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掌控者們 第一章 演習

透過厚重的特殊材料製成強化玻璃窗，外面的黝黑的宇宙深遠而神秘，外面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地點綴在四周，讓人感嘆宇宙的偉大。

在宇宙的一角，無數的亮光在那裡不停閃爍，如同一個新生的星系，許多的小亮點飛舞其中，雖然真空里沒有聲音的傳出，但那明顯是炮火的亮光，那裡――是虛空的戰場！

如同被放大的人類一般，無數的機動戰士用巨大的鋼鐵身軀將人類在地面上的紛爭帶上了原本平靜的宇宙，這裡無所謂正義，無所謂邪惡，信念、意志、牽挂甚至是**都能決定著這場遊戲參與者們的生存順序。

獨眼的與雙眼的，不同的機動戰士都在干著同樣的事情――用手中的武器將對手的希望斷絕，然後在下一秒被擊毀，巨大的戰艦猶如宇宙的鯨魚般游弋在戰場中，吞吐著死神的火炎，將將無數的機動戰士化為虛無.....

一道光輝突然出現在戰場，如同有靈性一般四處飛舞，帶起一連串的爆炸。

這台機體完全不同於其他的機動戰士，無論是速度、攻擊力都臨駕於其他人，充分顯示出機體性能和駕駛員無可比擬的強大。

獨眼的設計、鮮紅的專用塗裝――聯邦軍的惡夢，『赤色慧星』夏亞.阿茲納布，如同神一般存在的機師，真正的戰場之神！

而另突然一道白色的流星卻將赤色慧星的軌跡徹底打亂，並與其糾纏不休，如同被那永遠無法解開的命運之線連接在一起......

為什麼要作戰？

似乎是個很可笑的問題，因為彼此有太多的不同，所以無法共同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所以相互舉起了手中的槍，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而『和平』也只能成為被嘲笑的對象。

這樣的紛爭似乎永遠無法消除，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會例外。

但這樣的世界，並不是我所期待的，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希望能結束這一切......

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

「辛尼爾？......辛尼爾！！」

他茫然地抬起頭，窗外的宇宙仍然如此寧靜，除了那依舊閃爍不停的星光什麼都沒有。

回不去了嗎......

究竟現在的我是在夢中還是真正的真實呢？

舷窗玻璃上倒影出一張清秀的面孔，大約只有十五六歲，一頭亞麻色的的短髮，明亮的眼睛里偶爾流露出一絲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一身整齊妥貼的紅色軍裝，胸前用一根灰色的繩子掛著一塊小小的玻璃飾品。

這就是他現在的樣子，熟悉而又陌生的模樣.....

「辛尼爾？你對我剛才說的有什麼想法嗎？」

他回過頭看著說話的男子，及肩的金色長發，遮住大半張臉的奇特面具，一身和自己一樣制式的白色軍服，嘴唇邊上那若有若無的微笑，還有那舉手投足流露的幽雅，這些都是這名男子的招牌特徵，就算沒能看見全部的像貌，光憑那稜角分明的臉龐，完全可以推測出面具后遮住的是怎樣一張英俊的臉，不能不讓人大嘆可惜。

但真正熟悉這名男子的兩人，對面對這種說法卻只有那無聲的嘆息......

他也正是其中的一個。

辛尼爾.格蘭特――這是他現在的名字，他希望重新開始，但卻仍然無法拋開過去，就算現在他已經擁有許多人羨慕的身份地位，他仍在一個人的時候感到那無法抵擋的孤獨，沒有人可以聽他述說這一切，他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曉，除了他那唯一個不是人的『朋友』。

「勞，現在說這個，不如想想一會怎麼收場吧......」

辛尼爾端起手中已沒有溫度的咖啡輕啜了一口，淡淡說道，而他的眼光始終盯著外面幽深的星海。

現在的我是在真實還是在夢裡呢？那麼我什麼時候會夢醒呢......

