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被燒焦的人

第三十九章 被燒焦的人

楚妍的死對喬然影響很大。他時常問自己,愛一個人,有錯嗎?如果沒有,楚研為什麼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人性在面對自己的利益的時候,無論是金錢還是感情,都是自私,冷漠的。喬然是一個感性的人,面對這些形形色色的罪犯,他不曾心軟留情,那些窮凶極惡的人死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那麼單純善良的人也死了。

處理完楚研案后,老喬他們剛剛舒了口氣,還沒來得及休息,又有新的案件發生。報警中心接到報警在西環城中村發生了火災,大火已經被撲滅,但是火災現場卻發現了一具燒焦了的屍體。

老喬他們馬不停蹄的去到案發現場。

城中村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尤其是發生了火災,湊熱鬧的人,更是把現場圍的水泄不通。

老喬,劉軍,趙旭,林月和喬然鑽過人群,才到了火災現場。這是一個簡陋的小屋,由於火災發生在白天,鄰居們發現的早,撲救及時,所以並沒有造成特別大的損失,現場依稀還可以看得出屋裡的擺設。

喬然和劉軍對火災現場進行勘察。林月負責屍檢。趙旭負責走訪附近的鄰居。

而老喬跟報案的房主了解情況。

老喬說:「大爺,您好,我是咱們刑警隊隊長我姓喬。您能給我說說這裡的情況嗎?」

房主說:「是這麼回事。今天上午,我正在喝茶,就聽見有人喊著火了,我出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房子,就趕緊救火。誰知道,等火滅了,才發現裡面死了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小呂?」

老喬問道:「您救火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屋裡有人喊救命?」

房主說:「沒有。」旁邊參與救火的群眾也紛紛搖頭表示沒有聽到。

「您剛才說的小呂是誰?」

「就是租我房子的。但願不是他,這麼好的租戶可是不好找!」

「您能說說這個小呂的情況嗎?」

「小呂吧,其實我了解也不是太多,但是有一點,我清楚,就是他從租我的房子開始,

從沒有拖欠過房租,有時候還提前給。平時事也少,以後再找這樣的租客,不好找嘍!」

「他租你的房子多久了?」

「一年多了!」

「您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不知道!應該是挺清閑的!平時總見他在家,白天也在家!」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應該的,他----」

「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就想問一下,這著火的原因。」

「這個我們正在調查!」

老喬問完房主。轉過身來問劉軍道:「有什麼發現嗎?」

劉軍說:「可以確定起火源在窗口這。很可能是窗帘先著起來,然後蔓延到屋裡。別的

都沒什麼,只是有一點很奇怪。」

老喬說:「繼續說。」

劉軍說:「根據現場勘查,著火的位置確實在窗口,可是火勢並沒有蔓延到死者床前,但是死者身上卻也著了火。現場並沒有發現有人縱火的痕迹。」

喬然說:「那-----這是一場意外?」

劉軍說:「目前看來,是的。可是這場意外怎麼會在兩個不連接的地方同時著火呢?」

老喬看看林月:「林月,你這有什麼發現?」

林月說道:「死者屍體碳化嚴重,初步只能判斷死者為男性,年齡25-30歲。具體還需要進一步的屍檢。」

老喬說:「好的,儘快給我屍檢報告。儘快確定死者身份。」

林月說:「頭兒,這個屍體還有點與眾不同的地方。」

我說:「什麼?」

林月說:「屍體左手殘缺。」

聽到屍體左手殘缺,喬然和老喬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具屍體。本來以為是一起普通的火災,因為這左手殘缺又觸動到他們兩人敏感的神經,讓他們不得不跟前面的案子聯繫到一起。

老喬說:「大家把現場在勘察一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是」

大家又開始忙碌起來。

第二天,喬然和老喬一來到辦公室,劉軍,趙旭和林月已經在各自整理著各自的資料,看見他們進來,馬上湊了過來。

老喬:「林月,昨天那個案子,屍檢有結果了嗎?」

林月說:「從死者鼻腔及口腔的吸入物判斷,至少著火的時候,死者是活著的,從現場

的痕迹判斷,當死者發現著火時,他移動過,但是我有一點疑問。

老喬說道:「你的疑問是不是為什麼屍體會碳化的那麼嚴重?」

林月:「是的。按照現場的狀況,著火面積不大,而且著火的時間不長,為什麼屋裡的家具有的都還沒有完全燒完,而一個人卻碳化這麼嚴重。」

喬然說:「除非他身上附著有易燃品。」

林月說:「就算是死者身上有易燃品,比如衣服。可是現在是又不是冬天,死者所在出租房溫度較高,死者身上應該不會穿太多的衣服。如果只是因為大火引燃了死者身上的衣物,屍體應該不會碳化的這麼嚴重。」

老喬說:「死者身上會不會有其他的易燃物?」

林月繼續說:「因為死者身上都被燒焦碳化,有沒有其他的附著物已經無從查證。但是

如果只是衣服,屍體絕不會被燒到這種程度。我對死者的胃中殘留物進行了化驗,從食物的消化程度來看,死者最近的進餐時間在前天晚上的九點左右,第二天早上,他並沒有吃早餐。另外我還在他的胃裡發現了醋氨酚和安眠藥的成分。死者死前有可能在發燒。」

