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系統的秘密

系統是丁洋身上最神秘的東西，甚至可以說他的一切都是系統賦予的，沒有系統……他雖不是一無是處，可恐怕如今依舊還在汽修店裡修車。

因此即使弱小時，丁洋將之比作神明一般，隨著實力的不斷提升，心中也對系統漸漸失去了敬畏之心，當然這其中失去的只有敬，畏的部分反倒越來越高。

一直以來，以他的眼力與實力，離了解系統差了十萬八千里，畢竟那是足可創造種種文明世界的東西，就好比眼前這個斗破世界便是系統吸收能量創造出來的，且還不僅是單純的創造世界，連帶著斗破世界中應該出現的所有人物也一齊創造了出來。

這種能力與造物主根本沒有任何區別，甚至讓丁洋都一度懷疑自己是否在做一個極為悠長的夢。

但顯然，人類的夢境絕大部分只會回顧自己曾經見過的事物，然後加以修改幻化，像他這般不斷穿越世界，遇到無數形形色色的人，自然說不通。也正是這種無法觸及感，讓他對系統的存在變得越來越在意，也越加好奇。

可好奇也無用，他除卻按部就班接受系統的信息，自己別說佔據主動，就連真正意義上的了解都做不到。這就像是現實世界中的網路遊戲，普通玩家對遊戲的玩法、規則哪怕再精通，也不可能對遊戲本身的文件、數據了解多少。

但此刻，蕭炎身上的氣息卻是令丁洋首次感受到了系統的某些本質，而這些本質也讓丁洋終於抓到了一些他最想得到的信息。

「丁前輩。」

火焰散去，蕭炎年輕的面容浮現而出，他抬起頭先是望了眼人群之中滿臉哀傷的古薰兒，而後有面向丁洋：「先前多虧了前輩拖延時間，否則……」

突破斗帝之後，蕭炎原本黑色的雙眸已經變得神異起來，其中有諸多如火焰一般絢麗的光澤不斷涌動，看上去顯得異常的溫和以及深邃，其額頭處也多了道火焰印記，呈現諸多絢麗之色，甚至天地間的火焰規則都被其引動，與虛空之中不斷產生重重火焰。

「拖延時間的是古元，和我沒多大關係。」

丁洋目光落在蕭炎身上，雙眸中神采飛揚，暗中不斷探查，口中淡淡道：「為了給你鋪路居然不惜選擇自爆，魂天帝現在的狀態不如你，早點出手……結束這一切吧。」

「不錯！」

聞言，蕭炎臉色變得暗淡起來，剛才不久他雖處於突破斗帝的關頭，卻也並非對外界什麼都不知道，古元自爆的一幕他當然是感應到了，自然也明白對方這般做的打算是什麼，一雙眸子不禁火光升騰望向遠處的魂天帝，清晰的殺意從身上傳遞出去，令的周遭空間突然升起無數多彩的火焰。

斗帝一怒，天地規則都有所感應。

「哼！真是想不到，你這樣的螻蟻也能成就斗帝。」

先前短暫的失態，魂天帝已快速恢復，猩紅的眸子望著蕭炎，冷哼出聲：「你身上有陀舍古帝的氣息，看來他真的留下了傳承……」

話是如此，他心裡卻無比暴怒，作為從陀舍古帝傳承地逃出來的人，虛無吞炎對此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也絕不會絲毫不知，可對方卻連是半點也沒有告訴他，如今想來自己把其完全吞噬，實在是個極為明智的選擇。

「僥倖獲得了古帝傳承而已。」

蕭炎語氣也變得無比冰冷，身子慢慢向前飄動，他與魂族的仇怨早就是不死不休，周身上下突然湧現出無數恐怖火焰，與虛空之中凝聚成無數巨大的擎天火柱，雙目如火：「今日這一戰，我們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氣，本帝還要試試，究竟是我魂族亡，還是你聯軍滅！」

魂天帝仰天大笑，滔天的血氣從那巨大無比的斗帝化身中暴涌而出，瞬間便是化為無盡血海湧向四方，血海內所瀰漫的力量，強得令人感到恐怖。

而聽到雙方斗帝的聲音，不論是魂族還是聯軍的強者，幾乎瞬間便連忙後退，斗帝交手他們已經見識過了，足以毀天滅地，若是被絞入其中斗聖巔峰也是螻蟻。而且誰都明白，到了眼前這一步，決定戰爭的關鍵已經與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了。

「哼！那就來試試吧！」

蕭炎雙眸中，同樣是有著點點火熱涌動，望著霎那間便是變得空空蕩蕩的虛空，猛地一步踏出，方圓千里的虛無空間都隨著這一步落下，開始顫抖起來，無數火焰化作海量橫在眼前，朝著那片血海衝去。

「嗡……」

天地顫抖，血海與火海轟在一起威力已然到達了世間的極限，虛無空間直接碎裂，露出後方的本源空間，甚至顯露出無數連接中州大陸的空間蟲洞，顯然連番遭受帝級能量的轟擊，就算是本源空間不斷修復，虛空層面也到了極致，開始顯現出位面所在。

如此再打下去，怕是整個中州都能給打沒了。

「我果然沒看錯……」

而離著極遠，望著與魂天帝交手起來的蕭炎，丁洋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郁起來，眼中也逐漸泛出明悟的光澤：「系統絕對是人為創造，且智能方面並不完美。」

此刻，蕭炎身上的氣息稍稍有些起伏，他畢竟是剛剛突破斗帝不久，根本沒有時間去仔細打磨，但丁洋注意的卻並非是對方修為氣息不夠圓潤，他在乎的是對此刻蕭炎那斗帝的境界，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丁洋雖然對鬥氣體系的了解算不上什麼通透，可眼力還是有的。在他眼裡，蕭炎雖是斗帝，可他和魂天帝與古元在境界上卻完全不同。

那兩人雖在交手方面都不是蕭炎對手，可他們的境界都是貨真價實的斗帝，處於鬥氣修鍊體系的最巔峰，而蕭炎的修為根本不是突破得來，反倒像是生拼硬湊出來一樣，因此嚴格意義上講，蕭炎如今雖然有了斗帝級別的能量與規則領悟，可在境界上依舊還是斗聖極限。

而細細想來，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本，便是小說世界對蕭炎突破斗帝的設定上面，與系統對世界修鍊體系的設定創造上面，出現了衝突。

古元突破斗帝是因為吸收了源氣，魂天帝突破斗帝，是吞服了帝丹雛形，其中自然也不缺源氣，也正是因為這樣，二人才是貨真價實的斗帝，可蕭炎的提升因為並非受益於源氣，因此這種超出了世界規則的東西，在系統的安排下便成了眼前這種填鴨式，將斗帝級別的力量、規則領悟齊齊塞了進來。

而這也讓丁洋明白，系統在創造世界的過程中，一直遵循了某種規則，一旦所要創造的事物與規則衝突，就改成粗暴的增幅。

若真是如此，那麼……他未必就不能從中獲得些其他的東西，甚至……完全超脫系統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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