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旅遊項目
三個人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商鋪,下了車,李平請物業幫忙打開了門。
艾華往裡面看了看,這個店鋪還是挺大的,足足有200平米,從擺設可以看出,原來是一家做餐飲生意的。
再看看附近,斜對面有一所小學,和較為密集的各類商鋪,確實是一個好地方,之前的老闆怎麼就放棄了呢!
似乎走的時間不長,這裡的桌椅東西還都是新的。
楊總走進商鋪又仔細看了看,拿激光尺量了一下各處的尺寸,滿意的點點頭:「李平,費用是否可以再商量一下,你看這些東西,我根本用不上,檔次太低了,我重新置辦東西和清理打掃可都是需要錢的。」
李平為難的說道:「楊總,這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您了解的,我直來直去,公司給我們的底價就是這樣的。」
艾華見這位楊總其實是非常滿意了,說道:「楊總,這個店鋪我是第一次來,我感覺如果做餐飲肯定會興旺的,您看附近有一所小學,來不及回家吃午飯的小孩,一部分肯定能吸引過來,另外,這條街上的商鋪挺密集的,晚上會有一些小情侶在附近逛街,順便吃飯,至於您說的這些垃圾,我倒是有個辦法,請一位回收廢品的師傅,把能夠回收的免費送給他,條件就是幫忙把所有垃圾帶走,另外給打掃一下衛生,您就省了一筆費用支出,您看怎麼樣?」
「小夥子,說的不錯!」楊總拍了拍艾華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你是做什麼的?」
「我就是做物業的,所以,對這方面比較熟悉。」
「不錯不錯,剛才聽李平說,你從大城市來的,我裝修的時候過來給我參謀一下,提點寶貴意見!」
「您客氣了,楊總!如果有需要,我幫您找一位室內設計朋友,讓他給一些專業意見!」
「好!就這麼說定了!」楊總轉身對李平說:「那就這樣吧,咱們今天簽合同!」
「好的,謝謝楊總!預祝您生意興隆!」李平非常高興,終於拿下了一個大單子,這筆提成應該會不少,艾華真是一個福星!
楊總辦理完合同的事情,高高興興的走了。
李平摟著艾華的脖子說道:「可以啊!小華,原來上學時,你那嘴笨的都掛不上檔,現在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要不轉行和我一起干吧!」
「沒有沒有……做物業久了,又是做人事的,自然嘴巴就練的好點了,這一單你的提成很高嗎?」
「總之不少!嘿嘿……晚上想吃什麼?烤全羊怎麼樣?」李平得意地說道。
「那也不去了,太油膩了,對身體不好的!」艾華想想昨晚那些肉就后怕了。
「那我們去唱歌吧!我給你展示一下我們的內蒙歌聲!」
「算了吧,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李平稍稍失望的說道:「那好吧,休息一天,我把楊總商鋪手續都處理好,帶你去牧區騎馬射箭!」
艾華自己回到旅店,沖了一個熱水澡,就上床睡覺了,出來旅遊后,終於踏踏實實的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睡到九點鐘,手機響了,李平打來的,接通:「喂,大哥,這麼早打電話幹什麼,我還沒睡醒呢!」
電話那頭傳來李平的聲音:「快起床吧,別睡了,是昨天楊總讓我叫你的,他今天正好要去牧區看一個項目,可以順路帶我們去看看草原!」
「那不錯啊,我還沒見過呢,好的,這就起床了!」艾華掛斷電話,穿衣服洗漱。
下樓后,李平正在等了:「你可算下來了,一個大男人這麼磨磨唧唧,走,上車吧!」
門口停了一輛白色的豐田霸道,還是高配版的,車窗降下來了,一個戴著墨鏡的人,正是楊總:「早啊,小夥子!上車吧!」
兩人上了車,艾華說:「楊總,這不會也是您的車吧!?」
「哈哈……把不會兩個字省略吧,這就是我的車,我這些年還攢了點家底的,去牧區開這種車方便。」楊總稍稍得意的說道。
「真厲害!您是我見過最氣派的老闆了!」
「哈哈哈……我從來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投資,只做實業!」楊總笑的很開心,顯然對艾華的稱讚很受用。
霸道一路轟鳴,就出了城,沿著公路向最近的牧區駛去!