劉軍說:「那死者很可能在著火的時候,身上蓋著被子,捂汗。這可是發燒降溫的土辦

法。很多人退燒用這種方法的。」

喬然說:「假設軍哥說的情況是存在的,那麼,他為什麼會吃安眠藥呢?死者的床離窗帘有一段距離,他怎麼會著了呢?」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劉軍說

老喬問:「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劉軍說:「已經確定。死者名叫呂強。咱們市人,。」

老喬說:「迅速調查與這個呂強有密切關係的人。」

「是」

劉軍接著說:「昨天我對現場又仔細的查了一遍,有兩個發現:第一個是我對現場留下來的滅火的水做了化驗,結果顯示成酸性,含有磷酸。

喬然說道:」這個我知道,磷酸是由水和五氧化二磷產生反應而生成,而五氧化二磷則是磷和氧氣反應而生成,而磷又是易燃品。」

劉軍繼續:「喬然說的對,這就解釋了為什麼現場會有兩個不相連的著火點。是窗帘燃燒,使屋裡的溫度迅速升高,直至呂強身上的磷自燃。很顯然,呂強是被人謀殺的。現場還有個事情更讓我確定是有人要殺死者,因為現場太過於乾淨了,除了呂強的指紋外,再沒有其他的。」

老喬說:「第二個發現呢?」

劉軍說:「第二個發現是這個左手殘缺的呂強,與陸大軍綁架案的左手殘缺的綁匪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老喬問道:「有什麼證據?」

劉軍說:「我在呂強的住處,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刀,上面的血做了鑒定,與陳建國的相符。所以這個人應該就是綁匪之一。」

老喬一聽這個瞬間激動起來,這對止步不前的陳建軍被殺案是一個巨大的進展:「刀上提取到指紋了嗎?」

劉軍說:「有,我也做了指紋對比。結果顯示與孫梓磊的指紋相符。」

老喬追問道:「誰?」

劉軍說:「孫梓磊!頭兒,這下證據確鑿了,還真是孫梓磊乾的。我是這麼想的,如果兇手是孫梓磊,很多案子跟我們分析的就對上了。」

老喬說「你說說。」

劉軍說:「咱們先從一年前的車禍案說起。根據咱們掌握的線索,可以判斷幕後指使的人一定是熟悉陸家的人,這一點,孫梓磊應該是最了解陸家的人,他指使呂強撞陸宸風的車,目的就是為了除掉所有阻礙他霸佔陸氏的人。呂強下車去確定任國英,陸宸風,陸宸雨是否死亡時,被陸宸風發現了他左手殘缺。本來他以為三個人都死了,誰知出了意外,陸宸風沒死。而這件事也就成為了孫梓磊被呂強一直敲詐的把柄,所以呂強才能像房主說的那樣,不工作也有錢花。孫梓磊對呂強深惡痛絕,所以他設計了綁架陸大軍的案子。咱們一直疑問,為什麼綁匪會要求他們兩個人一起去。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因為孫梓磊和綁匪是串通好的,綁匪不會害怕去的人多了不利於收贖金,他們的目的只是想讓孫梓磊去,只有孫梓磊去了,才可以實施他的計劃,殺了陳建國,嫁禍給呂強,所以才會在呂強這發現了帶著陳建國血跡的兇器,他想借咱們的手,除掉呂強,只是他太大意了,在兇器上留下了他的指紋。」

聽完劉軍的分析,整個辦公室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老喬第一個說話:「按照你分析得這樣,再結合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聽起來似乎是個完美的連環殺人謀財案。可是,我們不能因為最近發生的了這幾起案子都非常蹊蹺,咱們一時沒有破案就心浮氣躁,而想草草結案。按照軍兒分析的,如果是孫梓磊指使呂強撞的陸宸風的車,說明他覬覦陸家財產,那為什麼他會幫助陸宸風做上陸氏的代理董事長,這明顯是給自己霸佔陸氏製造巨大的障礙。再如果是孫梓磊設計綁架了陸大軍,那綁架案出現的墜河女孩兒又怎麼解釋?她跟孫梓磊又是什麼關係?」

劉軍繼續說道:「是這個女孩兒協助孫梓磊製造的王闖墜樓案,目的是嫁禍給陸大軍,好讓陸大軍儘快把陸氏董事長的職位讓出來。」

喬然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先把陸宸風除掉,否則即使陸大軍讓出董事長的位置,也應該由陸宸風接班,輪不到他。而事實卻是他幫助陸宸風坐穩了代理董事長的位置。這不合常理。」

老喬說:「喬然說的對,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點有問題,你說是孫梓磊設計的綁架案,目的是嫁禍給呂強,更說不過去。如果孫梓磊有把柄在呂強手裡,那麼孫梓磊想除掉呂強,他何必大費周章的要綁架陸大軍,直接想辦法殺了他豈不幹凈利索。你別忘了,綁匪可是兩個人,一個是呂強,另一個是誰,他因為呂強敲詐他,而要殺他,那麼他這樣做,會又多了個人有他把柄,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做嗎?再一個就是咱們是在呂強家發現了帶有陳建國血跡的兇器,可是別忘了,這也是呂強的死亡現場。呂強是被人謀殺的,既然呂強已經死了,再用帶血的兇器是陷害他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再假設這一切都是費盡心機設計好的,這麼一個思維縝密的人,你覺得他會在陷害呂的強的兇器上留下自己的指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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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罪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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