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些秘密
景初遲現在就想親親虞笙,抱抱虞笙,拉她的手,攬她的腰。
想,非常的想。
不過這樣的自己,太不矜持了,萬一虞笙不喜歡了,就不好了。
所以景初遲覺得自己要忍,要徐徐圖之。
虞笙離開后不久,景王府又來一個人。
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入景初遲的院子,不是寧之凌,又是誰?
「行了,別看了,馬上都成為望妻石了。」寧之凌也坐在牆頭上,就坐在景初遲的旁邊。
景初遲離他遠了一些,「一身的酒味,離我遠點。」
寧之凌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好像的確是的。
「沒喝多少,沒有醉。」寧之凌笑嘻嘻的,還是沒皮沒臉的模樣。
景初遲知道,寧之凌不會輕易醉,但是寧之凌,也不會喝這麼多的酒。
寧之凌說完話之後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就是獃獃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那個女人,又打你了?」寧之凌抬頭的時候,景初遲看到了寧之凌脖子上的傷口。
寧之凌點點頭,「對啊,打的可嚴重了!」
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像被打了的模樣。
寧之凌就這樣,沒見過他難受的模樣,他永遠都是笑著的,好像沒有煩惱似的。
「那件事情不是你的錯。」景初遲猶豫了許久,才開口。
那件事情,那個傷疤,誰也不願意提起。
寧之凌眸光沒有多大的變化,也只是定定的看著月光,雲淡風輕的開口:「不是我的錯,但是卻與我有關。」
袖口中,他的手,攥的緊緊的,指甲好像都扎進了肉里,他全然不知的模樣。
「好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還提那麼多幹嘛。」寧之凌湊近景初遲,好兄弟一樣的攬住景初遲的肩膀。
然後,景初遲不動聲色的將寧之凌挪開。
寧之凌臉皮厚,然後又貼上去了。
「你如果不讓我靠著你的肩膀,我就告訴虞笙,你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我還告訴虞笙,你偷偷的畫了很多她的畫像,我還告訴……」
寧之凌借著酒勁,說的正開心。
「你如果敢的話,我把你藏起來的摺扇給毀了。」平平淡淡的口吻,威脅的意思卻十足十。
寧之凌立刻將自己懷中的摺扇捂的嚴實,唯恐景初遲真的給自己毀了。
「小初初,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竟然讓你忘記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寧之凌伸手晃了晃景初遲的胳膊,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哼,噁心不死你!
景初遲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就把寧之凌踹了下去,然後自己就離開了。
寧之凌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剛想追想去罵景初遲,就看到夜色里,一雙幽幽的瞳孔看著自己,旁邊還站著一個黑影。
是青竹,抱著一隻貓。
寧之凌看到那隻貓之後,腳底像抹油一般的,立刻就跑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寧之凌,因為小的時候被貓咬過,所以啊……
所以啊,只有景初遲知道,那個裝作不曾畏懼過任何東西的寧之凌,其實最害怕的,就是貓。
華寧京都春月過,再無桃之夭夭景。
次日,虞笙接到了寧王府的請帖,寧王府嫡女寧雲芍,生辰。
是以,寧王宴請了京都之中眾多權貴,自然也不會落下了如今正處於風口浪尖的虞笙。
「小姐,這可是您來到丞相府接到的第一份請柬,聽聞寧小姐雖為閨中女子,但是卻少了幾分閨中女子的嬌氣,英氣十足,還與寧世子一同上過戰場,甚至還幫助過寧世子打敗敵人,可當真是京都的一位巾幗呢!」小蘭對寧雲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聽京都中的人提及過這人,這聽得多了,自然也是對寧雲芍欽佩不已。
虞笙此刻正躺在美人榻上,嘴裡叼著一個空的茶杯,在那裡晃來晃去,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將小蘭的話聽進去了。
小蘭看到了,連忙將虞笙嘴中的茶杯拿走了,開口道:「小姐,你可是聽我說話了?」
虞笙這才竄起來,坐在美人榻的床邊,伸手颳了刮小蘭的鼻子,笑著道:「既然你想去看看,那到時候我就帶著你過去,如何?」
小蘭聽了之後,眼睛裡面一閃而過的光亮可是真的,用力的點點頭,看來當真是喜歡的不得了。
虞笙也笑了笑,這姑娘單純的像是一個孩子,就像永寧巷的大院裡面,和自己親近的那些孩子,讓她也喜歡的緊。
「她的生辰宴是什麼時候?」虞笙伸手從小蘭手中將請柬拿過去看了看。
小蘭道:「後日。」
虞笙點點頭,「行,那天你給自己也挑一件衣服,我看我屋子裡面放了很多新的衣服,我也穿不完,你記得去挑一件自己喜歡的拿去,我先出去了……」
虞笙說著,作勢就打算離開。
「小姐,那都是你的衣服,我一個奴婢怎麼能去穿?」小蘭將從虞笙那裡拿來的茶杯放下,然後又拿了一個杯盞給虞笙倒了一杯水。
虞笙接過來了水,不過沒有喝,放在了一邊,捏了捏小蘭的臉,「客氣什麼,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哪有那麼多的規矩,都是人。」
話落,不等小蘭說什麼,就拉著小蘭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那衣服都擺在小蘭的面前,道:「乖,自己挑,我要出去一趟,沒法給你挑了。」
「小姐,老爺說讓你在府中常常待著,說不要讓你瞎出去鬼混,你這又是做什麼去?」小蘭每天都將女紅,學識,女子家的禮儀放在嘴上,虞笙覺得,如果她家的小蘭少提些這個,可能更加的可愛。
現在天天絮絮叨叨的,就像是一個老婆婆一樣。
「今天是張大娘將我撿回大院的日子,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是要和他們一起過的,今年也不能例外,好了,我不會惹事的,先走了啊。」虞笙竄的很快,小蘭聽虞笙的意思,自然也不會阻攔了,只能守著院子,萬一有人來了,自己能拖延時間,便拖延時間罷了。
虞笙沒有說謊,十年前的今天,便是張大娘將她撿回的大院,那個時候的虞笙,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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