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劉禎
第144章劉禎
阿灼甚至連細軟也來不及準備就匆忙下山了,晏羲和縱然無奈,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阿灼下了山之後夏青便在村子口與她匯合,「馬車已經備好了。我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阿灼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我得進城找個人。」並非是她信不過夏青,只是茲事體大,知道的越少保命的幾率就越高。阿灼不願意將她牽扯進來,免得累及無辜。
趕車的車夫是夏家的夥計是信得過的,夏青同她一起坐在裡頭,見阿灼眉眼疲倦深深便曉得此番這一趟山莊之行多半是不怎麼順利的。
「阿灼,山上的比賽究竟如何了?」
「一時半會說不清。總之上面沒有我們想的那麼明朗,望鄉樓這背後的真正主人當真是高人,他把我們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打著要將寶藏的消息透露出來的注意,他是想借我們的手給她打開這個大門。」
之前跟寧珍見面的時候寧珍跟她透露過會在青州逗留很長時間的。阿灼不確定此事劉禎究竟參與了多少,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劉禎手裡定然是有東西的。
好在寧珍給她留了信物同地址,阿灼要找她並不難。只是不湊巧,寧珍這兩天並不在府中,管事滿臉歉疚,「夫人前兩天去郊外泡溫泉了,怕是趕不回來了。」
管事說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寧珍究竟是不是故意為之阿灼也不清楚。可崔楓的命還捏在呂刑手中,她等不起的。劉禎此時剛邁入大門,見了阿灼頗感意外,」阿灼,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寧珍,委實不湊巧,她不在府中。」寧珍不在,但劉禎卻在,阿灼心中了有了打算,興許能從劉禎這兒得到一些訊息。
劉禎待她有舊情,哪裡肯讓她就這麼離開,熱情的叫她留下用膳,「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這眼看著就要用午膳了,你眼下走豈不是打我的臉!若是傳出去了,我這做姐夫的也抬不起頭了!」
理論上姐姐不在,小姨子同姐夫是要避嫌的。可歲歲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就算前路有洪水猛獸,她也得闖一闖。劉禎到底也沒有那麼不知輕重,他讓人將午膳擺在花廳里。那花廳四面鏤空,周圍人都能將裡頭瞧個清楚的。
「我還記得這些菜都是你往日里愛吃的。」劉禎主動給她夾菜,也不知是想到了那一茬,神色間頗為懷念。
「難為你還記著。」阿灼似笑非笑,卻也不吃。劉禎此人若說從前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性子懦弱了些,但本性不壞。可現在阿灼看不透他了,她不敢賭。
二人用了膳后也不急著走,一人捧了一杯香茗坐著閑聊。阿灼問起了寧珍,「我這姐姐生來就嬌氣,從前在侯府的時候什麼都要最好的。這青州雖然也不差,但到底沒有京昭來的繁華。你倒是很有本事,能夠說服她同你一起來。」
「她那是怕我一個人在外頭找小妾。」劉禎不以為然,跟寧珍成親這麼久了,自家夫人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了。
大伯母便是這樣的人了,你要說大智慧那是沒有的,最愛拈酸吃醋。但凡大伯父多看兩眼婢女,她便要想著法子的來折騰人,寧珍完美的繼承了大伯母的衣缽,日後也是個妒婦的板子。
「那你們準備在青州留多久?」阿灼裝作不經意的詢問。
劉禎也不喝茶了,盯著阿灼看,阿灼覺得那眼神怪陌生的。她同劉禎也勉強算有些青梅竹馬的情誼在裡頭,他從前從未用這種目光看過自己。
「阿灼,你對我的去向好像很在意,莫不是你對我還是余情未了?」他轉了轉杯子,自顧自說著:「其實我待你也是余情未了。」
阿灼豁然起身,「多謝款待,既然寧珍不在那我改日再來……」她抬腿要走,可渾身都沒勁,她趕緊扶著邊上的柱子。阿灼便是再傻也知道肯定是劉禎動了手腳,「你在飯菜了下了毒?」
「下毒不至於,你我多年情分,我捨不得如此待你。」劉禎也站起來了,走到了阿灼跟前,伸手摩挲她光潔的下巴。他心疼道:「你瘦了。我就知道沈星河待你不好,叫你吃足了苦頭,你放心,從此以後咱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阿灼撇開臉,」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奉命來做什麼你清楚,你來做什麼我也清楚。那咱們就不兜彎子了,你幫我找到寶藏待我拿了玉璽,日後你就是我的皇后。」
「你是瘋了!劉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原以為劉禎是幫封椋做事,沒想到他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原是想自己稱帝為王!
「封椋不得民心,人人得而誅之。封桁想做帝王,我為什麼不可以?唯有權力在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劉禎微笑,手指順著阿灼的下巴滑到她脖頸里,盯著那一抹纖細不停的蹭,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立即要了她的性命。
阿灼不敢輕舉妄動,劉禎現在跟發了瘋一樣,若是激怒了他難保自己小命嗚呼。她自然也不敢提及懷孕的事情,只想著拿時間來拖延。
可惜劉禎早就看出了她的一圖,直接將她打暈了。等阿灼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正躺在一張床上,她一睜眼還看見寧珍也被捆在椅子上。
寧珍被堵著嘴,阿灼卻還是能說話的,「你沒去泡溫泉,也被他困住了?」
寧珍支支吾吾好久,阿灼一個字也沒聽懂。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眼下她們姐妹倆都是瓮中鱉了,她們都在劉禎手裡,任他宰割。
房門打開了,劉禎邁進來,「你醒了?我想著你們姐妹二人許久未見,應當是很懷念彼此的。」
「她好歹是你髮妻,你這樣對她你沒有良心。」
劉禎哈哈大笑,「他們寧家逼著我娶她的時候可沒講過良心!大房迫害你父親的時候也沒講過良心!阿灼,你終究還是太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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