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飛鳳樓
隨著功法繼續運轉,他敏銳的察覺出,此時在經脈中流轉的法力已由先前的頭髮絲大小,變成了一股淡紅色的小麻繩。
雖說已經突破到鍊氣四層,可這只是練氣境中第一個小關口,之後的修鍊將會越來越困難,速度也只會越來越慢。
而用丹藥來輔助突破瓶頸這中行徑,也會對自身經脈帶來一定的損傷,不過傷是可以慢慢修養的,而突破時機卻會不等人。
前兩次沖關,林方並沒有服用聚靈丹,雖說已失敗而告終,但對經脈的擴展還是一定的幫助,如不趁熱打鐵,等時機一過,當體內經脈恢復如初時,那才真是想哭都沒地讓他去哭。
在修仙界里,修士普片只有在突破大境界時才會服用這種破鏡丹藥,而這些小瓶頸大多都是以水磨般的方式自行突破,這種突破方式不光是體內經脈不會受損,就連根基也會變得尤為紮實。
可那些方式都是對三靈根以上的修士而言,林方就是因為不死心,才連續嘗試兩次,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以自己這四靈根資質想要自行突破,很可能需要連續不斷的嘗試十來次才有可能成功。
而每次突破失敗時,自身的經脈難免都會出現不同層次的損傷,這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才能恢復如初,這無疑讓他本就不快的修行速度變得更為緩慢。
等療傷丹的效用發作后,渾身刺痛的經脈漸漸舒服了起來,林方便迫不及待的抬起雙手,在胸前飛快的掐出個早已純熟無比的法訣,同時併攏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向前猛然點出。
就見指尖上微芒一閃,一個通紅的火球憑空出現在空氣中,並如流星般一劃而過的狠狠撞在了房門上。
「嘭!」
伴隨著劇烈的炸裂聲,門板在瞬息間四分五裂,並向四周繽射出道道熾熱的火焰。
法術啊……
林方的神情十分激動,目光火熱的瞅著門口處一層黑色灰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從穿越至今已有十載有餘,辛苦修行了整整七年時間,直到今時今日才釋放出他人生中第一個所謂的法術,想要不激動都很難……
別看那些低階修士表面上拽的跟二五八似的,其實只有進階到鍊氣中期,才能真正的釋放出法術,鍊氣初期的那點微弱法力,也只能從儲物袋中拿拿東西或激發些符篆。
在這個時期的修士也是最危險的,就算與武者相比也多有不如,稍不小心,便會命喪黃泉,一旦生死道消什麼長生都只是枉然而已。
「恭喜林兄!賀喜林兄!終於如願以償的邁入鍊氣中期。」此時門外傳來了安義的道賀聲。
剛剛在後院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當他跑來時,只見面前全是些滿天飛舞的炙熱火焰。
法術?
此時的安義滿臉透露著羨慕之情,就連口中稱呼都已不自覺的變了。
能夠施展法術,林方終於與武者有了質的區別,這才算是個真正的修士。在鍊氣前三層,真到搏命時他只怕連安義都打不過,就算給他把法器也沒有足夠的法力去催動它,只能激發些符篆嚇唬嚇唬人。
見到門外恭賀的安義,林方連忙收起了臉上的興奮之色,下床來到門外,並慎重的抬手行了一禮:
「還得多謝安兄這些年來的關照,否則在下也不可能安心修鍊,更談不上什麼鍊氣中期。」
安義連忙讓到一旁,這可是個能夠施展法術的修士,他一個凡人可不敢受此大禮。
如今他早已年過四十,這幾年賺得財富早就可以安心去當個富家翁了,早年還想去險地里闖闖的想法,也被拋於腦後。同時他更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青年帶給他的。
讓在一旁的安義,笑容滿臉的開心說道:
「我們哥倆就不要再說這些客套話了,今天就由老哥做東,去飛鳳樓里來個一醉方休,你看如何?」
飛鳳樓?
林方點了點頭,也笑著道:
「好!今天就同大哥來個一醉方休。」剛突破到鍊氣中期,他同樣也是興緻高漲,去喝喝小酒放鬆下還是不錯的。
飛鳳樓,算是林方近幾年在坊市裡最愛去的地方,此時的他正同安義斜靠在雅閣內的軟塌上,夾著時令可口的小菜,喝著五十年的醇釀老酒。
透過鏤空的門帘,已然微醺的林方,眯起雙眼,靜靜地瞅著下方池中翩翩起舞的妖嬈身影。
這是個身姿曼妙而玲瓏的少女,嫻雅而秀美,遠遠看去,她眸似秋水,身著一襲紫色羽衣,伴著輕柔的舞步帶起片片羅裙隨風蕩漾,不時的閃露幾抹動人心魄的雪白之色,以及那道若隱若現的誘人深溝,這不由的讓人生出了無窮遐想。
所謂的愜意……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林方很喜歡這種感覺。
飛鳳樓,是正陽坊市裡最奢華的青樓,而他來到這裡倒不是為了找女人來發泄。
當林方第一次來到這裡時,便已深深地喜歡上了這裡。
每當修行感到枯燥煩悶時,他便獨自一人來這開個小雅閣,品賞著精緻可口的各色菜肴,飲著誘人的醇釀老酒,同時也賞心悅目的注視著各色古裝美女以及那舞動時淡雅而嬌柔的窈窕身姿。
比起前世那種勁爆而火辣的瘋狂舞蹈,林方更喜歡這種古樸典雅中又透著一分似水的柔美舞姿。
每到這時,總會有一種輕鬆的愜意感不經意的湧上心間,可能是這裡有著一種與前世完全不同的美,讓他流連忘返。
安義以及這裡的老闆都知道林方有這個怪脾氣,他每次到來,總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吃著、喝著、看著,可出手打賞靈晶時偏偏又極為大方,故他每次到來,池中總有著最美最妖艷的女孩在翩翩起舞。
「沒築基!還沒築基!築基啊……」他一邊愜意的欣賞著動人舞姿,心中無奈的想著。
並不是他林方故作清高不想叫姑娘,都已是兩世為人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在前世時更是娶妻育女,根本就不是那些沒近過女色的生澀少年可比。
此時的林方可謂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要說對於女色他絕對比安義還要猴急,可修行對根基的厚重最為講究,而他自身的資質本就不好,那裡還敢去干這種有損自身精源的虧本買賣。
安義看不懂他既喜歡來這放鬆,可偏偏又從不叫姑娘,他也沒興趣多做解釋,這種痛並快樂的奇妙感覺,他只會一人獨享,可沒有與他人分享的樂趣。
待到酒盡曲散時,林方帶著些許微醺,步伐悠哉的回到院里自己的小屋中。
來到坐在桌前,他直愣愣地瞅著面前潛明燈,想著自從吳汀兩年前告老返回總部復命,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也不知道事情進展的到底順不順利。
別看老吳說得十分輕鬆,可林方始終覺得這件事里透著一分極度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時常讓他煩躁不安,就連日常的修行也受到幾分影響。
自從吳汀告老后,他便很少再去太一樓,倒不是為了結省那幾塊靈石,而是怕萬一事發把他也給牽連進去,畢竟他只是個小小的鍊氣士,一旦事發,自己也好說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以他此時低下的修為,也不可能是什麼其他勢力派去的姦細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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