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黃斐的算計
洛南縣內,妖女的大宅子里,從謝選處回來的黃斐屏退眾人後,將雙掌拍了三次,隨即一個五十多歲之人就閃了進來,黃斐見了此人連忙說到:「陳叔快請坐。」
陳叔原名陳銘是在金刀門看著黃斐長大並負責保護黃斐的金刀門老人,是金刀門內黃斐最信任的人之一,離開金刀門前,黃斐雖然服了恢復丹田丹藥,但武功並未完全恢復,而此行或許有些風險,出門時就將陳叔一併帶了出來。
陳銘豎先是起耳朵仔細確認了一遍后,才說到:「少主,他們走遠了,叫老奴出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黃斐先請陳銘坐下才說到:「陳叔,你是金刀門的老人,也是我和父親最信任之人。」
陳銘聽到,連忙起身,拱手行禮道:「多謝門主和少主的信任,老奴愧不敢當。」
黃斐示意他坐下,接著說到:「此次我帶金刀門眾位師兄弟出門,聲勢甚大,而之前我等不管是發賞金追捕耶律處衣還是白洛,世人皆以為我金刀門是為了爭奪《龍息道法》而來,當然若是能得到《龍息道法》自然是最好的,但我等此行的真正目的並非如此。」
陳銘見黃斐這般說,知道他必有下文,所以也不提問,只待黃斐說來。
黃斐見陳銘聽得認真,就接著說到,「金刀門在父親和眾多老人歷經二十年的發展,冉然有成為江湖十大門派之一的趨勢,卻一直未能如願,我與父親一番分析后,均認為是因為我金刀門勢力一直僅限於在蔡州一帶,雖將蔡州經營得固若金湯,但也是固步自封,最終不能更進一步,加之門中一些老人覺得偏安一隅固然舒適,但卻少了許多機會和利益,心中已有了不滿之意。」
陳銘聽到這裡,拍桌而起,怒到:「誰敢不滿,老奴這就去劈了他!」
黃斐安撫道:「陳叔莫惱,都是些門中老人,也是為了金刀門的發展著想,並無過錯,所以父親和我商量,趁著這次尋找《龍息道法》之機,將金刀門的勢力從京西北路延伸至京西南路這一帶。」
陳銘聽黃斐這般說,知道接下來便是黃斐單獨見自己的目的,於是站起來說到:「少主要老奴怎麼做,儘管吩咐就是。」
黃斐站起來,將陳銘按回椅子上坐下,才說到:「京西南路一帶雖說沒有大門大派,也正因為如此,中小門派卻有上百之多,諸如七情六慾教這般的更是多不勝數,我金刀門若是要進入此間難免要因為地盤和利益之事與他們發生衝突,在江湖上落下金刀門仗勢欺人的口實。」
說到這裡,黃斐看著陳銘說到,「陳叔雖然是我金刀門老人,卻一直在門中照顧於我,很少在江湖上露面,知道陳叔是我金刀門之人的少之又少,所以我希望陳叔能夠利用這次《龍息道法》出現之機,在京西南路一帶挑起各門各派的爭鬥,到時候我金刀門找個機會調解,做個順水人情,再趁機進入到此地來,就不會再被武林同道說三道四了。」
這次陳銘站起身來,如何也不願意再坐下,躬身請教到:「為了金刀門,老奴便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只是老奴該如何做,還請少主示下。」
黃斐見陳銘堅持要站著請示,也就任由他,說到:「前些天七情六慾教拿住了白洛那小子,雖然被他走了,但是放走他的騷狐狸最終還是死在七情六慾教手中,陳叔只需暗中放出消息,說七情六慾教得了《龍息道法》,然後遊走在各個幫派之間,挑撥他們爭奪即可。」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打把銀票,交給陳銘,說到:「這是十萬兩銀票,任由你自由支配,不夠用時聯絡我金刀門在此處的暗探,父親會安排人給你送來。」然後握住陳銘的手叮囑到:「必要時可以請天星樓出手,不到非不得已,陳叔千萬莫要自己出手,事情可以辦不成,我再想法子便是,但陳叔不能有事。」
陳銘聽到黃斐如此說,心中便有了即使是死也要完成少門主交代之事的決心,感激涕零的說到:「老奴誓死完成門主和少主交給之事。」接著又擔心的問到,「白洛那小子怎麼辦,老奴怕到時候有人去找他對質,壞了少主的計劃,要不老奴現在就過去把他殺了。」
黃斐無所謂道:「無關緊要的一個小人物罷了,不管他如何說對我等的計劃並無影響,反倒是他活著讓人覺得是他用《龍息道法》和騷狐狸換了性命,同時也當賣謝選一個人情,一個僅憑自創的武功和心法就能夠成為江湖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我還未受傷前與他交手過幾次,從未有過一次能在他手上走過十招,就算現今號稱中原十俊傑第一人的張紹,也難在他手下走滿五十招,只是他不願與張紹交手罷了,否則中原十俊傑第一人非他莫屬,這樣的人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這個人情值得。」說到這裡,黃斐朝陳銘拱手行了一禮道:「此事就拜託陳叔了,我與眾師兄弟繼續南下尋找耶律處衣之下落,期間便幫不上陳叔,還望你多加小心。」
陳銘連忙避到一邊,不敢受這一禮,道:「少主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
待陳銘身影消失,黃斐凝重的心思才鬆開一些,原本計劃由父親在北邊利用假傳《龍息道法》出現的法子挑起黑白兩道的紛爭,奈何那邊是少林寺和華山派等諸多大派的勢力範圍,紛爭還未挑起,就被這幾大門派給識破了,自然無有成就,又怕事情拖久了,引起身後之人不滿,只好臨時改變計劃,讓沒有什麼名門大派坐鎮的京西南路武林先亂起來,但若想讓整個武林都紛爭不斷,還需要找出真正的《龍息道法》,想到這裡,黃斐不由嘆道:「耶律處衣,你帶著《龍息道法》到底藏身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