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牙
「下面一場比試,帶刀對陣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的比賽剛結束不過十分鐘,最後一場便要開始了。
賽制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公平,但其實也是變相的對參賽選手的考驗。
鐵之國的劍術比試,比試的不止是技藝還有精神,這其中便包括無畏。
無畏任何挑戰,包括自身的逆境。
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卡卡西便走上了擂台,帶刀早已站上了擂台。
帶刀師從三船,自然也是一名頂尖的居合斬高手。
實際上,從淘汰賽開始,無論對手是誰,帶刀都只使用一記居合斬。
每次都是一擊制敵,而且居合斬的威力一劍高過一劍。
這在劍道上稱之為勢。
帶刀每使用居合斬打倒一名對手,他的勢便強上一分,居合斬的威力也要強上一層。
顯然從淘汰賽到決賽,帶刀的勢已經攀升到了頂峰,誰也不知道其居合斬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不過對付帶刀,卡卡西也並非沒有機會。
只要卡卡西能夠擋下那記居合斬,帶刀所蓄的勢就會泄掉,反而拖累帶刀讓他無法發揮本來的實力。
只是在如此大勢之下,卡卡西也沒有把握可以接下這記居合斬。
裁判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鐵之國人,沒有絲毫拖延的習慣,待到雙方就位之後,隨即宣布比賽開始。
比賽剛剛宣布開始,帶刀便俯下身來,右手虛握著劍柄,擺出了一副標準的居合斬姿勢。
卡卡西自然不敢怠慢,快速將武士刀拔出,雙手緊握劍柄,立在身前。
面對居合斬卡卡西也不敢貿然進攻,而是死死的盯著帶刀的眼睛。
讓卡卡西疑惑的是,他發現帶刀的眼神似乎有些飄忽?
但容不得卡卡西分神思考,就看到帶刀一個瞬步來到了卡卡西身前,長刀瞬間拔出,長到之上似乎附有一層淡淡的能量。
長刀的速度相當快,使得卡卡西的眼睛甚至大腦都沒能反應過來。
但與章魚的那場比試,讓卡卡西學會了相信本能,手中的武士刀先大腦一步迎上了帶刀的攻擊。
鏘~擋住了?
只見一段斷刃飛舞而出,伴隨著斷刃的還有一捧鮮血。
卡卡西半跪在地上一手拄著斷刀,一手捂著傷口,喘著粗氣看起來十分狼狽。
雖然負傷,但卡卡西的眼神卻十分的明亮。
傷口並不深,這一記居合斬他擋下了。
「你不該使用查克拉加持長刀的。」卡卡西低聲對著帶刀說道。
之所以卡卡西的長刀被斬斷,正是因為帶刀在長刀上附加了查克拉。
雖然叫劍術比試,但其實並沒有規定不能使用查克拉,只使用劍術只是個不成文的潛規則而已,沒規定必須如此。
但正因為如此,反而體現出帶刀對自己居合斬不自信,一個武士對自己的劍術沒有信心,會直接的體現在他的戰鬥中。
如果居合斬沒有一擊必殺的自信,那便不能稱之為居合斬。
卡卡西緩緩起身面對著帶刀,並將斷刃插回到劍鞘中,並擺出了一個居合斬姿勢。
這一次卡卡西並沒有依靠寫輪眼,便將小次郎的居合斬復刻了出來。
卡卡西的居合斬技巧顯然比不上帶刀的精湛,但卻比他多了一份必殺的氣勢。
帶刀正處於泄勢狀態,實力甚至比平時還要低上幾分,在加上自己「違規」使用了查克拉,竟沒能擋住卡卡西的攻擊。
其實在卡卡西擋下居合斬的瞬間,帶刀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本來帶刀一直對自己的居合斬很有信心的,但見識過卡卡西與章魚的對戰之後,帶刀對自己的劍術產生了一絲猶豫。
劍術的不自信讓他使用了查克拉,反而沒能發揮居合斬的威力。
最終卡卡西的斷刃停在了帶刀的喉嚨前,宣告著這比賽的勝利。