他在心裡低聲嘆息著。

他身後這名男子叫勞.魯.克魯澤，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至少，現在是這樣。

「哦？難道你也會擔心嗎？當時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你可是有機會提出反對的呢。」

通過玻璃窗，辛尼爾清晰得捕捉到了那張面具下一閃而過的戲謔。

「誰能想到這項提議竟然會通過啊，這也太亂來了吧？」

「不過這樣才有趣啊，不是嗎？」

「有趣？明明是等級考核的最後一場測試，最後變成紅藍對抗的實戰演習......勞，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我只是想找點樂趣而已......不過上層的反應還真是讓人意外呢，委員長也罷可，我本來以為在我們的克萊茵議長那會有些阻力的，沒想到竟然那麼順利啊。」

「......」

「看來你做出的東西讓議長大人按捺不住了呢，只是接下來的發展真會像你所希望的那樣嗎？」

「我說過，力量是必需的，而這，只是第一步......」

辛尼爾轉過身來盯著站在靠牆的一個柜子前，手中輕輕搖晃著一個盛著紅酒的高腳杯，不時將杯子湊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一下，嘴角微微翹起，像是在享受著什麼。

「是啊，只是第一步......不管怎麼樣，這第一步都是我們所希望的，不是嗎？」

克魯澤的話讓辛尼爾深深皺起了眉頭，他很清楚，面前這個男子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那絕不是他期望的結果，那個他希望達到的最好的結果......

但現在並不是個爭論的好時候，況且像這樣的爭論也不是一兩次，始終沒有出現徹底的勝利者，從某方面來說，這兩人的確極其相似。所以，辛尼爾並不打算讓話題有往這方面前進的趨勢。

「測試變演習也就算了，你最後的建議又是怎麼一會事？這樣的話，能頡取到什麼ms的實戰資料呢？演習的初衷不就沒了嗎？」

「呵呵，這次還邀請了評議會以外的人參加觀禮啊......」

「什麼！怎麼會......難道說......」

「zaft，終於要走上前台了啊......」

「.......這或許也是種必然吧。」

「不過這麼重大的事，議長竟然也會同意，看來他對你的信心十足呢。」

「你不也一樣嗎？聽說這次可是薩拉委員長親自促成的。」

「委員長可是迫不及待啊，既然議長和委員長對我們期望那麼打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失望不是？好歹他們剛才的鼓勵詞也相當地精彩呢。」

「哼，別說得那麼輕巧，雖然所有參加人員都是第一次對戰，那麼難免會有不足的，勝負還很難料呢......我擔心的倒是你啊，勞。」

「哦？你竟然關心我？太令我感動了，但我現在的狀況似乎沒什麼可擔心的吧？」

「不......你現在的狀況很令我擔心，你不知道酒後駕駛是很危險的嗎？！該死，休息室里哪來的紅酒？」

「呵呵，身為隊長總是有些特權的......再說，我這是慶功酒呢。」

「慶功？太早了吧？」

「不，只要不出點什麼令人遺憾的意外的話，勝利者一開始已經註定......而且，辛尼爾，我突然在想，你當時沒提出反對意見會不會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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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離演習開始還有40分鐘，請各組人員儘快前往指定區域，請各組人員儘快前往指定區域！」

通訊員的聲音迴響在zaft第23號基地c區的大庭空中，這個基地是用一塊巨大的碎石改造而成，在各個大廳的上空架設數十個連接各區的如同透明管子一樣的空中走廊，這也是前往港口方向的必經之路。

辛尼爾和克魯澤在前往港口的路上，卻迎面碰見了一群意想不到的人。

一身淺綠色的連衣長裙，粉紅色頭髮，上面有個月牙般的髮飾，瓜子臉龐，精緻的五官，臉上總是帶平易近人的笑容。

在隊伍前面的少女對辛尼爾來說絕不陌生，但在這種地方見到她就讓人感覺有些意外了。

少女看到辛尼爾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意，但仍能控制住不是太過明顯，但看清楚他身邊的白衣男子時她卻罕見的出現了一絲驚訝。

