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新的任務
無窮無盡的靈魂在這個時候被徹底釋放,他們衝破黑人肥胖的軀體,逃了出來。
然後看到了身下的黑衣人,眼中露出的仇恨與怨毒。
下一秒便衝上去撕咬,將本就支離破碎的黑衣破壞的更不是樣子。
「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但那些被它吞噬的無辜靈魂可不會放過。
「吃了這麼無辜的人靈魂,殺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薛煌收回了鬼爪之上的詭火,目光冷凝地看著地上不斷翻騰的黑衣人,「就讓被你傷害的靈魂把那些傷害全部返還給你吧。」
重現帶上手套,薛煌不再去看,轉身走向倒在地上的獅子臉。
這次召喚出牛頭詭怪,對他來說消耗極大,一時半會兒都不一定能恢復得過來。
「你沒事吧?」伸手攙扶起地上的獅子臉,局長噓寒問切道。
「沒事,就是消耗太大了。」搖了搖頭,獅子臉借力站了起來,隨後看向了牛頭詭怪。
對方站在對面,手上拿著鋼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來吧,你之前的要求我會幫你完成的。」獅子臉說道,語氣之中略帶請求之意,像是答應了對方什麼事情。
「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否則你就死定了。」牛鼻噗噗冒氣,牛頭詭怪毫不客氣地說道。
下一刻,身心開始虛幻,化為一陣黑影,瞬間附著在獅子臉的背上。
不一會兒,那副刺青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你答應了他什麼?」聽到獅子臉剛才的話,薛煌有些擔心地詢問道。
因為詭怪不像人,它們是大多數都是兇狠無情的,能提出的要求,基本都是一些對人類不好的。
所以他想知道獅子臉到底答應了對方什麼事情。
有些虛脫地穿上衣服,獅子臉搖了搖頭:「沒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操心的。」
「我告訴你,你是調查局的一份子,我不想再聽到沒必要操心之類的話語,你知道嗎?」一把揪住獅子臉的衣領,局長薛煌看上去十分1不客氣。
一旁的貓頭鷹連趕忙勸說道:「薛局,你消消火,獅子他只是不想拖累大家罷了。」
聽到這話,薛煌才緩緩鬆開手,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個樣子。
「我告訴你們倆,你們都是人,都是調查局的人,我局長有責任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位隊員消失,或者是遇害,聽到了沒有!」
「明白!」貓頭鷹臉和獅子臉齊聲地答覆道。
囑咐完,薛煌就離開了原地,轉身走向了陳默,面色沉凝,看上去脾氣很是不好。
「薛局...」摸著腦袋,陳默喊了一聲,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自己是單獨行動,沒有聽從組織的安排。
「薛局?我可受不起你這麼大的帽子,一個人直接闖入旅館,我看你是真的要瘋了。」態度冷漠,薛煌直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要不是他倆在,我都不知道你進來了。」
「我這不是心急嘛。」陳默嘿嘿一笑。
「哼!你好自為之吧。」冷哼一聲,薛煌搖了搖頭。
轟隆隆!
地下旅館的震動愈發頻繁了起來,原本平滑的地面開始皸裂起來。
「快走吧,我既然蘇醒,那麼那個傢伙是不會再讓這個地方存在的。」看到現場劇烈的變化,秦雪冷漠地說道。
「那咱們趕緊走吧,待會兒直接就回步行街,我帶你去找陌陌。」陳默也是1點點頭,車票已經拿到手,那這次的任務就完成了。
「阿福,壯漢走了!」朝不遠處的兩人喊了一嗓子,陳默提醒兩人。
說完,幾個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地下旅館。
逃出去沒多久,寸寸土地開始深陷,這座地下旅館就此深埋在土裡。
「沒想到地下旅館就這麼消失了。」望著消失的旅館,秦雪只感覺身體一陣輕鬆,曾經多少次被束縛其中,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重見天日的機會,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慶幸。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身旁的這個略顯青澀的年輕人。
「走吧,回去了,我相信詭眾的人一時半會兒不該出來鬧事的。」薛煌看著廢墟說道。
「或許吧,但終究還是要想辦法解決掉它們。」貓頭鷹站在一旁,環著手說道。
