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多變的情緒
項承幾乎是怒氣沖沖的回到了家裡。
一走進這別墅,項承就冷著一張臉對郭羨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郭羨不知道該怎麼說,剛剛徐筱婷的那一番話一定將他的身份暴露出去了。
「我只不過是一名醫生罷了。」
「醫生?你認識衛赫羽,你與衛赫羽早就有交流對吧?現在又來這裡給歐若斯當醫生你到底是什麼居心,我猜你是衛赫羽拍過來的卧底對不對?」
項承一邊說著一邊扯住了他的衣領,他掙扎了幾下,但是沒有掙脫開來便放棄了:「我的確在此之前就認識衛赫羽,但也僅僅是醫患關係而已,如今你聘用我,那麼我就是夫人的醫生僅此而已。」
「你沒說實話!」
項承狠狠的說道,楚寒卿就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她想要阻止,但是卻因為身體虛弱而被項承推到了一邊,她的身體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面上,郭羨馬上心疼道:「夫人,你怎麼樣,摔傷了沒有?」
僅僅是心疼的眼神,和一句問候的話語就讓項承馬上怒火中燒了起來,他的嫉妒心與多疑像是龍捲風一般在這房間中席捲開來。
「你對歐若斯這麼關心,又是衛赫羽的醫生,我相信你們在很久之前就認識,所以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項承不依不饒的問道。
「是我叫他來的,他治病的手法高超而已!」
項承聽到了身後楚寒卿的聲音,他這才恍然大悟的回過了頭:「是你,歐若斯,是你故意安排他進來,然後協助你逃離我身邊的對吧?」
沒錯,他分析的沒錯。
楚寒卿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因為她看到項承那被佔有慾填滿的眸子里,總是燃燒著熊熊火焰,她怕。
「你不說是不是?」
沉默了半晌過去,項承狠狠的問道。
「我真的在此之前不認識他,我……」
毛線襪子踩在羊絨地毯上,楚寒卿慶幸自己剛剛摔到了這地毯上,要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要受到傷害。
「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
巨大的喊聲突然響徹在這卧室之中,就好像是雷聲一般,郭羨感到自己的身後一涼,項承就如同瘋了一般的咆哮著,他的口中在說著什麼,因為咆哮而聽不清,接著他那犀利的眼光就落在了楚寒卿的身上。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歐若斯的眼睛比之前有了些不同的變化,而這些變化似乎在預示著楚寒卿已經想起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項承,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騙你……」
「我不信!」
項承突然掙脫開了楚寒卿剛剛抓著他的手:「看來我不使用什麼招數,你們是不會說出來實情的!項茗把我的皮鞭拿來!」
清冷的燈光映照在這房間里,項茗轉身出去不一會兒便拿來了那條皮鞭,那皮鞭上面帶著細密的小小的鋼釘,每打一下下去,皮膚上必定會皮開肉綻,楚寒卿只感到渾身一陣陣涼意,他又要來了,又要使用那種折磨人的招式!
「項承,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當然是要問問你們是怎麼騙我的,你是不是現在還想要回到衛赫羽的身邊去?你很愛他對不對?那天你拿槍指著自己的頭逼他走是裝的對不對?」
或許所有的問題從一開始,項承這都已經認識到了,但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或者說不敢承認,但是,現在他或許不得不承認並且正視這個問題了。
楚寒卿拚命的搖頭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項承,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沒有騙你!」
然而,楚寒卿的激動與焦躁卻出賣了她的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從前是從來不會對項承這麼熱切的解釋什麼的,因為她特殊的解釋,所以才更讓項承深深的起了疑心,項承手中的皮鞭一揮,空氣被切割成了幾半,嗖嗖的涼風在楚寒卿的耳邊掠過,她害怕極了。
「你說不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郭羨看了看那鋼鞭,也想起了上一次項博文被打成了什麼樣子,他在心裡做好了覺悟,果然在他長久的沉默之後一鞭子驟然如同驚雷般打了下來,一瞬間皮膚的表層便傳來劇痛,撕裂之感一直傳入心扉。
這個鋼鞭的設計十分精巧,那些小小的鋼釘的長度剛好刺破皮膚的表面,皮膚表面的神經十分敏感,痛楚便十分劇烈的隨著神經元傳遞到大腦中,郭羨來不及反應過來,鞭子便再一次抽打了過來。
「項承,你停手吧,我求求你!」
郭羨是被楚寒卿找到這裡來的,他一個人深入虎穴就是為了救楚寒卿的性命,但是現在卻要受到這種折磨,她恨不得當初自己根本就沒有叫任何人來救援她,讓她一個人在項承的身邊死去,不連累任何人。
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的郭羨被這鞭子打下去之後,身體不支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依舊緊咬牙關什麼都不肯說出來,他說了,一切就全完了。
「你說不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項承不由分說的又打了一鞭子下來,郭羨痛到幾乎暈厥的地步。
「我懇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我知道你是在懲罰我,可是我的事根本與這位醫生無關呀!項承,我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
楚寒卿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不知道解釋了多少次,可是項承所以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剛邊一下一下的打在郭羨的身上,楚寒卿心底生出無數的愧疚後悔,要不是她讓郭羨來到這裡,他又怎麼會受盡苦頭?
