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交差
就在大海的威壓已經滾動到極致之時,李木一手掌輕抬,大喝一聲:「穹荒橫流!」
狂暴的大海深處瞬間渦流涌動,不斷向外擴散,突然兩個龐大的身軀從海底直衝天際,一上一下,翻滾不斷,那是兩道巨浪,是李木一的「二重浪」!
巨浪攜天地之威,發出「轟隆隆」的怒吼,鎮徹環宇。
翻滾處雷鳴更甚,閃電頻頻,將天和地都連成一體。
巨浪每一次上下翻滾都帶出輪迴之意,那並不是轉世的輪迴,而是宇宙的交替,是萬物無法改變的規律。
嚴世梵和高矮兄弟被大海的氣息所震懾,被巨浪的輪迴所感染,他們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玄奧的神通,它不應該屬於這方世界!
「兩重浪」在李木一的催動下,直卷勁風,有了勁風的參與,大海更加暴動。
海聲,風聲,雷聲混雜在一起,無法分開,也不能分開。
只是大海太過龐大,已經完全覆蓋住迴風梭形成的出風管道,巨浪在出風口翻騰,大海從四面八方壓向管道。
「咔嚓!」
在巨浪的封堵下,管道中的威壓無法排出,將管道憋的裂出很大的一條縫隙。
「什麼!?」嚴世梵大驚,自己的神通就要被擊散啦!
果然,管道出現縫隙后,兩重巨浪更加肆虐,無情地拍打著出風口,從口中直衝進去,勁風只好被迫和巨浪在管道中廝打。
「轟!」
一聲震的空間碎裂的大響后,管道爆炸開來,化為一股股狂風四散逃逸。
迴風梭也在爆炸中沉入海洋。
「啊!」嚴世梵頓時驚慌失措,沒有迴風梭的阻擋,他根本無法對抗巨浪的衝擊,嚇得直往後撤。
可是巨浪的速度比嚴世梵後退的速度快多了,轉眼便追了過來,望著觸摸天際的巨浪,嚴世梵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饒命!」嚴世梵認輸了,他不想死!
可是大海無情,駭浪滔天,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在嚴世梵的求饒聲中,海水灌進了他的嘴裡,嚴世梵也瞬間沉入海底,再也沒有了聲音。
李木一又是手掌輕揮,大海迅速回撤,湧進他的體內消失不見,而地上卻出現了一具屍體。
儘管取勝,可是李木一的額頭也已經冒汗,沒有硥吟劍的輔助,他贏得並不輕鬆,全力施為下才最終殺死對方。
直到這時高矮兄弟仍然呆立在原地,面對現在的李木一,他們驚恐萬分,不敢稍動分毫。
但是他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英俊冷漠的年輕人,他們覺得是累贅的年輕人,原來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李木一稍微調整了下,然後輕輕走到他們身前,冷冷地問:「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二人驚悚地望著李木一,不知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要殺自己嗎?
「我再問一遍,想死還是想活?」李木一語氣更冷。
高老二使勁咽了下口水,小心地回道:「想活!」
李木一很滿意他的回答,繼續冷著臉說:「想活的話,你們最好忘記今晚之事,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二人都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江湖,如何聽不出李木一的話外之音,從這年輕人不願顯露修為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他非常低調,甚至低調到不想讓人注意,連忙回答:「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聽二人答應,李木一的心才放下來,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多謝閣下救命之恩!」高老二慌忙說。
而矮老大卻突然跪倒在地:「我二人原先有眼無珠,得罪了閣下,可您不計前嫌,還救了我們,我等真不知如何感謝!」
這矮老大倒不失為一個磊落之人。
看矮老大跪下,高老二也跟著跪了下來,高聲說道:「我二人早已加入滴血堂,一直在刀尖上生活,從未佩服過任何人,閣下今日卻讓我兄弟感激涕零,佩服之至!」
「呃……」這二人如此一說,李木一還真有些不知怎麼回答,只好輕聲說道:「二位請起,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歡招惹麻煩,所以才請你們替我保守秘密的。」
高矮兄弟這才站起來,笑道:「我等明白,明白,呵呵。」
李木一實在不想這麼耗費時間,看看天都快亮啦,於是說:「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我先走一步。」說完,身形晃動,就消失在原地。
高矮兄弟看著李木一消失的方位,心裡一陣激蕩,相互對視一眼,也閃身離去。
一場暗殺任務就這麼結束了。
在萬壽城鎮陽府中,高矮兄弟正跪在密探司一間密室之中。
「任務完成了?」查統領坐在一張靠椅上問。
「是,堂主!」矮老大恭敬地回道。
「嗯,不錯!沒出現什麼意外吧?」查統領又問。
「沒有,一切順利!」矮老大回話的時候,兄弟兩個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只是查統領並沒有在意。
「辛苦了,退下吧!」查統領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是!」二人回答一聲便輕輕起身,準備離去。
可剛到門口,查統領又微微睜開雙眼,饒有興趣地問:「那個小子怎麼樣?」
二人立馬回身,高老二不自然地笑道:「回堂主話,那個……那個小子還行!」
「哦?」查統領疑惑地望著高老二,不知他這「還行」是什麼意思,但是隨即又重新閉上眼睛。
他並不想知道這個「還行」是什麼意思,對他來說,這麼個年輕人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
高矮兄弟相視一笑,眼神有些複雜,繼續朝外走去,
李木一回到住處,關好門窗,盤膝而坐,繼續修鍊。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去,沒有絲毫的波瀾,玉兒也會經常過來陪他聊天,只是有時候眼神卻有些異樣。
李木在一享受這種安逸的同時,心裡卻更加焦急。
這一天,他心裡實在煩悶,就獨自一人跑出萬壽城,在城外漫無目的的走著,沒有目的地,也沒有觀賞外面的風景,純粹就是為了走路而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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