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放你自由了

她的哀求牧驍似乎動容了，放下她后，唐沁媛就要跑，而他順勢雙手圈住她，帶動著她一腳一步一步的踏入她不想進入的領地。

「啊....牧驍！」唐沁媛抬起手瘋了一樣地胡亂扇著他。

「啪....啪....」

聽到這連串的聲音，牧勇生生忍著，鐵骨崢漢，都低鳴的哭著，藝子忍不住的要進去阻止，用力扯住她，還是對她搖頭。

他們都知道少主要幹什麼，他們不能阻止，而且還要守著，必要的時候配合，到現在，事已成定局，他們更不能擾亂。

少主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自己殘酷，藝子想不通，他設計一切，到最後卻要....

抹掉眼淚，她在這裡呆不下去了，看著藝子跑開，牧勇也如是。

直到手發麻，直到男人的嘴角滲血，他臉上裂開了口，唐沁媛氣胸悶短，像是缺水的魚，呆在這裡面，只會更顯的她以前的無知，戀愛腦，是她毀了聖醫族，毀了她的國，毀了愛她的雙親，毀了自己。

他還要自己在這裡呆上幾天，還是跟他，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一分一秒都不行。

男人堅立不動的樣子，唐沁媛哭喊求他，「牧驍，放我走，求求你了好不好？求求你....嗚嗚....」

牧驍舔著嘴角的血，沒有一絲妥協，例開唇笑著，「不好，王妃，這裡建造的這麼像，我懷念以前，我更懷念，你與我的日子，我們未曾延續的夢，可以實現了。」

「我一點都不懷念，這裡是我的惡夢，是我的恥辱！」唐沁媛抓著他的衣襟，狠狠地朝他吼，因力，她的嗓子傾刻沙啞疼痛包圍。

「呵....」牧驍吻了一下她死死緊閉的嘴唇，「你改不了我的想法，有你在這，才是最圓滿的。」

由你親手殺了我，才是美好的結局，死在她曾經死在的地方....

他一定要在這裡，逼她想著那些過往，掙脫不了的唐沁媛，一點一點的滑在了地上，沒有生機的空前絕望，迫使她沒有一點的力氣。

抬眸，站定的男人，像是在血霧中，他清俊冷攜的模樣，割的她身體一寸寸的疼，他想做什麼，她無論如何都反抗不了。

抱起她放在床沿上坐好，擦掉她的眼淚，對她闡述，「王妃，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回憶之旅。」

之後，牧驍讓她獨自呆著，他暫離開了，在外面，牧勇見是他，盯著他傷口裂開的臉，「少主，我幫你的傷處理一下。」

「不用了，帶著她贈予的，不管是好是壞，我都留著。」

牧勇更是悲傷難掩，看著他孤寂的身影走在這宮殿之內，他唯一做的，也只是陪護，陪護著他與這些做著....

那兩個字，他竟然連心裡也默念不出，他的少主真的太苦了。

唐沁媛自知她逃不出這裡，她強自讓自己平靜下來，在牧驍過來，帶著她在宮殿裡面轉，一點一點瓦解她剛覆上，還未堅硬的盾牌。

來到花園，他的嗓音柔和，「王妃，這裡是你經常駐守的地段，你喜歡這裡的風景，你對我說，你喜歡呆在有我的地方，你覺的空氣都是甜的。」

經過了那處花園后，來到城牆之上，牧驍從后抱著她，「王妃，你喜歡在這上面盯著我從戰區回歸，你會笑的很開心，還會直接跳下來，讓我接住你，你很調皮，就如在製藥廠一樣。」

無論多年，她脾性的那些小動作也一樣沒有改。

他無限寵溺的語氣，就如同他們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人，他也經常這樣對過她。

她沒有給一絲的回應，甚至怨念極深的仰望他，牧驍現在把一身傲骨收了去，變的就不像他自己，他溫柔過，他現在的溫柔是帶著濃濃的病態的。

時光可以磨勵一個人的意志，更能堅實一個人的信念，而他，把他心裡的信念已經佔據他全身的每一個地方，那就是愛她。

抱著她飛下，來到宣昭大殿，臣民參見議事的地方，無論他是太子還是國君，都喜歡把她帶在身邊。

握著她的手，不顧大臣們異樣的眼神，讓她聽政，這些都只不過是他要包裝的假象而已。

帶著她坐上去，摟抱著她，輕揚深意的一個吻，他微微頷首，「你是我的王妃是我一個人的王妃。」

想起，他當時當著她的面，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他後宮廢除，只與她一人相守，她當時真的好感動，但也可笑，是她聖女的身份，是聖醫族的醫術，給了她這些表面的美好。