陳默身邊,壯漢背上的鬼臉盯著他說道:「我幫你完成了你要求的事情,那麼你什麼時候會去找我的妻子?」
「一定會的,不只是你的妻子,還有我的父母,我都要找回來。」陳默目不斜視地回答道。
「你的父母?」鬼臉聽完有些詫異,「難道你的父母也陷在裡面了嘛?」
陳默點點頭。
「這群該死的傢伙,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們全部吃掉!」壯漢背上的鬼臉惡狠狠地說道。
陳默也沒再說些什麼,看了眼站在一旁,有些手無足措的阿福。
他上前寬慰道:「走吧,以後我養著你,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阿福不知道在寫什麼,盯著破敗的廢墟有些失神,不經意間露出了難過的神情,畢竟這個地方,是它一直生活的地方,還是有些感情的。
「薛局,那我先走了。」轉身朝薛煌道別,陳默說道。
「滾吧。」薛煌也沒拒絕,只是冷冷地說了句。
見狀,夏寧帶著幾個詭怪,離開了的黃昏老街。
原地,貓頭鷹臉看著薛煌:「局長,你不擔心嗎?」
「擔心社么?」嘴裡叼著煙,薛煌看上去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剛直到進入那個世界的代價是什麼了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是正途就好,哪裡還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將煙蒂扔在地上,薛煌一腳踩滅后,朝著其他調查局人員喊道:「回去!」
貓頭鷹也不再多問,攙扶著獅子就上了車。
關門時,他猶豫了一會兒,看向了遠處陳默他們的背影,再關上車門。
「消失了這些時間,也不知道飯店的情況到底怎麼樣?」走在路上。陳默講道。
與此同時,步行街,有家飯店。
店裡人來人往,吃喝聲不絕於耳,足見其中的熱鬧程度。
「狗東西陳默,明明自己才是老闆,結果把我累死累活的。」剛端上幾盤菜,好不容易可惜休息的夏寧,忍不住地罵了幾句那個甩手掌柜。
「服務員點餐!」
這不,剛沒歇多久,就又有人進店點餐。
沒辦法,夏寧只好擠出笑容,拿著菜單幾步跑了過去。
順手把要上的菜遞給身旁的一個戴著奧特曼頭套的小男孩:「這是那一桌的,你趕快拿過去吧。」
陌陌奧特曼臉點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辛苦啦。」
來到餐桌前,夏寧滿臉堆笑:「幾位想吃點啥呀?」
「都行,我現在什麼都吃得下。」
來者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
聽到聲音,夏寧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
抬頭一看,坐在餐桌上的正是自己心中腹誹的甩手掌柜陳默。
「陳默?」
看著坐在對面的消瘦男子,夏寧試探性地問了句。
「不然呢?」陳默笑了笑,覺得對方的話有些好笑。
「我去,你個狗日的,你怎麼才回來?這裡把我累死了。」菜單一甩,夏寧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但是坐了沒多久,他就感覺不對勁。
有好幾股陰寒的目光在盯著他,嚇得他身子一顫,下意識地站來起來。
這才發現陳默的身邊,還坐著三個人,而且各個身上都又一股極致的陰寒之氣。
夏寧瞬間意識到對方是什麼,立即站直了身體。
卧槽,陳默這是帶回來了什麼詭怪?
身上的煞氣竟然濃郁成這個樣子,也太離譜了吧?
養詭多年的他,也是吃過見過的人,還是第一次見過氣息這麼可怕的詭怪。
「還愣著幹啥,快點上點吃的上來吧。」看著有些懵逼的夏寧,陳默催促道,這幾天確實把他累壞了。
身體上時一方面,精神上更是過於虛脫了。
他現在確實需要一些食物來填補空虛的身體。
「好...」訥訥地回了句,夏寧便拿著菜單去了后廚。
「別介意啊,他可能有些怕你們。」看著三個詭怪異樣的眼光,陳默簡單地解釋道。
秦雪看著他,表情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我現在能見見陌陌嗎?」
與孩子就被多年,可想而知,一個母親會有多麼想念。
陳默點點頭,也是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情,於是趕緊起身。
找到了正在端菜的陌陌,帶著奧特曼頭套的他明顯有些吃驚。
「陌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蹲在陌陌的身旁,陳默露出笑容,摸了摸對方可愛的頭套說道。
後者也不知道是見誰,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隨後便跟著夏寧上了樓。
上樓途中,陳默示意了一下秦雪,後者立即跟了上來。
來到二樓的房間內。
陳默轉過身看著小陌陌,說道:「陌陌,你看你背後是誰。」
背後是誰?
