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此的問

第五章如此的問

曾宰隱與孟興卿一同到得凡界之時，已是凡界戍時。

今夜，曾宰隱與孟興卿一同住在凡界的一家客棧內。

今夜，曾宰隱住在孟興卿的隔壁，孟興卿住在曾宰隱的隔壁。

今夜，曾宰隱與孟興卿的距離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的近，曾宰隱可以藉此拉近距離。

可曾宰隱卻沒有什麼話想對孟興卿說，可曾宰隱卻沒有什麼話想對孟興卿說。

翌日，曾宰隱與孟興卿同坐一桌吃著凡界的早飯。

不過這一頓早飯似乎是曾宰隱吃得多，孟興卿吃得比較少。

吃罷早飯，曾宰隱與孟興卿結賬走出客棧。

步行在到凡界的集市內。

良久。

傳來一句話。

曾宰隱道：「你也知道在凡界不得隨意使『術法』吧。」

曾宰隱道：「嗯。」回孟興卿。

不過接著曾宰隱卻立刻『使術法』變化出『一枝梅花』，從右旁走到孟興卿面前，將這『一枝梅花』親手遞給『孟興卿』道：「好看嗎……？送給你。」

孟興卿看著曾宰隱，半天道：「你。」不過孟興卿卻未曾伸出手來接曾宰隱使『術法』變化出來的這『一枝梅花』，孟興卿一直看著曾宰隱。

曾宰隱也看著孟興卿。

曾宰隱「呃」了一聲。

曾宰隱道：「這，反正『凡人』也『看不見』宰隱所使『術法』變出來的『這一枝梅花』。」曾宰隱轉身，拿著這『一枝梅花』，往前頭走去。

孟興卿尾隨其後。

「哇，有賣『面人』的呀。」

曾宰隱立刻往賣面人的一小攤前走去。

「哇，這些『面人』倒是做得『挺精緻的』呀。」

孟興卿走到曾宰隱一旁停下站著。

「那買兩個吧。」曾宰隱說道。

曾宰隱親手挑了兩個面人，給了碎銀，再孟興卿面前擺弄擺弄道：「好不好看啊……？」

孟興卿此會卻沉默著並未曾理會曾宰隱，之後就轉身往前頭走去。

曾宰隱之後嘆了一口氣，尾隨其後。

如此這般，曾宰隱與孟興卿逛了一日集市。

黃昏，曾宰隱與孟興卿一同擇了一家客棧住下。

未曾去辦正經事。

曾宰隱與孟興卿還是同坐一桌吃著飯菜。

不一會，孟興卿親手擱下筷子道：「吃好嗎……？」

曾宰隱說道：「還未曾呢……？」

孟興卿道：「你吃好了就早點歇息。」說罷，起身，往左旁走去，想是回客房。

孟興卿方才說話的口氣，是命令曾宰隱的口氣。

曾宰隱想著這句話，曾宰隱就再無甚興緻吃飯，曾宰隱擱下筷子，就也起身，往左旁走去，回了客房。

翌日，曾宰隱與孟興卿辰時就結賬，一同離開了客棧。

只因起得太早，曾宰隱哈欠連連。

「昨夜，你沒有歇息好……？」孟興卿問。

「那當然。」曾宰隱說道。

孟興卿之後沉默。

孟興卿沉默，曾宰隱也沉默。

曾宰隱與孟興卿就這般一路靜靜地走路，一路靜靜地走路。

半個時辰后，曾宰隱與孟興卿行至一個樹林內。

倏然，一陣風刮來。

孟興卿當下十分警覺地環顧周遭。

曾宰隱道：「喂，宰隱乃是天界宰隱神，你乃是天界興卿神，用不著用不著如此吧如此吧。」

曾宰隱性子大大咧咧地看著一旁得所負手佇立得孟興卿。

「若是周遭真有什麼異樣，話說宰隱與你便一眼就瞧出來了。」

孟興卿始終沉默著，並未曾理會曾宰隱。

終究，曾宰隱與孟興卿一路平安無事平安無事，毫髮未損，毫髮未損的走出了這一個『孟興卿』認為『十分詭異的十分詭異』的『樹林樹林』。

孟興卿道：「你在『飛升』修得『神品階之前』，也是這個『樣子』……？」

曾宰隱道：「不錯，宰隱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怎麼呢……？」

不過過了一會，孟興卿道：「呃，這『倒也沒什麼』。」

「這什麼『倒也沒什麼』……？」曾宰隱想，孟興卿『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唉！……

