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挂名作曲
「好了！」
郝賢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三十而立的男人按在心靈那純潔的土地上狠狠地鞭策了一番。
編曲完成，剛好用了一分鐘！
結束體驗卡聽了一遍，嗯還行，和原版基本沒啥區別。
「張哥，可以開始錄唱了。」
「啊？」
老張今天已經不知道發出幾聲疑問了。
「但還沒歌手來啊？」
「我來唱。」郝賢淡淡掃了一眼老張。
平靜的語氣又將老張雷得外焦里嫩。
你唱？
「……」
「你會錄音吧。」
郝賢斜斜地看了眼老張。
這是什麼眼神？
老張心裡生出一股無名火，瞧不起誰呢！
黑著臉答道：「會！這誰不會啊？！」
「嗯。那就開始吧。」
「……」
我尼瑪，老張心裡萬馬奔騰，我成小弟了？
也不怪郝賢語氣冷淡，前世臉上的傷疤，讓他一直備受嘲諷和排斥，讓他的性格變得非常內向，當然還沒有達到社恐的程度。
回到現在，雖然歷史改變了，但性格的缺陷卻伴隨著記憶繼承了下來。
一切準備就緒，郝賢試了試音，朝老張示意。
老張打開錄音，開始播放已經被郝賢弄好的音頻。
在音樂開始的瞬間，整個錄音室包括已經聽過一遍的任琳和林雪都睜大了眼睛！
這！
剛才他搗鼓半天竟然弄出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個個誇張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此時的想法，所有讚美化作一個字！
牛！
任琳和林雪的感受更甚。
他們是聽過小樣的，那聲音和伴奏和現在郝賢唱出來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小樣里郝賢的聲音雖然也不錯，感情也到位，但還是免不了有點青澀，比較符合他的形象。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聲音中充滿著拼搏與激情，完全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聲音。
其中蘊藏的感情根本不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大學生能表達出來的！
而且這編曲……
任琳和林雪愣住了。
老張愣住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不是沒聽過這種水平的歌曲。
他們不是沒聽過歌王歌后的演唱。
但像這種反差極大的畫面，他們還真沒怎麼見到過！
一曲《紅日》收穫了它的第一批粉絲。
眾人都沉浸在這種努力、拼搏、想上、陽光的氛圍中，彷彿一切陰霾都煙消雲散了一般。
曲終，滿屋人靜！
「啪啪啪！」
不知是誰先鼓掌，周圍人開始不約而同地拍著手，由衷讚歎。
「好歌！」
「我突然上進心爆棚！」
「嗯，我明天再也不摸魚了！」
「嗯？」
「嗯？」
「……」
任琳帶著林雪走了過來。
老張也從編曲室出來。
走到郝賢近前，任琳開口道：「大開眼界！」
剛才的一段時間，她已經琢磨過味兒來了，這是一人撐起一首歌啊！
林雪：「郝賢先生，你真厲害！」
郝賢面對他們的讚美微微一笑。
終於完成了。
瞅了瞅體驗卡，咦？還有半分鐘？
「琳姐，這就是你選的歌么！牛！」
老張豎了豎大拇指，旋即說道：「那我這兒就開始後期製作了？」
任琳想也沒想地肯定道：「沒問題！你弄快點兒啊！我等著打榜呢！」
老張比了個手勢：「今天給你。」
說罷就準備去處理剛才的音頻了。
「等等。」
老張疑惑地看著郝賢站住了腳，這位爺又怎麼了……
郝賢摸了摸後腦勺，想了想：「好像還差點東西。」
編曲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疏漏，但剛才親自唱的時候郝賢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當時有作曲大師光環的他，直覺肯定沒錯。
到底是什麼呢？
郝賢皺著眉頭思索著。
大家也不敢打擾，就這麼看著他。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而後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郝賢看了過去。
任琳看了過去。
林雪看了過去。
老張看了過去。
大家都看了過去。
「呃……」
來人望著靜悄悄的錄音室，一個個地都朝他看，瞬間打了個機靈。
幸好外面大太陽，不然大晚上的這是要嚇死個人！
這群人在搞什麼陰間活動呢！
也不知是不是被嚇的，來人高喊到：
「老張，你們的樂器到了！放門口了，自己拿！」
