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劉素娥著袞冕祭拜太廟,正式垂簾
青菊、秀姑二人聽完劉素娥話,臉色瞬間紅了起來,她們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又要整哪一出?
劉素娥沒有同她們說明原因,她們也不好過問,只好按照劉素娥的意思去了樂坊。那樂坊中的老鴇見青菊、秀姑二人,一身高檔的服飾,便料定「他們」二位爺是有錢的主。便使出渾身的解數,極力討好「他們」二人,就差沒把身子給貼上去了。
青菊、秀姑二人初次來到樂坊這個地方,面對老鴇的示好,早已一身雞皮疙瘩了。青菊稍微比秀姑見識會多一些,眼看著她們二人女扮男裝的身份就要露餡了!青菊便慌忙同秀姑使眼色,讓秀姑自己尋個地方歇息,在外頭接應,她則故意同老鴇眉來眼去的,拉著老鴇去了客房。
老鴇沒有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會被人給惦記上了,內心狂喜之餘,她在客房中,故意扭扭捏捏的同青菊說道:「爺!我這都一大把年紀了,不成呢!您要是喜歡話,這裡姑娘個個都是水靈靈的,爺就挑一個去吧!」
老鴇的一番話,正中青菊的下懷,她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后,便同老鴇說道:「媽媽!不知坊中可有烏陀國小娘子?」
「有是有!只是長相不太標誌,但也不至於非常的醜陋,爺要是喜歡,我這就吩咐下去,挑一個最標誌的來!」老鴇滿臉堆笑道。
「坊中烏陀國的小娘子有多少個?」青菊面無表情的問道。
「五個吧!」老鴇如實道。
「全部喚來!」青菊道。
「爺!全部喚來?」老鴇以為自己聽錯了,上下打量了下青菊。
「是!全部喚來!」青菊重複道。
「爺!您這身子骨吃得消嗎?她們可都是……」老鴇繼續打量著青菊,看「他」五官倒是清秀,可這身子骨的話,比普通的公子哥還要消瘦呢!這一下子要五個,能夠吃的消嗎?
老鴇本好心的提醒青菊,讓「他」節制些,免得把身子整壞了。可她的好意,似乎被青菊當成了驢肝肺,青菊並不領情,直接遞給她一個兇狠地眼神,老鴇見狀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按照青菊的意思忙去了。
不一會兒,青一色的烏陀國樂妓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到青菊跟前。青菊粗略的打量了她們一眼后,便讓她們講述梁紫娟同石哈默之間的風流韻事,把講的最好的那個樂妓給留了下來,並幫她贖身,帶離了樂坊。
慈壽宮。
劉素娥聽完那樂妓講述梁紫娟同石哈默之間的風流韻事,瞬間眉開眼笑,連誇青菊、秀姑二人差事辦得好,重賞她們二人之後,便讓人遣劉言來慈壽宮。
「趙良那差事可辦妥了?」劉言急急忙忙地趕來慈壽宮,正欲向劉素娥問安,卻被劉素娥給打斷了,她看起來很著急,似乎還有別的事情安排給他。
「妥了!」劉言道。
「哀家命你明日前往黑雲關支援賑兒,帶上她!」劉素娥看了一眼樂妓道。
「她?」劉言一臉不可置通道,劉素娥居然讓他帶個樂妓去邊關,要是讓他的夫人田雪梅得知了,不把他的皮給剝了才怪!
正當他欲開口拒絕時,劉素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同他說道:「別多想,哀家讓她明日打扮成士兵的模樣,隨太傅趕往黑雲關,只是太傅要小心的保護好她。」
「為何?」劉言不解道。
「你過來!」劉素娥道。
待劉言靠近她時,她同劉言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之後,劉言瞬間眉開眼笑起來,讚不絕口道:「妙呀!」
黑雲關。
正當石哈默率領烏陀軍快要攻破順宇城,大順王國的士兵們一副絕望的樣子,劉言帶著援兵及時的趕來了順宇城。
大順王國的士兵們見到援兵后,彷彿看到黎明的曙光,便一個個歡呼雀躍了起來。
「太傅的到來,真是給朕下了一場及時雨呢!」趙啟賑本來還在犯愁,見劉言的援兵及時的趕到,便瞬間龍顏大悅起來。
「陛下!太後娘娘命臣帶來了法寶,把烏陀國的兵馬趕出大順王國的國門,一招足以!」劉言向趙啟賑俯身行禮道。
「什麼法寶?」趙啟賑一臉好奇道。
「臣按照太後娘娘吩咐,給陛下帶了一個特別的人過來,只需……」劉言把劉素娥的計劃同趙啟賑、張羈二人說了。
「太保!大娘娘這計劃可行嗎?」趙啟賑感覺劉素娥計劃過於荒繆,轉而向張羈求證。
「姑且試看看!眼下太後娘娘的計謀,也僅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再說,若是無效的話,咱們也沒啥損失!」張羈道,他倒是覺得劉素娥的計謀大大的可行呢!