陌陌有些疑惑地轉過頭去。
看到身後之人的時候,眼睛瞬間瞪大了。
曾經多少次夜晚呼喊的名字,曾經多少次痛苦的日子。
「媽媽?」
秦雪看著自己的孩子,眼中滿是溫柔,立馬上前抱住。
眼中流出血淚,低聲啜泣著:「是媽媽,媽媽來晚了,這麼久才來找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陌陌身子一顫,隨即雙手抱住對方。
母子本一體,自然是能感覺到彼此之間的悲傷悲傷。
但是許久之後,秦雪發覺陌陌一聲不吭,於是露出疑惑地看著他:「陌陌,你怎麼不說話呀?」
陳默嘆了口氣,看來這位母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不上錢,取下了陌陌脖頸上面的頭套。
看到脖頸之上空無一物,秦雪眼睛瞬間紅了,渾身上下那駭然的氣息瞬間暴漲:「這是誰幹的?!」
憤怒、心疼種種心情混雜在一塊。
將一位母親護犢的心情展露無遺。
她看向陳默,想要尋求答案。
感受到目光,陳默講道:「我找到陌陌的時候,他的腦袋就已經不見了,直到在一個壁櫥裡面找到一個老舊的皮箱。」
「皮箱?」
秦雪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就是一個表面像是蛇皮的箱子。」陳默回憶皮箱的外面,儘可能描繪清楚。
「是他!一定是他!」秦雪忽然惡狠狠地說道。
「他?」
陳默一時間有些犯懵,心想這個他又是誰?
難道是溫馨公寓背後的真正幕後黑手?
當初陌陌在地上塗鴉的時候,留下了三幅人像。
其中畫到最後的時候,停頓了下來。
像是受到了什麼詛咒一樣,始終不能將第四個人的樣貌描繪出來。
「秦姨,這個他是誰?」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陳默上前問道。
「是一個讓人十分厭惡的傢伙,當年就是他,我們才落得這副田地。」眼中瀰漫著殺意,看得出來,秦雪對此人的憎恨達到了極致,「當年他找到我,問我是否會種花?還答應我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筆補償。」
「當時我丈夫去世,沒有辦法,一時財迷心竅,就接受了。」
「第二天,那人提著一個皮箱來到我家,從裡面拿出了一包種子,遞給了我,讓我好好種,給了我一大筆錢后,就走了。」
「一開始,我還沒意料到什麼,結果當我在花盆裡種下花之後,開始頻頻做噩夢。」
「噩夢?」陳默有些詫異,看來那些黑花還有其他的作用。
「每天晚上,我總是能夢到一個詭異的世界,那裡凄涼荒蕪,到處寸草不生。」
「我就像是一個迷路的人,漫無目的地在裡面四處走著。」
「忽然,走到半路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座橋,準確的來說,是一座老橋。」
「上面開滿了黑花,密布在橋的四周,橋下流動著溪水,卻不是那種嘩嘩聲,而是一種人在窒息的時候發出的呼喊聲。」
「我當時有些好奇,就跑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那水裡面是一張張猙獰慘白的人臉。」
「我當時被嚇到了,一直在後退,忽然,我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的喊我,就在橋的那頭,但我看不清究竟是誰。」
「後來我就醒了,我以為那只是一場噩夢而已,可當我看向窗檯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那不是夢。」
「白天被我種下花種的盆栽竟然開花了,那是一朵又一朵的黑花,詭異的是竟然長得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那個人不是普通人。」
「後來,我就把那些黑花全都給扔了,心想事情應該就結束了吧,但後來的事情告訴我,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後來的幾晚,我依然還在做那個夢,而且一次比一次恐怖,橋的那頭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楚,那些黑花也長得越來越茂盛。」
「直到第七晚,如夢后的我卻並沒有看到以前的那些黑花,正當我還在想什麼回事的時候,我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熟悉,當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我很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辦,隨後我就看到了我自己的身上開始冒出黑花,一朵又一朵。」
「它們像是紮根在我的血肉之中,瘋狂地吮吸著我的血液,後來我就感到十分昏沉,隨後我就昏迷了過去。」
「再後來,我就沒了意識了,再後來就是從旅館里蘇醒。」
秦雪將自己的經過絲毫不差地講述給陳默聽。
後者聽完點了點頭:「看來詭眾他們就是想藉助你的身體來種植黑花,而後達到控制各種詭怪。」
「這幫傢伙,實在是太過分了,因為自己的目的殘害了這麼多的人。」
陳默是打心眼裡痛恨這幫傢伙,多少無辜的人因為他們而妻離子散。
其中還包括自己的父母。
「秦姨,你還記得那個拿皮箱的人長得什麼樣子嗎?」陳默詢問道。
秦雪想了想后說道:「個子很高,穿著一身黑風衣。」
陳默對對比著腦中的那幾人,發現都無法對號入座,看來是另有其人。