說完丟下東西就溜了。
大家又把目光轉向老張。
「哦哦，一架鋼片琴。」
老張抬手吩咐兩個人去般進來，一邊開箱一邊說著：
「前幾天編曲老楊要買的，說原來的音色有雜音，我聽著倒沒啥感覺。」
「老楊又想要新的了吧！」一旁的小年輕笑道。
「你還別說！這聲音聽著還挺凈的。」
老張將剛剝出來的鋼片琴放到桌子上，拿起裡面的小木錘隨手一敲。
「叮~」
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家都聽過沒什麼新鮮的，但郝賢卻臉色一變。
「就是這個！」
他突然出聲把老張唬得一抖。
「就是這個音！」
「還缺了這個音！」
「風鈴聲！」
「老張！我再錄個音。」本來還一口一個張哥的叫著，這時直接叫老張了。
「哦哦」
……
一分鐘時間，郝賢暫停使用了一次體驗卡，終於將風鈴聲混到歌曲里。
背包里的高級作曲大師體驗卡，在時間清零后也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
郝賢弄完歌曲就離開了。
然而錄音室卻熱鬧了起來。
「卧槽！剛那是誰啊，看著好年輕啊！」
「你知道么？」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年輕的作曲，還他媽會編曲和演奏！」
「有可能人家背好了譜子，現場照搬的呢。」
「即使這樣，就剛才那一頓敲敲打打，所有樂器都會！那也牛逼啊。」
「來回用了幾分鐘大家算過么。」
「十分鐘不到好像。」一個彈電鋼琴的女孩回道。
「真他娘的快！」
「傑哥學著點！」
「那我走？」
「老張你那兒有譜么？給我看看，我彈彈。」
「有個屁！」
……
後期混音修音什麼的就交給老張了，郝賢跟著任琳再次回到了剛才的辦公室。
「你真的不是作曲系的？」
任琳憋了半天又問了一遍。
「真不是。」
得到的是又一遍的否定。
她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任琳坦然道：
「好吧！合同的事我們可以再談！」
旋即話鋒一轉：「在談合同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你說。」
「你能不能來我們公司上班，成為星海的作曲人。」
任琳緊緊盯著郝賢的眼睛，非常認真地發出邀請。
「啊？」
這下輪到郝賢驚訝了。
「我還要上學。」
「挂名作曲人！你可以不來坐班！工資我們照常發。」
「噗嗤~」
說到這任琳忍不住一笑：「反正作曲部老是以找靈感為由跑出去玩，這也沒什麼。」
「啊，這樣啊。」
郝賢有點心動了，說實話。
能不來上班還有工資拿，先不管多少吧，白拿的誰嫌少？
「可以，我可以成為星海的挂名作曲。」
郝賢假模假樣地猶豫了一下就答應道。
「但我有個條件，就是您的歌曲必須優先投給星海。」
任琳這話說得就有玄機了，話沒有說滿，沒有說必須給，而是說優先投。
也就是說，只要星海不要，郝賢也可以投給其他公司，給郝賢一個自由的權利，增加好感。
但這樣一個天賦異常的作曲人，他的作品怎麼會不要呢？
「這個沒問題。」
「可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嗯，您說。」
「就是我也不知道……下次能作出或能不能作出什麼樣的音樂，所以……」
郝賢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後面的話不用說完都明白。
這次完成《紅日》全靠系統。
要是系統不給這方面的福利了，那他也抓瞎。
還不如裝高手！
你知道我會，但我就是不做。
郝賢的想法任琳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在她眼裡這就是個天賦異稟的頂級作曲家苗子，必須牢牢抓在手裡，這種機會失不再來！
「這你放心，創作講究靈感，我們都懂。」
「好！既然你是我們星海的作曲人了，那合同的事情就好辦了。」
「林雪把內部合同拿過來，高規格的。」任琳吩咐一旁的林雪道。
「好的。」
內部合同？郝賢心裡一明，果然資本家都是狡詐的！
接過合同，郝賢在報酬那一欄一掃。
好傢夥！我直接好傢夥！
播放收入分成30%+其他渠道收入60%，且只享有歌曲的廣播權，沒有買斷！
郝賢都懷疑是不是還有「內內部合同」了，不過也就想想，手裡的這份已經是非常非常不錯的了。
當然這些錢不全是作曲的，其中也有包括編曲和演唱在內。
不過對於郝賢來說這些錢都是他的，他包辦了！
任琳這次屬實下了血本，這種規格的合同，一般需要經過討論拍板的。她直接給了郝賢，所面臨的風險不是一般的大，一旦出情況革職都不過分。
郝賢也明白，看著眼前的美麗少婦，心裡更加親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