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064.足矣

「嗯...真乖。以後就叫你米飯吧。」彼岸說道，看向霧溯和染雪，眼中一抹憂傷。

白貓：...（這個時候我該不該說話，算了，不說了。）

染雪給霧溯把脈，可卻一怔。

小哥哥氣息微弱，碧泉已將他侵蝕的不剩下什麼了。

南魄看著染雪，看著霧溯：「雪兒，帶著他...去找佛祖。」

「好。」染雪強忍著淚水，笑著。

讓遠處趕來的筱諾異常心疼。

﹉﹉*﹉﹉

菩提緣。

滿身傷痕的染雪扶著同樣遍體鱗傷的霧溯，不要任何人幫忙，蹣跚的走到佛祖面前。

筱諾看著面前自己的女兒，這才是真正的她。

成熟，看透，神秘。

從前那般天真可愛，不過是為了符合她的年齡罷了，或者是為了少招惹些禍事。

染雪跪了下來，看著佛祖。

「染雪請求佛祖救命。」

一樣的話，染離也曾說過。

【弟子求佛祖救命。】

佛祖撒了點金光，點到染雪額間。

染雪看著佛祖，又看向霧溯。

「請佛祖渡命。」

【弟子求佛祖渡命。】

「你可以渡，唯獨他不行。」佛祖一臉無奈道。

「為何渡我不渡他？只因他是魔？」

「是，也不是。我能渡的是魂，神。魔本是由人而來，由神所化，神有神，人有魂，而魔無神無魂，只有靈，我渡不了靈。再者，本就是冰藍秘境續的神魔緣，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佛祖無奈的嘆了口氣。

染雪看著懷裡的霧溯。

輕問：「為何能渡我渡不了你？」她帶著哭腔，淚早已滴落在霧溯臉龐。

……

萬年前。

她曾質問佛祖。

「為何渡我不渡他？」

……

萬年後。

霧溯醒來，看了看她，顫抖著舉起手捏了捏她的臉。

「傻丫頭...別費心思了，我這一生...足夠了。」

【與你這一生，足矣。】

「小哥哥...」她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他哭著。

【簌——】

霧溯想給她擦眼淚，顫抖著手，在還未觸碰她的那一刻，忽的沒了力氣。

傻丫頭...以後不能給你擦眼淚了，答應我，別哭。

他最後的氣息沒有了。

那微弱的靈的化為烏有了。

彼岸看著心疼，淚水止不住，南魄摟著她，給她微弱的安慰。

他們的霧染碎沒了，點點縷煙化作他們的記憶，在面前上演。

『他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清秀的眉目，狹長的眼，一身黑衣，嘴角彎起來的弧度恰到好處，冷峻而不失溫柔，淡雅而高貴。

「姑娘為什麼在這裡？」

染雪看著他，彷彿他們上一世見過一般，此刻覺得熟悉萬分，卻又不曾有過關於他的記憶。

「小哥哥，我們是不是上輩子見過啊？」

她忽然問道。

男子嫣然一笑，看著面前這個古靈精怪，調皮嬉笑的女孩兒，真是可愛。』

『「那如果我帶你出去，可有什麼獎勵？」他微笑道，樣子滿不在乎，像是隨意開個玩笑。

「我帶小哥哥去很多很多地方玩，吃很多很多東西，三哥和三嫂做的水晶糰子也很好吃，到時候讓你來我們天界玩啊。」染雪一臉呆萌可愛，認真地說道。

這麼可愛的小天使，怎會不是天界的人...他...還在奢望什麼，奢望她和自己一樣，是個...閑人么...

「好啊。」他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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