「我知道了,秦姨您先和陌陌待會兒,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的,請您放心好了。」陳默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秦雪抱著陌陌,臉上笑了笑,其實他自己認為能見到陌陌就已經很開心了,至於其他的什麼事情,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關上門,陳默眼神憂慮地下了樓,剛好碰上正在端菜的夏寧。
「你怎麼了?剛一回來就耷拉個臉。」
「沒事,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陳默笑了笑說道。
「不過話說,你在哪找到了這三位,這戾氣也太重了吧,尤其是那個女的。」見沒人注意,夏寧壓低著聲音說道。
「這個說來話長了,總之你好好乾,以後飯店的錢不會少你的。」陳默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隻言片語就糊弄了過去,「這盤菜是誰的?」
「你們那幾位的呀。」
「給我吧,你去招呼其他人。」陳默接過對方手中的菜盤,轉身走向阿福那邊。
將菜盤放在桌子上,陳默笑了笑后說道:「吃吧,阿福。」
「真的嗎?」看著桌子上的菜肴,阿福口中涎水直流。
他在對抗白衣人的時候就消耗了不少力量,所以此時早已饑渴難耐。
反觀壯漢,倒是一臉沉默,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陳默見之,心中瞭然。
「你是在擔心妻子的事情吧?」
陳默坐了下來,看著對方說道。
鬼臉不好現身,所以只好壯漢代勞:「你知道我想要做的事,就是找到我的妻子。」
「你放心,那輛列車的車票我已經拿到了,等準備妥當之後,我就會前往。」怕對方不信,陳默拿出了那張車票。
「希望你信守承諾。」壯漢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言。
「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我的父母也被帶到了那個世界。」輕微地嘆了口氣,陳默說道。
「你父母?」壯漢也是有些意外。
「對,我的父母也去了那個世界,如果當初不是我爺爺護著我,你也見不到我了。」眼底藏著憤怒,陳默語氣變冷:「總有一天,我會把這幫傢伙一個一個的剷除乾淨。」
看著陳默那雙眼睛,壯漢若有所思,片刻后說了一句:「如果你要去的話,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那我就先謝過你了。」陳默起身,禮貌地鞠了一躬。
砰砰砰!
「請問陳默在這裡嗎?」
正當陳默和壯漢交流的時候,身旁忽然傳來一個女人聲音。
陳默回頭一看,發現竟是許久未見的黎洛。
依舊穿著一套可愛的恐龍服,也不知道什麼癖好。
「是你啊,上次以別,就沒見到你了。」心裡吐槽歸吐槽,陳默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別說這些客套話了額,這次來,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黎洛打著哈欠,似乎還沒睡醒一樣。
「什麼事情?」
「這裡人多眼雜,能不能換個地方?」掃了一眼熱鬧嘈雜的飯店,黎洛表情上並不是很好看。
「那好,我們出去談。」和壯漢說了句,陳默就離開了店。
自從有了許願盒之後,陳默就很少在這條街上走動。
今天倒是有幸能走一走。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黎洛看了眼他,挽起額前的一縷青絲,緩緩說道:「之前的詭眾卧底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怎麼了?」陳默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當初貓頭鷹臉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被控制了。
「當時我們兩個調查局都出動了人手,當時我們以為卧底就在出行的人員之中,但是薛局長聽到后,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於是就故意讓我們局長流了下來,看看是否會人在局裡行動。」
「結果呢?」陳默隱隱猜到了什麼。
「結果,我們局長真的抓住了兩個被控制的調查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地下旅館的行動,我們局長沒有參加。」黎洛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當時陳默還在納悶,說好的兩個調查局一塊行動,結果就薛煌到場,「現在看來,詭眾的那幫傢伙是有備而來,知道我們會進攻,所以做了兩手準備,這幫傢伙還真的是心思縝密。」
「對了,你現在打算做什麼?一直開飯店嗎?」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后,黎洛忽然看著陳默說道。
「暫時的話,還沒有什麼想法,還在觀察。」陳默沒有將自己要去那個世界的事情說出來,他認為還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那好吧,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可以打這個電話。」黎洛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上面是一串號碼。