看到少女快步走來，相對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辛尼爾，克魯澤卻率先對來到兩人面前的少女行了一個禮。

「你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拉克絲.克萊茵小姐。」

「你好，克魯澤隊長，能見到你我感到很高興，我非常期待你今天的表現。」

拉克絲平靜地回禮，最近常和父親出席各種社交活動的她自然能從容地面對每一個人，儘管他們有可能天生就有互斥的感覺。

「我會盡量不令您失望的，由於我要先行前往著艦處，所以請恕我失禮要先行告辭了。」

彷彿不願有太多的交談，在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后，克魯澤將辛尼爾獨自一個人扔下來面對plant的公主，自己卻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

不同與剛才的公式化社交模式，儘管身後還站著一票面色呆板的黑衣大漢，辛尼爾還是感覺到了拉克絲此刻臉上那毫不作偽的笑容，但他卻感覺這時的拉克絲比正經起來還令他難以應付。

「克......萊茵小姐，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楞了半天，他竟然只能說出這種看上去近乎無理質問的話，但不同與後面追隨者們殺人的目光，拉克絲真正注意的並不是語氣這點。

「辛、尼、爾！名字、名字！」

看到拉克絲伸一根手指在少年的眼前晃動，還有那不滿的語氣，就算認識她的人恐怕也會大跌眼睛，不過從身後大漢們被墨鏡擋住的那抽個不停的眼角和臉上明顯克制的臉部肌肉，這種事情估計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

「啊......拉克絲......」

「辛尼爾真沒誠意呢......」

看到辛尼爾老忘記自己與他約定過的事情，拉克絲也微微嘟起了嘴表示不滿。

幸好這個表情沒讓他們看到......

在拉克絲身後那些上千萬度的目光洗禮下，饒是辛尼爾經歷過不少大場面，也是背後直冒冷汗，這公眾人物的特殊待遇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啊......

「那有......拉克絲來這裡是？」

「不是說了嗎？來參觀啊。」

「參觀？」這個時候來，加上剛才她和克魯澤的對話.....

「對啊，辛尼爾你要加油哦！」

辛尼爾看著拉克絲的笑容，他第一次在那裡看到了不自然，畢竟他是要去試驗戰爭機器，而這是希望和平的她所不希望的，但她仍給了他祝福......

「啊......」

辛尼爾偏開了頭，雖然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直到現在他也沒動搖過，但他卻無法面對少女的目光。

為了和平，必需要有足夠的力量。

但為什麼勞會這麼滿不在乎？如果我是對的，這不是他期望的結果吧？如果這是對的，那麼我又在擔心什麼呢？

在辛尼爾的心裡閃電般閃過了這種念頭，但卻又很快被他拋在腦後，畢竟他現在要做的是集中精力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這時的情景，也落入了正好在斜上方通道的另一行人眼裡。

「他就是那個辛尼爾.格蘭特嗎？」

一行四人中的銀髮女子冷冷地看著下方，深藍色的眼瞳閃過銳利的光芒，但臉上保持著一慣的冰冷麵容。

「一個白衣隊長和一名紅衣精英就想同時挑戰八名隊長，這也太狂妄了吧？」

清麗的聲音彷彿萬年的冰雪，其中還帶著一絲怒氣。

其他人對女子不同往時的行為雖然有些詫異，但此刻他們都在仔細地打量著下方的少年。

「就算是狂妄，他也有狂妄的本錢......別忘了，在之前的各項測試中，他的綜合成績是第一名，比那個勞.盧.克魯澤還要高。評估報告上對那兩個人的評價全是s，而我們好像都是a+吧？」

一名扎著馬尾的金髮男子撫摸著並沒有任何鬍子的下巴緩緩說道，雖然聽著像泄氣的話，但此刻他的眼裡卻滿是興奮的光芒，眼神仿如食肉動物看到了不得的獵物般。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還會輸給一個沒有實戰經驗的人嗎？」