短短十幾秒鐘時間比賽便結束了,雖然大部分觀眾並沒有看懂比賽的內容,但負傷奪魁的卡卡西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讚賞。
雖然有些波瀾,但卡卡西還是如願在比試中奪魁。
比賽結束,三船上台宣布卡卡西成為這一屆劍術比試的冠軍。
對於帶刀,三船並沒有加以責備,在他看來這次的比試,對帶刀來說失利比成功要更好。
當然三船也沒有因徒弟的問題而忘記對卡卡西的承諾,比試剛剛完成,他便將卡卡西引薦給一位同樣身處看台的老者。
這名老者留著長長的白色鬍鬚,造型有些邋遢衣服和頭髮上還有些許的油污,但鬍子卻搭理的非常仔細。
「怪不得三船你這次強烈邀請我到看台觀戰,原來是別有用心啊。「說著便看向了卡卡西,「你是白牙之子?」
「正是。」
「嗯,不錯,不過比起你父親的劍術,你還需要再磨練磨練。」
對於風引大師的教誨,卡卡西自然是從善如流。
「找老夫怕是讓我鍛造武器?「還沒等卡卡西開口提鍛造的事,風引大師率先說了出來。
自己的心思被直接說了出來,卡卡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厚著臉皮,將白牙短刀和雷神之劍的殘片拿了出來。
「我想請先生用這兩件武器幫我重鑄一柄長劍。」
白牙短刀作為自己鍛造的武器,風引大師自然認得。
雷神之劍雖然是第一次見,但作為鍛造大師自然是看出了此劍的不凡。
兩把劍雖然都已斷裂,但劍身材質都是頂級的。
這樣的鍛造材料對於一名鍛造師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在加上已經認可了卡卡西的劍術,因此風引大師很快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並沒有給出確切的鍛造時間。
風引大師並沒有讓卡卡西等待多久,不過三天時間,卡卡西便接到去取劍的消息。
這三天卡卡西除了養傷之外,便是和帶刀一同討論劍術,當然還包括查克拉屬性變化。
比賽過後,兩人便成了朋友。
經過幾天的相處,卡卡西才發覺帶刀只是表面高冷而已,內心只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雖然不善言辭,但帶刀對於忍者及查克拉的看法十分開明,並不想一些鐵之國武士那樣敵視忍者,無視查克拉的存在。
接到取劍通知的時候,帶刀正好也在場。
對於風引大師重鑄的長劍,帶刀也十分感興趣,因此兩人便一同來到了風引大師的鍛造場。
風引大師的通知似乎提前了那麼一些,卡卡西到了鍛造場門口,還聽到了幾聲敲擊聲和淬火的聲音,顯然長劍才剛剛重鑄完成。
進入鍛造場,卡卡西便看到風引大師正拿著一柄泛著雷光的長劍站在鍛造爐前。。
由於是使用兩柄劍重鑄成一把,因此風引大師選擇鑄成劍身更為修長的草雉劍。
新劍顯然保留了雷神之劍特有的自動吸收雷屬能量的特性,修長的劍身不時有雷光流轉。
風引大師顯然對於自己的這個作品十分滿意,顧不得長劍的雷光灼燒他心愛的鬍鬚,依舊十分樂呵地將長劍放到眼前欣賞。
過了好一會兒,大師才在弟子的提醒下,這注意到卡卡西的到來。
「好了,小子,你的要求我已經完成了,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這柄長劍。」風引大師雖不舍手中長劍,但也只名劍需配名家,雖然卡卡西現在的劍道水平據名家還有些距離,但他的年齡和潛力註定他以後的成就不會低。
「我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卡卡西十分恭敬的接過長劍。
長劍的上雷光漸漸隱去,露出了雪白的劍身,但卡卡西還是從中感覺到了濃厚的雷屬能量。
「我想請大師為這柄長劍命名。」接過學徒送上的劍鞘,卡卡西將長劍插入劍鞘后,向風引大師請求道。
「命名這件事還是你自己來吧。只是希望你使用這柄長劍帶來的不止是殺戮。」風引大師開口說道。
「長劍除了造成殺戮還能帶來什麼?」帶刀不由問道。
「和平。」風引大師沉聲說道。
