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殺飛天神鶴

第87章、殺飛天神鶴

「飛天神鶴？沒聽說過。」明心看著六七丈外又乾瘦又矮小、似乎站都站不穩的身影，笑道，「看來，你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名氣啊。」

對面飛天神鶴哼了一聲說道：「老夫隱居多年，年輕人沒聽過老夫的名號正常。三十年前，老夫的名號響徹武林！」

「然則三十多年沒在江湖上混了，看你現在都快死翹翹了，還出來混個什麼勁？」明心說道，「大晚上的窺探我等營地，想幹什麼？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早點投胎？嗯，也對，這麼大年紀了，活著確實沒什麼意思，早點投胎的話，六道輪迴走上一圈，也能早點重新做回人。」

「小子，剛才不過是老夫一時大意才讓你發現了蹤跡。」飛天神鶴說著，看了看亮起的光和趕過來的人，獰笑道，「既然你發現了老夫，今晚老夫就要大開殺戒了！」說著就要動手。

「等等，等等。」明心擺了擺手說道，「你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幫手啊？如果沒有幫手，那你一個人要殺我們這麼多人恐怕不容易，手裡的劍劍刃砍卷了也未必能殺得完。」

「哈哈哈，真是沒見識的小子！」飛天神鶴哈哈笑道，「高手殺人，怎麼可能會像莽漢一樣亂砍亂劈？再說，就算亂看亂劈，劍刃也不會起卷。老夫一人殺你們這數百人，也不過是揮劍數百下的事！」

飛天神鶴雖然沒有明確回答有沒有幫手，但明心卻已經知道了來的只有他一人，頓時放下心來，說道：「這麼說，你真要大開殺戒？不過我看你又老又瘦，簡直比癆病鬼還更接近鬼門關，真能舞得動劍？小子好怕怕喲～！」

「哼，老夫就讓你看看老夫揮不揮得動這劍！」飛天神鶴怒哼一聲，持劍飛快地掠來。

飛天神鶴的速度很快，雖然比封禪台上大戰的岳不群差了不少，但卻比殺余滄海的林平之要快！

好在明心也擅長速度，而飛天神鶴的劍法比林平之的又差得多，明心展開步法不斷閃躲，總能避開攻擊，一時間並沒有什麼危險。

因為明心年輕，何玉澤並不認為明心能有多高的武功，本以為一劍就足以解決明心，卻沒想到，明心躲開了他是攻勢，而且是一次又一次！這時，他才發現明心居然是個勁敵。

明心師父無難，師叔無色、無苦、無缺幾人在明心跟這個什麼飛天神鶴閑扯的時候，已經查看過周圍，遠遠將這裡包圍起來了。一邊戒備著，一邊看火把光芒里明心跟飛天神鶴交戰。

飛天神鶴的速度快，明心的速度絲毫不比他慢，甚至尤有超越之勢，飛天神鶴連攻二十多招，都被明心一一閃躲開去。

這時候明海跑了過來，見明心手裡沒有武器不住躲閃，頓時抽出自己的劍扔了過去，嘴裡說道：「劍！」

明心扭身往左一偏，腳下一點，迅速繞了一個彎，伸手撈住師兄明海扔來的長劍劍柄，橫劍「噹噹當」一連擋開飛天神鶴攻來的三劍。

何玉澤見明心長劍在手，架開了自己的劍招，頓時攻勢更猛。

原本何玉澤以為這麼多年過去，自己已經成為頂尖高手，武林中能勝過自己的不過區區一兩人，要不然他也不會一上來就報上多年未用的名號！卻沒想到今晚遇上明心這麼一個年輕小子，他攻了二十多招卻絲毫奈何明心不得！這於他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如果今晚不能殺了明心，那他恐怕再沒心氣了。

然而無論他的攻勢多麼兇猛，對手卻如海邊的礁石，任憑海浪如何狂猛轟擊，依然巋然不動！

明心一邊防守，一邊觀察對手的劍法，同時尋找如何用拈花手破解對方的劍招。

這樣過來六七十招，明心看得差不多了，才開始反擊起來。

一招「左提右挈」防守之後順勢攻出，何玉澤就沒想到明心會在此時反擊，忙回劍防守，一時間差點手忙腳亂。

兩人長劍迅速舞動，你攻我守、你來我往，兩條人影在場中疾速閃動，打得越發激烈起來。

又過得二十多招，明心抓住機會，一招「劍分陰陽」攻出，一劈一掃幾乎劃成一個「十」字，飛天神鶴的劍脫手飛出！

手裡失了兵刃，但好歹擋了一下，飛天神鶴腳下一點，身影快速閃動，向暗處奔去，他逃了！

明心扔下劍起身直追，在外面包圍的師叔無缺也動身攔截，不過發出的攻擊被飛天神鶴閃避開，落在了空處。

明心緊跟著越過師叔無缺，向著飛天神鶴的身影追去。

還別說，飛天神鶴的輕功確實好，明心追了一會兒一點沒有追近，甚至還有拉開距離的趨勢！當然，這並不是飛天神鶴所用的輕功比明心的飛花步高明，而是飛天神鶴瘦得皮包骨頭，體重比明心輕了三四十斤，所以才會如此。