銀髮女子對馬尾男子的話極其不滿，語氣中的寒意幾乎將馬尾凍成冰雕。

「哈哈......那有，我只是在想，或許這次測試並沒有那麼無趣也說不定呢，你說呢？安迪？」

被同伴稱為安迪的男子有著一頭棕黃色的短髮和直到腮部的鬢角，此刻他正輕鬆自在地整個人靠在通道的欄杆上，像小孩發現了新的玩具一樣。

「恩，最年輕的機師啊，雖然年齡與實力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實在是讓人吃驚......真傷腦筋，明明知道不應該對對手有太多的情感，但......他應該是個有趣的人，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呢。」

「嗄？我們一會就要和他分個勝負，你竟然還想和他交朋友？就算這樣，也該演習以後吧？」

雖然對同伴的任性早有了解，但對他這種大幅度跳躍性的思維，馬尾男還是出現了一臉被打敗了的表情。

「不過，就算贏了，這也還真是一個不值得期待的勝利呢......」

聽著安迪突然說出的話語，包括銀髮女子在內的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八對二，贏了固然臉上無光，要是輸了......

怎麼可能！每個人都在心裡狠狠說道。

「既然如此，贏了就行......」

一直沒有說話的黑髮男子，簡短的下了定論后，用他那鷹一般的眼睛深深看了下方遠處正與少女相談正歡的少年一眼，踏著堅定的步伐轉身離去。

看到黑髮男子離去，銀髮女子也沒有了留下來的興趣，緊隨其後離開，只留下金髮的馬尾男子和那名叫安迪的男子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說得也是呢，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能贏啊。」

馬尾男子聳了聳肩道。

就算在怎麼欣賞對手，作為精英的矜持他們都不會把勝利拱手讓出，即使戰鬥對對方來說是多麼的不公，他們也必須把勝利牢牢握在手中！

在和馬尾男離開時，安迪回頭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後轉過頭大步離開。

或許，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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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會場里人們正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與身邊的人低聲交談著，數量上的的疊加讓整個會場顯得有些嘈雜。來自秘書處的秘書們正在為各位賓客分發資料，一道道美麗的身影穿梭在各個座位之間，還有人不時對別在耳朵的袖珍麥克低聲說著什麼，然後又匆匆跑開。

與下層相對比，會場的上層專用室里顯得格外安靜，不大的屋子連燈都沒有開，裡面只有十三個位置一溜排開，位置上的十三個人正透過寬大的單向落地玻璃看著下面的會場。這十三個人有男有女，年齡都在四十多歲左右。沒有任何人在此時說話，此刻他們接著黑暗的掩護面色各異地想著自己的事情。

這十三個人對任何一個調整者來說都決不陌生，他們是包括plant最高領導人氏格爾.克萊茵在內的全體評議會成員，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各自在plant十二個殖民衛星群中主持日常的工作，如無重大的事件幾乎不會聚到一起，而此刻十三個人全部出現在這裡，也顯得plant高層對這次演習的重視程度。

氏格爾看著下方的人們，他們都是plant的各個衛星群里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人物，今天齊集在這裡，也是因為受到他和帕特里克的邀請，否則這種秘密兵器的演習，本就不應該讓其他人參與。但現在他也是不得而為之，來自地球宗主國咄咄逼人的態度、『藍色宇宙』一次又一次的恐怖活動、國內越來越高的反自然人呼聲，讓他倍受壓力，儘管他不希望與地球方面有著過大的衝突，但作為一個政治家，他也清醒地認識到plant必須有一隻自己的武裝力量，能與地球聯合的艦隊集群抗衡的部隊。否則，他所希望的為調整者爭取生存空間只能是個空中樓閣，儘管這麼做或許會令plant和地球間的矛盾激化，但現在這他必須要做的。只有這樣，他才能有足夠的，與地球對話的政治資本――戰爭本就是政治的延續，而他並不需要戰爭，他要的只是威懾，足夠的威懾力！

