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收服
局面危急,白蜥蜴渾身雪白,襯著雪地,只留下右眼幽幽的盯著司空信,看得司空信頭皮發麻。
雲豹看著身邊的人類,沖著洞內低吼一聲,司空信明白它的意思,搖了搖頭笑道:「倆我都要。」
司空信有這個自信,他體內曹夢陽留下的那縷靈力開始燥熱了。
「站在我身邊。」司空信低聲道。
十、九、八……四、三……司空信默數著,三字沒數完,一道白光自天而降,司空信看得真切,那是一柄雪花紋身,刃如霜雪的寶劍,劍身如出水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似星宿運行,閃出深邃光芒,劍身與陽光渾然一體,若清水漫過池塘。
靈器!司空信沒見過靈器,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靈器,上面隱隱有某種意志存在,就好像,這把劍本身就是蘊靈期的妖獸一般!
那把劍饒場一周,三隻蘊靈期妖獸皆被穿過頭顱,剩餘妖獸立刻做鳥獸散。
曹夢陽自天而降,還是那般,白衣臨世。
司空信躬身拜道:「參加師祖。」
「不錯,本屆弟子你是最讓我驚訝的一個。」曹夢陽很滿意司空信的表現,別人還在外圍跟聚氣四層妖獸打生打死的時候,司空信已經入了內圍與三隻蘊靈期妖獸對戰,還收服了一隻蘊靈期的雲豹。
曹夢陽說完看向雲豹,雲豹身體緊繃,微微低下頭表示臣服,目中警惕卻沒有減少,小雲豹還在後面的洞穴里,母性使它無畏。
「你的靈獸?」曹夢陽問道。
「是。」
雲豹沒有反駁,依舊盯著曹夢陽。
「我教你一種法術,你跟取它一滴心頭血,我讓你們建立聯繫。」
司空信看向雲豹,雲豹也聽懂了曹夢陽的話,寶石般的雙眸看向司空信。
司空信猶豫了一下,對曹夢陽拱手,「多謝師祖厚愛,只是雲豹剛剛產子,此時取心頭血恐有危險。」
「不立契約不能帶入天山,你可想好了,我沒那麼長時間等你。」韓夢陽有些詫異。
司空信沒抬頭,接著說:「想好了,還企師祖傳法,日後有了機會再來建立便是。」
說是這麼說,等下次再來還不知什麼時候了,況且茫茫雪原,此一別又到哪裡去尋?
司空信此言,還是不想強迫它,讓其真心跟隨比威脅有效的多。
「隨你,」韓夢陽揮手放出一條飛舟,「與我回山吧,路上再傳。」
司空信看了眼雲豹,雲豹飛奔回了洞穴,叼出小雲豹來,用靈力護住小雲豹,讓它不至於感受到雪原的寒冷。
小雲豹渾身雪白,胖乎乎的,突然被叼出溫暖的小窩,有些不明所以,睡眼惺忪的舔了舔嘴巴。
司空信此時已經上了飛舟,雲豹上前一躍將之撲倒,把小雲豹放在一邊,猛咳兩下,吐出口血來,司空信趕忙用靈力接住。
「師祖……」雲豹吐出血來便昏了過去,司空信趕忙看向韓夢陽。
韓夢陽擺了擺手:「無妨。」說罷抬手覆在雲豹額頭,閉目半響,雲豹悠悠醒來。
「多謝師祖。」
韓夢陽從司空信控制的那團血里提出一滴,又扔給司空信一隻玉簡:「這是那法術,學會給我。」
司空信接過,神識入內查看。
很簡單的小法術,以神識靈力同時煉化然後納入體內,就能感知到靈獸的生存狀態、位置、乃至想法。
神奇啊!司空信感嘆,修仙界真是無奇不有。
司空信將玉簡遞給韓夢陽,又接過那滴血,開始閉目煉化。
飛舟凌空飛起,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一炷香的時間,煉化便完成了,司空信能感受到雲豹的一切,思想、生命狀態、情緒、乃至聽到它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這是雲豹的聲音,女聲,很清脆。
「司空信。」司空信說道,其實他也沒想過一開始就能收服它的身心,能成為朋友已經很幸運了。
「我叫雲陌。」
雲陌過去將小雲豹摟在懷裡,飛舟上有陣法,感覺不到寒冷,小雲豹已經懶懶的睡了過去。
飛舟漸漸減速下降,已經煉靈五層的胡雪一跳了上來,看了眼那隻雲豹,以為是韓夢陽的靈寵,又看了看司空信,沒有說話,走到飛舟邊站立著閉目養神。
一次一次,那些被司空信和龍燁打跑的四層修士們都被找了回來,那些跟著他們的弟子已經少了很多,結果不言而喻。
這些人看著司空信眼神複雜,有些甚至透出恐懼。
過了一個時辰,飛舟直接回了雲台,周圍已是人山人海,司空信看見龍燁等人站在中間,韓思明帶著一眾外院弟子和雜役站在一旁,甚至還有許多內院弟子立在周圍樹冠上看著,雲台正東方立著十一個人,上空幾道人影飄然而立。
韓夢陽領著司空信等人走下飛舟,沖著天空幾道人影拜道:「參見掌門師叔,試煉弟子已全部帶回,共二百九十人。」
「嗯,開始吧。」天空傳來不咸不淡的聲音,聽著極有威嚴。
傳說中的天山掌門!元嬰後期大修士楊天!司空信震驚,沒想到自己竟能目睹元嬰期大修士的風姿,那邊十一人不用說,肯定是內院諸峰的金丹期長老們,一下見到這麼多大修士,司空信臉色也有些漲紅了。
司空信等人走到龍燁身邊站定,龍燁如釋重負般,遞出一個儲物袋,低聲說:「這是剩下的。」
這個儲物袋是青貂尾的,司空信神識一探,發現裡面還有二十多條,加上司空信腰間儲物袋裡的,司空信共有五十多條,前十應該沒問題。
韓夢陽發聲:「此次,乃天山第一次在傳道大會上選拔內院弟子,以後每十年的傳道大會,所有外院弟子可選擇去雪杉山脈試煉,試煉前十名可拜入內院長老門下,前三有機會拜入太上長老門下!」
韓夢陽此言一出,眾皆嘩然,旁邊觀禮的南柯面色陰沉如水,雙拳緊握,眼神流露著不甘和恨意。
雖然進去之前已經知道了但司空信還是忍不住震驚,這是怎麼了,突然改變必有起因,這麼大規模的選拔培養外院弟子,甚至元嬰期太上長老都出來收徒了,到底是要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