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爭奪白熱化
秋日,皇后靜芬聯合李妃,準備傾巢出動,把珍妃扳倒。
景仁宮,鍾粹宮,一片潰亂,靜芬帶著宮人,衝進景仁宮,宣布珍妃十幾條罪名,要押走珍妃,但是千鈞一髮之際,光緒趕回景仁宮,救走了珍妃。
皇后靜芬痛不欲生,孤獨地跪在大殿。
「皇上,你相信珍珍不是皇太後派來的姦細了嗎?」珍妃秋波凝視著光緒,抿嘴問道。
「是,朕相信,與朕形影相隨的珍珍,不會是那個暗害朕的人!」光緒情深似海地凝視著珍珍噙著淚珠的美目盼兮。
「皇後娘娘,皇上就是護著珍珍這個狐媚子,我們就是拼力,也!」李妃一臉憂心忡忡道。
「李妃,皇上越護著這個珍珍,皇額娘就越恨她,最後珍珍一定是死到臨頭!」靜芬對李妃狡黠道。
紫禁城,光緒與珍妃,專心致志,一絲不苟地策劃開懋勤殿的計劃,按照珍珍的設計,這個懋勤殿,是模仿西方的議會內閣建的,光緒將擢升十幾名各地的年輕維新變法人才,進入懋勤殿,將軍機處取而代之。
「皇後主兒,珍妃真的教唆皇上謀反了,監視景仁宮的人密報,珍妃慫恿皇上建立懋勤殿,要把她在宮外的維新黨集中在宮裡,取代軍機處的老臣!」鍾粹宮,李妃心急火燎地跑進寢宮,向靜芬稟報道。
「真是胡作非為,皇上之所以這麼風風火火,都是這個不要臉的慫恿的,李妃,我們若是鬥不過珍妃,索性就去頤和園!」靜芬對李妃囑咐道。
但是讓靜芬沒有料到,一出鍾粹宮,靜芬就被禁衛軍擋住了。
「皇後主兒,我們去不了頤和園了!」李妃急得驚慌失措。
「李妃,我們煞費苦心,派了那麼多奴才,花了那麼多錢,收買朝廷文武百官,歪曲醜化珍妃,現在竟然還弄不死她,就是去了頤和園,皇額娘也會看不起我這個侄女,李妃,我們索性一鼓作氣,派人繼續挑撥,讓皇上仍然懷疑珍妃,並挑起皇親國戚對珍妃的仇恨!」靜芬鳳目一瞥,對李妃命令道。
再說禮部,禮部主事王照給光緒上了一奏摺,但是光緒一直沒有接到,詢問禮部,禮部都抵賴責任,說不知道此事。
「皇上,禮部尚書懷塔布等人欺君,臣呈給皇上的奏摺,定是禮部扣了!」王照憤慨地向光緒稟告道。
「真是恬不知恥!」光緒龍顏大怒。
「皇上,朝廷都是彈劾珍妃主兒的奏摺,這些人異口同聲,說珍妃干預朝政,姦細傳播的謠言,那些人都信了!」王照向光緒秉奏道。
景仁宮,珍珍一臉和顏悅色,正在寢宮看書,光緒小聲進了寢宮,見珍珍怔怔的樣兒,不由得目不轉睛,步到了珍珍的粉頰前。
「皇上,今日早朝,開懋勤殿之事可一帆風順?」珍珍笑靨如花地欠身道。
「都好,珍珍,朕馬上就要昭告天下,鼓勵天下百姓上書,以後大清的每一個國民,都要有愛國的責任,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光緒雄才大略地凝視著珍珍的春山眉,舒然一笑。
太和殿,太和門,天安門,光緒的聖旨由御前太監王商呈著,向跪在大殿外的官員宣布,那聲音縈繞在紫禁城上,讓人士氣昂揚。
「大清就要在朕的手中,勵精圖治,國泰民安!」光緒一臉英姿勃發地站在玉階上,欣喜若狂。
但是,光緒卻不知道,紫禁城的災難,就要來了!
頤和園,被撤職的懷塔布等人在頤和園樂壽堂外跪地大哭,那悲慘的哭聲,讓慈禧身旁的宮人都毛骨悚然。
「這些老東西,來哀家的寢宮外鬧!」慈禧鳳目圓睜道。
「皇上,珍主兒的事,已經傳得滿城烏煙瘴氣,而頤和園又傳來消息,皇太后真的要下懿旨,在十月與皇上去天津閱兵!」林旭來到光緒的面前,向光緒拱手道。
「朕真的要與皇爸爸短兵相接嗎?」光緒一臉凄然。
鍾粹宮,皇后靜芬拿著慈禧賜的金牌,步到了永壽宮,宮人進入宮門,向正在辦女學的瑜貴妃宣布懿旨:「慈禧皇太后懿旨,宮中習尚浮華,擅自建立離經叛道之女學,速速撤離!」
「皇太后怎麼會下這個懿旨?」四格格與瑜貴妃都十分驚愕。
「皇後主兒,同治爺的瑜貴妃是個才女,但是也是個聰明人,皇太后這懿旨,臣妾猜測,她已經暗中醒悟了,以後決然不會再幫助珍妃鬧事,在宮裡胡作非為。我們砍掉了珍妃的左膀右臂,就可以逼皇上廢黜珍妃了!」李妃凝視著趾高氣昂的靜芬,一臉諂笑道。
「李妃,謠言要繼續製造,到處散布,製造假象,就算皇上不相信珍妃是個禍國妖女,本宮也要煽動群情激奮,把這個不要臉的鬥倒!」靜芬一臉猙獰,對李妃咬碎銀牙道。
「混賬,你一個小小的女官,竟然敢為虎作倀,狗仗人勢,來景仁宮挑撥,辱罵妃嬪!」景仁宮,親眼看見鍾粹宮的宮女鳶兒,在景仁宮外造謠侮辱珍妃,光緒怒髮衝冠,大步流星衝到鳶兒面前,對著這個鳶兒就是一個耳光。
「皇上!」鳶兒嚇得倒頭如蔥。
「來人,把這個不知羞恥,狗仗人勢的賤婢拉下去!」光緒勃然大怒道。
景仁宮外,狗仗人勢的鳶兒殺豬一樣的怪叫,板子劈下,這個狗奴才屁滾尿流,血肉模糊!
