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組隊前往錦城

牧放從未接觸過修為如此高深之人，探照過去連繫統也不能告訴自己，這老者是何等級。

在他呆愣原地的空隙，老者手上的動作卻未停，長劍在他的心訣操縱下，周圍的山賊接二連三的被放倒，現場遍布殘肢，咒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老前輩...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劍飛入老者的長袖裡，面對強者牧放忍住恐懼，上前詢問著。

「你去把這些人的物資搜颳了。」

「啊...好的！」牧放領了他最愛的差事，對屍體倒也不避諱，三下五除二就把這群人的寶貝搜刮的一乾二淨，其中山賊首領的儲物袋最重，偷偷瞄上一眼，激動地手都在哆嗦。

「前輩，求您救救我,是這小子...」老者抬手一揮，還想著告饒的尼古拉斯。度被打昏了過去，落地的瞬間被腳下的地雷炸飛，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在飛行中斷成兩截，帶血的腸子無力的耷拉在外面。

牧放一陣咋舌，這地雷威力不錯，看來那道具店的老闆沒有吹牛。

「大兄弟，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無論事成與否，這些東西都算是我的報酬。」

牧放撓了撓頭，自己雖好財，但多少也有些自知之明，如果連這老者都不能就解決的事情，自己一個新手，能派上什麼用場呢。

老者掏出一個水晶球，示意牧放把手放上去，手掌接觸到冰涼球體的那秒，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被傳送進腦海。

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從周圍昏暗的景色，大致能認出就是浣洗村外，一個男人慌裡慌張的往前狂奔，似乎身後有什麼極為可怕之物，但沒等他跑上兩步，一道驚天暴雷從身後如同鬼魅般襲來，男子的驚恐叫聲還沒來得及出口，整個人已經化為灰燼...

牧放扭轉視野，努力向後張望著出手之人，但只能瞥見一抹衣角，上面有淺淺的黃鳥圖案。

「大兄弟別費勁了。」後腦勺被蒼老大手一拍，牧放從記憶中清醒，水晶球的代入感太強，那男子遭受的雷擊之痛，自己好像附著於他，親身體驗了一般。

「黃鳥是開元城校友會的標誌物，能有此修為的只有會長副班長，他近來在浣洗村外絞殺新人一事已經影響頗深，但他為人謹慎狡詐，我們都沒有找到證據，你看到的這段記憶已是我們能復原最完美的一段...」

老者輕輕嘆氣，似乎為這些無辜新人的遭難而心生憐憫，轉手將水晶球收走。

「我需要你幫忙做的，便是前往開元城，調查副班長一事。」

「老前輩，我只是個新人啊，他隨便念個符咒，我就跟那人一樣化成灰了...」牧放連連擺手，這種任務無疑是送命。

「就是因為你是新人，所以你來歷簡單，他不會對你起疑，下個月是校友會的創辦日，副班長一定會出面迎納新人，你到時候就能混進去打探情報。」

牧放突然脖頸一涼，不知何時，老者的長劍靜靜貼在自己的后脖處。

「你若是不接我的委託，我也不介意這裡再多添一具屍體。」

眼睛微眯，老者一改剛才的慈眉善目，面若冰霜。牧放想起方才他對山賊的殘暴屠殺，心中忌憚不已。

「接，我當然接！這是為所有新人謀福祉的事情...您說是吧~」

在老者平靜的目光下，牧放只得連連點頭，見長劍放下，他才鬆了一口氣。

「攤開手。」

牧放乖巧的依話照辦，那老者默念口訣用手指在他手掌上划動幾下，血液順著痕迹就滲出來了，感覺像是被小刀割破，疼痛感湧上來，牧放也不敢動。

「好了。」

話聲剛落，傷口隨即癒合，手掌浮現出金色的字元，牧放還想去摸摸，卻被老者一把打掉。

「這是聚靈咒，它會無時無刻幫助身體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你的等級會提升的更快，跟法師服用藥草回藍是一樣的道理。」

