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楚寒卿的報復
項承擔心的抱住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那麼輕那麼軟,猶如無骨般的倒在他的懷中。
一瞬間。身體中只有一股直衝天靈蓋的衝動,項承的呼吸變得不穩定了。
為了維持住自己的身體,項承已經造就了極強的控制能力,但是今天很奇怪,楚寒卿僅僅是躺在他的懷中,他便感到不能呼吸。
一陣難以言喻的燒灼之感,將他的身體包圍了。
楚寒卿這才用慢悠悠的語調說:「我是有些不舒服,你可以陪我嗎?」
項承一聽到川軟糯而虛弱的聲音,耳根都酥麻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的身體出現了應該出現的反應,他幾乎是一個瞬間就推開了楚寒卿的身體。
楚寒卿跌落在地毯上,雖然地毯是軟的,她跌下去也並不覺得痛,可是她卻還是皺起了眉頭,微微叫道:「項承,你為什麼要推我?你讓我摔的好痛!」
項城一回頭便看見楚寒卿滿帶著痛苦的表情,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衝上去就把她扶了起來。
「對不起,歐若斯我剛剛有些不舒服,我是不是弄痛了你?」
楚寒卿的聲音柔柔弱弱的,甚至帶著哭腔:「你就是欺負我!」
「我發誓我沒有,我這輩子絕對不可能欺負你呀!」
項承把楚寒卿抱到了柔軟的床上,而他已經感到血脈噴張,心臟一陣陣的壓迫,似乎再等一下血管就要爆開來。
「好痛!」
突然,楚寒卿的身體驟然顫抖了一下,她蜷縮起來像是一隻小貓。
「哪裡痛?」
項承問道。
「就是這裡!」楚寒卿一邊痛苦的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剛剛吃了太多東西,現在覺得好難受!」
項承一隻手放在心口上,豆大的汗水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遞到了地毯上,形成一個個水印。
他真的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了,楚寒卿一直以來就是他心中所愛,更何況他又是一個男人。
慾望早就衝破了他心裡的層層防線,再多的心理建設到了此時也是白費力氣。
「我去叫醫生過來!」
項承轉身就要走,但是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尖叫。
「啊!」
楚寒卿的聲音中飽含著痛苦,也微帶著一點挑逗的意味。
「怎麼了?」項承喊道。
「你不要走,我求你,我突然覺得好痛好痛,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許你這麼說,我要你活下來!」
項承說著就要去叫一聲,可是,楚寒卿卻從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下來,手臂一把就勾住了項承。
「我求求你不要走,我一個人怕!」
接著她的身體就軟下來,她的髮絲粘在了項承那汗黏黏的身體上,肌膚也彼此緊緊的貼著。
楚寒卿聞到了他汗水的味道,但是依舊不放手。
項承哪裡抗拒得了如此可憐的楚寒卿,他把楚寒卿抱了起來,手掌放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按揉著。
「你不會死的,我幫你去治療室,沒事的,不要怕!有我在呢!」
「不,我才不要接受治療呢,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只要你陪我一會兒好嗎?」
楚寒卿似乎有些心急,她的手臂攀附到了項承的肩部,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息就吹向了項承的耳垂。
這對於項承來說,已經是相當不可抗拒的刺激了,突然他感到了一陣異樣。
他是一名醫生,所以對於各種癥狀的出現都十分了解。他頭部感到一陣錐心的痛,說不定已經有一些血管破裂了。
「歐若斯,我真的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陪你好不好?」
項承即使已經頭痛欲裂,卻還強裝著鎮定,因為他不想自己的心痛下到了現在正虛弱著的楚寒卿。
又或者說他的病痛並不重要,在楚寒卿的面前,他卑微的就如同塵土一般,他的身體也低賤無比,只能靠著楚寒卿的照耀,而獲取一點活下去的力量。
「為什麼你一定要推開我?我只是想讓你陪著我!」
楚寒卿非常固執的把項承留在了自己身邊。
然而這個時候。項承才遲鈍的察覺出了異樣。
因為平素里的他已經與楚寒卿朝夕相伴是不可能出現突然把持不住的情況的,然而他卻在這個節點,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我怎麼會這樣?歐若斯,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嗎?」
楚寒卿無辜的搖了搖頭,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含著淚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人狠下心來卻不信任她。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在我不舒服的時候陪陪我罷了,為什麼你要抗拒我呢?」
項承的眼神突然冷得像塊冰。他聽到了楚寒卿慌忙的解釋,這才感到更加反常,明明在此之前,楚寒卿只要一感到身體不舒服就會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她要休息。
所以現在一反常態的黏人,一定不正常。
但是思維已經來不及思考那麼多,腦出血帶來的癥狀已經愈加明顯。
項承的身體一軟,單膝跪在了地毯上,他的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撐著地面。
