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

「風國？」

離開九天之後的燼光來到了神代大陸，只是心裡冒出一個想法，他便會去做。

腦中回想離開時凰冰鳳以及其他人悲傷的眼神，雖然沒有什麼感受，他覺得應該得去看看曾經的她——鬼蝶所去過的地方。

或許…能夠變回她…

「是的是的…大人……你…」

宮殿前的侍衛連攔不敢去攔燼光，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白…墨竹在嗎？」

燼光想了想，把這個名字說出。

「…在在…在…陛下…在裡面議事…」

侍衛已經忍不住跪下來了，身體在不停地顫抖，因為夢天的到來，整個九天都開始有種異樣的感覺，基本上每隔幾天都要大族小族聚一聚。

「恩……」

燼光點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這裡自己並沒有來過，但是有很多與鬼蝶有關的人…

「…玲兒，你多吃些。」

裡面在設宴，因為燼光沒有時間這個概念，所以也沒有去想這是用餐的時候。

「……恩恩。」

天玲兒一邊接過白墨竹夾來的菜，一邊慈愛地撫摸著自己微隆的小腹，看來是懷孕一段時間了。

「白墨竹…天玲兒…還有花璃以及淑夫人？…」

燼光掃過桌上每一個人，把鬼蝶記憶里認識的都喊了出來，像是在確認什麼。

「……！…」

眾人在看向他的時候，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這是燼光初始之物的鎮壓力，凡人不可能抵禦地了。

「…鬼蝶……」

燼光又念出這個名字，同時收起自身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壓迫，觀察著每個人流露出的表情。

「您…來這…」

最先開口的是淑婉心，從這位不速之客的身上，她卻是在那危險與恐怖的實力之中感到一絲熟悉。

「…你恨鬼蝶對吧。」

燼光坐了下來，看向天玲兒。

「恩，是啊。」

天玲兒回憶起種種，很誠實地回答道，或許有過一個瞬間，她也想像冰鳳一樣與鬼蝶這般的人成為朋友。

但是她就是清楚自己與她的差距，看著她輕而易舉拿到一切，才知道這個想法是多麼愚蠢，所以只能嫉妒她，討厭她，甚至加害她。

「但她不恨你。」

燼光很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有那麼一刻，展現出了鬼蝶的影子。

「…是啊，她那個人自私地很，對於她不關心的事物什麼感情都不會給，就比如墨竹愛她，她卻沒有給墨竹任何。」

天玲兒說到最後的時候，白墨竹不免微微側開了頭，他對鬼蝶的感情原來這麼明顯的嗎…

「也沒有這麼誇張吧，就像她幫了你從將死之人變為半神，讓白墨竹也成功排掉了天家這個阻礙，也讓我在神女水星河的手下得救。」

花璃聽著天玲兒的話有些不舒服，便開口說到，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鬼蝶了，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你喜歡她，當然會為她說話。」

天玲兒不滿地嘟嘟嘴巴，眉頭一皺，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沒有她，哪有今天的我們…」

花璃嘆了口氣，沒有給天玲兒任何的情面，無論她怎麼說，他都會堅定著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是被需要的吧。」

燼光指了指自己，本來是少年外表的他慢慢地變為了少女模樣。

第一把鎖，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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