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到底為什麼道歉
喬知念說完，還很虛弱地暈了過去。
這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誤會罪魁禍首是時歡，更何況是對喬知念完全沒有底線的封城？
時歡看著他愣在原地，嘲諷地開口：「怎麼？不救人？還是先追究我的責任？」
封城看著她，黑眸里波詭雲譎，神情複雜。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你。」
封城收回目光，大跨步朝喬知念過去，將她抱起往裡走。
時歡看著他的背影，心猛地抽痛起來。
當年，他也是這樣在她面前抱著喬知念離開去醫院，將她一個人扔在原地。
阿城，你到底多狠的心，才可以這樣傷一個人？
哪怕，我改頭換面回來，也依舊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可明明，是你主動糾纏。
時歡嘴唇差點咬破，在他即將跨進別墅的那一刻，終於掀唇。
「如果就像你看到的，你會怎麼做？」
封城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沉默了幾秒鐘，淡漠地說道：「如果真是我看到的那樣，那這件事，你應該給知念一個交代。」
「那如果，是時歡呢？你也會這樣對她說嗎？」時歡突然衝口而出，把心底一直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們不一樣。」
封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說完，他大步跨進別墅。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會會忍不住心軟，對著她這張和時歡一模一樣的臉，他毫無抵擋的能力。
越是讓人不明白，越是容易讓人誤會，況且那個人被他一再傷害的時歡？
「果然，又是這樣。」程致歡嘴角綻放一抹苦澀的笑。
她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為他難過，可當歷史重演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無法扼住疼痛起來。
在她失望的目光中，封時突然急匆匆跑了出來，朝她衝去。
「歡歡，老城說你來了，你為什麼不進去找小時？你是不是不想陪小時去幼兒園了？」
小傢伙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起碼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很沒有安全感。
時歡摟住封時，眼睛突然酸澀，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話落。
她搖搖頭，輕聲解釋：「沒有，只是老城因為剛剛那個阿姨可能不能和小時一起了，歡歡和小時兩個人一起去幼兒園好不好？」
「為什麼？」聞言，小傢伙五官都差點擰在一起。
時歡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這件事，只能無奈地搖頭，「說來話長，小時乖，歡歡帶你去幼兒園好嗎？」
「嗚嗚，騙人，歡歡騙人，老城也騙人」，封時在她懷裡突然哭了起來，「你們說好了陪小時去的，可你們說話不算數，你們騙人。」
小傢伙哭得很傷心，是真的覺得被欺騙了。
時歡突然有些愧疚。
是啊！他們明明說好了的，怎麼能因為別人的事情就把自己兒子拋在腦後？
就算封城傷害她千百遍，可這不關小傢伙的事，她生下小傢伙下來，都沒有好好照顧過他，更沒有好好陪過他。
時歡愧疚得心都幾乎停止跳動，「好，是歡歡和老城不對，那我們一起等老城好不好？」
「那好吧！」小傢伙這才止住哭，看到她也眼眶紅紅好像哭過的樣子，歪著腦袋疑惑地問她，「歡歡，是不是喬阿姨欺負你了？喬阿姨是個壞女人，經常欺負管家爺爺還有傭人阿姨，小時不喜歡她。」
聞言，時歡不由地愣住。
小孩子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就連小時都能感覺到喬知念是個壞女人，為什麼封城偏偏把她當成寶貝一樣？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歡歡，是不是喬阿姨欺負你了？喬阿姨很壞，可是老城可來不說喬阿姨，還會幫著喬阿姨，更不讓別人說喬阿姨的壞話。」
小傢伙無意中的爆料，就如同一個大鎚子一般，再一次把時歡的心砸得稀巴爛。
她看著封時天真無邪的眼神，心底的痛苦被衝散不少。
「那小時有沒有被喬阿姨欺負過？或者有沒有因為喬阿姨被老城罵過？」
封時撇撇嘴，有些不開心地說道：「喬阿姨沒有欺負我，她對我很好，可是我不喜歡她對我好，我不喜歡她。」
「既然喬阿姨對你好，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喬阿姨呢？」
封時沒好氣地哼了聲，說道：「喬阿姨是因為老城才會對小時好，她想當小時的媽媽，可是小時不喜歡她，不想讓她成為小時的媽媽。」
時歡聞言，再次愣住。
原來小傢伙什麼都知道，他只是不說而已。
「多一個人疼小時不好嗎？」時歡把小傢伙從地上抱起來，給他把眼淚擦掉。
封時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好，小時不想要別人當小時的媽媽，小時只要歡歡，只有歡歡才是小時的媽媽。」
他有自己的媽媽，為什麼還要別的媽媽呢？
小傢伙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對母愛的嚮往。
這麼多年，他都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他沒有得到母愛，而她也沒有盡過當母親的責任。
哪怕是現在。
「對不起，小時，真的很對不起。」時歡緊緊抱住小傢伙。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不要再放手了。
「歡歡為什麼要和小時說對不起？難道歡歡做了什麼對不起小時的事情嗎？」
小傢伙歪著腦袋，一臉的純真。
對上他清澈的目光，時歡突然一句話也解釋不上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沒什麼，別在意。」
「真的嗎？」小傢伙很懷疑，歡歡的樣子太不對勁了。
時歡重重點了下腦袋，淺笑道：「當然是真的，歡歡什麼時候騙過小時了？對不對？」
小傢伙認真想了想，自言自語地說道：「歡歡好像真的沒有騙過小時……」
「所以說，歡歡說不會欺騙小時的，對不對？」時歡循循善誘，眼底儘是愧疚。
對不起了，小時，原諒媽咪的自私。
小傢伙笑著對他說道：「嗯，小時相信歡歡，歡歡說不會騙小時的。」
不遠處出來找他們的封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墨眸閃過一抹晦暗。
她到底，為什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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