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一手
巍子聽了很氣憤，說：「如果是我，直接幾巴掌扇過去，敢這樣欺負我家東東。他們不會教孩子，我幫他們教。你留意他們家的具體的住址沒？」
小玉搖頭：「只打聽了那個小壞蛋的學校和班級，算了，有驚無險，我讓東東以後注意了，遇到這種情況快點兒跑。下一次如果那個小壞蛋再給惹事，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巍子點頭：「嗯，我今晚會留在舅舅家，明天晚上我才回來，你注意一點兒。」
小玉笑著說：「我安全防範意識這樣強，肯定是大門反鎖，卧室的門反鎖，晚上絕對不會單獨帶著孩子們出去。放心啦，林霖帶著歡歡在我們家玩，沒事的。」
巍子放心的掛了電話，林霖打趣：「還在抱怨巍子不體貼？」
小玉：「還行吧，走，出去玩。」
小玉和林霖帶著帶著孩子們去吃火鍋了。
小玉抱著西西，和林霖還有幾個朋友開心的涮火鍋，小玉感概：「還是我生娃前，你請我吃的那頓烤肉，然後我再也沒有吃過有汁有味的飯菜了。在月子裡面，每天不是不是燉雞就是燉鴿子，要麼燉排骨燉豬蹄，要麼熬鯽魚湯蒸鱸魚，清淡得很，現在吃火鍋簡直太舒服了。」
涮著毛肚的小玉可舒服了，歡歡和東東坐在一塊兒吃米飯，林霖順便提了一句：「你們家的保姆調的蘸料挺好吃的。」
小玉點頭：「還可以吧，她做包子最好吃。其他的都一般，燉湯沒有我婆婆煲的好喝，炒菜沒有我炒的好，只不過我們現在都很忙也很懶，就不那麼計較了。你知道不？
有一次我去廚房倒水喝，看見她拌的肉水汪汪的麵糊糊的，炒出來超級難嚼特別費牙，我實在受不了她這樣的爛廚藝，一點兒職業素養都沒有，就委婉地提了一句：『張姐，其實瘦肉爆炒比較好吃。」
張姐就很生氣也很自負地說：『我炒的肉有什麼問題嗎？我在以前的僱主家中做飯，從來沒有遇到你們家的這種情況，要求這麼多。』
張姐脾氣還是挺大的，我就懶得和她計較，晚上我讓她把肉切好，我來拌我來炒。我去了廚房才發現她居然把肉絲全部泡在清水裡面，簡直太不衛生了，清水裡面的細菌太多了。我把肉絲撈出來，擠干水感，放了雞蛋清、澱粉、醬油、料酒、姜蒜、豆瓣醬、鹽。調勻以後，把油燒至高溫，放進肉絲爆炒，肉變色撈出來，然後我再放入芹菜和豆絲炒菜，最後放進肉絲，出鍋的時候張姐用夾了一筷子，吃下去又嫩又脆，比她炒的好吃幾倍。張姐當時的臉色非常尷尬和羞愧。沒想到來到我家六個多月，從來沒有看我進過廚房，還以為我就不會做飯呢，沒想到我炒菜的水平這麼高。
隨後她就不再發脾氣，虛心地和我交流炒菜的經驗，說：『趙妹兒，你炒的和外面的飯館一樣好吃，甚至給更加好吃，到底怎麼做到的？』
我只好傾囊相授，然後終於讓自負的張姐慢慢做出來我們家喜歡的口味。其實我以前和和巍子說過的，我就算不上班，就算做家政我每個月都能掙錢的。」
林霖笑著說：「你這樣露了一手，保姆很打臉吧。」
小玉說：「還好，現在她做的小炒肉得了我幾分真傳，我也不知道，她以前的這樣的水平，怎麼還敢一直在家政行業裡面待著，你還記得你上次送給我的幾隻鴿子嗎？」
林霖點頭。
小玉說：「她那一次簡直是暴殄天物，居然用很多的豬油去炒鴿子肉，然後燉湯，湯燉好了以後，湯上面全是一層厚厚的豬油，實在是倒我們的胃口。剛好我剛給她打了報酬，超出約定好的工資，她心情也頗好，我就委婉地讓我婆婆去指導她如何燉湯，開始她還倔脾氣不肯虛心學習，後面我也開口了。她看在我的錢的份上，不情不願地跟著婆婆學習，後來她自己也發現了，原來清燉的鴿子湯這麼好喝，你不知道，我們是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她做的飯菜合我們的口味的。張姐以前很自負，覺得自己廚藝很高，可惜在我們家，有些被打臉了，她以前的那個職業技能不提也罷了。」
另外一個朋友問：「那你們家廚藝最好的是誰？」
小玉說：「張姐也這樣問過，結果出乎她的意料。我們家廚藝最好的居然是我老公巍子，一個自從她來到我們家做飯，就從來沒有進過廚房的男人。