「既然太傅、太保二位愛卿,皆以為可行!朕便准了!」趙啟賑道。
當大順王國的士兵們保護著樂妓登上順宇城的城牆時,烏陀國的士兵並不知道趙啟賑要整什麼名堂,便沒有發動攻擊,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樂妓順利的登上城樓后,便挽起袖子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罵烏陀國的梁太后同主帥石哈默苟且。
她曆數了梁紫娟的惡行,罵梁紫娟同前國君夏景諒私通后,害死自己丈夫和公公,才得以成為今日的梁太后。
樂妓罵的有鼻有眼的,而且用詞方面可是十分的直接呢!那烏陀國的士兵們聽得面紅耳赤的,而大順王國的士兵們,卻當成笑話一般的聽著,而且還笑得前俯後仰的!
待石哈默反應過來后,即刻命弓箭手射殺樂妓,而趙啟賑已經見識到了樂妓的重要性,他下令讓大順王國的士兵用盾牌,將樂妓圍得嚴嚴實實。
在大順王國士兵的保護下,站在城牆上的樂妓,罵得更加的起勁了,令烏陀國的士兵欲發的難堪。石哈默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只好下令讓士兵們捂住耳朵,不得偷聽。
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不但起不了任何效果,還會士兵們失去戰鬥力。
站在城樓上一直暗中觀察動靜的趙啟賑、劉言、張羈三人,見烏陀國的士兵,漸漸地失去戰鬥力,便毫不猶豫地發動了反攻!
面對大順王國兵馬的反攻,石哈默深知此時烏陀國士兵,聽了樂妓一番的謾罵之後,毫無戰鬥力。
為了避免損兵折將,他便下令烏陀國的兵馬撤離順宇城。
然而,趙啟賑、劉言、張羈三人皆以為,此時反攻烏陀國士兵,是最佳的時機。因此,石哈默撤兵,趙啟賑並不領請。
他率領大順王國的精兵強將,同劉言、張羈,兵分三路,全面攻打烏陀國,歷時三個月,大順王國的兵馬順利的攻陷了烏陀國的國都,並生擒了石哈默、梁紫娟、夏嗣元……
梁紫娟同夏嗣元母子二人,為了活命下了降表,嘉興元年,在劉素娥的授意下,烏陀國正式歸入到了大順王國的版圖,趙啟賑賜名烏陀郡,冊封龐青為烏陀郡王,掌管烏陀郡。當然,樂妓罵退烏陀軍有功,趙啟賑幫她脫了賤籍,賜了不少的金銀財寶,讓她留在烏陀郡謀生。
對待梁紫娟、夏嗣元母子二人,趙啟賑效仿趙舛的做法,封夏嗣元為康王,把原先陳洪仁居住的府邸賜名康王府,並賜給了夏嗣元,讓石哈默同梁紫娟完婚,一同居住在康王府……
身為皇太后的劉素娥,一向號令嚴明,賞罰有度,儘管偏袒母家人,大力抬高母家,一直追尊加封祖輩,但並不縱容母家人插手朝政。
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更尊重朝臣們的意見,重用了一波士大夫,因此,在劉素娥嚴明的號令之下,劉氏姻親從始至終都沒有做出為害國家的禍事。
在生活上劉素娥亦相當的簡樸,並沒有因為皇太后的身份而極盡奢華。然而,青菊、秀姑二人見趙啟賑的奶媽燕國夫人服飾華麗,便開始有意見了。
「主子!那燕國夫人的服飾比您的還要華麗,若是主子再繼續一味的簡樸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大家都以為聖上重視您不如燕國夫人呢!到那個時候,只怕主子威望會一步步的下滑呢!」青菊道。
「您怎麼說,也是太後娘娘呢!在服飾上,可不能夠被一個嬤嬤給比了下去呢!」秀姑亦附和道。
「燕國夫人是賑兒的乳娘,她有資格著華麗的服飾!即便如此,哀家也還是皇太后!」劉素娥道,她要讓青菊、秀姑二人明白,穿著華麗並不能代表什麼,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啟稟太後娘娘!柳公公求見!」在劉素娥同青菊、秀姑二人談話時,門子跑來向她稟報道。
「讓他進來吧!柳公公這一守先皇陵墓,一晃多年了!」劉素娥道。
……
嘉興二年,丁剛為了討好劉素娥,刻意向她進獻《武后臨朝圖》,劉素娥卻將《武后臨朝圖》擲地道:「哀家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群臣得知后,如釋重負,趙啟賑更是恭孝唯謹,刻意頒布詔書,將太後生辰儀禮升級到與帝王生辰聖節大宴相同程度。
嘉興二年二月,舉朝行祭太廟大典,劉素娥著天子袞衣,頭戴儀天冠,在柳公公地引導下步入太廟,行祭典初獻之禮。
儀式結束后,劉素娥在太廟接受群臣給自己上的尊號:慈仁皇太后。自此,劉素娥開始同順仁帝趙啟賑,在朝堂上一起聽政決事,正式垂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