想到這，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帕特里克.薩拉，似乎感到他的視線，帕特里克.薩拉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遠處那漆黑一片的大型立體顯示器上。

帕特里克和他不一樣，他的想法是既然是敵人，就應該消滅乾淨，在對待地球的問題上屬於激進派，在zaft的低層軍官中有著相當的影響力，常常與自己針鋒相對。然而，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私底下卻是一對朋友。回想當初少年時的相識，兩個性格迥然不同的人是如何成為朋友的呢？大概是當時共同的理想吧――建立一個調整者真正的『家園』！現在，他們的夢想仍然沒變，但在實現夢想的方法兩人卻出現了根本的分歧，而帕特里克的性格卻過於的固執。為了修補兩人的關係，他甚至同意了女兒和薩拉家小子的婚約，但現在他們仍越走越遠......

但現在他們的前進方向還是一致的，在對待新型機動兵器的問題上兩人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將新兵器在小範圍內公布，以獲得更多的支持，這也是他們對那些人發出了邀請信的原因。

在前幾天的飛行表演后，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對新型機動兵器的未來充滿了信心，但其中那些重要人物可沒那麼好糊弄，plant和聯合的兵里對比實在是太大了，這樣的差距是兵器的優勢就能禰補的嗎？所以又有了這一次的實戰演習，但這次的觀禮受邀人數已經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ms是精英的武器，我們完全可以憑著調整者對自然人的身體優勢通過ms完美地反映出來......既然他們需要看到質量的優勢能戰勝數量的劣勢，那麼就由我和辛尼爾為他們演示一下吧，至於其他人，就乾脆從上次測試的優勝者里挑選好了，如果這次演習能成功，足可以說明一切。」

當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提出這個建議時，他還有些錯愕的話，下面的話讓他開始有些懷疑面前的人的精神正常性。

「ms對ma或許沒什麼挑戰性，不如來進行ms對戰吧，我這一方只需要他的加入就好......」

他當時就想否決掉這個胡說八道的建議，上次的優勝者包括當時在場的兩人共有十名，他竟然敢放出狂言要兩個人挑戰八個？但帕特里克當時的大力贊成讓他有些猶豫，當他看到那個少年不置可否的表情時心裡也是一動，難道他這樣也沒問題嗎？

雖然氏格爾早已過了衝動的年齡，但此刻他的心裡卻升起了一股渴望......只要受邀範圍縮小在他和帕特里克的人，那麼就算不成也影響也不會太大。而他也有他自己的真正想法子.......

「我們，究竟能走多遠......」

秘書長的詢問打斷了氏格爾的回憶，得到肯定的答覆后，秘書長立即對衣領處的小型麥克風低聲吩咐了兩句，然後就安靜地站在了房間大門的附近。

會場的燈一下全滅了，身處黑暗中的人們也意識到了演習的開始，停止了各自的談論。

佔據了整個牆壁的大型顯示器一下亮起，四個屏幕分別顯示了這次演習場地的四個不同區域。

同時，負責解說的司儀小姐那甜美的聲音也適時地響起。

「歡迎各位到這裡參加z.a.f.t(zodiacallianceoffreedomtreaty黃道同盟)第一次mobiesuit實戰演習......」

「演習場地為第32基地的宇宙訓練場......」

「這次演習將讓各位領略新型機動兵器間不同與以往的作戰方式......」

「本次的對戰雙方共十機，參戰集體均為mmi公司生產的編號為zgmf-1017泛用量產型ms，名稱ginn.......」

「在交戰的過程中，雙方均使用填裝了特殊塗料油漆彈，機體中彈部位會由裝甲上的特殊感應塗層判斷出油料內特殊物質的累計程度，一但超過警戒線，系統將自動鎖定『負傷』部位，駕駛員將無法再操縱『受損』部位的動作。一但損傷率達到50%或駕駛艙中彈，亦或喪失所有攻擊手段，將判定為『擊墜』狀態，強制出局......」

