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行,拯救悲慘少女 第十六章:可有人在雨中為你撐傘?
城主府,蕭亞雲房間。
此刻的蕭亞雲,現在正一臉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聽著醫師的報告,聽完醫師的彙報蕭亞雲皺起來眉頭。
「這麼說,她以後都會看不見了嗎。」
「能看見的幾率很小了。」醫師低著頭回道。
「你走吧,這件事不許和外面的人說,不然你知道後果的。」蕭亞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醫師見狀連忙退走。
醫師走後,蕭亞雲不耐煩的敲起了桌面,越想越煩躁,最後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向外走去。
之後的幾天,蕭亞軒也是向我詢問是否直接攻城,我表示完全不需要,因為城池要強行拿下,傷亡肯定是有的,就現在這樣圍著就好。
不過倒是可以搞搞小動作之類的,比如在安全距離罵罵戰,宣布宣布負面的消息之類的。
在這樣的轟炸下,蕭亞雲的脾氣也是越加暴躁起來。
在這期間小玉與其發生了一點爭執,直接就被蕭亞雲趕了出去,給蕭九從新換了一個侍女,這一下可苦了蕭九,本來行動就不便,現在眼睛又有些看不見,真可謂是雪上加霜。
最後蕭亞雲也是忍無可忍,終於爆發,衝到了蕭九面前,一臉憤怒道:「小妹,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那蕭亞軒幾個小崽子都要騎在我的頭頂拉屎了。」
「快了,哥哥你再等等吧。」蕭九有些虛弱的回到,隨後把面前的紙張收了收,雖然經過幾天治療,已經能模糊的看個大概,但還是摸索了好一會才將其全部收集起來。
蕭亞雲可不管那些,從蕭九手中一把搶過,看到那一頁頁空白紙張,頓時將蕭九的衣襟抓住,輕而易舉的將那單薄的身子舉起,大聲呵斥道:「快了,快了,我已經不想聽到這樣的借口了。」
隨後頓了頓繼續道:「別把我當傻子,我要一個具體的時間,一個具體的方法,而不是這些白紙。」
蕭九被舉在空中,嘴巴張了張,虛弱道:「我也不知道。」
蕭亞雲一鬆手,蕭九的身子也順勢落回了輪椅上,隨後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蕭九身體本就比一般人要弱上不少,再加上這幾日的重病,這一巴掌,直接直接就把蕭九的左邊的臉頰扇的紅腫起來,鮮血也是從嘴角不斷低落。
隨後欺身向前,一把掐住蕭九的脖子。
蕭九難受的想要反抗,可那微薄的力氣,在失去理智的蕭亞雲面前,顯得那麼無力。
「你真以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會打你?今天我就告訴你,在這裡誰才是真正的主人,誰才是真正漠天城城主,我叫你比我優秀,我叫你搶盡我的風頭,而且憑什麼他們不聽我這個城主的命令,聽你這個死殘廢的,憑什麼他們都看不起我,明明我才是城主。」
說完一把將蕭九從輪椅上拖了下來,單手掐住蕭九的脖子,一拳拳砸在對方的臉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
每一拳都沒有絲毫的留手,很快就把蕭九的鼻樑打斷,那斷裂的鼻樑處流下大量的鮮血,很快將下面地板染的通紅。
蕭九能做什麼?只能用雙手無力的抓住,蕭亞雲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嘴中低聲呼喊著哥哥,彷彿這樣能乞求對方的原諒。
興許是這麼打太過無聊,蕭亞雲將蕭九再次提了起來,看到蕭九脖子上的東西,將其暴力的扯下,隨後站起來好奇打量起來。
「喲,這是什麼,我不記得你有這個首飾啊。」
蕭九見狀,無力伸出手扯了扯蕭亞雲的褲腿,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說道:「哥哥,請還給我吧。」
「哦?這麼在意的嗎,看來是別人送你的啊,讓我想想,不會是那狗東西的吧,他那樣對我,你竟然還敢戴著他送的東西。」
說完將項鏈隨手丟到一旁,蕭九憑藉聲音就向那地方摸索而去。
蕭亞雲見狀,頓時氣憤的一腳踩了過去,一聲脆香,手腕應聲而斷。
痛苦的喘息聲,與有些壓抑的哭聲不斷在房間徘徊。
蕭亞雲將蕭九的頭髮揪起,隨後與之對視道:「小妹啊,你其實是喜歡他吧,難怪這麼關心他呢,他長的也不咋滴啊,你以前眼睛也不瞎啊,怎麼看上他了,不過現在好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了,就連那些小兔崽子都收拾不了,你說說,我要你有什麼用,啊?有什麼用。」
說完就是一腳踢了出去,將蕭九踢飛老遠,隨後也是不在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打著,最後也是打累了,坐在地上不斷喘氣粗氣來。
稍微休息會,直接將蕭九給拖到了城主府門口,隨後直接一腳將其踢了出去。
蕭九身形在地上翻滾幾圈,最後趴在了地板上不在動彈。
蕭亞雲見狀笑了笑,又將輪椅丟了出來道:「我就不該在你這廢物身上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廢物終究是廢物,我再也用不上你了,滾吧。」
頓了頓繼續道:「看你這樣,最後在告訴你一件事吧,小時候那次中毒還有印象嗎,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找不到兇手嗎?」說完后臉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因為那是我們大哥親自做的啊,老爹自然是不會查的啊,對了這裡面我也有參與哦,只是我那大哥不知道罷了,今天看你這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免得帶著遺憾去了那邊。」
說完轉身進了城主府。
蕭九也在這時候動彈了一下,艱難的將頭轉向了城主府的方向,看向了那緩緩關閉的大門,小小的眼眸充滿了太多的情緒,不甘?憤怒?無奈?
