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還是輸了
虞傾的傷看著嚇人,但都是些皮外傷。
從醫院出來,天已經黑了。
車子在黑夜疾馳,卻不是回家的方向。
虞傾看著掠過的街景,慢悠悠地開口於,「你就不怕回去碰上白小姐?」
宋硯青單手轉著方向盤,漫不經心的開腔,「虞傾,我沒那麼惡趣味。」
言外之意,嫌虞傾現在的樣子太難看。
「關了燈還不是一樣。」
「虞傾,你就這麼按捺不住?」
虞傾看了一眼宋硯青,「我說是,你會停車嗎?」
宋硯青沒接話。
虞傾笑著打開車窗,撐著胳膊看著窗外,髮絲在晚風中纏繞,昏黃的燈光掩映著她受傷的臉,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她幽幽地開口,「我記得高一,有一次我被賀言姝打了……也是這樣一個夏夜,你騎著摩托車,把我從學校旁的暗巷載到來了御華里。」
當時,她被賀言姝找的小太妹打的滿身都是傷,衣服也被撕的亂七八糟,宋硯青找過來的時候,她蜷縮在牆角,眼睛腫的跟包子一樣。
「又輸了?」少年居高臨下的問。
她低若蚊吶的應了一聲,伸出滿是血污的手,「哥哥,好疼。」
稀碎的燈光下,她看到宋硯青皺了一下眉。
「哥哥……」她厚著臉皮又喊了一遍。
「真嬌氣。」
少年的手掌,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帶著幾分乾燥的溫涼。
那一瞬間。
一陣晚風拂過。
風動了,虞傾年少的心也動了。
但從暗巷到巷口的距離太短了,短到虞傾來不及將呼嘯而至的情愫壓下。
年少的情感就那麼破土而出。
一去經年,覆水難收。
收回思緒,虞傾故作輕鬆地開口,「這麼多年……還是輸了。」
「你說,我是不是廢物?」
宋硯青動了動唇,剛要應聲,一聲手機適時打斷。
是白晞的電話。
虞傾閉上眼睛假寐,白晞的聲音卻透著聽筒傳來。
「公司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
車子經過一家粥鋪,宋硯青熄了火。
虞傾閉著眼睛沒動。
宋硯青下車了。
十幾分鐘后,她聽見宋硯青上車了。
車子啟動,一路無話。
回到檀香山,兩人默默地吃了粥。
宋硯青上樓,虞傾拖著下巴坐在中島旁,盯著他挺拔的背影道,「真的不做嗎?」
「虞傾,我沒那麼禽獸!」
「但是,我想。」
傍晚和賀言姝的爭執,晚上白晞的那通電話,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裡。
她急需通過另外的方式發泄。
而在檀香山,除了性,她想不到其他的方式。
趿著拖鞋跟著宋硯青的身後,虞傾進了卧室。
沒有開燈的卧室,只有窗外一絲黯淡的光。
虞傾貼著宋硯青,雙手攀附在他的肩膀,潮潤地喊了一聲,「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
宋硯青呼吸驀地一重。
「就會發騷。」
語落,他扯著虞傾進了旁邊的浴室。
酣暢淋漓的情事結束,虞傾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宋硯青撈起一旁振動不停的手機,起身去了露台。
他點了一根煙,才接通了手機。
「媽!」
「怎麼才接電話?」
「有事。」
「白晞不在江城,大晚上的你有什麼事,不會帶了什麼狐狸精回家吧?」
想到虞傾剛剛在床上那媚樣,還真有狐狸精的幾分精髓。
但對宋夫人,宋硯青沒什麼感情的回答,「要不給您開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