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樁命案
拍賣會上,鍾傑用一千萬買下了冬娜母親的的項鏈,她把項鏈戴在了脖子上,看著鏡子發獃,想起了很小的時候經歷過的那些快樂,似乎看到了母親,爺爺,還有父親,那份久違的溫暖在心裡蔓延。。。另外,還有一個人不停地出現在冬娜的腦海中,他就是鍾傑~
可是,冬娜明白,不能對鍾傑產生感情,他是中南海派來調查趙武海軍火走私的卧底,而自己是女游的一枚棋子,他們之間不可以產生真的感情。
「你發什麼愣啊?」劉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站在冬娜身後,打量著鏡中的冬娜,「咦?這根項鏈,我以前沒見過,誰送的?看你緊張的。」劉倩邊故意要去奪項鏈,邊咯咯地笑。
「自己買的,不值錢。」冬娜辯解。
「昨晚去哪了?看你一臉桃花,是不是跟秦。。。。。。」劉倩故意拖長了音,「江?」
「就普通朋友,別亂說,到點上班了。」說著冬娜自顧自走開了去。
「切~」劉倩一個白眼。
一切如常,深夜的柳溪市,霓虹閃耀,幾條著名的商業街上,依舊人來人往,演繹著不夜城的神話。MUMU夜總會,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鍾傑又恢復了秦江的保安身份,一身黑色保安制服,英挺帥氣地站在一樓大堂,囑咐著另兩個保安什麼事情。
「喲,兩位美女今天特別光彩照人!」李斌從側邊走廊毫無徵兆地冒出來,遠遠看到劉倩和冬娜走進MUMU,於是嬉皮笑臉地挨到劉倩身邊,一手攬住她的水蛇腰,一邊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冬娜。
「有多遠,死多遠!」劉倩狠狠地瞪了李斌一眼,用力把他推開。
鍾傑聽到李斌跟劉倩打情罵俏的聲音,轉身就看到冬娜正望著自己,倒是有點尷尬,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應,伸手撓了撓頭髮,反而把原本整齊的髮型給攪得跟雞窩一樣,冬娜見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劉倩、李斌兩個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你還好吧,我,我,」樓梯拐角下一個不容易發現的小角落,冬娜與鍾傑面對面站著。
「我很好啊,謝謝你的項鏈,我還欠你10次人情,想怎麼還?」冬娜仰著頭,調皮地看著一臉窘態的鐘傑,覺得實在好笑,又『噗嗤』笑了出聲。
「那你現在先還一個。」鍾傑狡黠地說。
「現在?怎麼還?」
「很簡單,就站著別動~」鍾傑俯身,低著頭看冬娜,有些壞壞的表情,非常迷人。
「這麼簡單?」冬娜故意睜大了眼睛無辜地問。
「沒。。。錯。。。」鍾傑邊說邊彎腰,慢慢逼近冬娜。
冬娜瞪圓了眼睛,看著鍾傑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鍾傑見冬娜沒有避開,自己先把眼睛閉上,嘴唇往前湊。。。。。。
冬娜瞪著眼睛望著離自己愈發近的鐘傑的臉,正在猶豫是避開還是。。。
就在兩人的嘴唇只剩零點零一公分距離的時候,她突然看到鍾傑身後,有個人影晃動。
「徐飛?」冬娜邊大聲叫,邊伸出左手抵住就快跌到自己身上的鐘傑。
「你們?」化名男公關『徐飛』的鐘玉飛驚訝地望著鍾傑和冬娜,他怎麼能想到嫉惡如仇的鐘傑,正躲在角落摟著個夜總會女公關接吻~
「啊!你們聊,我先去忙了。」冬娜慌張推開鍾傑,與鍾玉飛擦肩而過。
「你不是吧?」鍾玉飛揉揉眼睛,以為是幻覺。
「什麼是不是,去忙了!」鍾傑沒好氣地說,自顧自竟然丟下鍾玉飛也往外走。
「嘿,好你們倆~」鍾玉飛擼了擼頭髮,也隨著走了開去。
只是樓梯拐角另一處,沒有燈,也沒有人會往那多看半眼,卻躲著個人,陰冷陰冷的表情,如同他的名字『冷月』。。。。。。
一間擺滿中世紀歐洲名貴傢具的屋子裡,厚重血紅的天鵝絨窗帘將兩扇巨大的落地窗堵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能倖免透進這間漆黑的屋子。
「喵嗚,喵嗚~」伴隨幾聲凄慘的貓叫,一隻通身雪白又肥胖的純種波斯貓從一邊的大書櫥上,跳落到地面,地上也是鋪著厚實但綿軟的名貴紅色地毯,可以猜到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個非富即貴,頗有品位及社會地位的人。
波斯貓一反常態,略顯不安,鼻子短促地抽動,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腹中還能聽到『咕嚕嚕嚕』的怪聲。通常能使貓,尤其是自視甚高的波斯貓,變得急躁而不顧優雅,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麼呢?
「喵嗚~~~」,這一聲貓叫更為慘烈,且透著古怪的詭異,另得屋外的小保姆因好奇而擅自推開了男主人的書房,頓時從房內散出一股撲鼻的腥臭味,只見偌大的書桌後面,一張黑色真皮高級老闆椅里,有個人陷坐在裡面,只是腦袋是耷拉下來的。驚慌失措的小保姆,有種強烈的不詳預感,但還是壯著膽子,躡手躡腳,走進屋內。
「吳先生,吳先生?」小保姆一邊呼喊男主人,一邊衝到落地窗前,用儘力氣把極厚重的窗帘狠狠往兩邊扯開,頓時幾道刺眼的光線透進屋內,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奪人心魄的女人獨有的尖刻呼叫聲,以及那隻波斯貓詭異嘶啞的貓叫。。。。。。
柳溪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辦公室內,就剩了曾小偉和尹莓兒當班。
「哎呀,好餓~,」曾小偉從座位上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撇頭對著坐在電腦前專心致志的尹莓兒說,「走,吃飯去,小莓小姐!」
「你怎麼又餓了?早飯吃了三個肉包,兩根油條以及一杯豆漿,」尹莓兒抬頭,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曾小偉,「這才過了兩小時,你就餓了?」
「誰讓咱年輕呢,年輕人新陳代謝快,消耗大啊。」曾小偉貧嘴,難得整間辦公室就他們兩個;平時,除了他倆,還有其他幾個都是有些年紀的刑警,所以比較嚴肅些,這回都不在,終於可以敞開了說話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