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食魔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能幫助你查明真相。」忍著脖頸處的寒意,陳默緩緩說道。
「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個德行。」鋒利的指甲微微用力,五道明顯的黑色印記出現在陳默的皮膚表面。
她並不相信後者的話,自己就是因為錯誤地相信男人,才導致的現在的1境況。
「你可以相信我的,不信的話,你看看她。」慌張之下,陳默指了指身旁的旗袍女人:「她也是和你一樣的人,她選擇相信了我,因為我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的。」
哭泣的女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旗袍女人,發現後者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真的?」
「當真,我陳默發誓一定會給你找回公道,如果真的是你丈夫背叛你,那他終將品嘗惡果。」指著天空,陳默義正言辭地說道。
深思了片刻,女人的手臂緩緩退回,整個人落在陳默的身旁,與旗袍女人站在了一起。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摸了摸脖頸,陳默出於禮貌問道。
「我叫秦雪。」哭泣的女人不冷不淡地說道。
「秦雪?」聽到對方名字的時候,陳默明顯愣了一下。
「怎麼了嗎?」秦雪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似乎有些詫異。
「沒事,只是我一個朋友也叫秦雪。」陳默沒有停留在這個話題上面,他隱約感覺到,男人說的三個女人有些不對勁。
「那還真是巧合。」哭泣的女人停止了流淚,不知是不是因為害怕旗袍女人,緩緩地下了頭。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照片碎片之類的東西?」思考了片刻,陳默詢問道。
「你說的是這個嗎?」女人從衣服口袋中,取出了一張殘缺的照片,遞了過去。
接過照片,陳默發現果然和之前的那張照片殘片是吻合的,但是還差幾張,才能夠拼湊回來。
看樣子,那個男人並沒有騙他。
將照片收了起來,陳默又問道:「你知道一個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女人,人和一個墮胎的女人嗎?」
女人陷入思考,片刻後點點頭,但有些不確定:「我確實見過一個尋找自己孩子的女人,她的肚子的被剖開的,你要找的人應該是她。」
「她現在在哪?」陳默一聽,趕緊問道。
「我還是在很久之前見到的,在那個方向。」哭泣女人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
「謝謝了,我要去把她解救出來。」朝女人到了謝,陳默準備行動。
這讓原先對他還有些懷疑的哭泣女人,徹底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原來他真的是來幫助自己的。
繼續在黑暗迷霧中前行,陳默盡量忍受著那些不適感。
「假如你發現那個女人了,你就提醒我。」他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兩人說道。
後者們都是點點頭。
摸黑繼續往前面走,膠著的睏倦感不斷地侵蝕著陳默。
他能感覺到,在這裡面待久了,自己絕對會死在裡面。
噠噠噠!
前面突兀地傳來腳步聲,陳默立即停止了腳步。
「是她嗎?」
旗袍女人瞳孔微縮,片刻后搖了搖頭。
不是!
如果不是那個墮胎女人的話,那就只能是迷霧中的那些鬼東西了。
腳步聲逐漸清晰,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逐漸出現在眼前。
「我好餓…」
臉上沒有絲毫感情,玻璃珠般的麻木眼球如同死物。
破爛不堪的衣服之中,藏著一個破洞的腹部,尤為瘮人。
「這是什麼?」陳默忍不住問道。
躲在一邊,哭泣女人看了一眼,露出驚恐的目光。
「那是食魔,是這迷霧中的鬼東西。」
「它會怎麼樣?」在沒有了解對方具體能做什麼之前,陳默不打算輕取妄動的。
「它會吃詭怪…」
……
轟!
巨大的門板被瞬間擊碎,薛煌一臉肅穆地走出來,手上烏黑的詭異氣息動蕩,整個人的氣勢可怕的嚇人。
一群調查局的人也緊跟在後面,手裡拿著特製的手槍,瞄向那些身形怪異的詭怪。
「你終於來了呀。」戴著貓頭鷹面具的男人,瞥了一眼進來的薛煌說道。
「我不來,你早就死了…」
薛煌沒有看他,而是掃視著旅館內部。
「你們誰看見陳默了?」他問道。
但無人回應他。
「別廢話了,老薛,調查局裡面的尖細你查清楚了沒有?!」獅子臉半跪在地上,氣息十分微弱。
看了一眼旁邊的牛頭詭怪,薛煌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你使用它的力量了?」
獅子臉沒有說話,似乎不敢面對那張臉。
「你難道不知道它或許會控制你嗎?!」眉頭緊緊擰在一塊,漆黑的手上黑氣越發狂躁,薛煌的眼眸隱隱泛起一些駭人的血絲。
「是你啊,我們的薛局長。」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西裝男淡然地笑了笑。
薛煌沒有回話,但是雙手在發出詭異的咔嚓聲,像是骨頭之間來回碰撞的聲音。
來著忌憚的眼光,瞥了一眼薛煌那雙可怕的手,他深知這玩意兒有多厲害。
「少廢話,今天就是來把你們一網打盡的!」對於西裝男,薛煌沒有感覺好話,一雙眼眸都快瞪出火來。
「你就這麼肯定?難道你不知道你們調查局有我們的人?」西裝男微微一笑,時刻保持這儒雅,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我當然知道,可是間諜可不是你們才會擁有的。」墨眉輕挑,薛煌一臉不屑地說道。
聽到這話,西裝男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
「吃詭怪?」陳默五感不好,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哭泣的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說道:「它是食魔,是這個世界的可怕之一,它不知道痛苦,也不知道喜怒哀樂,唯一知道的是,就是吃!」
「無窮無盡的吃,知道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詭怪為止。」
食魔?
聽名字,好像是和盲魔一樣的存在。
看來是個又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陳默心想,緩緩掏出了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