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鳳雨？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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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后，大家都離去了，只剩五丫守著。

劍聖、石聖、雪聖和小山老人則直接守在了外殿。

其餘人各自找到自己的住所打起了坐來。

阿樂則是在大殿邊上的一個偏殿內，研究天魂經。阿樂還沒有研究透天魂經，因為一直沒有時間，但是為了治癒孫無極的神魂，他必須好好研究了。

可惜看了之後，神色異常難看。

少頃，石聖和雪聖來了。

「兩位前輩！」阿樂行禮。

「勿需多禮！」兩聖淡淡道。

「我觀你神色，似乎孫無極的傷勢比你說的還要嚴重？」石聖問。

阿樂神色一暗，點頭道：「瞞不過前輩的眼睛！我大師兄的神魂可以說完全毀了，即使醒來也可能沒有任何意識！」

「如此嚴重？」兩聖同時駭然。

阿樂點了點頭，心頭異常壓抑，眼睛都紅紅的。

雪聖道：「我聽赤火兄說過，你有那個天魂經，難道天魂經上都沒有辦法？」

「有是有，不過那是重生之法！這和投胎轉世差不多了，且用時需要本人的神魂沒有重創，要不很有可能無法覺醒記憶！」阿樂神色黯然。

「哎，這無極有仁義，且天賦不凡，如此倒是太可惜了！」

雪聖慨嘆。

「對了，兩位前輩找我何事？」阿樂換了話題。

「呃，是這麼回事！」石聖斟酌，道：「老夫想去見見你的妹妹！」

「前輩，鳳雨妹妹可能暫時不能見你們，還請見諒！」阿樂抱拳道。

「為何？」兩人一愣。

「這個……她似乎心情不太好，連我都不想見！」阿樂有些為難，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至於，心裡他清楚的很。

石聖笑道：「我只要遠遠看看就好！」石聖也是多少了解阿樂算是風流人物，紅顏眾多，在他看來，是鳳雨在和阿樂腦彆扭。

「這……」阿樂有些為難。

「古樂，不要為難，我只想看她一眼！不會驚動她的！」

「好！請隨我來！」

阿樂見石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得領著兩人去了那個「落雨聽風」。阿樂讓鳳雨住在「落雨聽風」，就是因有雨之名，而且那裡靈氣格外充足，又幽靜雅緻，十分適合女眷居住。

這會，蕭若水正守在院落的中間，遠遠地透過窗戶，看著在房內發獃的鳳雨，她不敢進去，又不敢離開。

見阿樂和兩位聖人來了，蕭若水立刻給兩聖行禮問候。

石聖立刻手一抬，阻止了她。

阿樂傳音解釋道：「石聖前輩想來看一眼鳳雨妹妹，不要驚動她！」

蕭若水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她怎樣？！」阿樂傳音問。

「她一直默默發獃，我怎麼問都不吭一聲！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蕭若水有些著急。

阿樂自然方便說，而且一切也要問過鳳雨後才能確定，另外，這種事也不能能隨便開口問。

透過窗戶，阿樂看到，這一刻的鳳雨毫無從前那種活潑天真的模樣了，眼睛毫無靈氣，整個人看著如同一潭死水。

石聖也看到了，不過，他的眼裡落出了無比激動之色，手都微顫了起來。

「前輩，怎麼了？」

阿樂疑惑。

石聖異常慎重傳音道：「古樂，你隨我來！」

說著，就拉著阿樂手返身而去，雪聖也疑惑地跟上了。

蕭若水覺得奇怪，很想問個究竟，不過阿樂傳音讓她看好鳳雨先，回頭再與她說。

少頃，石聖還拉著同樣疑惑的劍聖，一起到了自己的院落內。

石聖異常凝重道：「金弟、水兄！你們可知那鳳雨姑娘是誰？」

「誰？不是木兄的孫女嗎？」

「非也，那是主人的女兒！」

「什麼？」

劍聖驚呼，阿樂也同時驚呼。

阿樂真的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幾乎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這五聖的主人不就是所謂的人皇嗎，而鳳雨居然是人皇的女兒。

劍聖驚問道：「石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的記憶保存的比你完整，這鳳雨姑娘和主人的女兒——鳳羽公主長得一模一樣！」說完，他補充道：「不過，羽是羽毛的雨，不是雨水的雨！」

劍聖訝然道：「沒錯，我雖從未見過公主，但是公主確實叫鳳羽！照石哥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是鳳羽公主轉世！」

