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愛為何物

天芊兒被送回了天家，眾人也紛紛散去，暮秋想上去問白墨竹什麼。

白墨竹卻先開了口「暮秋，先送鬼蝶閣下回去休息。」

暮秋還想再說什麼。

「太子我.。」

「？」白墨竹略有疑惑的眸子掃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暮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

「沒什麼，鬼蝶閣下跟我來吧。」暮秋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隨即她帶鬼蝶來到一個華麗的房子前，恭謹地說道

「鬼蝶大人，你好生休息，今天的事，謝謝。」

鬼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邊走進屋裡，一邊說道「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掛心。」

她走進房間，房間的色彩樸素悅目，布置得也十分清雅。

小圓桌上擺著一隻古銅色的大花瓶，裡面插著一枝姿如蛟龍的白梅，清香幽細，沁人心脾，壁上掛著一幅山水畫，萬竹齊天，叢篁搖掩，煙雲四裹，奇趣橫生。

鬼蝶輕輕地瞥了一眼，隨手丟了個結界，坐在地上，進行修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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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多的燈光，但夜晚相當亮，月亮在欄杆外的假山上塗抹了幾處

花園裡種了一片杜鵑花，跟著一陣清風在陰暗中搖動。

四周靜的連草動的聲音也彷彿聽的見。

一切景物都靜靜的躺在半明半暗半模糊之中，不像在白晝里那般具體了，空氣中充滿了一種細微但又是醉人的夜的芳香，

在一間有燈光的房間前，隱隱約約有一個黑影。

她是誰？

她慵懶地微微側身在窗前，微微垂下來的青絲擋住了大部分容貌，只有一雙漆黑無比的眼睛清晰無比，還閃爍著迷人的神色。

她不是別人。

她就是鬼蝶，她在聽什麼？

慢慢望向屋內，屋內只有白墨竹和暮秋兩人，

白墨竹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臉看不出神情，暮秋則跪在地上，等待著白墨竹的說話，

「今日之是誰所做？」白墨竹有些生氣。

暮秋還是一往的恭敬「應該不是府中人所做，雖然太子您下過殺天芊兒的命令，但是時間是在她明天回天家之時，而且那位鬼蝶大人一直都在席上，根本沒有動過。「

白墨竹沉思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鬼蝶這個人，你先別去查她的底細，對了，有她的消息嗎」

」…………」

暮秋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怎麼不吭聲？」白墨竹不耐煩地說道，

一聽到白墨竹這語氣，暮秋又想到了白日里白墨竹那冷漠的雙眸，語氣也顫抖起來。

「太子，她早就死了啊，為什麼？若是您喜歡天芊兒，暮秋我……無話可說，因為她修為高，長得漂亮，又有龐大的家族勢力，可是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天玲兒，太子殿下，你還為了保全她的性命，把象徵風國的天火鼎給了天家，我不明白。」暮秋頓時抬起了頭。

她滿懷都是痛苦和不甘的情緒，多年的不敢愛不能愛的悲哀在此刻迸發，

她哭了。

開始是不由自主的斷斷續續的抽泣，後來變成一道失去控制的泉流，

因為她感到心中的某些東西失去了。

白墨竹眸中出現了一絲錯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暮秋，你根本就不懂愛，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她的缺點都會可愛至極，玲兒雖然不如天芊兒，但我愛她，她身上所有的一切我都愛，」

「是的，是的，我不懂，哈哈，我不懂，如果我不懂，我根本就不會陪在你的身邊這麼多年。而且天玲兒早就死了。現在你愛上的人只不過是個死人罷了。為什麼………」

。暮秋眼淚不聽勸告的往下掉，語氣格外悲壯。

清秀的臉上印著不可忽視的悲哀，隨即因為情緒的大暴發，昏到在地上，

白墨竹下意識扶著暮秋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一生只能愛一個人。哪怕她已經看不見了。」

「說得好像你懂一樣。」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一直在門外的鬼蝶走了進來，眸子里儘是譏諷，寬大的黑袍蓋住她嬌小的身體。

白墨竹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在月光下的神秘少女。

少女雙手抱胸，竟然抬起手給了白墨竹一巴掌。

白墨竹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五指分明的紅色掌印，

「這是替她打的。讓你清醒清醒。」鬼蝶目光咄咄地說道，

白墨竹眸中充滿了驚訝。

鬼蝶……你認為……

愛，是什麼？

他第一次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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