布下『十方劍陣』！」楚曜有些不確定說道。

十方劍陣，並不單純涉及空間。

十方者，天、地、東、西、南、北、生門、死位、過去、未來。

當然，一元劍陣到九宮劍陣，也不僅僅是空間，可是都沒有十方劍陣複雜。

十方劍陣除了東西南北四大方位，還有天地、生死、過去、未來，初開天地，還涉及到了生死法則跟時間法則，高深莫測，晦澀難懂。

「曜兒，你藍爺爺所說的法門，名為『十方俱滅』！」

灰衣老人沉聲說道。

「十方俱滅，好霸道的名字！」其實，楚曜在前世，聽聞過『十方俱滅』。

「十方俱滅，來歷神秘，你如今，還無法承載這個秘密。爺爺只能告訴你，十方俱滅，能夠盜【天機】。這樣的話，十方俱滅，這個法門，能夠幫助你突破先天之境。只不過，你通過這種法門突破先天之境，必為天道所嫉。以後會讓你的修行之途，非常艱難。」灰衣老人沉聲說道。

「大爺爺，我不怕！」

楚曜非常堅定說道。

楚曜當然不怕，因為就算不用這個法門來進階先天，楚曜也會被洪荒天道所嫉。

因為楚曜，是一個天外來客。

楚曜本是地球人，就因為一塊奇異的羅盤，被帶到洪荒，降臨這個大千世界。

「好！」

不管如何，灰衣老人都非常欣慰，也非常欣賞楚曜這種不怕天道的精神。

鎮天劍宗，名為鎮天，如若心中對天道心存敬畏，那還如何鎮天？

想到這裡，灰衣老人對當今掌宗青光道人，頗有些失望。

因為灰衣老人發現，掌宗青光道人，正在逐漸拋棄鎮天劍宗的立宗根本。

「曜兒，我們現在就傳授你『十方俱滅』這個法門。同樣，也會教授你『十方劍陣』這門基礎劍陣。當然，會徹底完善你的根基，讓你對我鎮天劍宗十種基礎劍陣融會貫通。而如若你以後有氣運，或許能夠推衍出早已失傳的『十方俱滅劍陣』，到那時，神鬼辟易！」

黃衣老人興奮說道。

聽聞此話，楚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不宜遲，那就現在開始吧！」

灰衣老人做出決定。

當即，楚曜懸浮在半空之中，灰衣老人在楚曜上方，白衣老人在楚曜下方，其他八位老人，分別位列八方。

轟！！！

這一瞬間，十位老人，同時鼓盪法力，頃刻間，浩瀚法力席捲而出，在宮殿之中循環往複。

灰衣老人的法力是灰色，白衣老人的法力是白色，十位老人的法力匯聚在一起，就是十色法力。

剎那之間，十色法力，打向楚曜！

十位老人，聯手施展『醍醐灌頂』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