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8:殘劍鳳鳴
蕭紅夜恍然大悟:「原來這一把鳳鳴劍需要和另一把殘劍融合,才能合二為一,發揮它的全部力量。那麼這一把鳳鳴劍有什麼特別之處呢?還有,另外一把殘劍又是在哪裡?」
陳魯水答道:「鳳鳴,鳳鳴,如鳳清鳴。這一把鳳鳴劍在出招之間攻擊敵人的時候,能夠發出發出聲音,擾亂敵人的視聽,如果持劍的人修為高深,能夠以氣元灌注在劍身,那麼鳳鳴劍就可以運用聲音的力量干擾人敵人的心神,甚至影響對方的神識判斷!」
原來這一把鳳鳴劍就已經這樣不凡,若是找到另一把殘劍,合二為一,豈不是更加威力驚人?
「至於另一把殘劍,叫做噬血劍,有噬血吞元的作用,劍身赤紅似血,有些邪惡霸道,一直都很少在時間流傳,曾經在十多年前出現過,當年在天鳳......」說到這裡,陳魯水停頓了片刻,說道:「當年在離山山脈之中,有人被一名白髮怪老人拿一柄細劍刺傷,被同伴救回,後來元氣消散、血肉枯萎而死,於是便流傳說,那一柄噬血劍是在那一名怪老人手中。」
「你要記住,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發現了另外一把殘劍噬血劍,一定要將它融合到鳳鳴劍之中,合二為一,才能消除噬血劍上的霸道戾氣,血腥邪惡!切莫不要讓那一把噬血劍單獨流傳於世,它會影響到使用它的武者的心智,禍害九州!」
蕭紅夜暗暗吃驚,原來另外半把殘劍叫做噬血劍,竟然如此邪惡血腥?落在離山山脈之中,一個白髮怪老人的手中?她認真的點點頭。
陳魯水殷殷叮囑道:「你要記住,鳳鳴劍長於掌控神識,而噬血劍長於吞噬滅殺,兩者合二為一,則是鐵血統御。這都是霸道的力量,你以後不管修為多高,修習到什麼樣的高深武道心法、武技,都不要忘了修習千機術,平和心靈,開拓心境,以免淪入仇恨殺戮的心境困擾中。到時候一旦造下太多殺戮,那將是掌門師兄和我的罪孽。」
殺戮,罪孽?蕭紅夜搖搖頭,臉色平靜而堅定:「紅夜雖然憤恨蕭紅眉、趙善趙如溝父子等人,但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絕不會牽連世人,做下那種殺戮深重的事來。」
只怕你到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不會這樣想了。陳魯水微微嘆一口氣,沒有在說什麼,想了想,從手中抹下一枚玄灰色的戒指,放到蕭紅夜手中:「這一把鳳鳴劍來歷不凡,在你實力還不夠強大之前,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對敵,免得被有心人認出,生了覬覦之心。我再送你一枚虛空戒指,可用來儲物,你平時就將這把鳳鳴劍收在裡面吧。」
說完,陳魯水又叫了蕭紅夜滴了一滴精血在虛空戒指上面,讓她運轉千機術中心法,與這虛空戒指建立契約,認主完畢,才將那枚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
蕭紅夜拿著鳳鳴劍在院子里舞了幾圈,果然聽到隨著自己舞劍轉圜之間,鳳鳴劍發出輕微的鳴叫聲,隨著她手中劍的迅疾力道,鳴叫聲也漸漸增強,讓她的聽覺有些被攪亂。真是一柄奇妙的寶劍!看著手中的鳳鳴劍,蕭紅夜又想到那塊紅玉來,於是問道:「先生,這鳳鳴劍劍柄上面的圖案,是否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我在母親新墳前得到的那一枚紅玉,上面的圖案,和這圖案好像十分相似?!」
陳魯水打量了一眼鳳鳴劍,說道:「這上面的圖案,應該就是神鳥鳳凰的圖騰,所以這一柄劍才叫做鳳鳴劍吧。在天鷹王國之前,腳下這四州地域的世俗統御者,本是舞風王朝的王室。大家用鳳來作為兵器活著玉的圖案,也是正常不過。」
「不過,現在已經是天鷹王國統御著這四州地域,一切有關於鳳的圖騰圖案,都被大家隱藏了起來,不敢顯露或佩戴,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蕭紅夜不平道:「這天鷹王室真是霸道!說來不過是強權統御罷了。」
「是啊,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屠猛的聲音傳了過來:「如今天鷹王國對外征戰不力,邊境在驍虎國的不斷騷擾侵犯之下,已是岌岌可危,但對於王國的內部統御,卻是硬如鐵板。」
「天鷹王國,王室鷹家乃是王朝統御者,自然是這四州之地的主宰。「
」還有那大元帥府司空家,那也是權勢滔天,隱隱然已經是軍中霸主,就連長子司空悍,也被封為平南將軍,統御者三十萬天州軍。「
」還有國師蕭家,雖然國師蕭大人這些年歸隱道州,雲遊四方,但他辦下的承道學院,卻是佔據著離山山脈東段入口,而國師長子蕭元守,也是朝中重臣,如今勢力是越來越龐大......」屠猛從后廚轉出來,一邊從后廚端出來幾盤精心烹制的肉菜,放在院子里那棵大樹下放著的石桌上面,一邊娓娓道來,接著又端來一個黑色的缽子,裡面的獸肉粥散發著濃濃的香味。
「想不到你對於天鷹王朝的世俗權貴和勢力,倒是了如指掌。」陳魯水從房裡拿出兩瓶米酒,蕭紅夜將凳子也搬了出來,三個人圍坐了下來,開始吃起自己的團圓飯來。
屠猛略一遲疑,低聲說道:「屠猛身為天鷹王國子民,只是不平於王國內部權力紛爭,黎民困苦,所以有些牢騷,先生勿怪。」
「十里香?這可是一品香酒坊出來的好酒!」屠猛看到桌子上的兩瓶酒,死氣沉沉的眼睛里有了光彩,拿起酒瓶為三人碗里倒上醇香的十里香米酒。
「我等修鍊之人,只管潛心武道就好,若是說起家國情懷,則九州黎民之地,都是我等家國;我們有了強大的修為,才能心有餘力為九州黎民爭取平定的生活。」陳魯水聲音平緩,但字字句句落到屠猛和蕭紅夜的耳朵里,卻是振聾發聵。
屠猛暗自羞愧,作為一名武道強者,先生的心境已經是脫離了王國範圍,想到的是整個九州的黎民,而自己卻還在糾結王國之內世俗勢力的爭鬥傾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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