「你就不要再騙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寒卿看到項承終於已經失去了攻擊性,她便輕輕的笑了,這個笑容里藏著凄涼,也藏著心痛,但是更多的是得意,是勝利。
外面,郭羨連著幾夜做好的致幻藥劑已經在城堡的大面積地方散播了出去,不管是把守著的士兵還是下人傭人都一反常態的倒在了地上。
這些人並沒有死去,只是暈過去了。但是也並不容易被輕易叫醒,只要在藥力發作的時間之內。他們的眼前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幻想,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郭羨早就已經服下了解藥,也讓此時正蒙在鼓裡的項博文也吃下了一份,另外一個吃解藥的人就是楚寒卿。
然而,這種藥物卻對於項茗來說,卻絲毫作用都不起,項茗身體當中好像自帶抗體。
他發現了異樣之後,馬上沖了出來,城堡周圍里裡外外的人都倒下了。
郭羨按摩完了藥物之後,等待藥效發作,他拉著項博文就往楚寒卿的卧室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項承稀里糊塗的問道。
「我們終於要重獲新生了,要從這個牢籠中逃出去了,現在我要去接寒卿!」
兩個人正跑到了卧室門前,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讓他們的身體停下了。
「你們給我站住!」
在這個城堡當中,除了項承可怕的像是撒旦在世一般,另一個人就是項茗了。
郭羨早有預感自己的要對這個人不起作用,他無奈之下只能賭一把,沒想到果然是這樣。
冰涼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項茗的手段對於項承還說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項博文多次被這個人折磨毆打,此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這不是因為她剛剛才去過廁所,此時恐怕是要嚇得尿褲子。
郭羨做好了被項茗扎死的心理準備,這個時候卧室的門突然開了。
楚寒卿急匆匆的從卧室中跑出來,她的手上沾染著鮮血。
「寒卿,你怎麼了?」
項博文著急的問道,即使在這萬分危急的情況之下,他仍舊出於本能的擔心起了楚寒卿。
楚寒卿忙大聲喊道:「這不是我的血,項茗。你快點去就項承。」
一聽到項承出事,項茗馬上就慌了手腳,他顧不上郭羨和項博文,直接衝到了卧室裡面。
接著眼前的一幕,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項承的身體他的心中幾乎是完美的存在,極其健美而有力的肌肉,結實的骨頭,百毒不侵的內臟…
可是在現在,他卻看到了項承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那裡,從口中源源不斷的湧出了深色的鮮血。
「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項茗急著想辦法想要救他,也知道或許是因為項承沒有控制好慾望才導致他突然吐血!
可是究竟是什麼地方在出血,他卻不知道,他慌忙的想要進行急救,可是城堡里的人卻都被這隻幻葯迷暈了。
楚寒卿的手同時被兩個男人拉住了,他們一人一面。
「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否則一旦藥物的效力…」
楚寒卿就在這時回頭看著項承,他躺在地上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沒有眼睛大大的睜著目光所及之處。仍舊是楚寒卿。
是的,楚寒卿是項承的弱點。
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項承知道,如果他再早一點出去的話,或許還不至於狼狽到如此地步。
可是,哪怕早就知道這事情有蹊蹺,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陪在楚寒卿的身邊。
也因為是楚寒卿,項承這輩子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情,只有楚寒卿。
「快跑呀!要是跑不動的話,我背著你!」
郭羨看著猶猶豫豫的楚寒卿,不住的說道。
可是,楚寒卿就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看到了項茗就要哭出來的臉,他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做什麼。
「項承是腦出血,需要馬上送到醫院,但是現在你要做一些急救工作…」
「是你勾引的先生對吧,你怎麼可以用這麼卑鄙的方法來……」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你聽我說!」
楚寒卿這次我細緻的說了一遍,頭腦聰明的異於常人的項茗馬上就把楚寒卿的話如同雕刻石碑一般的刻在了腦子裡。
郭羨和項博文都疑惑的看著楚寒卿。
「你怎麼可以幫助他呢?你知道嗎?這是我唯一一種能夠讓它死掉的方法了,你竟然還在…」
郭羨一邊拉著楚寒卿跑,一邊生氣的喊道,然而楚寒卿卻始終沒有辯駁什麼。
他們在庭院中隨便找了一輛車子,看得出來。
一路上車速快的嚇人,城堡和庭院馬上就消失了。
在視野中只有大片大片的田地和公路了。
楚寒卿低下頭,她不明白為什麼此時自己的心裡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她非常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麼,是擔心是愧疚。
「我不怪你!」
在失去意識之前,項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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