「向殺戮之器尋求和平?」卡卡西疑惑道。
「這並非我所說,而是你的父親旗木朔茂。」風引大師看了看卡卡西,搖搖頭接著說道,「不過你的父親似乎也沒能做到。」
說完風引大師便離開了鍛造場。
「卡卡西,你準備如何為長劍命名?」風引大師走後,帶刀對著有些發獃的卡卡西問道。
「就叫他白牙吧。」卡卡西有些難以理解父親所說的這句話,但卻讓卡卡西確定了長劍的名字。
晚上三船府邸。
「果然是好劍。」三船拿著下午剛取回的白牙長劍讚歎道。
「三船先生,我有一些劍術上的問題想要像您請教。」坐在旁邊的卡卡西開口說道。
自從參加完劍術比試之後,經過與帶刀的交流,查克拉屬性變化的學習進展不小,但劍術卻進步甚微。
對於卡卡西所面臨的情況,三船顯然也有所了解,將長劍收起歸回給卡卡西后,便開口解答道:「你的劍術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要想再進一步,所需要的已經不止是技藝的磨練,而是要追尋道。」
「道?」
「對,道。以你的父親為例,他所奉行的便是守護之道,守護村子,守護同伴。」
「而我則奉行的便是一往無前的武士之道,一往無前,至死方休。這都是道。」
「能否再說說我父親的事?」聽到三船談論起自己的父親,卡卡西不禁想到了風引大師所說的在殺戮中尋求和平。
這就是守護之道嗎?卡卡西有些明悟。
「你的父親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可敬的對手,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談到木葉朔茂,三船也不禁流露出緬懷的神色。
「其實你的父親相較於忍者,更像一名武士,他比忍者更多了一種可以自我犧牲的武士精神,這也可能是他自殺的原因之一吧。」
說完這些,三船從身後拿出來幾封信。
「這是木葉方向我緊急傳來的幾封信,上面或多或少的向我提及了最近出現的白髮劍士的情況。」三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卡卡西的神情,「看來你和木葉之間確實存在著不小的誤會。」
「需要我當中間人從中調和一下嗎?」
「謝謝您的好意,但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再回木葉。」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卡卡西稍做猶豫還是說出了自己接下來的行程:「接下來我會去一趟渦之國。」
聽到卡卡西有所安排,三船點了點頭,又有些惋惜的說道:「本來如果你沒有計劃的話,我想勸你留在鐵之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提了。」
「十分感謝您的好意,如有機會我一定再來拜訪您。」
兩人再聊了一些關於劍道的修行問題,卡卡西便返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卡卡西便向三船辭行,早已知曉其行程的三船自然沒再挽留,寒暄一陣同沖介及帶刀告別後,卡卡西便離開了將軍府。
又到訪鍛造場拜訪了一下風引大師,卡卡西這才出了城。
通靈之術。
出了城池,卡卡西掏出一枚捲軸使出了通靈之術。
一陣能量煙霧散去,一輛單人雪橇車出現在雪地之上。
這是他為了在鐵之國趕路,專門買的。
緊接著卡卡西咬破手指,再次使用出通靈之術,召喚出七忍犬。
「嘶~卡卡西,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冷。」忍犬帕克剛出來便向卡卡西抱怨道。
「這裡是鐵之國,好了不多說了,要辛苦你們了。」卡卡西將繩索套在忍犬身上,然後抱起帕克坐到車上。
在忍犬的拉動下卡卡西朝著渦之國方向快速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