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見(六)
被雲汐驚束的笑聲,驚恐到,李老闆一時有些分神,終於將他那不安分的大手移來。
趁著李老闆發愣,雲汐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朝李老闆下身踢去。
從小就跟外婆相依為命,為了保護她,外婆沒少交她,一些防身之術,她也清楚的知道男人致命的弱點在哪裡,知道那樣對男人的傷害有多大,所以這也是雲汐第一次踢男人的那個地方,這一刻她來不及想想衡量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她只知道這是她今晚逃走的唯一機會。
大腦雖然清醒了不少,但身上的燥熱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不受控制,她怕再這樣下去,不是自己被李老闆強姦,而是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了。
果然,被踢中命根子的李老闆,手捂下體,疼得不停再地上來回滾動。
「你個小賤人,竟敢踢老子,老子要你生不如死!啊!」
「啊!你這個賤人!」
李老闆哇哇大叫著打滾都還不忘了,辱罵雲汐。
同時還不忘記掏出手機,對著手機大聲吩咐道:「都上來房間,將雲家這個賤人給老子抓住,老子要弄死這個小賤人……」
眼皮猶如有千斤重量,死死地壓在雲汐的眼球之上,讓她難以支撐,身體的燥熱讓她幾乎沒有自制力,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同時心中的恐懼也越發加大。
模糊中聽見李老闆的聲音,雲汐又忽然有了幾分精神,他的人馬上就會到來,那等待她的將是什麼?雲汐不敢再往下想,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衝刺著她的神經。
「離開,離開!」成為了他心中唯一的執念。
雲汐用盡全部的力氣朝自己的手臂猛地咬了下去。鮮血瀰漫在了雲汐嘴間。
疼痛讓正處於藥效發作期的雲汐有了暫時的清醒。
深知如果自己此時不走,帶給自己的將是怎樣的結果,雲汐勉強支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往門外逃跑。
雲汐本來就中了藥物,現在雖說是因著疼痛有幾許清醒,可到底是算得上是個病人,身後很快就有人追了上來。
不知道自己該往什麼地方逃,雲汐站在樓梯口不知該上還是下,她現在只知道來追趕她的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沒有跟多時間猶豫不覺。
往上吧!
如果往下也許等待她的是直接羊入虎口,她不敢想想如果自己再次落如李老闆的手中,她會如何?
往上最終的結局也許也是被抓住,可如果自己能跑到樓頂,也許還有一條路可供自己選擇,那便是跳樓。如果被李老闆糟蹋了她大概也不會再留在這個世界上了,結局反正都是死,那她寧願選擇乾淨的走。
不再猶豫,雲汐抱著赴死的心態繼續向著樓上逃跑。
一層,二層,三層……
雲汐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往上跑了多久,多少層,她只知道自己的腳步越來越重,她只知道那群追捕自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只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用跑或走的,而是用爬的方式,再不停的不停的向著前方爬著……
當雲汐最後爬上夜色十五樓后,幾乎所有前來抓她的人都同時止步不前,只停留在十四樓通往十五樓的樓梯口。
雲汐不知道會繼續往上爬,但他們卻是無比的清楚的,據說上一次傳言想要前往十五樓,企圖勾引夜色幕後老闆的一位名媛千金,還沒到十五樓便被人丟了下來,當場便被摔斷了好幾根骨頭,而那位千金家的公司第二天便宣布了破產!
還有上上次企圖上十五樓的人更是被人直接從十五樓丟了出去,掉到地面時已經面目全非了,就連與她一起來等待在十四樓的人都同樣沒有幸免於難!
這種種傳言讓幾乎所有A市人都對夜色的十五樓聞風喪膽,誰都不想死,自然沒有人會再為了抓雲汐而繼續往十五而去。
反正至今去了十五樓的人也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那他們也就沒必要繼續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隨機這些前來抓雲汐的人便離開了。
渾渾噩噩中,雲汐已經聽不到那群人的腳步聲,她就那樣艱難的繼續往前慢慢的爬著,明明就幾米的樓道,雲汐卻覺得遠的彷彿隔了一個世紀。
體內的藥效再次發作,意識再次陷入絕境,好再那些人似乎並沒有這麼快追上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逃了,雲汐強扶著牆摸索著前行,身體歪歪扭扭撞上了一道門,那門似乎並沒有關嚴,只是半掩著,雲汐只輕輕一撞便整個人都跌了進去,直直的摔再了地上。
連續高強度的工作,雖對於赫子銘來說並算不得什麼,可今晚他難得與合作夥伴及友人Wenter多喝了幾杯,又有些累,所以今晚他不打算回莊園休息,而是選擇在直接夜色休息。
赫子銘在A市的產業雖多,但猶豫身份的特殊他常去的休息的地方卻並不多,就如這夜色,雖說整個十五樓都是他的專屬休息室,但他來的次數卻少之又少,相信今天要不是這樣赫子銘也決不會來的。
門被打開,正在浴室沐浴的赫子銘是聽到了的,可他並沒有在意,一來是因為他之前讓赫哲回公司幫他拿份文件,想來應該是他回來了。二來是A市夜色十五樓早已名聲在外,沒人敢來的。
不於機會開門的聲音,繼續享受自己的沐浴,並對著外面吩咐道「東西放下,就回去休息吧!」
待沐浴結束,赫子銘上身赤裸著身體,麥銅色的肌膚,完美的八大腹肌,挺拔的身恣,無一不張顯這他那男性的獨特魅力。一張潔白的浴巾只隨意的繫於腰間,將男性特有的私密巧妙的遮擋,卻也更加難掩那份禁慾系魅力。
一邊用手中的純白色毛巾擦拭還在滴答著水珠的頭髮,一邊朝著大門走來。
「這個赫哲走了連門都沒有關上,真是的!」
赫子銘輕哼著將門關上,又朝沙發處走去。
雲汐躺在鋪著精緻歐洲純手工的羊毛地毯上,混混沌沌中望著正向她走來的赫子銘,猶如沙漠中的苦行者看見了水源,絕望中升出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