在路上,楊總問道:「小華,反正你是出來旅遊的,咱們先去項目參觀一下吧!」
「好的,楊總,聽您安排!」
「痛快!出發!」說完楊總又深踩了一腳油門,豐田霸道在呼嘯聲中,沖向目的地!似乎在內蒙,出了城市就沒有限速這個說法了。
下了公路,沿著馬路繼續馳騁:「就這些路,都是印在腦子裡的,你們手機上那些導航在這裡都是白給(沒有用)。」
內蒙溫差比較大,早上和晚上冷,中間熱,上午十點鐘時,氣溫熱起來了,艾華把外套脫了,就穿了一個短袖,坐在車裡聽著音樂,非常愜意!
欣賞著沿途的內蒙特色風光,李平在旁邊給詳細的介紹,突然超超的聲音在心裡說道:「小華,你萬事加小心!這個楊總的手機信號很奇怪,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最少帶了四部手機,而且其中一台手機在不停接收國外傳來的信號!看來楊總身份不簡單哦!」
「會不會是手機導航GPS信號啊?」艾華一邊假裝看風景,一邊在心裡與超超對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一樣是個傻憨憨?」
「四部手機?肯定不是單純的炫富這麼簡單!」
「當然,目測你還沒傻到家!」超超這句表揚聽起來更像是貶義的:「至於他說的什麼項目,你就相信一半吧,我總覺得這個人不靠譜!」
超超提醒后,艾華隱隱約約也有點感覺,這位楊總確實太高調了,不像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些老闆領導,自己的董事長和王老闆都是挺穩重的。
但自己沒錢沒勢的,有什麼可以讓他惦記的呢,另外,李平就是個中介小員工,也沒必要這麼下本啊?!
還是一切小心點比較好!
又經過了近半小時的路程,大家終於到了牧區,車子快到蒙古包時慢慢減速,李平說,這是對於主人的尊重,也是避免驚嚇了牲畜,接近蒙古包快馬重行是牧民很大的忌諱!
三個人下了車,艾華看著蔚藍的天空和綠油油的草原,還有遠處散養的牛羊,連空氣中都瀰漫著青草的香味。
這裡有一戶牧民,他們是完全依靠養殖生活的,就像是家裡的農民,用勤勞的雙手創造幸福。
三個人停好車,向牧民巴特爾的蒙古包走去,主人可能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出門看到來客人了,很是熱情的走了過來,與楊總大大擁抱了一下,又分別抱了一下李平和艾華。
這個皮膚黝黑的中年大哥就是牧民巴特爾,他們一家人都住在這裡,平時也很少外出,偶爾去附近的鎮上買一些蔬菜和生活用品。
我們被熱情的迎接進蒙古包,蒙古包也叫作氈房,是他們用來待客吃飯的,擺設著寬大的木質桌椅,牆上掛著成吉思汗的畫像,還有蒙古騎兵作戰的油畫,顯得非常有當地特色。
「我的朋友,你怎麼來了?」巴特爾可以說普通話,但多多少少帶著一點點蒙族口音。
「這兩位小兄弟要去牧區玩,正好就帶到你這裡了,認識一下,這位是李平,他的同學艾華!」楊總為他們兩個各自做著介紹。
「這位是牧場的主人巴特爾,姓氏就不介紹了,實在太長,記不住呵呵……」
楊總和巴特爾聊天之際,女主人端來了酥油、乳酪和炒米,還有溫熱的奶茶。
巴特爾親自倒茶,放入一些炒米和乳酪,李平特意叮囑艾華:「一定要用右手接過來,左手不尊重。」
艾華點點頭,右手接過奶茶喝了一小口,奶香四溢,確實非常好喝,還可以攪拌一下其中的乳酪和炒米,味道更好!
巴特爾見艾華津津有味的喝茶,很是開心,到內蒙人家做客,就是不能過於拘謹,那樣反倒讓主人不自在。
喝過茶,巴特爾領著三人走出氈房(蒙古包),在牧場轉一轉,領略一下草原的魅力!