曾宰隱與孟興卿走了三日的路，今

日黃昏，曾宰隱與孟興卿在一座破廟內歇息。

「你可要吃點東西嗎……？」

「宰隱不想吃。」

「那好，歇息吧。」

孟興卿『話中的歇息』，曾宰隱覺得有點『那個』，有點『那個』，唉。

曾宰隱之後起身，就走到一旁駐足。

坐下，曾宰隱將背靠著柱子，就這樣靠著閉目養神。

三更的時候，曾宰隱醒了過來。

曾宰隱低頭卻見著身上蓋著一件披風。

曾宰隱瞧瞧外頭，卻見著外面已經下起了雪，下起了雪。

「你醒了……？」

一句話傳來。

「嗯！……」曾宰隱隨後瞧著身上，就頓一頓，說道：「可是你親手替宰隱蓋得披風……？」

此會，孟興卿說道：「不錯。」

曾宰隱之後說道：「那就多謝呢，有勞。」

曾宰隱瞧了一眼另一邊遠遠坐著的孟興卿。

「舉手之勞而已。」

之後，曾宰隱不再說話，孟興卿也不再說話。

天亮的時候。

雪停了。

曾宰隱與孟興卿起身。

曾宰隱將孟興卿的披風疊好親手還給孟興卿。

之後，曾宰隱與孟興卿就一同走出這一座破廟而去。

曾宰隱與孟興卿在凡界既不得使『術法』找尋『斗差化盞』，那隻能憑著『直覺與線索』去找尋『斗差化盞』了。

看來要找到『斗差化盞』得『費些時日呀』。

曾宰隱走路想，斗差化盞啊，斗差化盞啊，你究竟是遺落在哪呢……？遺落在哪呢……？

「瞧你的『樣子』，你怎麼『愁眉不展』的……？你在想些『什麼』……？」

曾宰隱之後說了一句：「宰隱是在想怎樣找到『斗差化盞』……」

曾宰隱與孟興卿又走了一日的路。

今夜，曾宰隱與孟興卿落腳於一個小村莊。

不過這一個小村莊，人煙卻稀少得很，人煙稀少得很。

曾宰隱與孟興卿住在一戶人家，一戶人家。

不過曾宰隱卻憑藉著曾宰隱的直覺曾宰隱的直覺覺得覺得今夜今夜，怪怪的，怪怪的。

曾宰隱此會舉手敲了一下關著的一扇門。

孟興卿親手打開關著的一扇門。

「有事……？」

「呃，這個……宰隱倒是忘了拿今日落在地上，現下在你那的宰隱的一支發簪呢，勞煩你將這一支發簪還給宰隱吧。」

孟興卿隨後就親手從袖內拿出曾宰隱的這一支發簪，親手還給曾宰隱。

曾宰隱道：「多謝。」

孟興卿就親手關上一扇門。

曾宰隱就轉身回了這一戶農家為曾宰隱準備的一間屋子，關上一扇門。

三更的時候，曾宰隱聽到聲響。

曾宰隱之後打開關著的一扇門，走出屋內。

這個時辰，外頭卻下著雪。

曾宰隱抬頭往屋頂上瞧，卻見著屋頂上有一道人影。

曾宰隱飛身跳上屋頂，沉默的看著站在屋頂上的那個身影。

「你是什麼人，你深更半夜的來這幹嗎……？」曾宰隱當下親眼瞧出，是一個凡人。

這人蒙著面，一雙眼睛看著曾宰隱，此會之後，這人就使著凡界的輕功從屋頂給跳下走了。

曾宰隱見這人走了，倒是未曾追去。

凡界的事，有凡界的縣衙管著。

曾宰隱乃天界宰隱神，也無須插手凡界的事。

曾宰隱隨後飛身下屋子前，走入屋內，關上。

翌日，這一戶農家的主人做好早飯。

前來喚曾宰隱吃早飯。

曾宰隱道：「好。」

之後，就見著站著的孟興卿，孟宰隱凝思，孟興卿是什麼時候來的……？

曾宰隱道：「你怎麼會在這……？」

孟興卿卻說道：「快去吃吧。」

之後，曾宰隱與孟興卿一同前去另一個屋子內吃早飯。

這一家的主人乃是一位老婆婆與一位老爺爺。

曾宰隱與孟興卿吃完早飯就告辭，臨行前，曾宰隱親手拿了一袋銀子給這一位老婆婆。

之後，曾宰隱與孟興卿就離開了這一個小村莊，此會，曾宰隱就將昨夜之事親口告訴了孟興卿，孟興卿聽罷，只是沉默著什麼也沒說就速速往前走去。

曾宰隱「哎！……」了一聲。

曾宰隱嘆口氣，尾隨其後。

午時，孟興卿對曾宰隱說道：「只是，你什麼時候也『學』著棄歡歡』那『講話的口氣』呢……？」

