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屋裡的人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竹堂主立刻走出了門外,嚴聲厲斥,接著平靜的問穿的一身黑衣探子:「有什麼事?」。
「啟稟竹堂主,升樓閣的閣主雁雙昆今晚請各位幫主前去參觀百年難得一遇的聖火夜。」那探子迅速稟報著,表情冷冷,沒有一絲的情感。
「明幫主稟報了嗎?」竹堂主嚴肅的問著。
「稟報了,還有,他還邀請了西域來的那位女子。」探子立刻回答道。
「好,歷,那你回去吧。」竹堂主平靜的啟口說著。
「是。」說罷,立刻迅速轉身,一轉眼就消失在竹堂主的眼前。竹其悟立刻走進了屋子,面容上雖然是平靜的,但文彥和子荼都看得出來,竹其悟的眼裡有些擔憂,只見竹其悟啟口:「公子,這可不僅僅是去看聖火的,怕是那雁雙昆別有用心,我們在臨安這麼久,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要別有用心也是你別有用心,雁大哥是好人,我不准你說雁大哥的壞話。」她立刻一臉不滿的對著竹堂主啟口,並且撇了一眼竹堂主。「子荼,你認識雁雙昆?」文彥立刻疑惑的啟口問。
「也不能說很熟悉,只是見過幾次面,但是都過了這麼多年,我想雁大哥應該不記得我了,對了,我還去過升閣樓呢,雁大哥當時還說只要我想去隨時都可以去,以前,雁大哥還送給我一件東西呢,吶,這是雁大哥給我的令牌。」她平靜的說著,在照文彥面前完全沒有絲毫戒備心,然後,立刻拿出了懷裡黑色的令牌。照文彥立刻接過了那黑色的令牌,看著那上面令子旁邊獨有著紅色的印章,立刻啟口:「這種令牌除了雁雙昆的親信,其他的人是根本不肯能有的,子荼,你說你和雁雙昆曾經只有幾面之緣,雁雙昆怎麼會給你?」。
「我就是問著雁大哥要的啊,我就是說我以後可不可以隨時去升樓閣,他說必須要有他的令牌才可以,那我就問他要了,他就給我了。」她坦誠的對著他們啟口說道,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堤防雁大哥。
她記得在自己的印象當中,雁雙昆只是看起來不那麼容易讓人親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自己就是有一種直覺,那種直覺甚至提醒著自己,雁雙昆他是一個好人。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用著迷茫的眼光看著,看著他那充滿雜質而又清澈的目光,她提起膽子故作鎮定的說,我不怕你是升樓閣的人。
那個時候,他竟然笑了,那種笑像是對著一個孩子的溫暖而又無奈的笑。
有時候,直覺就是這麼的奇怪和可怕,不分人,不分事,只分一個眼神和一個表情,就能夠知道一個人的本質。
「升閣樓里有甚多的機密,而觀賞聖火的那一樓正好是在中間,中間以下是一些書籍和古物,有專門的人在管理和打掃,中間以上據說是一些武功絕學和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只有擁有這個令牌的人的才能夠上去。子荼,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上去過?」照文彥神情嚴肅,說在最後一句的時候轉而問向了候子荼。
「沒有啊,我只在中間以下的樓層待過,那裡有很多的人都認識我呢,他們都還送了我很多的東西,我都沒有要,可我每次去的時候雁大哥都不在,至於上面我根本就沒有想著要去呢,我去那裡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的。」她再次坦誠的啟口,接著又疑惑的對著照文彥啟口:「文彥哥哥,你們白無閣跟雁大哥有仇嗎,我記得以前,你們並無什麼恩怨呀?」。
「就是因為沒有恩怨,所以要更加的小心。你以後不要和雁雙昆來往,你沒有心機,我怕你會吃虧。」照文彥立刻提醒著子荼。
「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們的謹慎和小心。」她突然冷冷的說道,面容淡定。
「總之,你不要和他來往就是了。」文彥有些不耐煩的啟口,接著又將子荼的令牌放在了懷裡,對著子荼一臉正經的啟口:「這個令牌我幫你收著,不要想著拿回去,我是不會給你的」。
「你該不會是自己想要上去吧。」她立刻小聲的呢喃著,有些生氣的嘀咕著,帶著不滿與倔強。
「你說什麼?」文彥立刻啟口問子荼。
「哦,沒有,沒有······」她立刻抬起頭,平淡的啟口。
「其悟,我們走。」照文彥立刻啟口說著,然後和竹堂主立刻朝外走去。
「文彥哥哥,你不帶我去么?」她立刻跟上照文彥,期盼的啟口說著,然後又立刻追問:「那是聖火,百年難得一遇,我求求你,你就帶我去,文彥哥哥,我真的想要去看看」。
「你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死了么,你不能讓人給認出來,我是為你好,要是以前我早就帶你去了,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子荼,你先忍耐一下。」照文彥立刻輕聲並且耐心的對著子荼解釋著。
