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穢亂之事?
虞笙抬眸,推開凌清的手,溫聲開口:「無礙。」
話落,她一飲而盡。
凌清不便再說什麼,只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虞笙舉杯,將一杯酒遞給凌清,聲音不低不高:「陪我喝一杯。」
凌清躬身,接過酒杯,與虞笙碰了碰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虞笙喜歡喝酒,他們都知道。
什麼酒她都喝過,好的,不好的,濃郁的,劣質的,但凡是她喜歡,都會品一品。
所以虞笙的身上,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幾分的酒味。
她啊,開心了會喝,不開心了也會喝,反正都隨著她的性子來了。
她說啊,這酒,要多喝,不會醉了,才不會讓別人找到任何的軟肋。
是以啊,虞笙很少會醉,有的時候,那醉醺醺的模樣,不是因為喝多了,而是因為她想醉了,想裝作醉了的模樣,去大夢一場,去暫時的忘記一些事情。
「行了,別站著了,坐著吧。」虞笙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凌清依然站著,沒有動。
虞笙擺擺手,有幾分揶揄的開口:「也就是你,木訥的緊,若是凌澈,早就粘著坐在這裡了,打都打不走。」
說來他們兩兄弟,明明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這性子,卻是天壤之別。
「凌澈與我,卻是不同。」凌清淡淡開口,手裡還拿著那個酒杯。
虞笙微微躺下,一手撐著頭,一手舉著杯,晃了晃,也笑了笑。
「所以啊,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虞笙的聲音不高,帶著幾分涼意。
凌清笑了笑,那張寒霜般的容顏終究是有了幾分的情緒。
「凌澈說你變了,我還不太相信,如今看來,的確是的。」
虞笙挑眉,看向凌清,有意無意的扯著自己的髮絲,開口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變了?」
「原來的你,明明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可是偏偏少有人能入你的心,少有人會牽動你的情緒,可是如今……」
話,落了一半,便已經表達了全部的意思。
虞笙輕笑,將手中酒杯裡面的酒倒掉,隨手將酒杯也扔在地上:「是嗎?」
「話說了這麼多,也該說正事了,你可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凌清斂眉,手指翻轉著手中的酒杯。
虞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聽說有人找茬,所以來看看,不曾想竟是這般嚴重,竟讓凌澈都受傷了……」
「能傷了凌澈,確實不簡單,那人的武功,不凡。」凌清想到凌澈受傷,那雙眼睛裡面都帶著幾分涼意。
虞笙冷笑,「目的為何?」
「他想見幕後之主,凌澈阻攔,那人鬧了一番,未找到人,才離開。」
虞笙甩了甩袖子:「閣主豈是他相見便能見的?」
這般語氣,全然沒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樣,認真,且冷漠。
「怕是還會再來。」凌清輕聲開口。
虞笙推門,落了一句話。
「他若是再來,便帶他去老地方,我來會會他。」
話落,便離開了。
且說虞笙離開了怡伶院之後,方才回到丞相府,便看到虞丞相一臉陰沉在正廳坐著。
虞笙看的去理會,路過正廳也沒有進去,直接便準備離開。
虞丞相喊住了虞笙:「你給我過來!」
虞笙挑眉,真是難得,這老頭竟然會對自己吼起來。
得,都這樣的語氣了,看來她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了。
想到這裡,虞笙便進了正廳。
「不知道父親今天特意在這裡等我,所謂何事啊?」虞笙說著,隨意的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伸手捏了捏桌子上的葡萄。
軟軟的,肯定很好吃。
想著,虞笙便摘了一顆。
坐在虞笙對面的虞卿卿冷笑:「三姐姐倒還真是心寬啊,做了這般穢亂之事,還好意思問父親?」
虞笙的手,頓了一下。
「嘖嘖嘖,瞧瞧你這話說的,我做什麼穢亂之事了,牢父親這樣興師動眾?」虞笙自顧自的剝了一顆葡萄,吃了一口。
剛剛入嘴,便吐了出來。
真酸,不好吃。
她看走眼了。
「若不是我與父親親眼所見,還真是不敢相信呢。」虞卿卿開口,語氣裡面都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模樣。
虞笙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呵,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了,你們親眼看見了什麼?」
虞丞相聽了虞笙這話,覺得她這般不知悔改,氣的將手邊的杯子都摔了過去。
虞笙躲了一下,地上一片碎片。
還冒著熱氣呢。
虞笙眯了眯眼睛,滾燙的水,他倒還真是捨得!
也難怪,一顆棋子而已,哪有什麼不捨得之說?
「嘖嘖嘖,我說父親,這可是滾燙的水,若是燙了我,毀容了,景世子不要了,那您不是虧本了?」虞笙淡淡開口,撇了虞卿卿一眼。
虞卿卿的眼睛裡面,果然,是憤怒了。
「你做出這等事情,還好意思回來?」虞丞相的語氣帶著幾分的憤怒。
末了,又聽到他道:「此事如今只有我與卿卿知道也就罷了,若是將來傳到了景世子的耳朵里,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
「打住打住,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們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虞笙那雙眼睛,看著虞丞相。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虞笙可沒有怕過誰。
「你……!」虞丞相氣極了,指了指虞笙,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虞卿卿起身,慢慢走到虞笙面前,開口道:「父親說不出來,那卿卿來告訴我的好姐姐。」
話落,她看著虞笙,問道:「三姐姐今日可是去了怡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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