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徐寅
「喔!居然是變異型武魂!」車前子臉上露出欣賞之色:「真是令人期待!」
「有機會的時候我就給你露兩手!嘿嘿...嘿嘿...」星狐訕訕地說,心裡有點發虛
擂台上的對戰在徐寅使用武魂融合技后,到達了白熱化,借著背上透明的光翼,徐寅的雙腿離開了地面,悠悠地飄在半空中,他目光冰
冷,幾根閃著寒光的銀針也悄悄地出現在他手中!
「千松針!」
他喊出了招式名,隨即手裡的暗器就如暴雨般飛向對手,因為騰空的原因,他有了地利優勢,發出的暗器可謂360度無孔不入,這一下,看得場下的觀眾都驚呆了!
「天吶!那個大叔!他不會被插成豪豬吧?」星狐擔憂地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忍者大叔身上憑空出現了一陣煙霧,而那幾千根針刺入煙霧中后,發出一陣陣雨點般連貫的動靜,就再也沒從煙霧裡出來了,看來應該是射中目標了!可是...剛剛怎麼聽都不像是刺入人血肉的聲音....
呲....
正當眾人疑惑忍者大叔用了什麼招術進行防禦的時候,卻看見那憑空出現的白色煙霧漸漸消散,金黃色的沙石從煙霧中掉落到了地面上...
「土遁術!
」忍者大叔低沉的聲音從煙霧裡傳了出來,徐寅一低頭,即刻便對上了忍者那雙兇狠的眼睛。
「不好!」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大喊
徐寅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立馬調轉身形向擂台更高空處飛去,而忍者大叔身邊已經被黃色的沙土包圍了,那些沙土圍繞著大叔的身體不斷地擴張它的體型,就像一條巨蟒般,朝著半空中的徐寅飛撲而來!
「不可以掉落在擂台外,不然立刻出局!」裁判見狀,立馬抬頭對徐寅提醒道。
那條由黃土變幻成的巨蟒張開獠牙向徐寅發動攻擊,徐寅光是忙著閃避就已經自顧不暇了,哪有空再管裁判的話,他猛地扇動了一下背後巨大的光翼,像一隻捕獵的鷹般,將身體調整為流線型,遂急急地俯衝而下!僅在0.1秒后便接近到了忍者大叔的位置,然而,他剛把拿著銀針的手抬了起來,忍者面前的黃土卻突然掀起一股沙暴!徐寅沒有猶豫,迅速地扔出了手裡的銀針防身,並敏捷地往後退。
然而那幾根他引以為傲的暗器,卻在接觸到那股沙暴的瞬間,就被一股蠻力掰彎了!銀針刺在沙暴上,猶如肉手對抗銅牆鐵壁一樣無力!
「糟了!頭巾男打不過他!」星狐大喊不妙
一旁的車前子也皺起了眉頭:「我雖然以前也有聽過東瀛忍術,但並沒有深入研究或親身經歷過,現在這情況...我真束手無策!」
而擂台上的忍者大叔,發覺徐寅根本無法傷他分毫后,難免露出得意之色:「我們忍者,和你們武者不同,靠的不是魂力武魂戰鬥,而是用我們秘傳的忍術擊敗敵人,忍者向來以暗殺為生,最擅長的就是收集情報和偽裝自己了,我們忍者,了解你們武者的一切,而你們武者,卻對我們一無所知,所以說,從你成為我對手的那一刻起,你就輸定了!」
「話怎麼這麼多?贏就行了!」徐寅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再次收起光翼向下俯衝,動作看起來跟剛剛發動攻擊的時候並無二致。
被身邊黃土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忍者不由得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
沒用的!
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改變這結局...
很可惜,你資歷其實不錯
如果你碰見的對手不是我
絕對能順利進入下一場測試...
可是...現在卻要死在我手裡!
「土遁!子彈風暴!」
忍者厲聲喊出招式名,那些兇猛翻騰的黃土瞬間像有了生命一樣,盤旋在他身下,不斷變幻身形,而電光火石間,幾千根寒光閃閃的銀針從黃土中飛射出去,目標直指...徐寅!
「那是!之前徐寅發動攻擊時消失的銀針!」車前子大驚失色!才反應過來剛剛他完全被忍者奇特的招數吸引了注意力,而把這個致命的細節忘得乾乾淨淨:「徐寅!停下!」
徐寅沒有停下,也不知道是故意為之還是沒有時間做出反應,他依然勇往直前,並攥緊拳頭,對著前面洶湧翻騰的黃土奮力一擊!
忍者的額頭隔著一道黃土,跟徐寅的拳頭近在咫尺!
沒用吧?
連銀針都刺不穿的絕對防禦,這一拳打上去鐵定得骨折!
時間靜默了兩秒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徐寅!」蕭雪靈的叫喊聲打破了這份沉默,同時,考官抬起手裡的哨子吹出響亮的哨聲,示意這場對戰到此結束了!
而那個忍者大叔的身體,也在口哨聲響起的同時應聲倒地,那條黃土堆成的巨龍剎那間土崩瓦解,散落在擂台上!