「珍珍!以後誰膽大包天,來景仁宮欺負你,你就稟告朕!」光緒步進了寢宮,關心地執著珍珍的纖纖玉指,柔聲對珍珍說道。
「皇上,你打了皇后的奴婢,皇后一定惱羞成怒,宮裡恐怕又要爾虞我詐了!」珍妃一臉憂心,雙眉緊蹙道。
「真是欺人太甚,打狗還要看主人,皇上的板子打在那個奴婢的腚上,就是打本宮的臉!」鍾粹宮,靜芬看著血肉橫飛,皮開肉綻的鳶兒,果然惱羞成怒,氣得一蹦三尺高,七竅生煙。
京城粉子衚衕,珍珍的七弟志可,躡手躡腳地回了府邸,他的身後,幾名姦細暗暗的跟蹤。
「皇後主兒,文廷式雖然被革職了,但是他沒有離開京城,而是隱匿在了侍郎府,這次奴才是親眼看到,景仁宮有人送信給侍郎府的文廷式,珍妃定與文廷式還有私情!」小振子沾沾自喜地向靜芬打千道。
「好,這次有皇額娘賜的管理六宮金牌,本宮要抓珍妃,就是理直氣壯,小振子,李妃,跟本宮去暢音閣!」靜芬一臉得意地詭笑道。
暢音閣,文廷式化妝成御前太監,暗中進到了寧壽宮外。
「文先生!」這時,珍珍的宮女梅花,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暢音閣。
「梅花姑娘,主兒為何沒有來?」文廷式詢問梅花道。
「文先生,京城外的軍隊,文先生說動他們勤王了嗎?」梅花小心詢問文廷式道。
「梅花,稟報你們主兒,文某已經號召軍隊,來京城勤王,請主兒勸說皇上,一定要沉著,不要恐懼,臣一定帶著勤王兵馬,回京城保護皇上與變法!」文廷式吩咐梅花道。
「大膽文廷式,竟敢敢潛入皇宮在暢音閣與珍妃幽會!」就在這時,靜芬身邊的小振子等奴才,持著燈籠,簇擁著皇后靜芬,來到了文廷式與梅花的面前。
寧壽宮,文廷式與梅花血肉模糊,大聲慘叫。
行刑后,兩人昏厥,小振子向靜芬打千道:「啟稟皇後主子,兩人雖然挨了鞭子,但是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就是不招!」
「哈哈哈,文廷式挾持在本宮手內,那個賤婢這時一定驚慌失措!」靜芬狡獪地詭笑道。
「主兒,大事不好了,文先生潛入皇宮,被皇后與李妃誘捕了!」景仁宮,珍妃乘著肩輿,剛出景仁宮,突然,太監小寇子焦急地向珍珍打千道。
「文先生被皇后抓住了?」珍妃頓時瞠目結舌,魂不守舍。
「主兒,我們現在?」心中忐忑不安的麝月詢問珍珍道。
「去養心殿!」珍妃思忖后,命令麝月道。
養心殿,皇后靜芬站在光緒的眼前,一臉沾沾自喜:「皇上,你沒有料到吧,文廷式竟然沒有出京城,依然隱匿在府邸,今晚被本宮正巧抓到,他又冒充太監,潛入皇后,與你的愛妃幽會!」靜芬鳳目一豎,一臉嘲笑道。
「皇后,你真是胡說八道!珍妃怎麼會與文廷式幽會?」光緒龍顏大怒,怒視著靜芬道。
「皇上,鐵證如山,來人,把兩個厚顏無恥的奴才押上來!」靜芬的嘴角,浮出鄙夷的笑,命令小振子道。
過了半晌,侍衛押著兩個皮開肉綻的人,跪在光緒的眼前。
「文廷式,梅花?」光緒仔細一瞧,不由得十分震驚。
「皇上,主兒派梅花御膳房,在寧壽宮,遇見了文先生冒充太監,文先生雖然已經辭職,但是,他向奴婢呈了一封信箋,命奴婢交給主兒!」梅花一臉真摯道。
「信箋?是情書嗎?」靜芬鄙夷一笑。
「信箋在哪?」光緒質問道。
「皇上,珍妃與文廷式幽會,有人證物證!」
「皇后,你說鐵證如山,但是本宮真的與文先生在皇宮幽會嗎?」就在這危若累卵之際,珍妃一臉談笑自若,來到靜芬的面前,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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