楊總走近兩步說道:「巴特爾兄弟,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覺得可以嗎?」
巴特爾想了想:「噢,想起來了,建造旅遊區的事情,真對不起!楊大哥,這個我真辦不到,你也知道的,這個牧區不是誰說了算的,是大家的!」
通過李平的解釋,艾華明白了在內蒙,水草之地並不屬於某個人或者某個家族所有的,都是國家的,也是公共使用的,更不會按照什麼大產權與小產權進行區分,大家都是按照季節與水草的肥美程度進行遷移,這也算游牧名族說法的來源。
誰家的水草快要沒有時,牧民就會提前到附近去尋找新的水草旺盛的地方放牧,等一年之後,這裡的水草又長起來了,還會有其他的牧民遷移過來。
所以說,楊總提出來的旅遊區項目,巴特爾真的無法答應他,除非他可以拿到政府有效的文件。
楊總當然也了解,只是有點不甘心:「我明白,巴特爾兄弟,所以,我想租用這個牧區一段時間,你看可不可以?你看,就是那邊小山坡就非常好,我想非常適合開展一些活動,同時,我也可以為你們帶來一些生意的。」
巴特爾看了看楊總指的位置,思索了一下:「抱歉我的朋友,這個事情我想就算了吧,我覺得草原就是草原,我們還是不要破壞這裡的水草了。」
「是是是……那好吧!」楊總臉色有一點點難看,不過,還是硬擠出了笑容。
吃過一頓豐盛的午飯後,楊總借口公司里有事情需要處理,先開車走了,把艾華和李平留在了這裡,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因為巴特爾沒有答應他的請求,而生氣了。
「李平,你這位客戶楊總,看來也不是太有格局的老闆啊,給我們扔在離城市40公裡外不管了,哈哈哈……」艾華吃飽飯,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笑著說道。
李平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楊總可能真有事情要忙吧,再說人家來時,也是說順路帶我們到牧區做客嘛!」
這時,牧場主人巴特爾也走出了氈房:「沒關係的,我有車送你們回去的,今天就住在這裡吧,中午太匆忙了,下午我給你們燉肉吃!」
「這怎麼好意思呢,巴特爾大哥,我們給您錢吧。」艾華覺得大家萍水相逢的,巴特爾招待這麼豐盛,實在太過意不去了,說著拿出1000元現金。
巴特爾有點生氣地擺擺手,說道:「不要不要,這樣子我就送你們回去!」
李平攔了攔艾華:「小華,還是別勉強了,牧民都是非常真誠的人,他們不喜歡用錢去衡量朋友之間的關係。」
「可……我們剛剛認識啊……」
「既然來他們家做客了,我們就是朋友了。」
「那好吧,聽你的。」艾華收起了錢。
巴特爾又露出了笑容:「咱們去挑選一隻又肥又大的羊。」
傍晚時分,巴特爾把煮好的羊肉按照部位分開,放在了木盤中,香味四溢!
艾華吃了一塊,真是難以相信這羊肉就是清水加鹽巴煮出來的,自己在家裡,母親要放許多的調料,都沒有這種清湯煮肉好吃,而且一點也不膻。
巴特爾和他的妻子、小孩,再加上艾華和李平,吃了滿滿三大盤羊肉,晚上,大家圍坐在火堆旁,唱著蒙語的鴻雁,遠眺一望無際的草原,在這一刻,什麼憂傷、煩心事情都沒有了……
夜間,艾華和李平住在了另外一間精心打掃乾淨的氈房裡,可能是白天玩得太開心了,躺下就睡著了。
凌晨時,艾華隱隱約約聽到牧場的狗在叫,後來幾條狗一起在叫,正想推醒李平時,突然「咚咚咚」三聲好像開槍的聲音傳來。
李平也醒了,艾華趕緊從被窩中爬了起來穿衣服:「快點快點!我聽到狗叫,又是槍聲的,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從小在內蒙長大的李平很熟悉剛才的聲音:「是獵槍的聲音!沒錯!」
兩個人穿好衣服,跑出了氈房,這時,巴特爾和他妻子也出來了,手裡拿著白天剁肉用的長刀。
「巴特爾大哥,出什麼事情了?」艾華跑過來問道。
「還不知道,可能是有狼,你們先回去,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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