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茅草屋需要修修
周平玉眼睜睜的看著楊婆子貼補給了阿寶一家許多,阿寶她們手裡林拎的滿滿的才走!
這個家分的,簡直是虧死了。
沒過一會,門吱呀一響,是杭武良從周平玉娘家回來了,他一臉的惶恐,進來就急不可耐的說:「怎麼回事,家裡被誰搬空了?」
杭武良還記得自己一路回來家裡都是空蕩蕩的,就連下地用的農具都沒了。
那東西可是家家戶戶都沒富餘的,杭武良家的還特地在上面磕了一角,用來和別家的區別開好避免被偷。
別說是農具了,就是打把剪子都要去找鐵匠,這東西貴著呢。
誰把農具給偷走了,沒農具明天還咋下地?
周平玉揣著一肚子的火罵道:「還不是趙金花,把東西都拿走了,存心不讓我們過了。」
杭武良往凳子上一坐,狐疑的說:「真是她?她平時看著不是這種心眼多的。」
再探討也沒有意義了,東西已經被搬完了,要不是爹娘還在家裡,杭武良都想衝出去把趙金花拿走的要回來。
他們如今手裡只剩下十餘兩了,還要添補添補傢具,還得弄點農具回來……錢根本不夠用啊。
周平玉和杭武良守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兒子,兩人的臉上愁雲慘淡。
這時候,周平玉忽然掀開兒子金寶的襁褓,看看金寶有點奇怪的小臉,有些生疑的對杭武良道:「你瞧,金寶怎麼有點黃。」
杭武良之前都沒仔細看過兩個丫頭片子,現在哪裡看的出什麼。
……
而阿寶和趙金花、杭景安已經回到了茅草屋。
三人打開門鎖,門板也破破爛爛的,估計一腳就能被踹開。
趙金花鋪好了床,又燒了熱水洗漱一下,屋裡還是冷,一家人便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吹滅了屋裡的燈,外面的風呼呼的刮,屋頂上的破洞里撒落一束月光,小屋裡寂靜無聲。
阿寶睡在中間,杭景安和趙金花在兩邊,擠在一起倒不是那麼冷了。
一家人雖然在陌生的地方,但並不氣餒,尤其是趙金花,她反倒覺得輕鬆起來了,不用顧忌二房的生活讓她內心愉快。
只是明天還是得抓緊修理修理茅草屋,實在是太漏風了……趙金花又用力的裹緊了被子。
半夜,從頭頂的破洞里落下一點細雨,正好掉在了阿寶臉上。
阿寶急忙跳起來,「娘,下雨了!屋裡漏水了!」
趙金花被阿寶叫醒,阿寶又叫醒了杭景安,一家人面面相窺,把床挪到了另一個角落裡,才避開了漏水的地方。
杭景安皺眉,十分難以忍受地下的水,「找個梯子,我爬上去修屋頂吧。」
阿寶聞言搖搖頭,景安哥哥才九歲,這樣太危險了,「讓大人修,景安哥哥會掉下來的。」
杭景安身子一僵,艱難的在風聲和雨聲中睡下了。
好不容易挺到了天亮,阿寶抬頭一看,外面已經不下雨了。
但修房子迫在眉睫,還有家裡的門也要加固,要不可能會招賊了,所以趙金花數出了一些錢,急著去人修房子。
趙金花剛推開門,還沒等走出去,就看見村裡的二流子正在她門前晃悠。
趙金花心裡咯噔一聲,臉上也浮現了緊張的紅暈,她的五官很是秀麗,原本就招人,孤兒寡母的搬到這裡就更惹眼了。
二流子姓徐,已經等了半天了,迎上來別有用心的道:「趙娘子,就你自己啊。杭家還真把你趕出來了,我看你以後也別回去了,不如咱倆過吧。」
說著他就賊眉鼠眼的走了上來,一邊急匆匆的扯開褲腰帶。
趙金花想關上門,沒想到被徐牛一把擋住了,身子使勁往裡面擠,趙金花推不過他,很快就被徐牛撞開了門。
趙金花膽戰心驚,怎麼也沒想到剛從杭家搬出來就遇見這種事情,她住的遠,周圍也沒有可以喊叫的鄰居。
趙金花試圖威懾他:「你闖進我家,不怕我報官嗎!再把你抓進去關個幾年。」
徐牛一頓,眼裡露出一點恐懼,但骨子裡的狗改不了吃屎讓他又開始嬉皮笑臉的,「和我過有啥不好的,你又沒男人,我正好給你種地。」
趙金花只覺得可恥,徐牛這個畜生連自己的地都不種,整日遊手好閒的,還說什麼種她的地!
這時候,徐牛琢磨出了不對,左右看看,「你的倆拖油瓶去哪裡了?」
該不會是知道他要來,先把倆拖油瓶扔掉了,還和自己過日子吧?徐牛美滋滋的,露出了令人噁心的笑。
砰的一聲,躲在門後面的杭景安用一塊木板狠狠地砸在了徐牛的臉上。
頃刻間,還在美夢中的徐牛血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