牧放大喜，有這好東西再加上剛才搜刮的寶貝，不愁修為上不去了，剛想道謝卻被那老者下一句話哽住。

「下個月，我也會在開元城，到時你來半醒酒館來找我。」老者挑眉稍作停頓。

「若是創辦日三日後我還沒見到你，我就會解開聚靈咒的禁錮，你會因為吸收了過多天地靈氣，爆體而亡。」

果然沒有白白撿便宜的事情，牧放心中哀怨不已，但面子功夫仍做得到位，連連向老者保證，自己一定會在約定之日趕到開元城。

隨著一聲撕空呼嘯，老者御劍離開此地。面對這一地狼藉，牧放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終於不用面對上位者的威脅，無力的癱坐在地。

系統傳來溫柔的提示聲：「叮，恭喜您已經升至五級，獲得初級戰士稱號。」

急忙查看屬性面板，上面果然寫著，牧放五級戰士，血量255，傷害50...前期升級是比較容易的，經驗要求相對輕鬆，但這聚靈咒的效果也太顯著了！

有了這玩意，自己不就跟守著個果園一樣，只用坐等經驗從天掉落。

「這副班長...」牧放自言自語著，臉頰卻開始泛紅，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腳無力，整個人陷入暈眩，暈死過去的前一秒還在想著這是不是聚靈符的副作用，隨後倒地不醒。

....

「兄弟，你真是福大命大啊」

等牧放再次睜眼，已經回到了浣洗村的醫館，如願哥舉燈正忙著檢查他的瞳孔距離，見他精神無恙，隨即也放下心來。

原來是一起出村的隊友集合時發現他和捕快尼古拉斯。度失蹤了，眾人便沿著他們走的方向去尋，等幾人趕到場地，被眼前成堆的山賊屍首給震驚到說不出話。

在路邊發現了昏迷過去的牧放，幾人探出他還有有脈搏，趕緊將他送回村。

「你們那到底發生什麼了？」

守在一旁的，還有一些好奇的村民，牧放面露惋惜，語帶沉重的說了兩人路遇山賊，尼古拉斯。度在和山賊廝殺時被他們用法寶斬殺，甚至還炸毀了他的屍體...後來出現一道白光，自己直接被轟暈了過去，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本以為是什麼轟轟烈烈的戰鬥事迹，村民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也都悻悻然離開。

人群散去，牧放繼續躺下休息，突然想起自己裝滿寶貝的儲物袋，趕緊伸手往腰間一摸，臉色一白，哪裡還有什麼儲物袋...

「別摸了，你找的是這個吧。」如願哥從抽屜里拿出他的東西一扔，牧放伸手捉住，打開一看，該有的寶貝一樣不少。

「要不是我提前幫你把這些東西藏好，你早被那群人摸了個乾淨...」如願哥無奈搖頭，拿起方才放下的教材繼續看起來。

「謝謝你啊兄弟！不然我這趟就真是賠本賺吆喝了！」

這人在牧放看來也是個奇葩，不為錢不為利，每天就守著自己這一方小天地過日子，彷彿外面俗世里的打打殺殺根本沾染不到他半分衣角。

「那群人不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死了那麼多的山賊不可能沒有一點東西留下，你最好儘快離開浣洗村。」

牧放看得出來他在好心提醒，或者也是不想自己捲入這場風波，不論是出於哪種原因，自己也沒有再打擾人家清凈的理由。

收拾好東西，牧放向如願哥要了張地圖，要去開元城必須先經過西南方的錦城，打定主意牧放悄悄在床上放了50BDBH，就轉身準備離開。

「嘿，給多了。」如願哥在身後叫住他。

牧放沒有回頭，只是擺擺手大聲的回答他：「多的算下次的。」

成年人的告別總是不漏聲色的，男人之間最默契的點就在於從不廢話。

牧放也在村外驛站找到了下一站錦城的路友——東京、不熱和他一樣是剛滿五級的戰士，外面世界比起浣洗村來說對他的吸引更大。牧放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主動問他要不要一起組隊。

或許是因為，他在一堆烏煙瘴氣的大漢中間顯得非常突兀，寧願把肉乾分給小狗，自己干啃饅頭的傻勁給打動了。

牧放財大氣粗的買來兩匹馬，本來還在猶豫的東京、不熱看見那馬兒眼睛都直了，立刻點頭答應。

這一路翻山越嶺的，就單憑人的腳力，也怕是為難的很。

兩人準備好了足夠的乾糧和水，最後用精細草料讓馬駒飽餐一頓，等待第二天破曉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