沒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因為這段時間蕭亞雲脾氣火爆,所以沒有人敢在城主府附近溜達,萬一要是碰見了,那可免不了一頓毒打。
當然了,除了在暗處的我。
全程看下去的我,其實更清楚一點,蕭亞雲只不過是在氣憤他自己罷了,為什麼他自己這麼無能,為什麼事事都要依靠蕭九。
雖然會料到蕭九會被趕出來,但我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
天氣總是變化無常的,清晨還是陽光明媚,到了傍晚時分,卻忽然變了天,天際悶雷陣陣,電光閃閃,濃厚的烏雲將太陽遮得點滴不露。天色黯淡,濃雲挾裹,預兆著很快就會有一場大雨。
陰霾沉鬱的天空,如垂眉的惆悵容顏,朵朵烏雲如墨,似浸飽發脹的生宣,彷彿下一刻就要滴下水來。挾帶著一絲春寒的輕風陡然加急,天地間,狂風大作,嗚嗚的刮個不停。捲起了無數花瓣,白色的花瓣在空中隨風飛舞,更是平添了幾分蕭瑟。
風越發的大了起來,不安份的席捲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將地面上的積水與空中飛落的雨水一同卷得四處亂飛,即使是那不絕於耳的雷聲也無法掩蓋其憤怒的咆嘯。
霹靂一聲,雷聲響起。
震撼著整個城市的雷聲早就已經分不出個數來,不絕於耳的轟轟隆隆炸響著,讓最初震攝於這炸雷的人們近乎已經麻木的適應了這似乎亘古未停的聲響。
一道道閃電撕裂了黝黑的蒼穹,一顆顆雨點珍珠般閃著銀光,然後就變成了一片銀色的光幕,飛快的在那漫天的黑暗之中穿行著,照亮了那不安卷滾著的雲層。籠罩了黑暗的土地,陰暗的世界就在這閃電威力之中不停的明滅閃亮著。
雨水不住的自黑雲翻滾的天空中落下來,就好像是被擰到了最大程度的水龍頭,密集的成了一片連天接地的銀亮水色,恍然間天地都成了水族館里的世界。
傾盆的暴雨像是一股積鬱在胸中已久的怒氣,終於落了下來。
雨下得很急,前所未見的大雨密集得如同一片巨大的瀑布,筆直的從鉛樣沉重的烏雲間落下來,將人的視線遮掩得一片模糊。
整個天地都黑了下來,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聽不到任何其它的聲音,只見到一道道鞭子般的閃電不時的自沉沉的空中抽向烏黑的大地,僅有那「嘩嘩「的密急雨聲不絕於耳。
雨水不斷擊打在少女那脆弱的身軀上,為她洗去了身上的血漬,但也在慢慢蠶食她的生命。
我打著紙傘緩步向蕭九走去。
蕭九看著那緊閉的大門,自己這是無家可歸了嗎,不過這算是家嗎?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謊言啊,自己是要死在這裡了嗎,不過這樣也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用再這麼辛苦了,也許到了另一個世界,自己還能走路呢。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有點不甘心呢。
想到這的蕭九緩緩閉上了眼眸。
房間裡面只有簡單的一些生活用品,年幼的蕭九無力的躺在床上,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環,她也希望和外面那些小朋友玩耍,但她的腿無法走路,雖然有輪椅,但那東西太過笨重,不是年幼的蕭九所能移動的。
至於僕人們,她們都是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蕭九,怎麼可能會推著她出去呢。
之後的一段時間,父親又添新子,家裡的氣氛也是好了不少,蕭九的待遇自然也是比之前好了一點,在被僕人推出去的時候遇見了蕭亞雲。
那段時光,應該是蕭九最快樂的時光了吧,每天都有一個人為自己推著輪椅,在外面不斷閑逛,而且還會帶來很多好吃的。
知道自己想看書時,也會細心讀給自己,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也許是出於報答,蕭九決定幫幫哥哥,可她現在是一個殘廢,又如何能幫的了他。
好在上天還是有點公平的,自己的那點才能,在未來能幫助到對方。
越是努力,活的越像一個工具。
顯然她不在意那些,不然也不會提出用她自己留住岩峰的提議。
這就是她報恩的方式,用自己的全部,報答這麼多年哥哥對她的一絲關懷,給予她的那一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