剛結婚的時候，我還不會做飯，巍子挺會表現的，都是巍子教我做飯的，後來他工作忙，倒是我練成了一身的好廚藝。上一次巍子姐姐生病住院，我去照顧我侄女，我侄女和姐夫都誇我廚藝好，如果不是因為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加上以後要上班，我何必請一個廚藝比我差的保姆。」
林霖打趣：「我看你是只要能夠吃到現成的飯菜，口感差一點也無所謂吧。」
小玉點頭：「嗯，就比如我老公，明明我做的飯沒有他做的好吃，可是他也能夠吃下去，只要自己不做飯就行。我老爸，一個地道的壩壩宴大廚，很少在家中做飯，居然能夠接受我媽媽如此普通寡味的飯菜。這些男人都是懶呀。」
朋友說：「估計以後你家兩個小孩三年級以後，你們就不會請保姆了吧。」
小玉搖頭：「算了，別把我累著了，身體要緊，我也在掙錢養家糊口，憑什麼還要給一大家子做飯，我現在是寧願出錢，也不願意賢惠的付出了。有做飯的時間，還不如分析分析基金股票，多掙點兒。
不過和保姆相處，有時候的確有些累，畢竟不是家裡人，不能對她太苛刻，又不能對她太好，讓她得隴望蜀。作為一種需要處理的社會關係，反正挺費腦袋的，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保姆，也挺難的，將就著過吧。」
林霖打趣：「看來你向你老爸、老公學精了。」
小玉點頭：「嗯，也學著男人的思維，走男人的路。」
林霖點頭：「來，為了慶祝你從鍋碗瓢盆中解放出來乾杯。」
小玉點頭：「來，祝福我們以後日進斗金錢多多益善。」
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火鍋，小玉把西西放在搖籃裡面，吩咐東東照顧著妹妹，小玉洗簌去了。看著自己肉嘟嘟的小腹，以及有些鬆弛的後背肌肉，小玉感概，等到西西斷奶了，自己就一定要去產後修復和健身，一定要恢復到以前的標準身材。到時候自己又可以買漂亮的衣服了。
等到東東自己洗完澡以後，小玉準備帶著兩個孩子睡覺了。東東有些不願意，說：「媽媽，明天我要去上學嗎？」
小玉搖頭：「明天是星期天，不用的。」
東東說：「我想玩平板。」
小玉搖頭：「不準，已經九點多了，小孩子就是要早起早睡。何況電子產品看多了，影響眼睛，快點兒睡覺，不然就吃竹筍炒肉。」
東東不解：「我們剛吃了火鍋，怎麼又要吃飯？」
看來東東一點兒也不理解方言，小玉翻譯：「竹筍炒肉就是用竹條打不聽話的小朋友的屁股。」
東東嚇著了，哭喪著臉說：「可是爸爸就從來沒有要求過我九點就睡覺。」
小玉說：「你還好意思說，和你爸爸睡覺，你爸爸喜歡玩，你跟著玩，一點兒自律精神有沒有。每晚都十點多才睡，一點兒都不利於長身體，第二天早上也難叫醒，經常遲到，快點兒睡覺。聽到沒？現在你爸爸、你爺爺、你奶奶都不在家，沒有任何人做你的靠山，你可以試試挑戰我的權威。」
小玉揮舞著紙條，東東只好屈從於母親的權威，乖乖的睡覺。小玉左邊是東東，右邊是西西，有一種幸福滿足的感覺。東東是個忘性大的孩子，過一會兒，挨著小玉，和小玉說著悄悄話，東東極其自豪得意地說：「媽媽，我很講信用。我告訴爸爸，你從來沒有檢查過他的手機，從來沒有搜查他車子裡面的私房錢，從來沒有帶我出去吃過辣條和鴨腸。媽媽，我是不是很能幹？」
小玉張大嘴巴呆若木雞，東東，這個豬隊友，坑我不淺呀，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養兒如此，真是三生有幸呀。
等到東東和西西都睡覺，小玉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如同夾心餅乾一般難受，簡直太熱了。思來想去，小玉只好帶著西西遷移到床尾，充分利用好床上的空間，可是剛睡下，東東的腳丫子馬上尾隨過來，搭在小玉的肚子上，小玉怎麼推都推不掉。半夜醒來，西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自己的帽子，側著睡，光腦袋挨著自己的左手，那一頭東東也橫著睡，雙腿直接橫向搭在自己肚子上，這睡覺睡得簡直太刺激了。
周日的晚上，巍子回家了，說：「我媽在醫院裡面照顧我外婆，我爸爸負責送飯菜等等。估計要半個多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