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戍邊
隨父戍邊？
周懷玉心中歡喜，這個便宜大哥有多遠滾多遠，千萬別出現在燕王府，那才好呢！
最好是永遠待在邊關一輩子都別回來！
燕王妃則是愕然，隨後以其多年的心智，很快便暗道不好。
「王爺，自古都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若是懷安陪你前去戍邊，不如也帶上懷玉吧！」
此言一出，周懷安眯眼看向對方，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誰知周懷玉卻不滿道：「母妃，王府中大小事務繁忙，兒臣還要留下幫您處理呢！何況父王戰無不勝，那還需要兒臣過去？」
蠢貨！
燕王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自己怎麼就生了個愚蠢的兒子！
那周懷安隨父出征，以後就要成年累月在周棣身邊！
一方面是擺脫了王府對他的桎梏，另一方面則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周懷安與燕王並肩作戰，更容易刷存在感。
反觀小兒子周懷玉留在王府，一年半載才跟燕王見面，長期依舊下去，燕王更偏向誰，那不是顯而易見么！
可惜自己的兒子，對她的建議，竟然主動選擇留在王府！
周棣看在眼裡，若是周懷玉順勢隨自己出征，他還真能拒絕。
畢竟兩個都是他的兒子，可周懷玉卻自毀長城，白瞎了燕王妃為他找的台階。
在看周懷安主動破局，兩人的格局高下立判！
「懷玉，你便留在府中陪伴你母妃，多多為她分憂！懷安便隨本王出征吧。」
周棣蓋棺定論，此言一出，周懷安和周懷玉都很滿意。
一個能夠免除再次成為金絲雀的命運，一個則留在了舒適的王府中。
徐幼薇在一旁伺候，心中對周懷安大為讚賞！
沒想到一個晚上，他便想出了破局的辦法！
不過徐幼薇也為自己的前途擔憂，畢竟周懷安去戍邊，對王府的一切，可謂是眼不見心不煩。
可她身為侍女，還要留在王府。
燕王妃和周懷玉的怒火，可不就要發泄在她身上。
「父王，兒臣想要帶著徐幼薇前去，您別誤會，我不是豢養女眷，只是需要個貼身的丫鬟，僅此一人。」
周懷安如今春風得意，周棣自然不會拒絕。
雖說軍隊不讓帶女眷，可周懷安直接說出了讓徐幼薇女扮男裝，絕對不會做出違反軍紀之事。
這才讓周棣鬆口，准許徐幼薇隨軍。
「呵，想利用這等手段，就將小爺留在上京城？你們還是太嫩了！」
周懷安冷笑一聲，「現在後悔當時給小爺下馬威了吧？」
倘若王妃與周懷玉，在周懷安歸鄉當天，表現的母慈子孝，兄弟關愛，說不定周懷安還真會留在燕王府。
到時候還不是任人拿捏，淪為籠中金絲雀？
現在倒好，去了軍營中，周懷安也有了去接觸軍官的資格！
「吃飯吃飯！懷安，你若與本王前去戍邊，就要吃得軍中的苦！」
「父親放心，兒臣絕不會讓您失望。」
你們大夏的軍隊訓練，還能比隔壁老楊的拳頭更強？
周懷安心中感謝楊俊清，若沒有王叔的鐵拳教育，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
「母妃！這廝簡直是欺人太甚！他跟父王去戍邊，那豈不是有機會接觸到戍邊的那些個部眾！」
周懷玉用膳過後，便怒不可遏，對著燕王妃一通抱怨。
「戍邊大將，倒還是小事！他們只會聽從燕王的命令！」
燕王妃怒嗔道：「誰能成為燕王，還要看你父王將這位子傳給誰！你我母子已經佔得先機，若是被這臭小子後來居上，咱們的臉可要丟盡了！」
聽聞此言，周懷玉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允許自己失敗，這些年來，他在燕王府就是被當做世子。
周懷安算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頭喪家之犬罷了！
「母妃，可現在父王已經決定，讓我待在王府……」
周懷玉後悔不已，如今他才明白為何母妃要讓他一起跟著去戍邊！
「無妨！這軍功給他又如何？一個煉體境武夫，根本無法斬將奪旗！頂多有些苦勞罷了！」
燕王妃冷哼道：「有母妃在，燕州之地，定會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條！相比之下，你父王肯定知道，王位該傳給誰！」