「不是可能，分明就是！這個我敢肯定，要不不會長的一模一樣。哈哈哈！」石聖十分欣喜。

「鳳雨！鳳羽！」

阿樂則是不住喃喃自語，而心都糾結了起來，如果鳳雨真是人皇的公主，那可以說是自己的師妹了。

「古樂小子，一定要好好保護公主，千萬不能讓公主出事，這可是主人唯一的女兒！」

石聖異常激動，說時，老淚都流出來了。

說著，他又忽然朝著南天跪下，嚎啕大哭道：「主人在天有靈，我終於遇到公主了！」

劍聖也立刻跟著跪了，遙天而拜。

雪聖雖然還沒有覺醒記憶，但也跟著跪了。

少頃，石聖收拾心神，起身對阿樂道：「古樂，儘快把聖宗的人都救了，去和木兄會和，我要問問木兄如何找到公主的！」

說完，他又眉頭一皺道：「對了，你趕緊去問問，為何公主如此魂不守舍？不像心情不好那麼簡單！」

「……是前輩！」

阿樂應承。可惜，他應承是應承，但內心如同刀絞，疼痛不已。

那種感受和當初得知綠丹之事後一模一樣，甚至還要過之。

……

少頃，阿樂回到了「落雨聽風」院落。

蕭若水見她歸來，立刻詢問。

「若水，石聖前輩說，鳳雨是人皇前輩的女兒，鳳羽公主的轉世！」

蕭若水瞬息目露不可置信之色，然後，恍然道：

「師兄，這肯定是真的，既然我們分成十人來尋你，那鳳羽公主或許也和我們一樣！」

「什麼？」阿樂驚呼。

蕭若水解釋道：「我們姐妹十人沒有和你說，在我們的記憶里，那時有許多女孩都喜歡你，或許，你的前世和鳳雨公主也是相識的，而她也喜歡你，只是你不知而已！」

「這……」

阿樂再驚。可惜他並不能覺醒前世的記憶，對具體情況一無所知。

「師兄……你曾經可是人皇前輩的記名弟子！」蕭若水十分肯定。

阿樂有些惘然，這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認知。

不過，想想鳳雨從小就對他好的不能再好了，這未嘗不是真的，但是現在鳳雨變成這樣，他的心頭瞬間又被刺了一刀般，臉色都瞬息蒼白了。

「師兄，你怎麼了？」

阿樂極力控制心緒，道：「沒什麼，我去看看她！」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蕭若水神色有些複雜，然後，沒過多久，她眉頭一皺，內心掀起了驚濤駭然。因為她想到了或許無為做了什麼禽獸不如之事，才會令鳳雨這般模樣。

「不會的，無為不是我哥，肯定不是我哥！」

蕭若水喃喃自語，她心中說的「哥」，指的是蕭鵬。這一刻她還是希望，無為不是蕭鵬，否則她會愧疚一輩子。

再說阿樂。

一進鳳雨所在的卧房，鳳雨獃獃依舊地站在窗前，背對著他看著眉黛般的遠山，只是山上飄過的卻是一朵朵烏雲，烏雲壓著山峰，讓人感覺異常的壓抑而沉悶。

而這一刻，沒有人看到，鳳雨本是黑亮透明的、天使般的眼眸里，全是黯淡之色。

阿樂心頭瞬息一疼，光是看著這消瘦了一大圈的背影，就知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里經歷了怎樣痛苦的經歷。

「小雨！」

阿樂輕喚一聲，聲音有些嘶啞。

鳳雨瞬息渾身一顫，但是沒有轉過身來，更沒有回應。

「小雨，是哥哥沒用，連累你了！不過，你放心，以後哥哥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阿樂不知如何說，只得先說了這麼一句。

鳳雨依然沒有回應，但是聽到後面的一句，身子又顫動了一下。

「小雨，你放心，哥哥必定會殺了無為！」

阿樂握緊了拳頭，關節都發白了。

不過，剛說完，鳳雨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鳳雨哭的十分大聲，渾身顫抖不已。

阿樂感知的分明，那種悲傷如同實質，還帶著強烈的恐懼之感，立刻上前輕輕地把她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阿樂喃喃自語。這一刻阿樂完全可以確定，鳳雨遭受的是和綠丹一樣的難言之事。

鳳雨轉身抱住了阿樂，哭得撕心裂肺，讓人揪心不已。

「他是蕭鵬，他是蕭鵬！」

鳳雨忽然不住喃喃著「他是蕭鵬」的話。

阿樂心頭瞬息一暗。

緊接著，他的牙關咯咯作響，嘴角都溢出了鮮血，他的眼睛也瞬間通紅。這一刻，他要殺人，他要發泄心中無邊的怒火和疼痛。

「蕭鵬，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阿樂在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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