打到了一半,項承看到楚寒卿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卻笑了。
「是不是打在他的身上,所以你心疼了?因為你們老早就認識了!」
楚寒卿此時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郭羨趴在地上,他斜著眼睛看著項承,項承就剛零下的站在那裡就如同撒旦。
「他是我的醫生,我只是怕你給他打死了,我該怎麼活下去呢?當然如果你覺得你這麼做是為了懲罰我的話,我也沒什麼怨言,畢竟出逃的人是我,我應該受到懲罰。」
突然間,楚寒卿的語氣變得淡漠起來,項承皺皺眉頭,接著把鋼鞭扔到了地上,只聽到刺耳的嘩啦一聲,郭羨自己暫時從痛苦中解放了出來,但是,項承卻把矛盾指向了楚寒卿,他的手狠狠的扯住了楚寒卿的衣領。
「今天那兩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
楚寒卿清楚的回答道。
「你在騙我?」
「沒有。」
「你想回到衛赫羽的身邊去么?」
提到這個名字,楚寒卿就感到心如死灰,她搖了搖頭:「我不想,我沒有騙你。」
說著,項承突然鬆開了手:「沒有騙我對嗎?寒卿,永遠不要騙我,因為我會識破你的謊言!」
項承的鼻尖貼近了楚寒卿的臉龐,他那激烈的氣息噴薄在那白皙的臉頰上,楚寒卿搖搖欲墜的站著,看著郭羨他身上的血一點一點的滲透他的衣服,他這次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咬緊牙關扛了下來。
突然,項承又把楚寒卿緊緊的抱在懷中,瞪著圓眼睛里透露出可怕的光芒:「歐若斯,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只要你不離開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從半路突然切換到卑微的狀態,楚寒卿幾乎愣在了原地,她覺得自己與項承的相處就如同與一頭獅子相伴一般危險,他有時溫柔有時候又不知道被什麼激怒了,便瞬間咆哮起來,露出鋒利的爪牙。
「那好,答應我控制好你的情緒,以後你若是想懲罰我的話,就沖著我來,不要再用這種低劣的方法,去傷害別人!」
楚寒卿當然看得出來,項承所謂的嚴刑逼供,實際上也是一次對楚寒卿不滿的發泄,對她的出逃,他始終有怨氣在心裡,但是他捨不得懲罰她就用這種方法宣洩,刺激著她的心。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歐若斯,你不要再逃走了,別走,永遠陪在我身邊吧!」
項承一邊說著一邊一下子把楚寒卿抱進了房間,留在躺在地上忍受著劇痛的郭羨,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晚上遇到的事讓陸厲維與徐筱婷思考了一整個晚上。
兩個人曾經在行域島遇到過許多離奇的事,所以,他們覺得,楚寒卿似乎是與那些人扯上了關係,所以,世界才變得危險而撲朔迷離起來。
「到底要不要告訴衛赫羽?」
徐筱婷半夜把頭從被子里鑽了出來,她憂心忡忡的問道。
「交給我來說吧,你這個小丫頭冒冒失失的,怎麼都長這麼大了,還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陸厲維有些嗔怪的說著:「今天晚上在那邊,我以總裁的名義多次命令你,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聽話!看來你應該受到懲罰!」
受什麼懲罰呀?徐筱婷心虛的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然後假裝很困要睡著的樣子,沒想到卻被陸厲維反撲在了床上。
「你這麼不聽話,一定是我很久沒有教訓你了!」
陸厲維的手在徐筱婷光滑白皙的身體上遊走著,他的手故意停留在那肋骨與胳肢窩處,接著便開始了一陣激烈的撓痒痒,徐筱婷最怕的就是撓痒痒,她又哭又笑的喘不上氣來,口中一直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後我肯定對你俯首稱臣,你說一不二!」
「這可是你說的!」
陸厲維突然挑著眉毛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嘴巴卻突然吻上了徐筱婷的頸部,結果,那濕熱的氣息讓徐筱婷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哈哈大笑起來,陸厲維親了半天抬起頭來:「你這個人可真是不解風月,這時候笑什麼?笑的我都……」
「軟了?」
徐筱婷再次從被子中探起頭來,挑釁一般的說道,陸厲維哪裡能放過她,既然她這麼說那今天晚上就一定要把這事情辦了才行。
「等等。」徐筱婷暫停道:「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你說,我們明天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衛赫羽,那衛赫羽會怎麼處理呢?他這幾天不是正傳聞會和一個姑娘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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