周懷玉心情大好，燕州豪族可以說都是跟他母妃親近的人，舉全州之力，還壓制不了一個周懷安？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周懷安此行帶了兩個人，一個是名義上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的徐幼薇，另一個則是進獻火繩槍的商人。
「此去燕州，你在行伍中，要女扮男裝。」
周懷安相對之下，更信任徐幼薇，將火繩槍都交給了她保管。
「你去戍邊，讓我背這些東西作甚？」
「我臨行之際，后媽和弟弟肯定會搜查行囊，唯有你這個侍女的行囊，他們才不會查看。」
火繩槍已經被周懷安成功拆解，等到達邊關后，才是他一展身手的時刻。
「哼！」
徐幼薇冷哼道：「就知道你將我帶出王府，沒安什麼好心！」
周懷安調侃道：「放心，你若不願，就留在王府，至少沒有風吹日晒。」
「胡說！誰要留在王府！」
徐幼薇慌了神，看到對方眼神閃躲，周懷安才沒有繼續調笑。
「行了，早點休息，軍隊那邊，也少不了有后媽的人！」
隔日。
大清早用過早膳，燕王便帶著周懷安前往戍邊的路上。
燕王妃與周懷玉在門口相送，已經習慣了燕王每次得勝而歸，周懷玉本想聲淚俱下，來場孝子送別，最後卻差強人意。
「懷玉啊，你這笑得比哭還難看，回去吧！」
周懷安還不忘調侃對方一句，氣得周懷玉剛要破口大罵。
好在兄弟兩這一別，短時間內不可能相見。
燕王妃看向周懷安的身影，這次可謂是放虎歸山！
一路上，周棣有意帶兒子看扁燕州全境，並沒有使用神行符。
「燕州沃野千里，北狄一直覬覦此地！」
燕王笑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燕州的莊稼，雖然是一年一熟，但產量卻要比南方諸州更高！」
周懷安翻身下馬，抓起一把土壤，「黑土地，本來就擁有不俗的肥力！關外土地我看更加肥沃，若是能讓農民耕種，以後幾年都會有餘糧！管它什麼天災蝗災，都是紙老虎！」
燕王點頭道：「北狄東夷為何屢次南侵，我大夏卻沒有打出去的勇氣？本王這些年哪怕沒有朝廷提供糧餉，也要勒緊褲帶，讓大夏的軍隊，去看看關外的風光！」
周懷安嘆氣道：「那你給上京城的二十萬貢銀……」
周棣老臉一紅道：「都是王妃家中出資，否則燕州在不侵犯百姓利益的情況下，能自給軍餉，都已經十分難得了。」
特喵的！
我說怎麼二十萬貢銀出事了，合著是燕王妃搞鬼！
最後皇帝老兒看到銀兩失蹤，第一個找麻煩的還不是我這個質子？
想清楚其中緣由，周懷安笑道：「父王，我燕州鐵騎，與北狄騎兵相比如何？」
這話問的相當直接，周棣笑道：「若是不看戰將，雙方單兵作戰能力，在五五之分！」
大夏燕王麾下的精銳，才跟北狄人五五開？
看到周懷安疑惑的眼神，周棣苦笑道：「我大夏騎兵，不少都是參軍后，才有了騎乘戰馬的機會。」
「反觀北狄之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在馬背上長大。騎射對於他們而言，就像日常喝水吃飯！」
游牧民族么？
周懷安心中有數，「火繩槍，就是對抗他們的利器！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呵呵！」
見兒子突然發小，周棣有些不解，北狄的厲害，彷彿在這小子眼裡不值一提。
「所以，我們現在都是依靠雄關來據守？」
聽聞此言，周棣老臉一紅，「不錯！燕州之地，如今只能養十萬兵！卻有五處關卡要防禦。」
十萬人乍看很多，但卻要分散到五個關卡，平均也就兩萬人。
周懷安心裡清楚，這點人別說打出去了，能不被北狄攻破，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戰績。
燕州以一州之地，對方整個北狄，可見燕王的厲害。
「爹，邊關肯定有不少能工巧匠吧？畢竟時常要製造武器。」
見周懷安突然發問，周棣雖然不解，還是點頭道：「不錯，燕州的鐵匠與其他州郡不同，每日都在戰場上，清楚得知武器的優劣，以便做出更好的改進。」
「朝廷掌管了火藥的製造方法，卻秘而不宣！若是有火藥在，何必怕那些個北狄蠻子！」
周懷安苦笑搖頭，火藥那是文景帝留給自己的秘密武器。
就怕駐守各州的指揮使造反，掌握了火藥，沒有為大夏開疆拓土，反而成為了威懾自己人的利器。
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只是火藥的配方對於周懷安而言，那是相當簡單不過。
尤其是前世身為特戰精英，配比比例他熟記於心。
「放心吧，爹！遲早有一天，北狄人會體驗到什麼叫火力恐懼症！」
周懷安信心滿滿，周棣只當兒子在安慰自己。
「好！我兒有如此志向，本王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