曾宰隱直言：「就算宰隱是又『怎樣』呢……？」

孟興卿負手而立，沉默。

曾宰隱想，倘若棄歡歡在此，棄歡歡聽后定會嘆口氣。

之後，曾宰隱別開臉。

「聽聞你也認識『歸行神歸行長』……？」

「就算宰隱認識歸行長又怎樣……？」

孟興卿沉默寡言。

「宰隱認識歸行長已有四百年呢！……」

「還聽聞你歸行長的『交情』還不錯……？」

「就算宰隱與歸行長是『交情』不錯又怎樣……？不過『好朋友的關係』！……」

「敢情歸行長待你如『知交』……？」

「就算歸行長待宰隱如『知交』又怎樣……？」

「唉！……不過你今日這話聽來倒是讓『宰隱』覺得有點『怪怪的怪怪的』……？」

「可就算是問得『怪怪的怪怪的』又怎樣……？」

不過，這回孟興卿是『學得曾宰隱『講話的口氣』。

「你這是。」

「唉！……」曾宰隱嘆口氣。

孟興卿之後沉默。

唉！……曾宰隱想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唉！……

是夜，曾宰隱做了一個夢，很美，很美。

在這一個夢境里，曾宰隱與孟興卿，曾宰隱與孟興卿。

不過幸好，這只是一個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要不然定然後果不堪設想，定然後果不堪設想。

翌日，曾宰隱與孟興卿行至一個梅林里，那梅林里開滿了梅花，梅花，很美，很美。

曾宰隱正打算使『術法』親手摘一枝『梅花』把玩，孟興卿卻突然回頭看著曾宰隱，看著曾宰隱舉起的手，舉起的手。

曾宰隱此會看著孟興卿尷尬地說道：「嗯，那個，那個。」

曾宰隱轉身，之後就往前頭走去。

曾宰隱兩步一回頭瞧著孟興卿，曾宰隱兩步一回頭的瞧著孟興卿。

這些日子，又下起了雪又下起了雨，之後，曾宰隱與孟興卿一同走入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內避雨。

孟興卿沉默。

曾宰隱也沉默。

不過從那之後，曾宰隱就不再多說話了。

這會，曾宰隱與孟興卿就這般靜靜地靜靜地坐在這間破舊的茅草屋內茅草屋內避雨避雨。

這會，雨停了，雨停了。

孟興卿沉默的起身。

曾宰隱也沉默的起身。

走出茅草屋內，離去。

這些時日，曾宰隱與孟興卿沉默寡言的，曾宰隱覺得真悶真悶真是無聊真是無聊。

唉，曾宰隱還是想想怎樣找到『斗差化盞』吧……？

曾宰隱環顧著周遭，周遭靜悄悄的，靜悄悄的。

孟興卿坐在一旁，孟興卿的手拿著樹枝撥弄著生起的火，生起的火。

風吹著曾宰隱與孟興卿的頭髮、衣袍。

曾宰隱抬頭仰望仰望著夜空，今夜，「月」被「雲」給遮住。

此會，曾宰隱瞧著孟興卿，卻見著孟興卿已然放下了之前拿著撥弄著火的一根樹枝。

孟興卿這會瞧著曾宰隱，瞧著曾宰隱。

曾宰隱與孟興卿目光相對。

良久，曾宰隱不禁乾笑「嗯！……」了一聲，忍不住說話。

「這，時辰還早，那個，宰隱去走一走，你若想歇息，就不用再等著宰隱等宰隱呢。」曾宰隱起身。

孟興卿道：「都這個時辰呢……？你倒是想去哪走一走呢……？」

「就附近，就附近。」曾宰隱說道。

孟興卿之後道：「不許去。」霸道的口氣，不容拒絕。

曾宰隱聽孟興卿說這話怪怪的，之後就問孟興卿道：「為什麼……？」

此會，孟興卿卻沉默了。

呃，看著曾宰隱……

卻沉默了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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