「你沒有手機嗎?」陳默有些疑惑,這個年代誰不用手機啊。
「哪有這麼多話,總之你拿著就行。」黎洛不想繼續掰扯,直接將紙條塞到了陳默手中,「我走了,這裡太吵了,我更想清凈一些。」
說完,黎洛擺了擺手就走了。
陳默見狀也不再多留,這是人家自己的選擇。
回到飯店,閑來無事的他也開始忙碌起來。
直到晚上快十點鐘的樣子,飯店的人才漸漸變少。
陳默坐在床上,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個許願盒。
「這次的任務我完成了。」
剛說完,就聽見許願盒發出叮的一聲,一張熟悉的紅色紙條探了出來。
陳默趕忙拿了起來,上面寫著:
「宿主你好,恭喜完成這次任務,鑒於任務之中難度升級,特給予你兩次進入門后獲得兩樣東西的機會,望再接再厲,將後續中的任務完成。」
言之於此,便消失了。
「還再接再厲?我好幾次差點都沒命了。」陳默搖了搖頭,覺得許願盒十分搞人,
又將紅色紙條用打火機點燃,不一會兒便冒出了陣陣詭異的煙霧。
在那煙霧之中,一扇腐朽的木門再次出現在他的眼中。
熟練地推開房門,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在陳默的面前。
不同於上次的是,這次的房間似乎亮堂了一些,屋內牆壁上的蠟燭也被火點燃,就好像有人在這裡來過一樣。
「難道有人來過這裡了?」陳默不禁有些疑問。
但還是把重點放在尋找七五上面,這些器物很大程度上會幫助它。
在屋子裡走了兩圈,陳默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黑色的人偶,看上去很是奇怪。
人偶的臉是倒過來的,而且沒有眼睛。
「奇怪,這是個什麼東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陳默覺得這玩意兒詭異得很,說不定有什麼作用,於是就放進了口袋裡。
選好一個,還有一次機會。
陳默決定選一個趁手的武器,之前的狼牙棒對付一些普通人還好,對付那些強大的詭怪幾乎就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他還是想挑挑有用的物件。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面傳來響聲,就好像有人在外面走路一樣,這可把陳默下了一跳。
「難道這裡還有別人。」陳默向四周望了望,最後目光停留在牆上的那幅畫。
畫上是一個監牢,牢房裡面關著一個倒吊的女人,看上去極為詭異。
更讓陳默心中犯怵的是,畫上的那個女人似乎也在看著他,嘴角掛著微笑,似乎想要把他吞噬一樣。
「這個是什麼鬼東西?」盯著那幅畫,陳默下意識地就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卻意外地發現,那個女人竟然動了。
並且開始在牢房裡面走來走去,先前的腳步聲就是源自那裡。
與此同時,一陣熟悉的劈里啪啦的聲音從身後想起,陳默這才意識自己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帶了比較長的時間了,那扇門已經開始支撐不下去。
思量片刻,陳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還是從牆壁上面取下了那幅畫,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回到現實,身後的腐朽大門也隨之消散。
陳默看著懷裡的兩樣東西,心中五味雜陳。
而就在這個時候,許願盒再次發來叮聲。
一張紅色的紙條談了處理啊,陳默拿起看了一眼,頓時胸中一驚。
這紙上面寫的正是兩樣東西的介紹,可是在之前卻從未出現過的呀?
「難道是許願盒上面的這些人?」
陳默看著上面表情各異的人臉,覺得極有可能。
將紅色的紙張攤平,上面寫著兩段文字:
「混亂木偶:極其恐怖的詛咒人偶,千萬不要將它的臉擺正,否則會有十分不好的事情發生。」
「囚禁在畫中的女囚犯:她是恐怖的化身,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當你四歲畫作的時候,就是她重新開始肆虐的時候。」
看著上面的這些話,陳默這才意識自己手上的這兩樣東西,究竟有多麼恐怖。
方才他還有將人偶臉擺正的想法,還好自己沒有去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兩樣東西比起之前的那把傘可能若不到哪裡去,我必須要好好保存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兩樣物件房間自己的背包之中,然後放進自己家的箱子當中。
陳默這才放心地點點頭,然後再上床睡覺。
翌日清晨,陳默早早了起了床。
一低頭,便看到地上的一張黃色紙條,現在的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宿主你好,恐怖的詭怪在復甦,洶湧的黃泉在噴薄,現實與恐怖之間桎梏已經消失,唯有一輛通往黑暗的列車在永久開動。
任務要求:請在一個月內,搭乘通往黑暗的列車,找到你失去的東西。」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陳默紙片收了起來,他有想過任務回來得很快,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快。
是時候準備了。
起床休整,下了樓。
從今天開始,他要開始著手準備後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