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合作吧

「孤不是遠在萬里，端坐朝堂之上的皇兄，先生要做什麼不必向孤解釋。」看了黑晝一眼，即墨垚向葉離說：「皇姐派人將我喚來，便是問我有沒有對白隱戊動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一步。配藥那裡片刻離不得人。」

見即墨垚這個模樣，葉離知道他是生氣了，雖然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有些心虛，「你先去忙吧，我這裡沒什麼事了。」

「你要為誰出頭我本不該多管的，只是有一點你要明白，那個人值得你這麼做嗎，到時他若反咬一口你又該怎麼辦？」在離開前，即墨垚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葉離被即墨垚的話問住了，一句話也不說出來，在「白夜背軍」事件發生后才發現自己其實對他的了解並不多，白家固守又是什麼。

時隔多年，再見到即墨垚，葉離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也是少得可憐，他和小時候太不一樣了，變了很多似乎又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一心鑽在醫術里不可自拔的弟弟，那個對其他事幾乎充耳不聞的弟弟。

注意到葉離有一瞬間的獃滯，即墨垚明白了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說不定這次對白虎朝綱動手都是一時興起。皇姐，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感情用事，顯少考慮後果。

葉離在蒼龍軍中現身的消息兩三天的時間就這片戰場上傳得沸沸揚揚了，一場大戰也隨之而來。

和玄武國結盟在前，這一戰兩國聯手合力對敵朱雀、白虎；交戰一個時辰后，朱雀的大將軍雲炎竟然配合著蒼龍、玄武兩國的攻勢，前後夾擊白虎。

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不管怎麼變從未有過敵軍變為友軍的情況。不過，這種四國亂戰的局面也是從未有過的。

胡鬧，亂來。

依照葉離現在的身體狀況，她還是適合留在軍中做個總指揮，像這般上陣殺敵前段時間的調理又要白費了。

等即墨垚察覺到葉離上戰場后，白虎國的敗勢已初顯端倪，若沒有人出現能夠力挽狂瀾，白虎國這場輸定了。

「皇姐很厲害，是不是，斬殺的敵人有三百人了，如果她用靈術人還會更多。」即墨垚站到在高處觀戰的黑晝的身邊，緩緩對他說道：「若沒有她，當今四國的局勢不會是這般模樣，帝國會繼續韜光養晦，等待一個能夠打開這個局面的人出現。」

黑晝被他說出來的數字嚇了一跳，什麼樣的眼力才能在千軍萬馬中看清楚一個人的動作，「殿下她……」

葉離上陣殺敵是什麼模樣，認識這麼久了黑晝一點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總是殺敵最多的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每次與敵軍交鋒她總是受傷最頻繁的那個，前幾年她還在軍中的時候墨陽也沒她受得傷多，軍人們總是偏愛那些殺敵不要命的同僚，所以她在軍中的威望才能這麼高。

「先生沒說的話與孤心中所想應該差不多，她能有今天的榮耀我們都知道她付出了多少。若有一天她因此背負罵名的話，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恐難消孤的怒氣。」黑晝在說完三個字后，久久沒有接著說下去，即墨垚接著他沒有說完的話說下去。

頂住即墨垚流露出來的殺氣，每一個字黑晝都說得無比艱難，「不知宸王此話何解？」

「有些話先生要明白，該講的與不該講的，顛覆朝綱的話切記不要亂講，你的舉動世人都會相信那是皇姐授意，帝國軍權都在她一人手中，若她還能顛覆一國政權，世人又當如何揣度她。黑家的名聲如何孤管不著，既然有開疆擴土的功績在，皇姐的名聲若是差了著實不應該。」

「多謝宸王指點。」明白即墨垚的畫外之意，黑晝不由得吐槽，你這麼姐控殿下她知道嗎？

「先生嚴重了，有些事做了未必就要說出來，是非功過皆在人心，當代謎題都交由後世去解惑豈非更好。」見黑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即墨垚也有心思弄明白這幾日葉離行為反常的原因了，今日殺敵看著都有些過於兇殘了，有點像在出悶氣。

「感情用事」這也說不過去，她在軍中的這幾年從未傳出過她感情用事；若說是有對白夜的兄弟情誼在也不應該，從小到大她都是容不下背叛的人；總不會是這兩個月的不讓她活動手腳，憋壞了吧。

還不等即墨垚琢磨出個一二三來，又被葉離的下一步行為弄昏了頭。

沒有看錯的話，她是在給端木燼那個小子寫信嗎，信中說得還是蒼龍與朱雀合作的事，你們是什麼時候有交情的？

想到小時候端木燼盯著自己看個不停的事，即墨垚對他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不等葉離寫完信，即墨垚驚呆了，直接說道：「合作，你要和端木燼那傢伙合作，這件事皇兄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要和他合作了，頂多就是做交易，彼此各取所需罷了。」經即墨垚這麼一打岔，看要點也都寫得差不多了，葉離也懶得在上面再加點什麼，索性就裝在信封里派人送去，用的正是雲炎送信的方式。

見葉離換了一個說辭，即墨垚不屑，「就算是交易，他又能給我們什麼。」

「耶律獻在背後謀划什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他知道的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多。」

「那又如何。」對此，即墨垚嗤之以鼻，「這件事黑先生已經去查了，我們沒必要做這個交易。」

想起了什麼似的，即墨垚圍著葉離轉圈打量，嘴中說個不停，「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幾天你表現得很反常，尤其是今天。」

「這段時間不知為何總是煩悶不已，怎麼都提不起興緻來。白虎這次短時間內都不會再主動出兵，我們與玄武之間也不會有戰事，上一戰中雲炎主動配合攻勢，雖還不明白他打得什麼主意，我們與朱雀之間恐也難再起戰火，除軍中要務外我想給自己再找點事情做。」

收好筆，葉離懶洋洋地坐著，有氣無力的說道。

聽見葉離這麼說，即墨垚神色立即變得認真，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左手換右手，右手又換左手，還有察看面相的，一刻鐘后終於能確認了：非常正常，沒有一絲的異常，之前擔心的上戰場后的不適狀況也都沒有出現。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前段時間的調理有成效了，這樣下去我有信心兩年內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是嗎，這很好啊，這樣下去的話我應該很快就能用靈術了吧。」葉離懶洋洋地應道，聽不出來有一絲的高興。

「我給你換一個藥方，看看效果再說。」說完這句話后即墨垚意識到葉離在轉移話題，險些炸毛，特意在「交易」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少轉移話題，你還沒說和端木燼的交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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