「好吧。」她有些失落,立刻底下了頭,知道目前的狀況如此。文彥和竹堂主立刻走出了房門口,文彥立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竹堂主,接著竹堂主就立刻把門關了起來,然後立刻上了鎖。
「文彥哥哥,我不是答應你我不去了么,你為什麼好把門給鎖上了,文彥哥哥······」她心下一緊,立刻有些激動的敲門,立刻呼道。
「公子,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竹其悟立刻朝著文彥啟口問著,想著這樣的確是有些過分。
「不,我了解子荼,子荼不會乖乖的在房內的,要是到處亂闖,惹上一些麻煩就不好了。」文彥看著被拍打的房門,立刻嘆了一口氣,然後接著啟口:「我把令牌給你,要是有機會,你悄悄的上去查探一下,記住,要小心一點。」說罷,文彥立刻就將令牌遞給了竹其悟。
「是。」竹其悟立刻回答道,接過那令牌,然後放在了懷裡。等看到房門不在動了,文彥和竹其悟這才轉過身去,立刻就出發。
「告訴下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我的房間。」照文彥立刻啟口說道。
「是。」竹其悟應答著。這個時候的候子荼還靠在門邊,耳朵一直依靠在門邊,聽到完全沒有聲音了后立刻就站直了身體,神情恍惚了片刻,接著平靜的喃喃:「文彥哥哥,如今,連我你都利用了么,我其實已經把你當成我最後的親人了。」說罷,立刻坐在了桌前,使勁的敲打了一下桌子,真的生起氣來了。
她突然又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心底里不禁的喃喃:「對了,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孟襲還在山洞呢。」這樣想著,子荼立刻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周圍的一切,目光突然停留在紙窗前,然後,立刻脫口:「窗戶沒關」。
她立刻就靠近了紙窗,將前方的桌子上的東西給挪了挪,然後一腳踩了上去,瞬間打開窗戶,然而,她的目光呆了,發現窗戶外竟然是一片荷花水池。
「這距離不遠,我應該能游得過去。」說罷,內心一堅定就立刻跳了下去,只聽得噗通一聲人便沒了蹤影。
「誒,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不遠處的丫鬟立刻轉過頭去,望著那片荷花池。
「沒有啊。」另一名和身旁的丫鬟穿著一樣的紫色羅裙,也轉過去了頭,疑惑的看向那片荷花池。
「哦,也許是我聽錯了吧。」那丫鬟說道,接著又對著身旁的丫鬟繼續啟口:「走吧。」說罷,便和身旁的丫鬟立刻朝著遠處走去。她使勁的在水底下游著,似乎已經找不到方向了,然後開始胡亂的游起來,不知道游到了哪裡,她在水下再也支撐不住了,便一口氣衝上了水面。
「噗······」游出水面的她立刻吐出了好一些水花,她立刻搖搖頭,努力的睜開雙眼,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水面上冒著熱氣,水感覺十分的溫暖。
「這裡是溫泉!」她立刻在心底喃喃道,然後想要游到岸邊去,便使勁的開始遊了起來,然後,靠近了岸邊,站在了岸邊上,一步一步走下台階,渾身濕透了。
「這裡是哪裡啊?」她立刻在心底呢喃,發現溫泉旁邊的許多假山,然後繞著假山走了一圈便看到了一間屋子,那間屋子的門是開著的,可以猜測得出來,房內的主人不在,她又向前走了幾步,繼續疑惑起來:「文彥哥哥那裡的荷花池怎麼會通向這裡呢,這裡是那裡,又住著誰?」。
「有客人來了啊,呵呵······」突然之間有一位男人的聲音傳來。
「你······你是誰?」她立刻啟口問道,不知道看向那裡。
「小姑娘,我在屋裡。」那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從屋裡傳來的。
「屋裡應該沒有人啊。」她立刻啟口喃喃,目光轉向那間簡單的屋子。
「小姑娘,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沒有想到對方連自己極小的聲音都聽見了,聲音又再度從屋內傳來出來。
她鼓起勇氣,緩慢的靠近了那大門敞開的屋子,然後右腳先踏入了房內,聽著那人的聲音,接著,她立刻臉朝著右方轉去。
一位素白衣裳的男子被許多支箭死定在了牆上,衣物上到處都染著鮮血,看起來像是盛開了的許多的紅花,這名男子的髮絲凌亂,嘴唇周圍還有些鬍渣,看起來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洗漱了,他大約三十多歲,目光深沉,一進來便一直盯著自己看。
「你是誰?」雖然對方看起來有些慘狀,但她還是問了問他。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小姑娘,你不該進來的。」對方低沉的聲音響起,一直盯著她看,目光流露出了兇狠,嘴角揚起了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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