不過明心並沒有著急，他年輕得很，身體機能不是飛天神鶴能比的，這樣跑下去，先支撐不住地必定是飛天神鶴。

果然，追了一刻多鐘，飛天神鶴首先支撐不住了，反身向明心攻來。

此時飛天神鶴心裡後悔極了！一是後悔自己怎麼會突然心血來潮，為了得到兩個女人的賞賜而請纓前來。二是，他後悔自己在寧王府十來年呆得太過安逸，忘了江湖險惡，忘了時刻準備好毒藥。如果帶了餵了毒的暗器，那現在他就算沒能把對手殺了，對手也不敢追他了！

過得十幾招，飛天神鶴瞅著機會，跟明心對了一掌，借力向後一退，再次展開輕功逃跑。

明心一跟飛天神鶴對掌，就察覺到了他的用心，一扭腰，左腳用力，旋轉一圈卸力，緊跟著右腳一點，向飛天神鶴追去。

明心卸力迅速，而飛天神鶴是倒飛，逃跑也需要轉身，因此並沒有拉開多大的距離，兩人相距不過三丈，再次在夜色下賓士起來。

又追了近兩刻鐘，飛天神鶴見始終無法擺脫明心，終於又反身激戰。飛天神鶴也不傻，他知道逃必然是逃不了了，只有尋機重傷甚至殺了明心，才能安然離開。

別看飛天神鶴一副快死的樣子，拼起命來狠厲得很，雙手舞動著插了過來，明心一時間不敢確定自己能否抓住他的兩隻手，只能避開。

一連閃避了十幾招，讓飛天神鶴的心氣泄了一泄，明心才有守有攻地跟他打起來。

拆了三十多招，眼見一時拿不下對方，明心說道：「七八年前我遇到一個叫銀燕子的傢伙，不知道跟老頭你是什麼關係？」交戰、追逃這麼久，明心早已發現飛天神鶴的武功跟那個什麼銀燕子相同，暗想兩人是師徒關係，所以說出來看看能否擾亂他的精神、情緒。

明心沒深思，像飛天神鶴這樣的人，哪會在意弟子的死活？不過也是歪打正著，飛天神鶴一聽到「銀燕子」這個外號，頓時恍惚了一下。這當然不是他對弟子如何，而是因為……，所以他每每想起就惋惜不已！

飛天神鶴生氣地問道：「小燕兒失蹤了七八年，是不是你殺了他？」

「你怎麼這麼生氣？」明心說道，「不就是一個弟子嗎？死了就死了。」

「你放屁！」飛天神鶴說著，再次加快了攻擊。

明心一一化解開飛天神鶴的攻擊，腦海中靈光一閃，衝口而出道：「他是你的孌～童！嗯，他死了對你來說確實是天大的損失！哈哈哈！」

「啊～，我要殺了你！」飛天神鶴說著，變得瘋狂起來。招式不復之前的繁複靈巧，變得異常簡單，但每一擊都攜帶著強猛的勁道！

飛天神鶴雖然每一擊都非常強猛，但明心應對起來卻更為輕鬆。左閃右躲後撤，三四十招后，飛天神鶴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這麼強猛的輸出，雖然他的內力還能支撐，但身體畢竟老化了，跟不上了。

待得飛天神鶴攻擊一慢，明心又纏了上去，嘴裡笑道：「你看你，都老得不成樣子了，就別惦記你的小情兒了。而且我沒有殺他，他之所以離開你，就是嫌棄你老了，看著就噁心，何況那個了？」

飛天神鶴大聲說道：「不可能！小燕兒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他不可能離我而去的！」

「然而事實俱在啊。」明心閃過飛天神鶴一擊，說道，「要不然，這麼多年他怎麼不回來找你？」

「不可能！不可能！」飛天神鶴嘴裡狂吼著，胡亂地攻擊起來。

明心向後一縱，退到丈半之外，看著飛天神鶴狂舞了兩個呼吸，突然一動欺近，左手拿住其右手，右手拿住其左手，手腕同時一轉，使其雙掌「砰」的一聲擊在自己胸腹上。

腳下一點閃過飛天神鶴噴出的鮮血，明心才說道：「其實，他是被我殺了。」

「呃……咳……咳……」飛天神鶴伸手指著明心，張著嘴不斷流著血，什麼也說不出來。過得一會兒，舉起的手一垂，人也歪倒在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