「駕駛者分為紅藍兩隊.......」

「紅方――」

「安特留.巴爾特菲爾德，zaft所屬ms駕駛員......卡恩.馮.海茵里希，zaft所屬ms駕駛員......蘭蒂格瑞絲.布格道夫，zaft所屬ms駕駛員......以上八名......」

「藍方――」

「勞.盧.克魯澤，zaft所屬ms駕駛員......辛尼爾.格蘭特，zaft所屬ms駕駛員......以上兩名.....」

......

「什麼？！！」「怎麼可能？」「這簡直是在開玩笑！」短暫的安靜后是此起彼伏的叫聲，大多數人都以這種方式發泄著自己的疑問和不滿，既然是ms對戰，又希望能完整看到新兵器的性能，那麼安排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又有什麼意義？他們感覺受到了愚弄......

直到一聲重咳通過傳聲器傳到他們耳里是，才開始有所收斂。

「各位請先靜心觀賞，事後如還有疑問，可由我和克萊茵議長解答。」

生硬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令他們想起樓上的人的身份，所有人只能按下滿肚子的疑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

在訓練場的一端，同樣是由隕石改造的一處臨時發射基地里，辛尼爾正坐在一台已經進入收容架的ginn里，正在檢查機體的各項指標。

「恩......cii正常......各處關節液壓正常......熱源感應器良好，監視器正常......cpg......要設定高點嗎？.......算了，沒必要.......恩，平衡係數確認......」

正在他埋頭工作的時候，屏幕右上方的獨立通訊器屏幕一下打開，一張帶著駕駛頭盔裡面還有張面具的臉出現在上面，

「呵呵，怎麼樣？辛尼爾。」

「什麼怎麼樣？」

最後敲了一下鍵盤，辛尼爾看著這張只能看到一張嘴的臉，有些奇怪。

「一會是各看手段還是五五分？」

「......分開吧，誰碰到算誰的。」

「這樣也好，不過我估計他們肯定會分開兩個小組，那就一人對付一邊好了......辛尼爾，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哦？......」

「看誰解決戰鬥的時間最短，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請求。」

「......」

「呵呵，不會讓你難辦的，說不定我的請求也正是你的希望呢。」

「......好吧。」

這時，基地內響起了出擊警報和通訊員帶來的命令。

「各機立刻進入發射位置......工作人員撤離......五分鐘演習開始！」

「那就這樣吧。」結束了視頻通訊，辛尼爾看著面前的畫面緩緩向下移動，他所乘坐的ginn隨著升降板進入了發射通道。

看著通道另一頭那無盡的星空，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動力連接系統和武器管制鎖，這時，他聽到了通訊器里傳來的一句話。

「呵呵，你興奮嗎？辛尼爾，演出就要開始了......」

......

帶著各樣的心思，所有的人都緊盯著大屏幕，希望不要錯過這個劃時代的場面。

而這時，不管是始作蛹者還是此刻的觀測者們，誰也沒料到後面的事情會變得那麼不可收拾，而這次的演習意義深遠也讓當事人難以想象，zaft的ms戰鬥理念也在這一戰後成型，並憑著這一點將佔有絕對數量優勢的聯合ma壓製得頭都抬不起來，這也是大部分人都沒成料到的......

但，就算沒有先知先覺的本領，所有人都明白這次演習的重要性，就連氏格爾也緊張地看著屏幕，此刻他的心裡出現了那個創造了奇迹的身影，他的出現帶給自己的每一次都是讚賞和欣慰，那麼，這一次有會帶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呢？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信心，讓我看看你帶來的希望，看看......我們究竟能走多遠......」

在議長大人誰也聽不到的自語中，司儀小姐的聲音再度響起。

「演習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