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種白菜
林子姜聞言，還踢了蒲桃兩腳才停下來。接著她轉過身，只見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婦女向自己走來。此人是越王的奶娘，也是王府的管家——秦秋霜。雖然她的臉上已有些許皺紋，但是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周圍的丫鬟見她來了都紛紛噤聲低頭，可見她在王府的地位不低。
「是你們幾個在這裡鬧事嗎？」她掃了地上的幾人和林子姜一眼。
蒲桃聞言，臉色有些驚恐，踉蹌的爬近那婦人道：「姑姑，不關我們的事，是她先動手的。」
說著便用手指著林子姜。
「哦？」那婦人走向林子姜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含笑見狀趕緊拉扯林子姜的袖子，在她耳邊說道：「姐姐快點跟姑姑認錯吧。」
「是她們先打我，我才還手的。」林子姜分辨。
「我們沒有，姑姑，是她仗著自己是王爺的侍女，就欺負我們。」蒲桃連忙說道。
「喂，你再胡說我就打掉你的牙啊。」林子姜威脅蒲桃道。
「蒲桃姐姐沒有胡說，我們都可以作證，就是你先動手的。」另外幾個圍觀的丫鬟說道，看起來應該是蒲桃一夥兒的。
見眾人都幫著蒲桃說話，林子姜知道她們是串通好的，便不再再辯解了。反正她剛才也打夠了，就算因為這受罰她也覺得值了。
可是這時卻有一個人從人群中站出來，用清脆的嗓音說道：「我可以作證，是蒲桃先動手的。」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說話那人。林子姜一下子就認出了她，是昨晚的那個連翹。
蒲桃臉色一變，帶著些許威脅的口氣說道：「連翹，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然而連翹卻也並不怕她，說道：「我不過是說出事實而已。」
聞言，秦秋霜掃了蒲桃等人一眼。
嚇得蒲桃她們紛紛嚇得跪下認錯：「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含笑也馬上拉著林子姜跪在地上，「子姜姐姐她不懂王府規矩，還請姑姑不要怪罪。」
秦秋霜似乎有深意的看了林子姜一眼。又轉向其他人道：「你們就先給我把這兒收拾乾淨，然後給我跪足三個時辰才能起來。」
吩咐完后，秦秋蓮又轉過頭對林子姜說道：「你跟我來。」
隨即抬腳向外走去，林子姜見狀，連忙跟上。
可這邊含笑拉著她的手，有些擔憂的看著囑咐道：「秦姑姑管教下人特別嚴格，姐姐千萬要小心啊。」
見含笑如此緊張，林子姜也猜到這秦姑姑想必不簡單。因此從膳堂出來，林子姜一直謹慎的跟在秦秋霜身後，不敢說話。
直到跟著她走進一座宅院中。秦秋霜才停下腳步。接著她轉過身來，打量著林子姜。她的眼神似乎十分犀利，看得林子姜有些不自在。
打量了一會，秦秋霜終於開口說道：「你倒很厲害啊，孤身一人就敢闖王府的地牢劫獄。」
林子姜不知她此時提出這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興師問罪嗎？於是連忙說道：「奴婢不敢。」
秦秋霜卻挑眉道：「你若是真的不敢，今日怎麼又再惹事生非呢？」
「姑姑明鑒，若不是她們咄咄逼人我也不會惹事的。我雖然不願惹事，但是旁人不願放過我，我也不能任人欺負啊。」林子姜分辨道。
「嘴皮子倒是伶俐，王爺之前不罰你也是看在你以前身份的份上，但是現在你對外的身份既然是侍女了，我自然不能縱你壞了規矩。」秦秋霜說道。
「是，奴婢甘願領罰。」林子姜聽她的口氣是不會輕易放了自己，索性甘願領罰。
「你倒乾脆，也不求情。果然跟平常女子不太一樣。性子還有幾分王妃的風範。」秦秋蓮說道。
林子姜知道她這是在挖苦自己，想必也是因為覺得她是皇上用來羞辱越王的而對她心有不滿。所以說道：「奴婢自知卑賤粗鄙進入王府已是幸運，不敢奢求什麼王妃的身份，如今既有幸能在王爺身邊伺候，必定不敢忘了自己的本分。」
「這就對了，我是王爺的奶娘，所以容不得在王爺身邊有野心的人。」秦姑姑略有深意的說道。
「是。」林子姜恭順的回答。
「你既然知錯，那我也不重罰你了。看到這裡有一塊空地了嗎？」秦姑姑指著自己左邊的一塊光禿禿的土地道，「荒著也是浪費，你就幫我在這裡種些白菜吧。」
「種白菜？」林子姜吃驚的問道。天啦，這算是什麼奇葩的懲罰啊。還不如像蒲桃她們那樣跪上幾個時辰就完事了，要在這荒地上種出白菜，不就是說這懲罰得持續好幾個月了嗎？
「是啊，我也老了，不愛什麼花花草草，不如種些蔬菜實惠些。」秦姑姑嘆口氣說道。
「可是王爺那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做啊。」林子姜裝作為難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試試用楚越來壓她了。
「這不衝突啊，你每日完成王爺那兒的事之後，再到我這來幫我種菜。我也不會太苛刻你，每日就干兩個時辰就行了。」秦秋霜語氣輕鬆地說道。
但是林子姜卻輕鬆不起來，兩個時辰？豈不是要干到天黑。這女人表面說不為難自己，卻給她分配這麼難的工作，還真是跟楚越一樣腹黑啊。
趁林子姜沉默，秦秋霜又接著說道：「那麼現在你先鬆鬆土吧。」說完指了指靠在牆邊的鋤頭。
「現在嗎？」林子姜瞪大眼睛問道，「可是王爺那邊……」
「放心，我會跟王爺說的。今天下午你就負責在這鬆土吧。」秦秋霜打斷林子姜的話。
「是。」
林子姜只得拿起鋤頭開始鬆土。心想，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待在魯八那兒，聽他講他那些武器的歷史呢。總比在這做苦力強。
可是剛下了兩三鋤，林子姜卻發現鋤頭好像碰到了一個硬物。
林子姜心想應該是石頭一類的吧，便想用手將它拿出來。可是刨除旁邊的泥土之後，出現在林子姜手中的確是一截白森森的骨頭。
而且看這骨頭的形狀，應該是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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