越看著這些，越回憶，她越是痛苦，牧驍拉她起身，要去下一站，她不肯在去，搖著頭，「我不要....」

她真的不想在去看了，那真的像是拿把刀在凌遲著她。

牧驍根本就不如她所願，只好又抱起她，轉去了一個內院，裡面有他們許許多多一閃而逝的回憶，都是甜蜜的，她常伴他左右，他常對她笑，擁著她，在他們兩人的世界里。

她還能依稀聽到，他說的話，是那樣的倦愛，她捂住雙耳，「牧驍，你不要在說了，你不要在說了，牧驍！」

她不願的樣子，很強烈，在瘋掉的邊角，牧驍卻是在笑，笑著笑著，他的淚滴落，也只是一瞬，在她看不到的一邊，稍縱即逝。

「王妃，我們繼續。」

他為什麼就不肯結束這場痛苦的回憶之旅，唐沁媛真的恨死他了，「牧驍，我....」

他低頭，就封住她的檀口，「王妃，你有多恨，就有多愛。」

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阻止不了，這就是他給她的枷鎖，無法破解，無法沖越的，困她於無形，無能為力。

他們在整個宮殿穿梭著，每一處都有他們的存在，每一處像殘留著他們以往的身影事迹，唐沁媛被抽空了，只是獃獃的流淚，獃獃地擺布的被迫看著每一個地方。

聽著他的話，畫面如海涌，一切的美好，可是，都在那一瞬間泯滅了，他們的愛也消失了。

回到房內的時候，唐沁媛用手捶打他，腳也踹上去，看著從不躲的男人質問，「你為什麼要殺他們，你為什麼！他們是我的至親父母呀，你怎麼下得了手！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啊！」

牧驍沒有回答，只是任她發泄。

打累了，唐沁媛趴在他的身上哭泣，她喃喃低語，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了，「我不會原諒你的牧驍！不會！」

「嗯。」牧驍應了這句話，吻了她的發頂，「王妃，做好準備，今天晚上，我們會在這裡度過第一夜。」也或許是最後一夜。

她逃不掉，唐沁媛看著他走開，是讓她收拾好自己嗎？忍住哽意，她猛吸鼻子，她讓藝子準備木桶熱水。

藝子照吩咐辦了，倒下最後一桶熱水后，她望著唐沁媛道，「三小姐，您別那麼做好嗎？」

「藝子，我想擺脫他，我受不了了。」她是太愛了，可越不過那道坎，驅動他發熱疾，讓他身體軟合，沉睡幾日而已，她要離開這裡，已經急不可耐了！

不知道怎麼勸，好想告訴她，可是又能怎樣，少主還是會選擇走這一條路，藝子知曉做不了，漸漸地泣不成聲，「三小姐，我求您，您不要....」

「你出去！」唐沁媛錯開眼，不去在意她忽而失控的情緒。

「三小姐....」

「出去！」

待藝子走後，唐沁媛脫著自己的衣服，慢慢地踩著小木梯浸身在熱水裡，她拿著那瓶葯塗在自己的身上，細細抹均，水蒸的霧氣，泛著她的肌膚水嫩紅潤，黑色的液體消散，吸附到了皮膚上。

等她一切做好出來，牧驍就坐在那裡，黑眸盯著她，深暗的讓她心虛的低下頭，她剛才所做的他應該看到了。

這本來就不是藏著的事情，她不穿衣服過去，坦然的面對他，牧驍翻身壓上她，吸著她的紅唇，低吟淡笑，「唐沁媛，你終究是選擇了我給你指的唯一出路。」

「對呀，你不就是想要我殺了你嗎？我現在做了，你敢嗎？」唐沁媛報復性的例唇，笑了幾聲。

「好，我樂意至極。」牧驍笑的很開心，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開懷過，他全身好像都是在透著解脫的那種暢快。

讓她殺他，他就那麼開心嗎？唐沁媛不明的心像是揪的更緊了，雖然藥力不足以致命，她卻突然不想了，腿用力蹬他，「牧驍，你放開。」

拿著絲帶，牧驍把她的手綁起來，腳上各綁一隻，他這是早就有準備，唐沁媛冷汗淋漓，紅著眼，「牧驍！你別過來！」

「今晚過後，我會放你解脫，你不會在受到我的干擾折磨，你也不用在面對我這個仇人，唐沁媛，我.....放你自由了。」

他說他放她自由了？唐沁媛的心突然就一下子空了，是她回憶起來后，一直都要的呀。

牧驍摸著她的眉眼，一筆一劃，一點一滴，他情深滿滿地注目，他要記住她樣子的每一個細節，又感嘆自己的行為有點可笑，他記了那麼多年，早就已經爛熟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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