徐寅仍然舉著他的拳頭,站在擂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而他身邊的考官並有絲毫的猶豫,立即抓著徐寅的手對著擂台下方一聲大喊:「勝者!徐寅!」
「太好了!」車前子和蕭雪靈同時發出一聲歡呼,而星狐則撇了撇嘴:「切~還不賴嘛!」
待到徐寅走下擂台的時候,林羽沖淡淡地開口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徐寅拿出把忍者打暈的右拳,上面已經鮮血淋漓:「水克土,血也算是水的一種」說著,捂住了自己的肩膀轉身離開:「我失陪一下!」
「讓我看看!」車前子上前拉住了徐寅的手臂,而就這麼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引得徐寅眉頭皺起,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果然中了銀針,我略懂傷口處理,幫你把它取出來吧!」
「不用你管!」徐寅倔強地扭過了頭繼續走,而車前子卻尾隨其後:「那可不行!星狐,你過來幫忙!」
車前子強硬地把徐寅帶到了一塊靠牆的空地上,示意徐寅脫下自己的上衣,徐寅拗不過,只能順從了,然而,雖然星狐一早早就猜想好徐寅中針的地方會有傷口,在徐寅脫下衣服后還是嚇了一跳!
這哪裡是一個十幾歲小孩的身體?
上面全是各種恐怖的傷疤,有刀割,鞭刑,針孔,燙傷...加起來足足十幾處!
「幹嘛?」意識到星狐眼神中的震驚,徐寅咬著牙不爽地說道:「我7歲開始為家裡走鏢,可比不得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爺!」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星狐這種缺根筋的人,也自然不會再跟徐寅較勁了:「這些...都是...你幫家裡走鏢時受的傷?」
「當然不是!」徐寅撇了撇嘴:「這是我父母留下的」
「!」
徐寅接著說:「做鏢局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譽,而所謂信譽,指的就是絕對為僱主負責,保守秘密,因為能請得起鏢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為他們辦的事,十有八九是絕對不能外泄的,如若不然,必定引來大禍!身為家裡的長子,從我記事起,我就明白了早晚有一天,我要繼承我父母的衣缽,所以,在別人家孩子學走路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學習練功了,所謂練功,一方面練的是打人的能力,另一方面練的是抗打的能力,為了做好最壞的打算,以後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如果被俘虜了,不管遭受怎樣的酷刑,都不會吐出一絲有關僱主的信息!」
「所以你家人就這樣對你?」車前子問道。
「恩,這是每一個走鏢人的必修課!」徐寅點了點頭:「以前我常常白天忙著練功,晚上就要被關進黑屋子裡,我爹媽不讓下人動手,於是他們親自動手,把我倒吊在房樑上,拿鞭子把我抽到皮開肉綻后停下來,傷好了再繼續...」
「這簡直是變態!哪有這樣做父母的!」星狐開口罵道
「你沒有體驗過我的人生,就不要妄自評論我和我的家人!」沒想到徐寅聽完星狐的話后,卻第一次展露出了真正的憤怒神色,他的語氣強硬又堅定,完全不給人絲毫反駁的餘地:「這個世界上...哪有人...真正...過得很容易?...」說完,一聲無奈的嘆息。
「你叫車前子是吧?」徐寅的情緒自控能力很強,這一路走來,旁人也只有在剛剛那一瞬看見他眼中隱約出現了一絲蒼涼,但最終,也只不過一瞬罷了,因為他又立馬恢復了平時冷傲的模樣:「別耽誤時間了,要幫我把針取出來就快點!」
車前子反應過來后,吸了口涼氣,然後蹲下身:「我手笨,會有點痛,可能...你得忍著點了,抱歉!」
「別啰嗦」徐寅道:「事到如今我還會怕這點痛嗎?」
「得罪了!」車前子咬緊下唇,從醫藥包里拿出一把銀夾子,迅速找到了嵌進徐寅肉里的一根銀針,那根足足有筷子粗,十厘米長的銀針便血淋淋地被拽了出來!
「嗚哇——!」徐寅還是沒忍住劇痛,俯身縮緊了腹部,喘出一口粗氣:「被自己的暗器傷著...我也真是個廢物...呵呵...」
然而話音剛落,突然聽進哇地一聲,旁邊的星狐居然嚎啕大哭
車前子和徐寅都對星狐的反應看呆了
「喂!紅毛猴子!你哭什麼?」徐寅沒好氣地問道:「你多大了?丟不丟人?」
「因為...因為...」星狐抽手抹了抹眼淚:「就是因為徐寅你不會哭,所以,我幫你哭啊!」
「什麼邏輯?像個娘們!」徐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需要!我跟你無親無故你最好離我遠點!」
「不!」星狐氣鼓鼓地說
「不什麼不啊?你跟一個傷者賭氣有意思
嗎?」徐寅臉上青筋暴起,他真搞不明白這小子腦袋裡在想什麼!唉...小孩就是麻煩!說起來,他也沒比自己小几歲,怎麼這麼弱智?就跟個腦殘一樣!徐寅無奈地想道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星狐擦了擦眼淚,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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